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13)
开玩笑,李崇要得了手,还能有他什麽事儿。供求关系,就是有供给也有需求,李家二少,值此一家,关了生意,他唐欢找谁去?
因为珍惜,所以配合。
李崇将他按在墙上,唐欢后背抵墙,挺起腰身,双腿打开,让对方能顺利使用。李崇拉起他的一条腿搭肩上,他比唐欢高,这个姿势让唐欢难以保持平衡,他踮起脚尖,努力适应。李崇抚过他入、口的褶皱,用手指扩张柔软的肠、道,在他身体里弯曲伸展,唐欢喘息着,双臂绕在对方的颈后,李崇低头吻着他脸颊叮嘱,叫出来,大声点儿。
唐欢放开嗓子呻吟,只要李崇不嫌他吵,多闹腾他都可以。
啊,嗯为代表说明舒服。
我痛,好疼显示被征服。
好大,好深赞扬尺寸。
干啊,操、我体现技术。
李崇想听什麽,李崇想让乔听什麽,唐欢都可以满足。他变着方式和节奏组合他能想到的词语,喉咙干涩,声带撕痛,在午夜的静谧里,他卖力的喊,确保李崇想他听到的人能够听到,确保这声音能够传达到楼里乃至院里的每个角落。
李崇捂住他的嘴,表情很是恼火,他说,闭嘴。
唐欢立马不吭声了,李崇现在是用手在干他,他叫的确夸张了点。不像是性、交倒像是杀猪。李崇从他下体里抽出手指,真枪实弹开始攻城略地。
肌肤相亲,李崇那玩意儿正在他体、内进出,摩擦的后面火辣辣,他自己的那处触在李老板的身上,随着彼此的动作,越蹭越热,越蹭越硬。
前热后烫,前面挺立,后面深进。
李崇抓着他的臀,挺腰耸动,一下一下,像打桩似的把他往墙上捅,剧烈凶猛。唐欢在疼痛与快感的界限上挣扎,他喘息着,努力不发出声音。
李崇亲吻他不断开合的红润嘴唇,聆听他压抑不住的细碎的呻吟,他屈膝,将唐欢放到地板上。
他的手从腰侧滑到大腿的根部,然后握住。
后面被完全打开,含着不断抽、插的器官,火热硕大撑得他脊梁发软,而前方被肆意挑逗,渗出粘稠的液体。唐欢抓着李崇的胳膊,李崇捉住他的下体细细搓揉,来回勾勒,上下撸动,他脸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到唐欢的胸口。唐欢脸色绯红,浑身热汗,从眼到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泪水,唾液,汗水,体液,湿漉漉。
他把一直覆在他嘴唇上的手拿来,俯身在他的耳边说,叫出来吧。
唐欢在迷离中呻吟,嗓音沙哑,带着哭腔,他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喊不清一个清晰地词。在高、潮时,唐欢抓破了李崇的手臂,弓起脖子,后脑勺蹭在地板上,几近昏厥
这才是他要的效果。李崇紧紧的搂住他,把热液注进他的身体。
从身下的躯体里退出,李崇拉开窗户。夜风灌入,把他身上和脸上的汗水吹干,他站在窗前,月明星稀,院落宁静,适合休憩。
可今夜,有人将无法入睡,难以成眠,这个人当然不会是唐欢。
李崇回头看地板上的胴体。唐欢躺在地板上,彻底昏迷,他腿间和臀间,都是白浊的液体。
第17章 疏离
唐欢在李崇的卧室苏醒。
他枕着他的胳膊,张眼便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听到心跳和呼吸。他到底还是进了李崇的卧室,睡上李崇的床。他刚来小楼时,那个古怪的愿望,实现了二又二分之一。
可这没有意义。
肖汀张宁祝亚,还有无数他知道他不知道的男孩,李崇的后宫如此庞大,他的冷宫一定很不好呆。他的床伴必定换的勤。后宫的女人你来我往,争夺的未必是爱情和婚姻,她们争的权利,活下去的权利,活的更好的权利。Sami的男人如此,还没有进sami的男人也会如此。
唐欢从床上爬起,窗户是开着的,从这里水平望去,是李衡的小楼,是他的卧室。
李衡。
那个年代的神。
他领导流行乐和时尚的潮流,夹克,皮裤,金属扣,骷髅项链,长发,眼影,扎耳钉,劲歌,热舞,电吉他,假声。当一群人追风而上,又立马转型,利落的短发,简洁的白金指环,风衣,钢琴,风笛。他随意改变着公众的审美,他永远站在流行乐的前端,叫好叫座,他主宰过一切,却低调退隐。
江湖上都是他的传说,但人已归山林。
唐欢有他的卡带,有他的专辑,甚至有他的签名。
唐欢转头看床上的李崇,后者正睡沈稳,从某个意义上说,李崇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英俊迷人,高大壮硕,多金又有深厚的背景,多情又无情,一定有很多人载在他手里。唐欢坐到床头低头,从那个角度看过去,李崇的鼻梁和下巴有几分李衡的影子。
唐欢伸手去碰他的鼻子,李崇皱了皱眉头,转过脸继续睡。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李崇懒洋洋的张开眼,握住唐欢的手,把拉倒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抚摸他的肚脐,用另一手去拿话机。他看了眼来电提示,却放开唐欢,示意他出去。
唐欢快速的起身,步出卧室,拉上房门。他瞟了一眼屋内,李崇正笑着,脸上有淋漓尽致的决然和快意。
唐欢回到先前睡觉的房间,已经被乔收拾的整整齐齐纤尘不染。卫生里干净的毛巾叠成了正方块,米色的床上用品是刚换的,整洁清新,唐欢的背包在床头柜上,他的东西一样不少的码的整整齐齐躺在一旁。
贤惠。全能。但这并不算是构成李崇迷恋他的理由,李崇若只是喜欢这型号的,恐怕有一打的男人会学着洗衣做饭。
乔在厨房忙碌,唐欢一边看电子书一边儿等早餐。
李崇精神抖擞下楼,他心情大好,手揽着唐欢的肩头问他,看什麽。是苏临之前那剧的原版小说,李崇贴在唐欢的耳边泄密,是小景的。
唐欢愣了傻了明了囧了,李家三少,用个梦幻的女性的名字写网络小说,竟然还红了,感觉像西门庆念女戒,猪师弟上花轿,惊悚之极。他能有啥反应呢,唐欢自然跟着李崇嘿嘿地笑。真是傻透了。
他们这边儿欢乐得放肆,乔却一声不吭。
他布置餐桌。粥,小菜,豆浆,甜品,果品。李家是分餐制,连吃中式早点都分餐。各自吃各自面前一堆。
李老板和唐先生坐着吃着,乔站着看着。好不人道。
乔立在他旁面,垂下眼帘,唐先生,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唐欢伸着筷子扒拉开西芹,夹了一朵木耳放到嘴里,点头微笑,好吃。
我圈圈叉叉他的,原配给我这不知道排多少位的小几十儿做饭,还挑三拣四说不好。就算是萝卜开会也得赞扬是群英荟萃啊。
唐欢很给乔面子,李崇却丝毫不给,他一边看报一边喝粥,偶尔瞧唐欢狼吞虎咽,他说,小唐,你不吃西芹。
我过敏。
李崇不再和他对话,他只是抬眼瞟了一眼乔。
乔悻悻的说道,我马上另做盘别的,唐先生你喜欢吃什麽。
唐欢咬着筷子,就萝卜吧。
天见可怜的。他只是随口说说,他是被李崇的气场给震住了,
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唐欢不太喜欢吃萝卜。没想到乔居然还真信了,立马弄来了一盘萝卜,这还不算,午餐,下午茶,晚餐每个菜里面都有萝卜。他吃的差点没吐。
到了第二天,连给他备的果汁都加萝卜。
乔还偏偏问,唐先生,萝卜够不够,搞的唐欢想拿根萝卜代替李老板去河蟹他。他最终找了个加班的理由开溜,再吃,唐欢就成兔子精了。
李老板估计是怕他再遇歹徒,让司机老薛送他,送到到公司门口。唐欢更郁闷了,他顶着一张笑脸,感谢老薛,转身唐欢就猫在大堂里看着奔驰消失在车流里。他跟着后脚出了大门,转乘地铁,还得倒两趟,真折腾。
回了家,唐欢下一大锅面条,合着辣椒肉酱吃的满头大汗,他一边儿擦脸,一边儿看娱乐新闻,苏临新鲜出炉的现场照片。她被安排参加一个名牌手表的活动。压轴的是圈内达人和名模,她重在参与,增加曝光率。
日期是唐欢的生日。原来她是去参加活动。保存图片的时候,苏临来了短信,小唐,我两个小时就回来了,我要吃云吞面。
唐欢终於在一天的抑郁中开心了,他屁颠屁颠赶去超市买云吞皮和虾仁。拌馅,熬汤,包云吞。
万事戒备,只欠下锅。
门开了,苏临急冲冲的进门,把唐欢从厨房赶进了被窝,她满脸兴奋把手腕露出来,看,夜光的。
唐欢倒在床上哈哈大笑,拧苏临的鼻子,一点创意都没有。
苏临得意洋洋的趴在唐欢的胸口,我可没有花钱啊,这个蛮贵的,我可不舍得买,是tony奖励的。
唐欢淡淡的回答,真的麽,还奖励了什麽别的人。
苏临把手腕支到他眼前晃来晃去,说,还有露露姐。
她兴奋的跟他讲圈里的八卦,谁去了一次巴黎扫货一次买了上百万的包,谁在朋友那里得到了内部消息买对了股票赚了一栋别墅,谁在三环边儿两套豪宅入手均价高到了六位数,谁成了自己的工作室当了半个老板娘。
唐欢继续问,真的麽,谁告诉你的,这麽八婆。
苏临挠着他的脖子,回答道,露露姐。她翻了个身,躺在一边,继续重复露露姐的见闻,习惯性的与唐欢十指相扣。
唐欢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露露姐,本名王露,颇有手段,是李景的助理,在圈里很吃的开,网络上说她是SAMI第一淫媒。SAMI乃至整个娱乐圈,没有她牵不了的线,没有她摆不平的少爷和小姐。
王露名声不太好,小唐试探着,苏临再呆再迟钝,也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听说过吧。
人家又没有强买强卖,那谁谁自己要去陪老板,关露露姐什麽事情啊,苏临扭头恍然大悟,跳了起来,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唐欢,我就和她聊天一起吃甜点而已啊。
她是真生气,都直呼其名了。
唐欢捋着她的头发说,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却并不相信李景,不相信王露。他们并没有让苏临去酒席或者会所,可是他奖励她一只名表,她告诉她该如何享乐,物质和精神双重侵蚀,天真单纯能否抵得过。
战胜贪婪便要比它更贪婪,贪婪乍一看无欲无求,战胜无耻便要比它更无耻,无耻到先装孙子再做老子,这是唐欢的定律。可惜苏临不是唐欢,她并不精於此。她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换了五六身衣服来配。她回头问,哪件合适,我觉得哪件都不配呢。
她穿了又脱,脱了又穿,最后总结,还是公司提供给她走红地毯的香奈儿比较配那支手表。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唐欢把香烟重重按进白瓷的缸子,他情绪相当低落。苏临是明星,明星就等於包装,包装便需要名牌,名牌的顶级便是奢侈品,在你把自己变成名牌之前,你得用名牌来支持自己。这个是游戏规则,苏临要遵守,他拦不住。更何况,追求更好的,是人之常情。
他看着苏临,莫名的多愁善感起来,追求更好的衣服,会不会也追求更好的男人。
他下意识的摇头,苏临逮着他说,我还没洗澡呢,她的头发垂到他脸上,她坐在他身上撒娇,揽着他的脖子说,洗澡吧。
她的脸颊慢慢涨红,像猫一样在他身上扭动。
唐欢拍了拍她的脸说,水烧着的,满格。他身上还有李崇留下的痕迹,他怎麽能在大白天和苏临做成年人能做的事儿呢。
苏临从他身上起来,看着地板,她说,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我真没有。
你就是有。
我真的没有。
唐欢无力的解释,这对话听着怎麽一股琼瑶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