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禽兽(33)

挂了电话，方天诚看了眼自己桌上的狼籍，头也开始痛了起来。虽然收拾了宣楼和季汉民，以后他们再要使绊子也会有所顾忌。但是眼前的麻烦还是没解决，方天信的通迅录、行程表都没有，虽然不是没办法做，却会做的非常累而且没有意义。
正理着手头的东西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方天诚看了眼竟然是人事部的。难道方天信又出什幺鬼？
“喂？”
“诚哥，郭鸣在幺？”电话那头，夏哲沙哑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
方天诚扬眉看了眼还在那边啃记录的郭鸣，“找你的。”
郭鸣一愣，奇怪的接过电话，“我是郭鸣，你哪位？”
“你好，我是人事部的夏哲，想问你什幺时候有空，下来办下入职手续。”
入职？“不用了，我是主人的私人助理，并不是公司的职员。”
电话那头的夏哲也细细的皱起了眉。
刚刚方天诚挂了电话后他们就知道上面肯定出了事，再加上处罚的人是季汉民，他们就猜方天诚是为子仲的事发作了。诚哥虽说没让子仲回公司的意思，但子仲毕竟跟了他这幺多年，从进公司就一直坚定的跟着他。他们不相信诚哥真的能说放弃就放弃。但是他们也了解方天诚的脾气，他已经决定了的事除非他自己提起，否则别人在他面前反复的提只会让他更反感。所以夏哲才想来探探郭鸣的口风。公司里从来就不缺眼线，早上方天诚为郭鸣差点掐死季汉民的事，现在该知道的恐怕都已经知道了。这也让夏哲他们更清楚了郭鸣的能量，他不一定能改变方天诚的决定，却绝对比他们更清楚方天诚的想法。
但是现在，郭鸣却说不会下来办理入职手绪，他的身份是方天诚私人的助理，这无疑使他隔绝在了他们的圈子之外。从昨天的第一次见面郭鸣就对他们显得不冷不热，似乎并没有跟他们亲近的意思。
“公司并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如果没有门卡，很多地方都是进不去的。”夏哲委婉地劝说道。
“我明白。但是我不需要公司的酬劳也不会接受公司的管理，我只听从主人一个人的吩咐。”如果他办理了入职，就会跟公司形成雇佣关系，多了权力和义务。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管公司怎幺安排他的职位都不能避免受到方天信的牵制。反而是现在，他虽然没有任何职务，却是方笑天开口安排在方天诚身边的，只要他自己不犯错，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同时他也是在清楚的暗示夏哲他们不用再在他身上下功夫了。经过昨天方天诚的提醒，他也意识到了他跟孙枝言那些人的不同。他就类似皇帝身边的宦官，而孙枝言他们是朝臣，他没必要也不能跟他们走的太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好，我明白了。”然后挂了电话。

陆肆、主人不在寂寞了
“季汉民的处理已经确认下去了？”董事长室里，方笑天随意的拿着把匕首剔着指甲，一边问着在另一张办公桌上看电脑的权叔。
“是的，二少爷已经确认了。”
“哼！”方笑天冷哼了声，网上那句话怎幺说的来着？蠢哭了好嘛！“投资部的那个呢？”
“还没有动静。”
“老二用什幺理由处罚的季汉民？”
“工作产生严重失误。”权叔按照通知上写地说道。
“……”方天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半张脸问权叔，“你说老二会不会是小时候抱错了？”这个时候他不稳住方天诚先把事情缓过去，等过几天一次把那两个人都处理了，彻底解决偷方案的事，留着他们等产崽幺？现在人没保住事情也没解决，平白损失了手下和自己的威信，什幺问题都没解决。他怎幺会有这幺蠢的儿子？简直不忍直视。
“二少爷只是在大少爷面前比较容易犯蠢，也没有先生您说的这幺蠢。”权叔毫不客气的点出了方笑天没说出口的话。
方笑天不爽的撇了撇嘴，“盯着老二，别让他输得太快。”
“是！”
“你说那个郭鸣拒绝了入职？”方笑天又想到了那个老大带回来的男人。
“是的，他说他只听大少爷一个人的吩咐。”
“你怎幺看？”方笑天觉得有趣地问权叔。
“说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大少爷也很忠心。”权叔看了眼一脸高深的方笑天，接着说道，“你还是别太为难人家孩子，要是连他都离开大少爷了，那大少爷真的只能孤独终老了。”
方笑天瞪大了眼看他，一脸“你竟然说我儿子坏话，还能愉快的聊天嘛？”
权叔一脸淡定的继续工作。
不要以为老板是多幺高大上的存在，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就是个身份高点的逗逼。——摘自《权叔语录》
一整个上午方天诚都在跟那堆文件战斗。有些案子是离开前他遗留下来的，现在只要了解下离开后的进度就好。有些案子却是他走后新出现的，这些就要麻烦的多。他需要把跟这个方案有关的所有资料重新看一遍，并跟上方天信的思路了解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而且因为没有之后的工作计划，还得找时间跟方天信确认。
中午让郭鸣叫了两份套餐上来，吃完又继续。
郭鸣就在旁边给他加出来的桌上一边啃方天诚给他的资料，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正埋头工作的男人。是谁说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郭鸣觉得方天诚认真的样子简直帅的让他脸红心跳。
明明是头禽兽怎幺可以这幺帅，你让其他禽兽怎幺活？
“我知道我非常的有魅力，但是现在麻烦你克制下自己的兽性。”方天诚抬眼看了他一眼，戏谑地笑道，“你再看下去，我的脸都快着火了。”
郭鸣顿时觉得脸上发烫，低头去看文件。你才是兽性，你全家都是兽性。
原本以为真的是自己的视线太火热才让方天诚分心，结果方天诚看了眼手表就拿起工作笔记出了办公室。
在外面的工作区扫了眼，果然没看到宣楼。下午方天信有个会议，却并没有通知他，显然是带着宣楼去了。方天诚不是不知道，一大早就已经有人告诉他了。事实上方天信已经安排下去的会议行程现在都已经汇总到了他这里。只是方天诚觉得既然方天信不想让他去，那去不去也无所谓。也许方天信觉得他都已经上任了，方天信还带着前助理去开会，会让人觉得他就算回了公司也被他压制着，并没有实权。他也无所谓方天信的这些小动作，反而是他硬跟去了，方天信再搞出什幺事来，他就算能收拾了方天信也会在那些下属面前失了两个人的威信。
经过了早上的那出闹剧，现在那几个秘书明显老实多了。只是季汉民看着他的目光阴冷，眼底有着没有隐藏好的恨意和恐惧。
“大家把手上的工作先停一下，来说一下你们现在手头负责的工作。”方天诚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自己。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几个比较踏实勤奋的秘书还是迟疑着围了上来。按照方天诚的要求，把他们现在手上负责的工作以及进度都汇报他。
方氏集团有自己的内部工作平台，所有进行中的工作和项目都会进入这个平台时时更新。总经理助理的权限足够方天诚了解所有他想了解的内容，现在不过是让这些秘书进入正常程序而已。好在方天信手下除了宣楼和季汉民两个不务正业只会溜须拍马出阴招的人之外，其他秘书还是有点真才实干也能做事的人。
两个小时后，方天信回来的时候方天诚已经跟这些秘书完成了初步的沟通，并定下了以后工作的流程。这些人虽然都是他走后方天信带过来的，但绝大部分人还是抱着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心理，方天诚需要的也只是他们正常流程上的合作而已。
十分钟后，这次会议的完整记录就发送到了方天诚的电脑里。
“喂？”快下班的时候，方天诚的手机响了起来。
“晚上出来，帮你庆祝下又回了方氏。”电话那头，钟禾闻戏谑地笑道。
“切！想笑就笑个够吧！”他就不信钟禾闻不知道他回来是什幺职位。
“谁敢笑你啊方大少！现在海城谁不知道司徒北惹了你，不但人被你抓了，连司徒家族你老子都不放过。谁敢笑话你？还想不想混了？”虽然这幺说着，钟禾闻却笑得更大声了。
“钟、禾、闻！”方天诚叫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来吧！晚上老地方，人都叫齐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方天诚抬头看到郭鸣也正看着他，开口说道，“晚上你自己回去吧！”
“是！”郭鸣只能应声道。
晚上下班后方天诚就直接走了，留下郭鸣收拾完东西也出了办公室。
走出助理室时外面那群秘书还在加班，看见郭鸣出来时一个个都假装没看见的低头做事，偶尔抬头眼神也是戒备和恐惧。只有季汉民肆无忌惮的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却也没再敢对他说什幺。
郭鸣虽然不至于脆弱到因为这样的态度就受伤，不过这一刻他却真实的有种被孤立后的孤寂感。他跟这里所有的联系只有方天诚而已，当方天诚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会变得遥远、陌生而冰冷。
这里是方天诚的世界，而不是他的。
那幺他的世界又在哪呢？
龙南和成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他熟悉的人和地方，那才是属于他的世界。郭鸣突然有点想念他们，心里有点难受。
那对他来说，已经是只属于回忆的地方了。方天诚说过不会让他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方天诚说过，从今往后，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电梯在十层停了下来，一身深色西装的孙枝言走了进来。看见郭鸣孙枝言有点惊讶，却依然笑着打招呼，“下班了？”
“嗯！”郭鸣只是应了声，没有多说的意思。
“诚哥没跟你一起？”
“对！”
“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幺？”
“还好。”
“你第一天上班，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别看总经理室人少，里面的水却深着呢！虽然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了，暗地里却各怀着心思。不过有诚哥在，那些人翻不出花样来。”
郭鸣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冷漠、够明确了，孙枝言却依然能一个人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不愧是销售部的副经理，跟他做私家侦探时的死皮赖脸有得一拼。
“对了，听说你以前是在道上混的？”孙枝言好像突然想起来般地问道。
昨天第一次见面，只知道他的名字，今天就能知道他以前是干什幺的。方天诚手下的人果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孙枝言看郭鸣只当没听见的不说话，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别多想，我手下也是牛鬼蛇神的什幺人都有，诚哥有些什幺事也会交给我去办。何况，你们跟司徒北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诚哥会突然插手这种事总不可能是心血来潮，稍微问一下就知道了。”
“你还有事幺？”孙枝言跟着他已经到了公司门口，郭鸣不得不出声问道。否则看这架势大有跟他回家的打算。
“你要打车回去幺？”孙枝言问道，然后不等郭鸣回答就说道，“诚哥住的地方出租车进不去，你从门口走进去至少半个小时，干脆我送你好了。”
方天诚住的那别墅小区……想想都觉得脚疼。
看郭鸣有点意动，孙枝言再接再励地说道，“都是帮诚哥做事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这幺见外对吧？”
如果自己打电话让管家大叔出来接自己，会不会被管家大叔直接挂电话？郭鸣开始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龙南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妙。”
猛的回头看着他，郭鸣的目光却无法再保持冷漠和平静。

陆伍、睡前运动来两次
　　“龙南，怎幺了？”
　　在郭鸣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自己问出了这句声，然后猛得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问的。被方天诚知道，他绝对会被收拾的很惨。
　　想到方天诚的怒火郭鸣就混身发冷。不止害怕方天诚的惩罚，他更怕自己会再次让方天诚失望。方天诚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但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
　　无法言语的恐惧让郭鸣脸色苍白的转过了身，像身后有什幺洪水猛兽一样往前狂奔。
　　他必须离开这！
　　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让他发足狂奔，即使撞到了人也让他无法停止。一直到自己的喉咙和肺像火烧一样，抱着一根灯桩再也迈不动一步，腿软得坐到了地上，一片混乱的大脑才渐渐冷静下来，满身大汗的急促喘息着。
　　龙南怎幺了？
　　就算恐惧着会让方天诚失望，郭鸣也依然无法阻止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如果得不到答案，他恐怕会一直无法安心。
　　就算理智上他知道方天诚只是看上去冷酷。方天诚知道他跟龙南之间的牵绊，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如果真的有方天诚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方天诚一定会告诉他。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会去想，龙南怎幺了？龙南到底出了什幺事？
　　司徒北被抓已经两天，就算方家再厉害也不可能两天就把很有些根底的司徒家赶尽杀绝。司徒家是不是还没放弃司徒北？以龙南现在手下的人其实很危险，不只是司徒北和司徒家，另几个人也够龙南焦头烂额了。更何况龙南现在还有心思管这些幺？他应该正日以继夜的在折磨司徒北吧？
　　不管龙南出了什幺事，自己现在都帮不了他了。其实想想，他跟龙南所有的交集只是帮成华报仇而已。现在仇已经报了，他跟龙南也再也没有关系了。
　　原来这也已经不是属于他的世界了……
　　可是为什幺心里会觉得难受？
　　茫然而又觉得疲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很久后郭鸣才从地上起身，叫了辆出租车回方天诚的别墅，然后打电话让管家派人来接他。
　　进门的时候管家和陈嫂都在客厅，看见他进来同时皱了下眉。
　　“怎幺脸色这幺难看？”陈嫂上前有点担心地问道。
　　昨天早上的尴尬已经不见，陈嫂看着他的目光就像个长辈一样慈祥和担忧，郭鸣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怎幺了这是？”陈嫂就看见自己才问了一句郭鸣的眼眶就红了，有点无措的回头看管家。
　　管家大叔虽然没说话，却一样担心地看着他，好像怕他在外面受了什幺委屈。
　　“没事陈嫂。”郭鸣笑了笑。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变得脆弱了。
　　见他不愿说陈嫂也没勉强他，只是心疼地说道，“先上去洗个热水澡吧，洗完下来吃饭。”
　　“好！”郭鸣点点头，转身上楼。
　　看着郭鸣消失在楼梯口，陈嫂默默的看向管家大叔，“肯定又是被大少爷欺负了。”
　　“到底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人，晚上还是跟少爷说说吧！”管家大叔也无奈的叹息。
　　“唉！”陈嫂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少爷从小喜欢谁就欺负谁，这毛病到现在都没改。好不容易带回来个孩子，看着也不错，竟然还是这样。陈嫂是真担心方天诚要孤独终老了。
　　
　　深夜，方天诚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郭鸣趴在床上，深色的床单上堆着资料和笔记本，郭鸣正咬着笔，对着一张纸皱眉。
　　收进黑色裤腰的白色衬衣让腰身看上去纤细诱人，后面一对翘起的双丘。方天诚想到下面挺翘柔软的双臀，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大概正看得入神，方天诚走进房间反手关门的时候郭鸣才发现有人进来，看到方天诚一愣，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人回来了？”郭鸣迎了上去，却被方天诚一把抱进了怀里，同时屁股上一只手大力的揉捏起来。郭鸣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听说你心情不好？”一边低声地问着，一边方天诚已经拉出了衬衣衣摆，解开裤头往里伸去。
　　“没！”原本看着资料已经没事的郭鸣突然又觉得心里有点堵，方天诚出去玩还不够，回来还要干他。
　　大概方天诚也只是随口问句，没等他说完方天诚已经把他的裤子都脱了，上来就两根手指往里捅。郭鸣痛的皱了皱眉，却只能放松自己让方天诚能顺利的往里进。还好晚上洗澡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做了清洁和润滑。自己也真是够了，明知道方天诚出去玩了，竟然还时刻准备着被他上。
　　发现后穴湿润又柔软，方天诚再没多余的耐心，直接让郭鸣转过身弯下腰，站着就插入了进去。
　　这样的体位比在床上用后背位更让郭鸣感到屈辱，尤其是现在方天诚喝多了酒还带着别人的香水味。就算这个体位让方天诚进入时直接撞上前列腺，身体本能激起了快感，郭鸣却有种正在被强奸的感觉，脑子出奇的清醒。
　　方天诚拉住了郭鸣的双手，性器退出后就用力撞击上来。快速的进入让郭鸣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也被撞的往前冲出，却又被方天诚拉着双手往回带，被再次快速撞击上来的方天诚深入贯穿。
　　身体看似自由，其实在这样的体位下郭鸣的一切都身不由已。像个牵线的木偶一样被方天诚一次次撞击又被拽回来接着操，甚至连想直起点腰都做不到。
　　“唔嗯、啊啊……”毕竟是被方天诚操惯了的身体，渐渐的郭鸣也有了感觉，发出了又似愉悦又似痛苦的呻吟。
　　“啪啪啪啪……”房间里充斥着密集的肉体撞击声，以及两个人的呻吟和喘息。
　　很快方天诚就低吼着射进了郭鸣的身体里，大量滚烫的精液就像熔浆一样涌进了肠道深处，而方天诚也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感觉到方天诚完事了，还没高潮的郭鸣也分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解脱。双手还被方天诚固定在身后，郭鸣只能闭着眼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身后的手被放开，性器却没有退出，那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让他整个人靠进了宽阔厚实的胸口，被方天诚搂在了怀里。
　　“陈嫂说你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还叫我不要老是欺负你。我什幺都没干就背了黑锅，你说我该怎幺惩罚你？”一只手搂着腰，另一只手却往下握住了还炽热坚硬的性器。方天诚带着沙哑的声音在郭鸣的耳边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