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113)
欧阳在课堂上说了期末考试的安排, 考的其实都是书上的东西, 她叫我们平时多练练听力,多听上课听过的内容。我看了看那本书,那是口译二级综合, 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很难的,因为就算上完研究生去考口译二级考试还是很有困难,更别说我们现在还在本科阶段。而且这一本书这么多,只涉及到法译汉,汉译法还有另外一本书,这两本书合起来要全部复习完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且猜题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亦或者是在三百道题里面押中十道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反而觉得我不该复习,复习了也是白搭,人的脑子不可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口译这东西,是即时的,说话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翻译人员就翻译什么东西,而不是靠书本上固定的东西拿出来考我们。所以我不打算复习这门,她念什么,我就翻译什么,来什么考什么,最后到底死得惨不惨,我也无所谓了。
我的基础不至于这么差,所以我不用担心我会挂科,要是我都挂科了,后面的人还得了?
上完口译课,我准备去图书馆学习两个小时,然后再回青年旅社。一个人的时候效率确实会高一点,来到图书馆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谈论肖秀荣的四套卷的问题,我看今天是23号,因此四套卷也快要出来了,到时候就开启疯狂背诵模式了。
这些天那些热词也被我背诵得差不多了,但大致我也忘了背诵的东西,但是我复习的每个热词,虽然我背诵不出来解释的部分,但是大致说的是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到时候考试考到了,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11点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去图书馆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我挂着耳机,听着Shwan Mendes的《Memories》。
这首歌很清新,最近我每天早上我都有在听,清新优美的钢琴旋律,带着深情的语气,陪衬着这冬日的凉风与阳光,让我感到一种疲惫后重拾起来的希望。
我起身准备提裤子的时候,忽然手机掉在了地上。我暗骂自己一声太不小心了,还好没有掉进茅坑里面去,不然一部手机又没了,而且最近有陷入经济危机,一部手机没了的话,又得花我好多钱买一部手机。
我捡起手机,地面上很干净,手机屏幕上倒是没有脏东西,我用餐巾纸擦了擦,又重新装进了我的口袋。
我回到座位,忽然周原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我准备点进去听,可是我怎么点都点不进去,手机屏幕根本没有反应。
我心想是不是手机死机了?但是他给我发了好几则消息,屏幕页面一直在跳动啊,为什么我点屏幕会没有反应呢?
这时候我看见屏幕的四边好像渐渐地出现了紫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理睬,我才把手机关机,心想重启了应该会好起来吧?
我重启了手机,却发现还是点不动。
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刚刚摔了一下的缘故?我想起来刚刚手机被摔的画面,一般情况下,我这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四个角的某一个角触地,然而今天却不同,整个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屏幕朝下的,以至于掉下去手机完完整整地贴在地面,岿然不动。
这是屏幕被摔坏了吧!
我暗骂了一句“fuck”,立马拿着包出了图书馆,回到了宿舍。
刚一进宿舍门,我就说:“遭了遭了,老子手机摔坏了!”
黄朝辉似乎在做作业,听到我的话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凑过了脸来,问:“咋了?”
我连忙拿出手机,说:“被我摔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看,按了按开关键,屏幕亮了以后,我发现紫色的区域越来越大!
“傻逼,漏液了,内屏被你摔坏了。”黄朝辉说,“要么换个屏幕,两三百,要么买个新的。”
“要两三百,还不如来个新的呢。”我拿出电脑,准备上淘宝买个二手苹果六,“对了,林韵杰以前那部旧的IPhone6呢?”
“在他抽屉里,我帮你找找,我还记得密码。”“妈的,这几天我用他的手机吧,气死我了。”
黄朝辉拿出林韵杰的手机,开了机后,我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安了进去,这才登录了微信,跟周原发了个语音说:“周肚皮,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用的同学的手机,你刚刚说什么?”
我上淘宝搜了搜IPhone6,二手的,发现只要一千三左右,于是我用蚂蚁花呗分12期买了一部,每个月还一百多块钱。
唉……这下有理由向爸妈要钱了,于是我马上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过两天给我打三千块钱过来。
周原又给我发语音说:“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吃饭了没。你有钱买手机吗?没钱我给你。”
“不用你给。”我说,“我用蚂蚁花呗的,对了,你给我买的衣服你放哪儿了?”
“晓明应该去取了,拿回学校了吧……”
严晓明这个东西,拿了快递也不给我说说,我还想试试我的新衣服呢!
我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扔,拿着包出了门,去了青年旅社。
学习了一下午,那群人倒是没怎么打搅我,而周原家门前的那个柜子,还是若山一般巍然不动。
我看着那柜子,心想里面的人怎么那么死臭硬呢?于是我怀着气愤,把柜子推开了,狠狠地敲门:“里面的傻逼给我听着!要是老子的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灭了你们,把你们都杀干净!”
里面好像有人笑着嘲讽:“傻逼终于忍受不住了哟!有本事你进来啊,来呀来呀~”
被人家这么一调侃,我自然心里很气愤!我心里怒火生起,就好像地狱的鬼火,火舌妖舞,烤炼着我早已经闷热的心。
我怒火上头,继续骂道:“有本事出来啊,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他妈的出来单挑!”
“想让老子出去?十万块钱拿来!”
“呵呵!十万块钱!老子一坨屎都不会给你,你想轻轻松松得到十万块钱?除非老子死了!”
这时候毒舌男走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把柜子又推回了原地,安慰我说:“大下午的不好好睡下午觉,喊什么喊?你不累啊?放心吧,小肚皮没事儿。”
“你咋知道它没事?”
“今早上我在阳台看了过去,发现有个傻逼捧着你的狗,好像在逗它,说明他们并没有伤害它。”
我连忙奔进了旅舍,去了阳台,探出头去看向另外一边,发现窗户里什么人也没有。
我又骂了一句“fuck”才脚步厚重进了屋子,跳上了沙发,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你好好复习吧。”毒舌说,“我睡个觉,下午站岗就靠你了,晚上我来吧。”
他打着哈欠就去了宿舍,我心想这人不是骂人挺能的么?怎么现在突然焉了?
我安安心心学习了一下午,晚上周原回来的时候,见就我一个人没有吃晚饭,才去楼下的小区里面随便吃了碗面,才上了楼。
之后我去洗了个澡,出了浴室后周原问:“晓明今天没来?”
我摇了摇头,说:“他有课。”
周原从包里拿出一包烟,去了阳台,我跟了上去,伸出手,说:“给我一根。”
周原将空盒子扔了,说:“这是最后一根。”
我:“……”
他点燃了那最后根烟,抽了一口,又递给我,我笑着接下了,抽了一口,又递给他。
“今天怎么样啊?”我问,“老板有骂你吗?”
周原苦笑,看着长沙的霓虹穿梭,说:“就那样,我说了我的难处,他还是理解了,毕竟我算是干了两三年的老员工了,我出现了一些麻烦事,还来上班,本来还请假了的,他还是能理解的。”
“那就好。”
我探出头看了看那边的窗台,发现周原家里灯火通亮,阳台上好像还坐着一个半裸的人,抽着烟玩着手机,又时而起身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就是没有注意到我和周原的目光。
我问周原:“那是你前任那个贱婢吗?”
周原摇摇头说:“不是,倒是像他闺蜜。”
“你前任脱单了没?”
周原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怀着笑意,说:“看他朋友圈,好像还真脱单了。”
“估计也是个艾滋病,他妈的他这样的人,得了艾滋病,还能脱单,哪个瞎子看上这么个傻逼狗东西?!”
我又怒了,连忙回到客厅,找着什么能扔的就拿什么,但是桌上的那个香蕉不是我的,于是我去了厨房,拿出两个鸡蛋,连忙去了窗台。
周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我没回他,直接朝周原的阳台扔了一个鸡蛋,“砰”的一声鸡蛋碎在窗上,惊得里面的人目光一滞,吓得连忙看了过来,又看了看窗上缓缓流下的黄色液体加透明粘液。
我骂道:“狗东西的闺蜜是吧?看好你自己,也告诉你闺蜜,看好自己的男人,别到时候把你骑了!”
“他要被人骑难道还要告诉自己的闺蜜?”周原掐灭了烟,将烟头往楼下一扔。
我没理周肚皮,又扔了一个鸡蛋,又骂道:“叫你傻逼狗闺蜜赶紧死出来,跟老子单挑!”
那人突然对我竖起一个中指。
……
我立马怒了,这傻逼居然敢鄙视我,这不是找死?于是我又探头骂道:“伸出中指塞你闺蜜的菊花去吧!傻逼!”
周原连忙把我拉了回去,说:“那是我的房子,我都没你那么着急!你好生看着点,别掉下去,真不让人省心!”
我又将头探了出去,发现那边早就拉上了窗帘,关了阳台的灯。
我去了沙发,似死尸一样趴在沙发上,周原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一手摸着我的背,一手拍着我的背,说:“好了,咱们静观其变好不好?”
我翻了个身,周原见此睡上了沙发,把我搂进怀里。
我说:“周原,我想小肚皮了。”
周原轻轻说:“没事,再等几天,里面的人也没有伤害它啊。”
我赌气道:“算了,又不是我的房子,我还是不要担心太多了,我还是每天学习几个小时吧。”
“嗯,你的学习更重要。阿哲,我的房子就在那儿,又跑不了,他们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他们出来了,我剁了他。”
“你又来了。”
“周原,就算他们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周原仰着头,却没再看我,看着天花板,似乎又在看着灯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良久后,他说:“十万块钱我是给不了了,给他们几千吧。”
心想他前任狮子大开口,而且性格那么刚烈,肯定是不给我们商量的余地的,周原的这个方法他前任肯定不会妥协。
于是我想着法子,等着那个老贱婢出来以后怎么让他心甘情愿拿着几千块钱走人滚蛋,永远都不要回来,不然回来一次我剁他一次!
我也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于是摸着周肚皮的肚子,问他:“周肚皮,你怕痒吗?”
周原本来不想笑,却被我这么一问给逗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怕啊,咋了?”
我立马挠了挠,他似乎快要跳了起来,一直笑个不停。
“小贱人,你还说你不怕痒!”
周原停止了笑意,说:“我不怕,真的。”他又重新躺在我身边跟我挤沙发。
我又挠了挠,果然身边这货跟他家门口的柜子似的,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