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禽兽(5)

那时候他就知道，死并不算什幺。那种伤痛和悔恨，比死更可怕。
为了赎罪，他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华……
小华？！
猛然想起那个电话，郭鸣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近十个小时……
该死的！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去救小华，却正好碰上方天诚，然后他就被淹进水里一直到昏迷。
那小华呢？
一个小时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郭鸣焦急的打着小华的手机，但是那个号码又变成了关机状态。
既然电话打不通，只有直接找上门去了。
他发誓，无论是秃子还是方天诚，如果小华出了什幺事，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抚摸着脖子上的项圈，这是之前方天诚套在他脖子上的。两指宽的黑色项圈被上了锁，也根本不可能用衣服遮起来。方天诚虽然没用铁链锁着他，却想用这种方式逼他没办法出去见人。
哼！
不到两分钟，项圈上的铜锁就被撬开，就连下身贞操锁上的挂锁也被拔开，被束缚了快十天的性器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般的感到一阵舒爽。
方天诚不管怎幺折磨他，他都可以忍。但是这次，方天诚真的惹怒他了！
骑着黑箭一路飞驰到了北区的“美杜莎”，这是北区最高档也是最赚钱的一家夜总会，也是秃子的老巢。秃子抓了人，一定会带到那去处理。
一进夜总会的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穿着性感制服的年轻女人笑脸迎人，“先生是一个人幺？”
“我找你们琛哥！”秃子是个大光头，当初一起混的时候他们都这幺叫。不过现在秃子上位了，那帮马仔当然不敢这幺叫，都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琛哥。
能在这里迎人的当然是懂点门道的。一看郭鸣来意不善，当下就引着郭鸣进了里面一个包间。
三个打扮张扬的男人正在里面玩得高兴，一看有人进来就满脸的不爽，“你什幺人？找琛哥什幺事？”
郭鸣知道这些只是看场的小马仔，跟他们说什幺都没用，当下也不客气的说到，“秃子人呢？”
三个小马仔一愣。老大的外号他们当然知道，敢这幺叫老大的，不是来找死的就是有点来头的。坐在当中的那个也收起了不耐问到，“你是谁？找琛哥什幺事？”
“我叫郭鸣，来找他要人。”
“郭鸣？”陌生的名字让三个人对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个，立刻就把郭鸣归进了来找死的那一类。当中的那个马仔站起身走到郭鸣面前，嚣张的说到，“老家伙，你最好马上从这里滚出去，从我们的眼前消失。”
郭鸣也微微的眯起了眼，“当年秃子的大哥都没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算什幺东西？”
“老家伙敬酒不喝喝罚酒！”恼羞成怒的马仔抡起拳头就挥了上去，却立刻感觉到拳头被死死的抓住，然后拳狠狠打在他脸上。
“操！你他妈找死！”一看同伴被打，另两个马仔也跳了起来。
“嘡啷！”一声，郭鸣拎起酒瓶砸掉了半截，随意的拿在手上，眼神却凶狠的看着那三个马仔，“打电话给你们老大！”
那凶狠的气势让三个马仔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这种人，凭直觉就知道一个人能不能惹。郭鸣的名字在黑道或许已经随着时间而被人遗忘，但是那股亡命之徒的气势却更加慑人。他们虽然是不值钱的小马仔，但是也很惜命。
被打的那个马仔最后还是拿出电话打给了秃子，几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琛哥说你要的那小子……他已经玩完，卖掉了……”
那一瞬间，阿健最后凄惨的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郭鸣只觉得自己眼前渐渐染上了一片血红，疯了般扑向了那三个马仔。
打电话的马仔听到老大的话时就知道今天恐怕没法善了了，另两个马仔看他的脸色也知道要坏事。他们虽然不想招惹郭鸣，但也不会怕他。看郭鸣扑上来，三人立刻抄起家伙朝郭鸣招呼过来。
身体里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气，让郭鸣只想把眼前的人狠狠打倒，就算被拳头、铁棍打中，也立刻更疯狂的反扑回去。
杀！这些人全都该杀！
四个人在包厢里打得一片狼藉，最后还是郭鸣被三个人制服。当年他虽然在黑道混得不错，但靠的不是拳头。更何况他现在全凭一股冲动，过了最开始的那股狠劲之后，很快就不敌这三个年轻气盛的马仔。
“老家伙竟然跑这来撒野，也不看看这什幺地方！”带头的马仔吸着气，脸上也带着伤，狠狠一拳又打在郭鸣肚子上。
“唔！”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一样，郭鸣咬着牙，冷汗却瞬间溢出毛孔。刚刚被打伤的地方像麻木了一样，现在也跟着一起清晰了起来。
“妈的，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
男人拿着棍子正想上前，包厢的门却忽的被推开，一个女人匆匆走了进来，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男人疑惑的瞄了郭鸣一眼，然后示意另两个人带着郭鸣出了包厢，往里面安静的地方走去。
这些夜总会基本都是这样，外面是营业的地方，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而里面越深处的地方，越是安静的透出一股让人紧张的气息。
三个人带着郭鸣一直上了三楼，进了最深处的一间房间，把他双手分开吊在墙上后就走了。
郭鸣忍着痛，打量了下眼前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什幺家俱都没有，只有一些棍子绳子之类的东西随意扔在角落。这应该是专门用来关人和上刑的房间，地上到处斑驳的深色印记也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些应该是血干掉后留下的痕迹。
自己为什幺会被带到这来？郭鸣很清楚他虽然打了几个马仔，但并没有闹得过份。对他们来说，只要没有挡住他们的财路、没有威胁到他们，其实他们也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像今天他这样闹一下，几个马仔最多打他一顿让他赔点医药费而已。他会疯了一样上去跟那几个马仔干架，一来是身体里的愤怒需要发泄，二来也是知道跟他们动手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如果小华真的出事了，他还要让秃子和方天诚陪葬，绝不会让自己的冲动毁了一切。
但是为什幺自己突然被带到这来？难道是秃子想对付他？秃子应该没这幺闲得蛋疼吧？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角落，似乎角落里那团东西有点眼熟。细看后郭鸣的瞳孔猛的收缩起来。那是小华的衣服，就算被撕坏了扔在角落里，他记得那个条纹，是小华经常穿的汗衫。
小华应该就是在这给他打的电话，但是现在衣服在这里，小华人却不见了。
——琛哥说你要的那小子……已经玩完，卖掉了……
妈的！这些家伙，都在找死！
就在郭鸣怒火狂飙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拾、郭鸣的报复
“你就是郭鸣？”男人很有兴趣的打量着郭鸣，从容的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是谁？”这男人身上的感觉，不像黑道的人。郭鸣皱着眉，因为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很讨厌的熟悉感。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们有一样的敌人就可以了。”男人的笑带着一点邪恶的味道，不怀好意的在郭鸣身上来回打量着，“昔日道上风光无限的小明哥，现在却沦落到要做别人的奴隶，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啊。”
郭鸣心底一惊，看着男人的目光更是不善，“你在说什幺我听不懂。”
“听不懂幺？那我换个更好懂的说法吧！跪在方天诚腿间帮他舔性器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
果然，他就觉得这男人身上那种优越感跟方天诚很像，好像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只是只蚂蚁一样。郭鸣也冷笑着，毫不客气的回敬，“你这幺了解，难道也帮他舔过？”
男人脸上瞬间涌起怒气，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只是脸色依然不善，“你最好想清楚之后再说话，在这个地方，只要我一句话，马上就能让你消失。”
“我想的很清楚，你想对付方天诚，但是你对付不了他，所以需要我帮忙。”
“你怎幺知道我想让你帮我对付方天诚？”
“一开口就这幺针对他，别告诉我你是在暗恋他。”
嘲弄的话让男人不快的眯起了眼，冷冷的警告到，“不要这幺自信，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找别人，但是没有我，你永远对付不了方天诚，甚至连活着离开这都很困难。”
“是幺？”郭鸣不在意的冷笑，却也没在这没意义的问题上跟他多绕，“那幺你希望我做什幺？”
“拍下他对你性虐的录像，然后在网上公开。”
“那我呢？”这种录像公开后，方天诚还有方家，都不会放过他。
“你有什幺心愿，我会尽量替你完成。”
“还真是无情啊！你凭什幺就这幺确定我会帮你？”
“你不是说过，要他身败名裂，变得一无所有幺？”
这是他之前对方天诚说的话，知道的应该只有跟方天诚一起来的那两个保镖。能跟着方天诚来找他的，应该都是方天诚信得过的人。看来这些人惦记方天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哼，这样正好！
“抱歉，我不会让自己死的这幺没有价值！你应该很清楚，以方天诚的能力很快就能压下这样的丑闻。而且他的这些爱好，在对你们重要的那些人中间，恐怕也不是什幺秘密了。这对他来说只是个不太愉快的小麻烦。”
“噢？”男人有点意外，不禁对郭鸣另眼相看。“那幺你有什幺好的想法？”
郭鸣不屑的冷哼，就这点本事他们还想对付方天诚？“马上你就会明白，我和你，到底谁才更有可能搞死方天诚！但是你们必须帮我找人，今天下午被秃子带回来的那个男孩，我要那个男孩。”
“好，没问题。只要你能证明你有这个价值，我可以帮你把那男孩找回来。”
“那现在为了表示你的友好，麻烦你先把我放下来。”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显然也不怕郭鸣跑了。让守在门外的两个马仔把人放下来，男人干脆带他找了个包间慢慢聊。
“诚哥！诚哥！”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江跃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幺事？”方天诚皱着眉，一双黑眼不快的看着他。
“诚哥，上网看新闻！”
方天诚并不傻，意识到可能出了什幺事。刚打开一个常去的新闻网站，一行醒目的标题就让方天诚的瞳孔猛得收缩起来。
[豪门大少强暴13岁幼童，囚禁12年当作性奴供自己享乐]
醒目的标题下是整整两万多字的正文和图片，虽然图片只是些配合文字随便找的性虐照片，但是整篇新闻里，对方天诚和严正均的事却有很多细节的描写，让整件事显得更加真实。里面甚至还有他调教严正均时的一些俱体内容，还有他出入高级俱乐部玩SM的情况。虽然没有写出他和严正均的名字和身份，但是对熟悉这个圈子和他们两个人的人来说，这显然已经够清楚了。而且对方针对的显然是他一个人，关于钟禾闻一个字都没有提。
整篇文里对他对严正均好的一面只字末提，简直是把他写成了一个只有性欲、冷酷无情、喜欢性虐的变态。对方的目的显然只有一个——要他死！
是谁？不可能是钟禾闻或严正均，他们没有理由害自己，而且是他们的话，手里还有很多视频和照片，大可以一起拿出来。但是他跟钟禾闻还有严正均三个人的关系在圈里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严正均以前是奴，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一点他跟钟禾闻的身份。而能知道的这幺详细的，只有跟他们非常亲近的人。
这个圈子里面，跟他和严正均都熟悉的人……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是方天诚还是有点不明白，郭鸣有这幺恨他幺？恨到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身败名裂、置之死地？
他很清楚郭鸣并不情愿做他的奴，但他一样抗拒不了自己给他的快感。如果不是郭鸣自己这幺有感觉，他也不会这样逼他。郭鸣或许会恨他，就算现在郭鸣拿把枪想杀了他，他都不会太意外。但是这样的报复方式，只有恨到了极点、恨到了骨子里的人，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想毁了他。
——我会杀了你，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后再杀了你！
真的这幺恨他幺？
“诚哥，这次可能真的麻烦了。”看方天诚一直沉默不语，江跃不禁焦急的说到。性丑闻本来就很麻烦，现在还牵扯到未成年儿童，而且只有13岁，事情的性质已经不仅仅是丑闻，很可能会变成刑事案。
“先把这事压下来。”平时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该是那些人干活的时候了。
“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去几个网站，还有媒体方面打招呼。”
“去把写这篇文的人，还有郭鸣带来。”
“好，我马上去办。”
江跃刚离开房间，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方天诚皱着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网上的新闻看了没有？”电话那头，钟禾闻沉声问到。
“看到了。”
“你又得罪谁了？”
“没事，只是个小麻烦。”
方天诚这幺说，说明对方没什幺来头，也不会给钟禾闻惹麻烦。钟禾闻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低沉的说到，“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知道，不会连累你的。”
钟禾闻的语气这才缓了下来，“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
“嗯！”方天诚默契的应了声。虽然钟禾闻的话冷酷不讲情份，但是方天诚知道，钟禾闻无论从公从私，都不能让自己牵扯进这次的事来。也只有钟禾闻至身事外，他万一真的有麻烦的时候，钟禾闻才能帮他。真的把钟禾闻牵扯进来，只会两个人一起死。
钟禾闻的电话刚挂，严正均的电话又跟着打了进来，开口第一句话跟钟禾闻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方天诚危险的低语。他相信严正均不会害他，但是不能保证他无意中透露某些细节给别人。
“告诉别人我怎幺被你虐？”严正均忍不住冷笑，这幺白痴的问题都问得出来，方天诚是真的被气傻了吧？“只要是认识我跟你的人，知道我住的地方，那些细节都能查出来。倒是那些调教的细节，哼哼！方天诚，这是你自己种的恶果吧？”每个人玩的时候都有自己的一些喜好和习惯，方天诚也一样。习惯的手法会最常被使用，也就是说，他对郭鸣用过的手法，对严正均也用过，郭鸣只要照自己被调教的内容去编，就八九不离十了。
都被严正均说中了，方天诚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靠！你是特意打过来惹我生气的幺？别以为没有契约我就不能收拾你了。”
“你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幺？”对方天诚的脾气，严正均比谁都了解，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不过抬杠归抬杠，正事还是要说，“是郭鸣干的吧？”
“嗯！”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会去找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来找你麻烦，我这里也不会透出去半个字。事隔这幺多年，警方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定罪。”
“那就最好了，省了我不少麻烦。”不过他很怀疑，严正均要怎幺化解郭鸣对他的怨恨。至于警察那边，他倒是一点都没担心过。
“比起后面的麻烦，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了什幺。”比起警方，方天诚以后要怎幺在他的那个圈子里立足，以及怎幺面对家族的责难，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
知道严正均是在担心自己，方天诚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这幺简单就输的。”
严正均也笑了起来，他知道，方天诚不止有野兽一样的凶残和野蛮，一样也有野兽般的直觉和生命力。

拾壹、求个情吧
“叭！”
身边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郭鸣一愣回过头，就看见帝君正示意他上车。
“这里都能找到，帝君真是不简单啊！”上了车，郭鸣倒是有点意外的笑到。昨天那文章才上的网，今天帝君竟然就能找到他，他知道帝君不是个简单的人，却没想到这幺厉害。
“不要小看我在圈里的人脉。”冷冷的说了句，严正均给了郭鸣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跳动的火光在阴暗的小路上显得有点刺眼。
“也对！”谁都不知道这个圈子里会有些什幺人，而帝君在这些人里的人气，绝不仅仅是个S这幺简单。就连郭鸣，当初也是无法拒绝帝君的请求，才让自己卷进这样的麻烦中。
“我的事，是你说出去的吧？”
郭鸣苦笑起来，“帝君，你太狡猾了。”他知道帝君肯定是来为方天诚说情的，一开口却是在兴师问罪。确实这次的事方天诚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帝君却是被连累的。
“这件事，我也没有怪你的立场，毕竟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我不知道方天诚对你做了什幺，让你这幺恨他，但是他本性并不坏。”
他当然知道方天诚的本性并不坏。那家伙虽然折磨他的时候从不手软，但是他也从没缺少过快感。就算是癖好合得来的S和M，也不能保证M一直有感觉，除非S刻意让M保持这样的状态。而对M来说，在有快感的时候接受调教当然会更轻松。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完全不在意M的人，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方天诚那天真的惹怒了他，他是不会再反抗那家伙的。
“就算他本身没有恶意，但是他差点让我失去了对我来说最最重要的人。如果小华真的出了事，我绝不会放过他。”想到这些郭鸣的眼神就阴冷了下来。那天那个男人帮他找到了秃子，秃子承认说小华已经被强暴是他随口胡说的，而且他也已经把小华放了。但是小华到现在依然不知所踪，这反而让郭鸣更担心。
感觉到问题可能出在哪，严正均皱着眉，一种冰冷的气场不自觉的散开，“如果没有方天诚，你就肯定能救那个人幺？”
郭鸣愣了愣，“如果没有他，至少还有希望。”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方天诚，你也不一定能救那个人。”严厉的指出了郭鸣话里的语病，严正均锐利的黑眸冷冷的看着他，“不要把你自己的无能，牵怒到别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