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123)
我拿出手机,把周原刚刚给我转的两千块钱给严晓明转了过去。
之后我转身,回头,慢慢离去,没有回头看他的目光,也不想奢望他挽留的字眼。
既然知道了他为什么要钱,我何必不给他?只是我觉得他这种做法不太把我当朋友,有些不顾及我的感受。
人是善变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有时候渐渐地变化我们发现不了,但是渐变繁冗沉积,就变成了多变。
突然的变化,让我接受不了。
其实我本来就不喜欢朱翔宇,我始终对他怀着偏见。但是严晓明若是执意为之,我还是会支持他的,只要他追求的是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上他能把控感情,不伤害自己,我就支持他。
我那天在地铁里面是跟他说过我不喜欢朱翔宇,也怪我说话太过于直接,不过我说的都是我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可是严晓明却忘记了那天在地铁里我也有跟他说过,无论怎样,我会支持他。
他为什么没有想起来这句话?
不仅我不反对现在他跟朱翔宇在一起,周原恐怕也不会反对。因为有一天我怀疑他喜欢李郝的时候,我在周原面前欲言又止,周原当时叫我不要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
就因为他这句话我便觉得,他亦是跟我一样,他不会反对严晓明跟朱翔宇在一起的。
但我们都不支持。
这就是我们的立场。
可是严晓明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让我很心痛。
做了这么久的闺蜜了,反而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待过他。
☆、2017/11/28-11/29
所以当天我心情一整天都是阴暗的。
我在室内待了一天, 根本没有心情管学习上的事情。
董威已经给我发微信消息说了, 四套卷已经出来了, 虽然是盗版的,但他还是买了两件, 准备送我一套。
我言了谢, 并且告知到时候去他们宿舍找他要。
之后我的心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周原没有回来, 没人听我倾诉。
中午毒舌男叫我出去吃饭,我拒绝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 我把自己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 度过了一个下午。
终于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 周原回来了。今天好像他回来得早了一些,以至于我没有出门去看, 反而是他唤了我一声我才来到了客厅。
他手里拿着一叠钞票, 正一张张地数着,我神色如常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数钱做什么?”
周原皱着眉头, 显然是不想被我打断,他一声不吭指了指门外,说:“估摸着也快出来了,先把钱准备好。虽然之前开玩笑说给他十万块钱, 但是他把玩笑当真了,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怪我这个开玩笑的一时脑热。但我觉得给他六千块钱已经对得住他了,希望他拿着钱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周原说话这么坚决, 我倒是放了心,之前我还在一直担心他心里对他前任还存有感情,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
我笑了一声,笑音清浅,对他说:“要是他不肯走怎么办?”
“他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永远都不会让他再回来的。之前是我让着他,不想报警,以后他要是还敢来,我就不会客气了。”
看来他前任真的有把他惹怒了,周原的话语才充满着愤怒,而不是像之前一般多的是无奈与无助。
“我觉得他是走投无路了才行出此举。”我负手而立,望着周原低眉时认真的眼神,“六千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我觉得这人纯粹的是想钱想疯了,随便给他点钱都会打发他走。”
周原这时候数完了,把钞票往桌上一拍,之后双手搭上我的肩,深深地看着我。我有点羞涩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却说:“老婆,这件事儿可真的烧了我不少钱啊。”
我帮他算了算,说:“一万左右吧,包括现在的六千。”
周原点了点头,而后轻轻低头,动作缓慢朝我这边凑近。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我识相地轻轻闭上眼睛,很快就感觉到左脸上有一丝绵绵的触感,那触感温热、温柔,似棉花一般温热着我的颊。
动作持续了十多秒,然而这十多秒之间足以让我脸上泛起红潮。他停止了动作,唇部离开我的脸,之后让我往他肩膀上靠。
“我好累。”周原语气充满着悲凉,就好像外边的空气般丝丝凉凉逼人耳目,“阿哲,我真的好想他们快点出来。”
“他们总有一天会出来的,周原,我好想小肚皮。”
“我也想,希望它没事。”
“要是它有事我跟他们拼命。”
我以为周原又会像以往一样,嗤笑一声,摸摸我的头,然后说一声“你又来了”。谁知道他说:“我跟你一起拼命。”
我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呼吸洒在他的脖颈肩,嗅着他身上的一股清淡香水味。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是不是用了我的CK香水?”
周原笑了笑,将我抱得更紧了些,说:“是啊,你放在那儿又用不完,我今天拿到公司去了,想喷就喷。”
“送给你吧,我还有一瓶CK free,你那瓶是CK one。这香水淡得让人怀疑人生!我还是喜欢浓烈一点的。”
“比如呢?”
“Dior。”
“啥?”
“迪奥……”
“哦哦,贵不?”
我笑了笑说:“对我来说,很贵。对于你这种花钱大把的人来说,还好,一瓶100毫升的,也不过五六百吧。”
说到钱,周原突然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问:“对了,那两千块钱你转给晓明没有?”
我离开了周原的怀抱,坐在沙发上,说:“转了。”
周原搂过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钱的原因了?”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叹了口气,“肚皮,朱翔宇回来了。”
此刻,我觉得周原的呼吸好似停了一瞬,似乎呆滞了片刻,而后他跟我一样猗叹一声,无奈道:“之前有个曾敏萧,现在又来了个朱翔宇,怎么要来的时候一个都不来,不要来的时候来了一对……”
“看严晓明这个样子,应该是选择了朱翔宇,放弃了曾敏萧了。看来,他对朱翔宇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好似并未变淡半分。可是周原,你知道严晓明是怎么伤害我的吗?”
周原转头看着我,深深地问:“怎么说你的?”
“其实我不喜欢朱翔宇,那天在地铁里我跟严晓明说得很直接,直接说明了我不喜欢朱翔宇。但是,我还是会祝福他俩。然而今天我看见他跟严晓明在一起,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严晓明反而先发怒了,说我肯定不会支持他俩在一起,把我数落了一顿。其实,他说的话语很伤人,我在这里也不想多说了。”
“这是晓明的错误,错不在你,你不必伤心自责了。”
“我是很伤心,但是我没有自责。”我摇摇头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错误,我何必要自责?我只是觉得他不相信我,我也只是觉得他一直把我当成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而不给我机会解释,也不给我机会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我才会觉得伤心至极。”
“我跟他说说,你别伤心了。”周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眼神里充满着爱怜之色,“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阴阳怪气的,改天我帮你教训教训他,叫他来你这里道歉。”
“周原,你曾经告诫过我,告诫我不要跟严晓明闹翻,这句话我永远存在心中。但是今天出错的并不是我,而且我知道他曾经对我的付出,为了给我澄清,他在你面前寻死觅活的。但是他是否有想过,我曾经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你的付出,傻瓜,我都看在眼里呢。”
“可是他看不见。”
“他看得见,只是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说话本来就是不经过脑子的,所以你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过几天我让他来你这里道歉。”
我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你要跟他说明白,我是支持他俩的,只要他觉得他跟他在一起能幸福。”
而周原说:“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是一个人,我不该管着他,所有的选择只能是他来决定的,咱们只是提出善意的建议而已,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情,以后要是幸福了,我也会感到开心,要是被骗了,被甩了,被劈腿了,那咱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叫他以后注意些。”
“你说得对,我不管了。”
可是没有严晓明的生活,我还是觉得生活中缺了一大道口子,我不知道用什么把它填补上。平时的时候他在不在我身边,我都察觉不到什么,现在他又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反而才觉得他的珍贵。
这种感觉跟上次与他闹翻后是一样的。
可是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想法是否与我一样呢?现在他有了朱翔宇,会不会把心中的愧疚之意排除在外,或者直接把我排除在外了?
周原很会安慰人,这点我承认,我打心里感激他。经过周原的这番疏通后,我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复习到很晚才睡觉,不过周原有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外边终于有动静了。
当时我还没睡醒,周原却早就醒来了,在浴室里面刷牙。我听到了外边隆隆的响动,就好像被惊雷惊醒一般,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奔去了浴室,跟跟周原说:“快出来,外边有动静了!”
我连忙拍了拍男生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喊道:“快出来!组织需要你们,拿着家伙出来,傻逼要出来了!”
我的声音充满着整个房子,心里既有激动也有喜悦,但是也存在着一些紧张感。
周原听到我的话后衣服都没穿,直接拿了一件短袖迅速穿上,之后穿了件外套便跟在我屁股后头出门。
男生们动作也很迅速,我知道这些日子在这里无聊得很,他们早就想这件事情赶紧结束了,所以我早就感觉到了他们心里的躁动。因此我这么一唤他们,他们也迅速地起了床,衣冠不整有些拿着棍子,有些拿着扫帚就冲出了门。
我一出门,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愤愤然施语,那人衣冠不整,满脸通红,脸上还有个红指印,狰狞显目,衣柜被推在了一旁,门大开着,但是被衣柜遮了个大半。
“老子再也受不了了,什么狗屁闺蜜,最后还不是被一巴掌轰裂了关系?老子不稀罕你的一万块钱!凭老子这姿色随随便便去一个酒吧跳个舞,也能挣不少钱,倒是从不像你,撅着屁股给人奸,现在染上了病,活成臭狗屎的样子!当你的前任真他妈的操/逼!”
“有本事滚啊!”林巧辉从屋子里跳了出来,追到电梯口,“老子也不想要你这个狗屁闺蜜,还说什么同甘共苦再多坚持几天,同个屁!什么事情都坚持不下去,什么事情都想草草解决没有耐心,难怪你前任那个娘爆了的丑逼三十秒钟就射了叫你提着裤子滚蛋你他妈的还嬉皮笑脸的撅着屁股给他干!”
我见他们在外边撕逼,于是连忙招呼着身边的人,说:“快快快,快进去!”
一群人一窝蜂进了去,林巧辉倒是怒火当中,没有在意了。
“林巧辉,不是老子没有耐心,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你说的十万块钱呢?我不可能在里面等那么久吧?你闻闻里面的味道,臭袜子,臭垃圾,臭狗屎的味道都有,却他妈的不敢出来,这他妈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我还是劝你吧,以后有钱好好赚,别他妈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你前任,你前任真的是可怜,也不知道他眼睛怎么长的,怎么看上你这种三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