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144)
当时我和他都光着膀子, 皮肤紧紧贴着。我感觉到了唇部的触感,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享受, 之后却越来越发现不对劲,那所谓“甜蜜”变成了臭水沟一般的味道。
周原死死地按着我的双手,根本不让我动弹。他嘴里发出一声暧昧而陶醉的闷哼,而我却发出低吟而哀彻的声音, 想要躲避却躲不了。
自从那次后, 我就有点排斥周肚皮了。并不是他昨晚上睡觉没刷牙,而是刷牙之前他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刷牙是治不了口臭的,这只是治标, 而不治本。因为我们不可能清除喉咙里面的污垢,也不能洗胃,将恶心的物事都清理掉。
人是世界上很美的动物,但是也有存在一些令人恶心反感的东西。比如口臭、汗臭、便便。
好了,停止这个话题。
周肚皮在知道我有点嫌弃他的吻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自己的嘴还不是臭得跟大便似的?”
我懒懒笑了笑,有点不太精神的目光始终暗沉。
“那至少是我的口臭,我自己身上的东西我是不嫌弃的,我放的屁我都觉得是香的。”
他没说话,做早饭去了。
其实这些日子早饭一直都是他做,我倒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有模有样的,也体验到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之前我还有教过他做冷饭汤,就是把前夜还没吃完的米饭,做成汤,放油,放盐,放很多水,反正做菜时该放的都放。
我是很喜欢这样吃的,因为奶奶以前经常这样做,只要做了冷饭汤,我就能吃三碗。奶奶觉得这样合我的胃口,能开我的胃,所以经常这样做。因为以前在小的时候,小孩子是比较挑食的,而且小孩子能喜欢上一样主食的话,对于奶奶来说那是莫大的欢喜,毕竟这样能长身体,而且吃得清淡。
我盛了一碗,轻轻啐了一口,觉得稍微有点淡。周原做饭不像我们湖南人那么重口味,所以他放盐大多是舍不得的,生怕放多了会影响口味。可是他不知道,他来到湖南这么长时间了,他自己也会适应湘菜的口味。
他曾经跟我说过,湘菜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菜。但是我觉得湘菜虽然好吃,但是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湘菜过度地追求辛辣,就拿做辣椒肉一样,满碗都是火红火红的,人们都是追求那一股辣味,而不追求肉的鲜美,鲜美的肉味也因辣椒而失去了。
但是我们湖南人追求的就是这个,就好比我,当一道剁椒炒肉,或者酸辣鸡杂上了桌,我吃的肯定不是肉,也不是鸡杂,我喜欢吃的是那酸酸辣辣的配菜。
我想着奶奶做的菜的同时咽了咽口水,周原看着我眼里含笑,于是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其实我不想打击他,若是说着我奶奶做的菜有多么好吃,我在他家却吃不习惯的话,他又得暗地里思寻着如何讨好我,以及他该如何改观自己的手艺。
周肚皮这个家伙其实我已经了解通透了,别看他嘴上成天胡说八道对我的吐槽无所谓,实则他是一个心细的一个人,很容易将一件事情往心里去。
于是我是这样回复的:“我在想我美好的未来。”
“哪方面的?”周原凑过脸来,“是跟我在一起有多美好吗?”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嗤笑他,有点哭笑不得,“我说的是我考上研究生之后的未来。”
我以为周肚皮会失望,相反他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情,而是欣慰着表情对我说:“挺好的,有点憧憬,考研你也有信心,有动力。”
我却问了一个很傻很傻的问题:“周原,你觉得我考得上吗?”
我本来就知道他会如何回复,可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的东西,却还要再三询问。有的时候人就是忍不住,为了求个心安,为了求个安慰,就很容易把控不住自己说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很傻的话来。
周原捏捏我的鼻子,说:“你考得上的,我相信你。要是你考不上,我反而觉得咱中国的人才选拔制度出大问题了。”
我笑了一声,说:“你说啥呢,你把我想得也太伟大了吧?考不上的话,只能说自己的能力不够。”
周原低下头,“我这不是让你开心点嘛。”
“我想穿着西装,跟在市长或者省长或者领导人身后,给他们做传播另外一种语言表达的文化信使,我想做一个信使,说着流利的外语,即使工资也不算特别高,但是我觉得里面的料特别多。这是一个伤脑的职业,而我就喜欢花脑筋。”
“脑子真的是越用越灵活,越用越聪明。现在我啊,很少动脑子,笨了。”
“没事儿,傻人傻福。”
“对了,听说那些做翻译的那么烧脑筋,做翻译的过程中注意力那么集中,未来头发会掉光吧?”
也有很多人提出过这个人疑问,实则不然。费脑确实是掉发的一个原因,但却不全是。在翻译界很多大神级别的人物,他们反而活得很年轻,六十来岁了还能做翻译,而且满头乌发如云。
最主要的是,那些大佬人特别聪明,反正听说平时在生活上想要在他们面前耍小伎俩是逃不过他们的法眼的,想要骗他们,实则自己都怕被他们给暗地里坑了。人脑是训练出来的,注意力的集中已经给训练大脑制造了很好的条件。
他们时常长着一双犀利的眼睛,外貌上就感觉露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别看人家六十来岁了,实则姜还是老的辣,多年以来的经验让他们在翻译这个领域里信手拈来轻而易举,反而没有年轻时候的那种费力。
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想,现在研究生都还没考上呢。
我不打算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于是笑道:“喂,记得今天下班多买点蔬菜回来,我要做泡菜,上次的盐水应该还没倒掉吧?”
“还没有,你叫我留着,我就留着。”
其实网上卖的那些辣白菜很好做,我倒是觉得不用自己花那么多冤枉钱。就往一个泡泡糖瓶子里面装点水,放几勺子盐进去,再把蔬菜放进去,过几天取出来,放点辣椒就可以吃了。早上的时候可以合着白米粥一块吃,我能吃四碗!
我深深觉得有时候我就是一个“饭桶”。要是叫我在外边吃面,我可能没多大胃口,因为我们的主食是米饭,若是菜做得好吃,我基本上吃三碗或以上。
以前上高二的时候我特别能吃,人家都是吃一份米,有些女生甚至吃半份,男生一般是一份或者一份半,而我,两份或者两份半。
我那时候特别瘦,瘦得跟个猴子似的。我想要长胖点,但也不需要特别胖,至少看起来匀称。可是我吃了这么多,胖倒是没有,却长高了。
那年我长了七厘米,长到了一米七。
班上很多女生都羡慕我这种吃不胖的,我却白了个眼说:“老子瘦了十六年了。”
可是现在,我可以说:我已经瘦了二十一年啦。
不知道我未来会不会长胖,也许会,也许不会。就我爸那种成天喝酒大鱼大肉的人还是瘦成猴子,可能也有家族遗传的原因。
在南方基本上都是瘦子,特别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要是有一个稍微臃肿一点的小伙子,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因为太少见了。
而我的家族,也没有胖子,全是竹竿子。
不过我觉得,胖有胖的美,瘦有瘦的美,只要五官干净,看起来顺眼,就是过得去,甚至“肥而不腻”。
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女生就是如此,萌萌的,干干净净的,扎着个马尾辫,笑起来眼睛弯弯眉毛曲曲,炯炯有神,我都想嫁给她。
她就是那种美在“胖”也美在心灵的那个女生。
我很怀念那晚那位与我一起在走廊上谈笑风生还在我身边跳新疆舞惹我发笑的女生,希望她能穿越到唐朝,还能带着美食一块穿越过去。
我是不会穿越过去的,就算我穿了过去成了当朝皇帝,也不会娶她,我会要三千六百个“后宫美男”,今天睡老王,明天睡老李。
而不是妹子。
天……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思想那么肮脏!
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我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周肚皮他妈的给我拍了个照。
我立马惊醒过来,那一声就好像嗜血恶魔一样的呐喊,让我惊悸万分!
“操!你干嘛!”我连忙抢过了周肚皮的手机,发现他已经关闭屏保了。我试了试我的指纹,发现还能打开。
“嘿嘿嘿。”我笑了出来,打开了相册,发现他拍得不错,就是脸太红了。
周肚皮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肩膀上,“哇,好好看的小哥哥。”
“是啊,好好看。”我笑道,“羞红的脸色好好看哦,我他妈都想操/我自己!”
周原:“……”
“你以为你是蚯蚓吗?”周肚皮道,“自己受精,自己下崽?”
我斜睨他,“你看了《上瘾》网络剧是不是?”
“你咋知道?”
“因为老子也看过。”
“哦,改天一起看。虽然没有啥床戏,但是有些暗示的部分还是会让我……”
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道:“请停止这个话题,你的污车,我不坐,谢谢。”
“免费的都不坐?”
“倒贴都不坐。”
“肖哲,能有个人在你面前免费跟你说污段子,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这个荣幸,我不要,你说给别人听去吧,看你能挣到的是钱还是别人一个拳头,再或者,吃别人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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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文学课终于结课了,徐老师在课堂上却有些舍不得。因为她教了我们快四年了,这是她教我们的最后一堂课。下学期我们一节课都没有,就只剩下一个毕业论文要忙活,到时候该实习的实习,该找工作的找工作,该玩的去玩,该干嘛干嘛,上课是不存在了的。
但是在课堂上徐老师也没有表现得太多的伤感,而是说了一些自己大学时候的事情。
徐老师的本科是四川外国语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在中国海洋大学就读,之后中间去了法国交换了一年。
她还说她现在的老公是大学同班同学,以前他俩还搞过一次地下恋。最近六级考试也快要来了,她叫我们不要松懈,还说她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六级就没有去考,因为她跟她老公在同一个考室,她害羞,不敢去。
这话倒是把我们成功地逗笑了。
现在我还在大学当中沉溺,或者荒废,但是在徐老师的嘴里却成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禁唏嘘,要是我以后参加工作了,也许也会像她说的那样,会狠狠地怀念大学时光吧。
人一旦经过岁月的磨刷和洗礼,就很容易回忆过去,感叹现在的苍老。就好像我怀念高中时光也是如此的,过去了,才知道以前的酸甜苦辣都不算什么。
下课后回宿舍的路上,我们四个人在路上说说笑笑,肩并肩走着,让我感觉到了友谊的珍贵。四个人天南地北聚在一起实则不易,这是一种上天眷顾给予的缘分。
我亦当珍惜。
于是我稍微缓慢了脚步,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在他们身后给他们三个拍了张照片。虽然没有我,但是可以在高远面前嘚瑟一番。
我们四个人相处一直都很融洽,高远知道后一直羡慕着我们。我还说我以前跟他们经常走在一起,形影不离。最近我还听高远说他们宿舍的傻逼又跟他们狠狠地撕了一次逼,差点还打起来了。
我摇摇头,世界上什么奇葩都有,什么理由引起来的撕逼大战都有。撕逼的利益在于什么?其实都是为了在乎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