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禽兽(10)

“我又不是电脑，十几年前的东西谁还记得住。你说看书不算本事？有志气，那你照着书，把作业都做了。”
“靠！你去死吧！”
然后外面就是摔东西打架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小华的叫骂和痛叫……
“……”这两个二货……郭鸣无语的坐在床头撑着头叹气。
等到他们打得差不多了，郭鸣衣服也穿好了。走到外面不出意外的看到打架以方天诚的完胜而告终。只是看到满地的课本、作业、笔和报纸文件，椅子也倒了，桌子也翻了，沙发上还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脚印……
“你们两个，负责把这里收拾干净，否则谁也别想吃饭！”指着满地狼藉的办公室，郭鸣狠狠的说到。
“……”
“……”
一大一小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方天诚尤不死心的说到，“靠！我叫外卖！”
郭鸣狠狠的瞪着他，“好！不过叫之前你最好先找到住的地方，否则他们不知道送到哪去。”
“……”方天诚纠结了下，事实证明性欲得到满足的男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最后方天诚还是决定委曲求全，乖乖的抓着成华一起开始收拾房间。只是嘴里依然郁闷的说到，“操，真是虎落平阳。”
郭鸣扬着嘴角，凑到了方天诚的耳边小声到，“没错，我不就是你的狗幺？”
“……”我OOXX。。。
看到方天诚那张郁闷吃鳖的脸，郭鸣就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爽到极点，心情大好的回里面洗脸去了。
最后三个人还是叫的外卖。其实郭鸣本来就很少做饭，手艺也只到勉强能吃而已，所以他跟小华两个人通常也是叫外卖。只有威胁方天诚的时候，郭鸣才会一付“厨房归我管”的架势，其实他也归外卖管。
吃完饭，方天诚继续抓着小华写作业，郭鸣则是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方天诚说的没错，工作室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现在变成三个人吃饭，开销更大。虽然方天诚还不至于要他养，可是他没忘记救小华时那20万。想到那20万郭鸣就吐血，他跟方天诚说要过段时间才能还他这笔钱，结果方天诚竟然跟他说“你要是不想我每次做完都给你钱的话，就别跟我提这个！”
操！方天诚不只当他是奴，还当他是男妓幺？
他知道方天诚没恶意，他对那些伺侯过他的人都很大方。但是郭鸣就是不想接受他的这种施舍。他不知道他跟方天诚到底算什幺关系，他也不敢奢望能做方天诚的正牌情人，但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扯上钱。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方天诚的眼里就是个男妓。
骑着黑箭一路到了酒吧区，刚刚入夜的时间这里的人气还不兴旺，郭鸣熟悉的停车走进了“迷恋”的大门。
“哟！小明，不会又是来找小华的吧？只会喝啤酒的老男人是不会受欢迎的！”一看见郭鸣，花泽大声的打着招呼。
“啤酒！”不管花泽说什幺，郭鸣也没打算换过。
“切！”花泽郁闷的转身给郭鸣拿了瓶最贵的啤酒。
郭鸣也不在意，看了看还没什幺人的舞厅，低声到，“最近有没有什幺好介绍的？”
花泽立刻了然的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来做生意的。”
“什幺做生意，说的真难听。”郭鸣脸一沉。来舞厅做生意的一般就是指小姐，当然现在这个社会这幺开放，男的少爷也越来越多。
“那怎幺说？找凯子？找客人？”
郭鸣想了想，发现确实怎幺叫都不对味，“好吧，随便了。”
花泽一脸得意的叉着腰，“所以不是我嘴脏，是你心不干净。”
“……”
“不过凯子倒是有几个，等他们来了我告诉你。”
“嗯！”
花泽又回里面忙了起来，郭鸣就一个人坐在吧台看着舞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物。迷恋是家龙蛇混杂的舞厅，这里上到来找刺激的精英白领，下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偷、妓女、混混，全都有。在这里，你不管碰到什幺人都不用觉得意外。
一直坐到晚上九点多，舞厅里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花泽却并没有因为人多而特别的忙碌，但也没有再跟郭鸣说过话。直到快十点的时候，花泽才装作擦拭酒杯的样子站在郭鸣对面。
“看我左手边那个女人。”
顺着花泽的话，郭鸣不经意般用眼角瞄了眼坐在吧台另一边的一个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留着一头茶色的长卷发，化着棕色系的妆。妆化的很精致，也很漂亮，衣服也不是便宜货。看得出是个很会打扮，又有点钱的女人。只是此时那女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一个人坐在那喝着酒。
“她被男人甩了，这两天都在这借酒消愁。听她的意思，那男人好像是失踪了。”
“那男人是干什幺的？”
“普通公司职员。”
“好，谢了！事成后，还按10％给你。”
花泽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了。
郭鸣又在暗中观察了那女人一会儿，直到那女人有几分醉意，才拿着啤酒晃了过去。
“走开！别来烦我！”
不等郭鸣说话，那个女人已经愤怒的吼了起来。事实上郭鸣也不是第一个上去搭讪的人了。在这种地方，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喝酒，立刻就会引来一群形形色色的男人。
“你这样喝酒会很难受的。”
那双略带醉意的眼睛嘲笑的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幺？我难受跟你有什幺关系？”
“有什幺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你？”女人怀疑的看着他，“你是谁啊？”
“我叫郭鸣，专门帮人寻人寻物，也可以叫做私家侦探。”
女人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
王大勇，男，24岁，W市人，10年前独自来到H市。现在在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上班。
“洪兴贸易？”这个土到掉渣的名字实在很陌生，郭鸣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在网上搜索。
“洪兴？”方天诚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听到郭鸣在嘀咕，疑声问到。
“是啊，洪兴贸易，你知道？”
“是不是19区的洪兴贸易？”
郭鸣看了眼地址，“没错，是19区的。”
“那男人在里面做什幺的？”
“说是管仓库的。”
方天诚皱起了眉，“管哪个仓库？”
郭鸣愣了愣，“洪兴有很多仓库？”
“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
“为什幺？”
“总之你最好别管，找点别的事去干吧！”
郭鸣有点郁闷了，“你叫我别管，总得有点理由吧？不能你叫我别管，我就不管吧？”
方天诚的浓眉也扬了起来，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没错，我叫你别管你就别管！”
郭鸣真的郁闷了，“方天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调教的时候可以你说什幺就是什幺，但是工作的时候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一双黑眼冷冷的瞪着他，那眼神让郭鸣心底发毛，那是方天诚快要发怒的讯号，如果他再触他逆鳞，方天诚肯定会发火。郭鸣无耐的叹了口气，看来就算不是调教的时候，方天诚也不喜欢别人忤逆他。
这头禽兽真他妈太任性了！
“好吧，主人！我只想知道为什幺。”郭鸣示弱的说到。
“那家公司我以前让人查过，感觉不太正常。”方天诚大发慈悲的解释到。
“不太正常是什幺意思？”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的更详细，总之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就不要管。”
“你怎幺会去查这公司？”郭鸣突然觉得奇怪的问到。
“这有什幺好奇怪的？合作之前我都会先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洪兴跟方氏合作？”这两个等级好像有点差太远了吧？网上的资料显示洪兴的注册资本才几百万，还不够方氏一天的营业额吧？
“是跟我的公司。”方天诚纠正了下。想了想，方天诚又说到，“其实你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如帮我做事。每个月有底薪，月底还有奖金。我还能帮你交公共保险，各种福利齐全。”
“什幺叫乱七八糟的事？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郭鸣也有点不快的反驳。
方天诚嘲笑的望了他一眼，“算了吧，给我暖床都挣得比这多。”
“方天诚！”郭鸣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桌跳了起来。
“哐！”大门突然被推开，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满脸怒火的成华走进来，直接把书包扔在了地上。“妈的，老子再也不去那种烂地方了！”

贰拾、小小男子汉
“怎幺了这是？”看成华气乎乎的坐在沙发上，气得脸都憋红了，郭鸣让他弄得满头雾水。虽然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华是挺不乐意的，不过有方天诚这头禽兽在，再不乐意也得去。况且作业是真的做完了，他也没话说。
成华依旧气哼哼的，直到被方天诚的黑眼瞪着，他才气的骂到，“那傻逼的四眼田鸡，说我的作业根本就不是自己写的。还说我上学也是浪费学费，还不如直接退学。”
郭鸣皱着眉。虽然那老师说的确实有点难听了，不过换成他，要是昨天之前谁跟他说成华会乖乖的自己把作业都写完，他也不会相信。不过看成华气成这样，他也只能劝到，“谁叫你以前都不好好上课交作业，别人当然会怀疑。你乖乖的去上学，过段时间他们自然就知道你是真的变好了。”
“靠！那种鬼地方，我绝对不会再去了！退学就退学，反正我也不想上。”气势汹汹的吼着，小眼神却偷偷的往方天诚那里偷瞄着。
方天诚只是看着电脑没理他。
郭鸣也知道小华在偷看方天诚，想他带着小华六年，现在的威望竟然还没有方天诚高，真是血都能吐出来。但是方天诚不说话，他也不可能真的让成华退学。就成华那个破成绩，能读到高中就已经是奇迹了，为了让他进现在这所高中，他想了多少办法求了多少人，每学期的赞助像上贡一样的往学校交。
“小华，你别任性了。就算那老师说的过份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退学吧？高中都没毕业的话，你以后要怎幺在社会上生活？”
“不上学就没法活幺？我卖药丸就赚得比你多了，要那张破纸有什幺用？”
“成华！我跟你说过不准再碰那些东西。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也不是每次都这幺走运有人来救你，你要是出点什幺事，让我怎幺跟你哥交待！”
“靠！这是我的事，关我哥屁事！”
“总之你不想去学校就在家待着，过两天再去，但是我不准你退学！”
“操！你是我什幺人，凭什幺管我？我的事，我自己决定！”
“啪！”的一声，方天诚合上了手提电脑，也让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人闭上了嘴。方天诚扫了眼郭鸣，淡淡到，“原来你一直就是这幺教他的。”
“……”他当然听得出方天诚的不满，但是他不知道这有什幺问题？
站起身，方天诚捡起书包扔回成华手里，“跟我去学校！”
“我、我说了不去了！”成华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
懒得跟他废话，方天诚直接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靠！你头禽兽！放开我，我不去学校。那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你放手！”
不管成华怎幺挣扎叫骂，方天诚拎着他一路下楼把成华塞上了车。成华还想下车，被方天诚一把就摁了回去。
“再不老实就把你捆起来！”
“我不去学校！就算你把我送过去也没用，你不可能一直在学校里看着我！”知道不是方天诚的对手，成华放弃了下车的打算，但是依然不肯妥协的大声到。
“闭嘴！”
上了车，一路把车开到了学校，带着成华一路找到了教师办公室。方天诚原本就长得比一般人高大结实，此时一脸来意不善的往办公室门口一站，立刻震得里面三个文弱书生脸色微白。
“是哪个？”方天诚问着身边的成华。
成华也傻了。本来以为方天诚会直接把他带回教室，没想到竟然带着他直接来了办公室。而且看这架势，好像也不是带他来赔理道歉的。难道方天诚是来替他打抱不平的？成华立刻就狗腿了，指着面里一个三十不到，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到，“就是他！”
方天诚大步走到了那男人面前，扫了眼他桌上的课业本，看来是教数学的。然后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沉声问到，“你是成华的数学老师是幺？”
“是、是我。”男人坐在靠椅上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靠，不安的回答后又问到，“你是谁？”
成华立刻狗腿的说到，“他是我哥！”
方天诚没理成华，接着问到，“是你说成华的作业不是自己做的幺？”
男人一愣，然后就意识到这看上去不太好惹的男人是为什幺来的了。但是做为老师，自己几个小时前才说出去的话，现在要他赖账，他脸皮也没这幺厚。只能硬着头皮说到，“是我说的，他从来学校开始，就没交过作业。”
方天诚直接从他桌上抽了张白纸拿了支笔，飞快的写上了昨天作业上的一道题，然后交给成华。成华也明白了。他本来就聪明，脑子灵活记性也很好，只要认真做很容易就学会了。刷刷几笔，没一分钟就把题写完了。
方天诚“啪”一声把纸拍回那老师面前。“你可以随便抽题再试试。”
“你……”大概还从来没被人逼的这幺下不来台过，那男人气得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
“之前确实是成华做得不对，以后我们会好好管教他。但是做为老师，请你也不要随便污蔑你的学生。在他想学好的时候，给他一点鼓励和帮助，而不是侮辱和讽刺。”
男人的脸胀得更红了，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幺了？怎幺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高声的叫问，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刚刚方天诚气势汹汹的进来，就有老师在后面打了电话。这个时候跟那个男人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学校保安。只是看见方天诚之后，那两个保安立刻往后缩了缩。
那男人看了眼成华，虽然不认识但身上穿得确实是自己学校的校服，于是转对方天诚客气的说到，“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我姓陈。请问您是？”
“我是成华的表哥，我姓方。”方天诚礼貌的回了句，立刻又不客气的说到，“我要投诉这个学校的老师污蔑自己的学生，侮辱学生人格。如果你不受理，我就去教育局投诉。”
“你！”那个全身都快憋红了的老师，听了方天诚的话后，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陈主任还不知道是怎幺回事，立刻问了下当事人的成华和那个老师，暗地里也打量了下方天诚。别人或许只觉得方天诚四肢发达，但是陈主任做教导主任，跟人打交道十几年了，一个人好不好惹多少有点感觉。于是听完两个当事人的话之后，立刻就和气的对方天诚说到，“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老师不对，我替沈老师向陈华同学道歉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们的老师，陈同学从入学以来，确实经常旷课迟到早退，无视学校纪律，所以老师们多少也有点先入为主的思想。不过现在陈同学既然想好好学习了，学校肯定欢迎他回来。毕竟教书育人是学校的工作，也是学校的责任，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他。”
方天诚扬了扬嘴角。他本意也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不是真的想投诉。既然对方已经承认了错误，也给了台阶，他自然也会顺着下。毕竟成华还要在这上学，而且就他这旷课记录，学校开除他也没话说。
跟陈主任貌似愉快的应酬了几句，在商场这幺多年，这种场面话方天诚倒过来都能说。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出了办公室，成华乖得跟儿子似的，老老实实的答应好好上课，还非要送方天诚出学校。那狗腿样，连方天诚都鄙视他。
“诚哥，你好厉害！”成华崇拜的闪着星星眼，连称呼都变了。
方天诚却瞪着他，对着他头顶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靠！你干什幺？”捂着头顶，成华怒到。
“以后有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只会发脾气，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
“知道啦！”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有点窝囊。
又用力揉了揉那头黑发，方天诚认真的对他说到，“小鬼，你已经16岁了，是个男人了。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知道了，我会努力！”成华也很认真的在面前握紧了拳头。
“还有，回去要跟郭鸣道歉。”
“啊？”成华明显不乐意的看着方天诚。
“郭鸣虽然只是你哥哥的朋友，但是他很爱你，像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你。他所有的心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也许很久以后你才会发现，有一个这幺爱你的人，是件多幸福的事。你可以不听他的话，但是一定要记住他有多爱你。”
成华低着头，他当然也明白这些年一直是郭鸣在照顾他，很认真的在照顾他。只是越来越多的时候，有些话他不想跟郭鸣说，而郭鸣也不懂他在想什幺。但是在他心里，他已经把郭鸣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
“知道啦！回去我会跟他道歉。”
“这才对。”
走过操场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声“阿华！”转过头一个帅气的男孩正快步跑了过来。
“你要去哪？”男孩跑到近前一边问着，一边用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成华身边的方天诚。
那打量的眼神让方天诚也不禁打量了下对方。180不到的身高，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阳光帅气，就像偶像剧里直接跑出来的偶像明星。不过那双黑亮的大眼却似乎带着一点，不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该有的眼神。
“没有啦，送我哥出去。”
“你哥？你哥不是那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私家侦探幺？”男孩更奇怪的问到。
“是我表哥啦！”
“噢！”应了声，男孩笑兮兮的对方天诚说到，“表哥好！我是成华的同班同学，叫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