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173)
高远:“我也在郑州啊!”
我忽然想起来他来郑州是为了看他前男友,我本以为他已经回去了,因为他离开长沙已经有好些天了,谁知道他现在还未离开郑州。
我惊了惊,于是笑道:“我以为你回去了。”
高远:“没,我打算在这边多玩几天,我昨天还去了清明上河园呢。”
“啊哈哈哈哈……”我笑出了唐老鸭的声音,腹痛不止。
高远:“你笑那么傻逼干什么?”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常态,“我昨天也在。”
高远:“我下午去的。”
我:“我也是。”
高远:“我去看了踢蹴鞠。”
我:“我也是。”
高远:“五点多的那场。”
我:“我也是。”
高远:“……”
我笑了笑,高远几乎与我异口同声地说:“我咋没看见你呢?”
高远:“……”
我:“……”
最后,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笑了出来,就好像就在身边一样,面对面,讲了一个冷笑话,然后互相看着,异口同声地笑了。
笑着笑着,便是沉默。
我忽然感觉氛围有些尴尬了,于是手指抠着身前的栏杆,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后,还是高远启了口:“今晚来大玉米看灯光秀吧。”
我:“我对这边不熟,我不知道咋去,而且,我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高远:“我这里只有一张门票,是别人在网上抢的,不过咱们到时候再想办法吧,应该可以混进去。”
我:“好吧。”
高远:“今年跨年就跟你一起了哦,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绿博园。”
高远:“死那里去干嘛?我现在在二七这边,你赶紧来吧,到了二七塔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我:“好。”
我挂断电话,就往二七广场那边去了,倒是把订房的事情给忘了,我倒是觉得今天是个不眠之夜,跨年之后睡不睡觉还不一定呢,而且我是第二天早上8点多回长沙的高铁。
周原傻子,我想你……
高远还是那般,穿着很长的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站在冬风里意绪风流。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二七塔的灯光闪烁,二七广场的人很多,都在等待2017年过去。
洋洋喜气,我也沉浸在其中。
很远很远,我就看见高远了,他正在二七塔旁边的地铁口等着我,低头玩着手机,抽着烟,来来回回走动着,穿梭在人群之中。
我过去就给他屁股来了一脚。
高远惊了一声,连忙转过身来,骂道:“你他妈……帮老子拍干净!”
我瞪着他笑道:“好,给你拍马屁。”
我帮他拍干净之后,他难得地搭上了我的肩膀,就好像好朋友一般说说笑笑,去了对面的肯德基……
我们只是随随便便吃点,就去大玉米。
吃了三个炸鸡腿我就吃得差不多了,高远期间也没怎么看手机,倒是专心听我说起昨天的经过。原来我和他几乎同时在看蹴鞠,甚至晚上还同时看过演出。为什么没认出来?原因是我戴着口罩和帽子,他的装束也几乎和我一样……也许也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了的缘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在人群中认不出来也是常事。不然的话,就算高远戴着帽子,或者跟我一样蒙着面,通过身影也是可以认得出来的,因为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是不会改变的。
二人笑个不停。
不过我从高远的脸上爷没有读阅出不好看的神色来。以往他从郑州回来,他脸上都是满面愁苦,唉声叹气。今日看他满面红光,“春意”盎然,肯定是发生了好事情。不过我觉得跨年这么有意义的晚上,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跨?
我有些搞不懂,难道他前男友与身边的空少今晚有何活动?
我也不想猜疑了,吃完后高远买了单,我们打了辆车去了会展中心。
可是路上堵得不行,我还差点晕了车……我都这么大人了,还晕车,说出来都有点丢人。不过在这大晚上的,高远也看不出来我脸上的惨白,可是我腹间早已翻江倒海,但我还是忍耐住了。
好多年没晕车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车还没到会展中心,我们就叫司机停下了,司机操着一口河南话说了大半天我都没大听明白,剩下的事情也就交由高远给解决了,因为我正在路边,“忍吐”。
说到跨年,自然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所以人潮大多都是往大玉米涌去,走了好几分钟后,我才好受些,方才那种欲吐感已经渐渐消散了。
我们走在大桥上,路边有一些摆小摊的,有个小摊围满了人。此时大玉米呈现金黄光色,映在湖里通透明亮,微风吹过,那影子也渐渐模糊。
我路过小摊,饶有兴致探过头去看,发现卖的正是叮叮糖。
说起叮叮糖,这是完美的儿童回忆。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最渴望的就是来村里收烂铜烂铁等废品的老头,挑着叮叮糖在村里头“叮叮叮”地敲着。每次听到这种声音,我都飞奔回家,叫奶奶卖废品,从卖废品的钱中出一块钱,就可以买一大碗的叮叮糖。叮叮糖很甜,很粘,牙口不好的人是吃不动的,一碗能吃好些天。
我小时候的满嘴蛀牙,也是拜叮叮糖所致,好在六岁那年我牙全都掉光了,换了新牙,不然长大后肯定是满嘴黑牙,定然给班上的同学起名叫“缺牙”。
“哇!叮叮糖!”我的声音出现在人群里。
高远问:“什么是叮叮糖?”
我扭头问他:“你们岳阳没有这个吗?小时候没吃过这个?”
高远摇摇头,“没吃过,你要买?”
我挑眉,笑道:“是啊,必须买!我好久没吃了!”
不过我记得那日买的叮叮糖实在是太贵了,大抵也是小时候买的时候那个量,花了我十五块钱,而且口感也不怎么样,倒是那种香味还在,香甜的味道让我完全管不住嘴。
很脆,但不太粘的叮叮糖口感不太好,很快就被我吃得还剩下两块,高远只吃了两块,我问高远还要不要,他则摇摇头不理我了。
“你吃不习惯吗?我记得湖南有很多很甜的甜食。”
高远说:“太甜了,甜出屎来,你别到时候有蛀牙啊傻逼。”
我:“噗!”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终章奉上,3w字左右。
大家适时支持,谢谢!
【1】gentil是阳性,形容男人的,gentille为阴性,形容女人的。英语里面可以找到类似的词:gentle。
【2】大玉米的图片,大家可以去网上搜搜。
☆、完美大结局+致读者的信
说实话今晚来的人真的很多, 会展中心门口排的队伍足足起码有一公里那么长, 队伍蜿蜿蜒蜒的, 让我们很没有耐心。排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和高远再也不想就这么浪费时间等下去了, 决定想个歪法子溜进去。
周围有很多保安在警戒线附近, 我看有几个保安抽着烟打着瞌睡, 就打算抄近道钻进去。这四周的绿化程度比较高,要进去的话只能踩着花花草草进去了。
高远眯着眼睛, 眺瞩着前方, “你要进去吗?从这里?”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对啊, 也不知道这俩傻货蹲在草丛里边做什么, 会不会在搞鬼啊?”
“emmmm,这里也不好进去啊。”
“我试试, 之后你再过来!”
说实话我这人做什么都是很大胆的, 喜欢寻求刺激。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被那两个保安发现了, 我也可以厚着脸皮为自己解围。好在,我并没有被他们发现,穿过草丛去了对面的道路上,潇洒地与高远挥手。
高远见此, 瞪大了眼睛, 连忙慌慌张张穿过草丛飞奔了过来。后边排队的人见了,也跟着高远陆陆续续地来了。
草丛忽有响动。
从草丛里,探出两个人头来——那俩傻逼保安烟抽完了。
“嘿!干什么?!回去好好排队!”
然而我与高远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余人只好被轰了回去。
然而在入口处,门卫已经不让进了,原因是里面的入场已满,况且我们只有一张票,里面的演出也快要结束。
“怎么办?还进去吗?”我问高远。
“不进去了吧,咱们看看灯光秀就好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点多,灯光秀要等到0点整。
“要等好久哦。”我无奈道。
我看着金黄色的大玉米,就在我们眼前,湖边的舞台正在演出,灯光闪烁直入云霄。这附近的人拿着荧光棒,但也不能入内,只好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视线穿过湖面,尝试着看到对面去。
然而,除了灯光外,什么也看不见,倒是可以听那边舞台上的歌手唱歌。
我和高远只好无聊地坐在台阶上,聊着天,听着手机里面的音乐。我耳机里忽然放着一首田馥甄的《不醉不会》,我将耳机递给高远,叫他陪我一起听。
“我听过这首歌。”高远咪咪笑,“这首歌很带劲,喜欢在室内放大音量放出来听。”
“错了错了。”我笑道,“要是在车里放着这首歌,会更爽。”
高远笑笑,不再说话了。
这两三个小时过得极其无聊,我坐在阶梯上差点都快睡着了。到11点半左右,高远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想要与我来一张合照。
说实话,跟他认识那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跟他合过影。但是现在光线太过于昏暗,而我的头发还没有剪,两边变长了,显得人有点萧瑟而沧桑,再加上这不太明亮的光线,显得有些老。以至于我一看到他手机屏幕中的我自己,就立马缩了回去。
“好丑,先不拍了吧。”
“好吧。”
高远收回了手机,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我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了人潮。
陈文建一直在给我发消息,我一直都没理,现在我与高远就这么尴尬着,倒是趁着机会脱离尴尬的氛围,回了回陈文建给我发的消息。
陈文建一直在问我最近过得如何,我则回他,我在家很无聊而已,过几天才去学校。
然而这人说买了好些啤酒,在宿舍一个人喝酒。我叫他少喝些,他说没人陪他喝,他就只好自己消愁了。
到0点的时候,这附近的人更多了,尤其在这湖边,这里是最好观看灯光秀的场地,几乎人肩接踵熙熙攘攘,我和高远在人潮里,差点还走丢了。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大玉米不动,我和高远早早就准备了手机,准备摄像。
希望这次灯光秀不要让我失望。
事实上,我们失望了。
郑州的朋友知道2018跨年的灯光秀是如何。
总之,2017年过去了,这个不平凡的一年,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我得到了,也失去了很多,努力过,也挫败过。
不知道肚皮睡了没有?我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我,这两天我们之间的通讯渐渐地少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没有联系我,倒是让我觉得很纳闷。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热潮迭起!
大玉米亮了,呼声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