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196)
商时迁要参加2月份的世界围棋公开赛的预选赛。
但她也想多花点时间陪卫以衔,所以把作息时间调整至十一点。
现在才十点半。
她看出来大姐她们不会下厨,就问:“要我帮忙吗?”
宋汝丞说:“那敢情好。”
商时行剜了她一眼。
宋汝丞眨巴着眼睛,仿佛在问:这么宝贝这个妹妹?
商时行没搭理她,对妹妹说:“不用,你去休息吧。”
商时迁没注意到她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她给卫以衔发语音:“阿衔,你要吃宵夜吗?大姐和大姐妻要吃宵夜,你吃的话,我就顺手煮了。”
后者估计刚处理完工作,也还没睡。
回答说:“我过去找你。”
商时迁对自家大姐说:“阿衔也要吃,我来煮吧。”
商时行酸了。
妹妹主要是想做宵夜给卫以衔吃,她们只是附带的。
商小五也没睡,听到动静就跑出来蹭吃了。
由于家里没有龙虾,所以商时迁最终弄了一锅凉面,搭配上自制的炸酱,香气四溢。
不过商时迁她们吃得少,每人只吃一小碗,剩余的全被宋汝丞解决了。
吃完正好要消食,商小五就提议搓麻将。
然后被商时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们搓,我回房看看令初和令希。”
商时迁说:“阿衔明天还要上班,我也要去洗澡。”
商小五最后看向宋汝丞。
后者耸了耸肩:“就我俩也没法打,你还是早点去睡觉吧。”
商小五说:“可吃完宵夜至少得一个小时后才能睡觉。”
宋汝丞说:“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商小五看了眼大姐小两口,又看看四姐小两口。
突然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残酷了。
负面能量使她充满了创作灵感,于是她回画室待着去了。
…
宋汝丞负责打扫厨房。
等她回到房间去,商时行正在给热出汗的小令希擦汗。
虽然女儿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不过大抵是察觉到妈妈在身边,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她们的房间有个小隔间,宋汝丞走了过去,对商时行挤了挤眼。
商时行看了眼孩子,也跟过去,随后关上小隔间的门。
宋汝丞抱住她,热切地献上一吻,被她挡开了。
宋汝丞说:“我刷了牙、漱了口才上来的。”
商时行说:“你还打算做一个小时?我们先聊一聊。”
宋汝丞:……
她没听错的话,妻子刚才似乎说了个冷笑话?
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年有机会的话,我会申请调回这边。”
东城的相关岗位都是香饽饽,谁都想往这边调。
没有过硬的背景,也没有丰富的资历,申请通过的希望很小。
但宋汝丞总得要给商时行一个明确的态度。
工作和职责不能成为她对家人缺少关心和陪伴的挡箭牌。
她没有时间陪伴她们,那就通过另一种方式,让她们知道她在乎她们。
商时行对调动的事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但她还是有所慰藉。
“没有空缺调不回来也没有关系,你不出任务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再申请探亲,我届时抽空带令初、令希去找你。”
宋汝丞笑逐颜开:“那太好了!”
商时行:“嘘,别吵醒了她们。”
宋汝丞开门探了探头,见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便重新关上门,顺便上了锁。
“距离消食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商时行说:“早些时候你不是还问了时与的事吗?我还没跟你说呢。”
“我们不能一心二用,一边聊天一边做些不激烈的运动以助消食吗?”
商时行:?
“你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吗?”
宋汝丞笑问:“你忘了是谁在开房的时候背《公共政策学》的?”
导致她后来有段时间,每次处理颜色信息时,大脑总会自动激活这段往事,然后立马清心寡欲起来。
仿佛商时行背的不是《公共政策学》而是清心咒。
她能心无旁骛地训练,多亏了这“清心咒”呢。
商时行:……
她面不改色地说:“我当时要考研。”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要不是宋汝丞难得离开训练基地一回,她都不会答应去开房。
宋汝丞说:“那你就当我今晚是来讨债的。”
…
最后,商时行也没干出这种一心二用的事情来。
宋汝丞这次回来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清晨天没亮就起来拉练。
吃完早餐又跟商时行带两个女儿去玩了半天。
中午跟商家人吃了个午饭,随后就坐上了回单位所在地的飞机。
*
东城某私人会所。
商时待泡在温泉池里,百无聊赖地数着水波下浮现的鹅卵石。
黎骁则喝着香槟,问:“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喊你出来玩也不出来。”
商时待说:“筹备画展。”
“你终于又要办画展了啊?预祝你这次的画展也圆满成功。”
商时待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把你那墨镜给摘了?阴天戴墨镜也就算了,你泡温泉也戴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怎么知道我眼睛有毛病的?”
黎骁摘下墨镜,眼角赫然青紫一片。
商时待一惊:“你被人打了?”
黎骁脸色不自然地说:“嗑碰了下。”
穿着泳衣的祝元颖走进来,闻言,翻了个白眼,说:“就是被人打了。”
黎骁:“你不要多嘴。”
“谁打的?”商时待立马问。
祝元颖坐到温泉池边,泡着脚:“赵笃行。”
商时待蹙眉:“你们是怎么起冲突的?”
黎骁见商时待都知道这事了,干脆把详情告诉她。
起因是黎骁参加一个聚餐时遇到了赵笃行,她知道商时待在赵笃行的生日宴上差点出事,虽然赵笃行的女友及其前男友等人都受到了惩处,可她始终觉得赵笃行也是知情人。
于是在聚会上冷言讥讽对方。
她的话说得过分了些,赵笃行忍无可忍,就动手打了她。
商时待说:“你活该。明知赵笃行最讨厌别人拿她家道中落的事来说,你偏偏要戳她的痛处。”
黎骁嚷嚷:“你站哪边的?”
“我站中间。”
商时待心情复杂。
因为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赵笃行是知情人,更没有证据证明她参与了进来。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
她从一开始还会维护赵笃行,可赵笃行的反应令她失望了。
她险些被陷害的事情曝光后,赵笃行只有几句无关痛痒的道歉。
直到王夏蝶认罪,赵笃行才三番五次来找她,目的自然是为了争取得到她的谅解,让王夏蝶能减刑。
商时待第一次觉得这个深交了八年的好朋友十分陌生。
“我差点就因为她的陷害赔上一辈子,你竟然还希望我能谅解她?我是什么冤大头吗?难道你的心里只有女朋友,没有我这个好朋友?”
赵笃行说:“她是被于雄胁迫的。”
沾上那玩意后,哪怕戒掉一次,也有很大的概率复吸。
于雄用尽了肮脏的手段来控制王夏蝶,王夏蝶也是身不由己的。
商时待冷笑:“你也知道一旦沾上就很难摆脱,那你还希望我能谅解她?她被于雄胁迫,可以报警,也可以向你求助。可她没有,把你拖下水不说,还准备把我也拖下水……光是这一点,她就已经不是受害人,而是帮凶!”
说完这话,商时待反而醍醐灌顶。
是了,她之前一直逃避,其实并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她想明白了,潜意识里却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