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妻改拿黑月光剧本(162)
“我已经忘记商四长什么样了,真的吗?”
“网上也找不到照片了哎。”
商时行并不打算跟他们寒暄,说:“我们今日登门拜访,主要是想感谢卫以衔。当初我家小六初来东城,被人偷走了行李,差点流落街头。蒙卫以衔伸出援手,替她解了围,又帮我们认回了小六。”
她这句话撇清了“商时与”曾当过卫以衔金丝雀的传言。
不管他们是否相信,二人的关系都将因这番说辞盖棺定论。
商时迁问:“阿……卫姐姐还没有下班吗?”
卫邕堃说:“她刚刚接了个电话,走开了,我让人去喊她。”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找她就好了。”
卫以徽十分主动地说:“你第一次来,不认识路,还是我带你去找她吧。”
她不由分说走在前头,商时迁只好跟上。
一路上,卫以徽都在打听商时迁的事情。
商时迁说:“我第一次过来,卫姐姐的妹妹,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卫以徽一噎。
“卫姐姐的妹妹”是什么称呼?
难道在她的眼里,只有“卫姐姐”和“卫姐姐的XX”两类人?
卫以徽厚着脸皮说:“当然可以,不过我比你大三岁,你也可以喊我卫姐姐的。”
商时迁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好吧,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有这么多好姐姐呢?”
卫以徽:……
她怎么感觉“商时与”在内涵她脚踏多只船?
不应该啊,她勾搭老登爹的几任女朋友、大嫂、三嫂的事都是很隐秘的,“商时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她多虑了?
卫以徽做贼心虚,好会儿都没有吱声。
直到她们走到花园处,看到卫以衔正站在树荫下打着电话。
卫以衔面色阴鸷,卫以徽驻足,说:“已经看到她了,我就不过去了,你去吧。”
商时迁瞅了瞅她,寻思她该不会是看出了卫以衔心情不佳,怕过去触霉头吧?
心里嘀咕着,商时迁还是朝卫以衔走了过去。
卫以衔的视线转了过来,看到她,脸色忽然就阴转晴了。
卫以徽亲眼目睹卫以衔使出了川剧变脸的特技,不由得对“商时与”刮目相看。
原来爱与不爱是真的很明显的——上次她把尹在水请来,卫以衔就没有这样的笑脸。
…
商时迁走近的时候,卫以衔已经结束了通话。
碍于这里是卫家的地盘,周围人多眼杂,商时迁没有做出什么亲昵之举。
而是喊:“卫姐姐,你在这里呢。”
卫以衔:……
解锁新称呼。
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
她问商时迁:“跟谁过来的?”
“大姐。”
卫以衔颔首。
目光从站在远处窥视这边的卫以徽身上扫过,问:“卫以徽又对你大献殷勤了?”
“又?”
“卫氏集团休息室。”
商时迁恍然大悟,说:“她挺有礼貌的,也热情,谈不上是献殷勤。”
“她对别人可不这样。”
商时迁下意识接话:“只对别人的妻子、女朋友这样?”
卫以衔抿笑说:“在这基础上,范围再缩小一些。”
商时迁懂了,这是只吃窝边草的兔子。
卫以衔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吃瓜,而是想告诉你,这是她的伎俩。
“你以为这是她的癖好?她其实只是在满足情感需求的同时,又利用她们的情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像卫邕堃的前女友秦芳华。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卫邕堃的几个儿女,所以从没有想过生个孩子来抢夺家产。
但卫以徽接近她,跟她做朋友。
在她被卫邕堃冷落时关心她、陪伴她,由此打动了她。
最后引诱她,使她一步步沦陷。
等她爱上卫以徽,就会站在卫以徽的立场上,去维护卫以徽的利益。
给卫以徽输送情报不说,还能在卫邕堃面前上眼药,给卫以衔等兄弟姐妹添堵。
所以,公司和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卫以徽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但凡出现什么对卫以衔、卫以铻他们不利的传言,也很快被她们传到卫邕堃的面前。
商时迁目瞪口呆。
卫以徽上辈子是搞谍战的吧?
卫以衔跟商时迁说这些只是想提醒她提防卫以徽。
至于卫以徽跟那些已婚的女人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不值得浪费口舌去说。
商时迁也不想扒卫以徽的情史,转移话题说:“对了,奶奶给你准备了礼物,要去看看吗?”
“不着急。现在过去那边也只是被拉着聊天。”
“可我大姐……”
卫以衔勾起唇角:“这样的小场面,她应付得过来。”
商时迁被说服了。
卫以衔以带商时迁参观为名,逛完卫家的艺术陈列室后,就坐在了酒庄里品酒。
“酒庄”只是卫家酒窖的名字,并不具备贮藏、品鉴美酒以外的功能。
不过从藏酒规模来看,它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私人酒庄了。
这里的酒柜按藏酒的不同,分白酒区、红酒区、威士忌、白兰地、朗姆酒等几大区域。
中间是休闲品酒的区域,另设了一个调鸡尾酒的调酒吧台。
有一些酒柜写了卫家人的名字,其中卫邕堃的酒最多,卫以衔的酒最少。
商时迁对这里是陌生的,因为她来卫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过来是因为结婚前要正式拜访家长。
第二次来是卫达病重,她前来探望。
第三次是出席卫达的丧礼……
她从不在卫家的豪宅过夜,更不曾踏足这里。
因此表现得跟初次来这里一般,感叹:“这里得有上万瓶酒了吧!”
这时,有人自豪地说:“准确地说,是12150瓶,最低价位的酒都要三千。论藏酒,整个东城,就没有能超过我们卫家的。”
商时迁这才发现这里多了几道身影。
她认得出坐轮椅的卫以铻,其余面孔略感陌生。
“谁啊?”她悄声问卫以衔。
“行动不便的是我大哥卫以铻,刚才说话的是我二叔的次子。”
“卫姐姐的大哥,卫姐姐家二叔的次子,你们好。”
卫以铻让堂弟和佣人去取酒。
随后问商时迁跟卫以衔:“怎么不到外面坐?”
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好理由,商时迁说:“我听说卫家的藏酒是东城最多的,来长长见识。”
卫以铻笑了笑,对卫以衔说:“我们聊点事。”
卫以衔让商时迁在这里等着,推着卫以铻的轮椅,走到了一边。
“什么事?”
卫以铻说:“我听说周家的人找你了。”
“大哥很关心这事?”
“我只是想让你别搅进周家的那些事里面去。发生这些事后,周然集团已经出现了巨额商誉减值……”
卫以衔眯了眯眼。
卫以铻说那么多,中心思想就一个——周然集团已经不值钱,哪怕卫氏集团抱着捡漏的心思,低价收购它,它也无法再为卫氏集团创造什么价值。
这与卫氏集团想要借助周然集团来拓宽业务的初衷相违背。
所以,无论周家向卫以衔许诺了什么好处,她都不该答应。
卫以衔淡淡地说:“大哥放心,我不会用卫氏集团的钱去捡漏。”
卫以铻一顿。
不用卫氏集团的钱,自然就不会以卫氏集团的名义去收购周然集团。
可卫以衔还有别的公司。
他劝道:“你没必要……”
卫以衔反问:“大哥好像很希望我落井下石,把周家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