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小队(39)

　　迈克尔看着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我会告诉他，我在和搬家工人偷情，待会我还要在地下室的床上操｀他。我会问他要不要看我｀操｀你。”
　　迈克尔看到欧文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他当真了，并且感到害怕——事情超出了他的预设，很快，他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你在开玩笑……对吧？”他露出尴尬又愚蠢的笑容来和缓气氛，迈克尔觉得他笑起来书呆子到了极点。
　　“通常人们听见这样的玩笑会觉得很性｀感，被激发，想要接吻和做`爱。”
　　“现在想想还挺性｀感的，”欧文承认，“如果反应过来它是玩笑的话。”
　　“说穿就没有意思了哦，欧文。”
　　“但更安全。”戴眼镜的家伙老实回答，他现在原形毕露，一个笨蛋书呆子，难怪他单身并且没有任何结束单身的迹象，还会担心自己得脑癌而抗拒去医院。
　　考虑到电锯惊魂的编剧也是担心自己得了脑癌才写出了电锯惊魂，迈克尔要说书呆子真是一个样。
　　“选一个安全词。”
　　“……什么？”欧文差点呛到，“你说什么？”
　　“安全词。我们脱离绑架和被绑架关系了，支配和被支配的性｀爱当中，应该有安全词的存在，出于安全的考虑。”
　　“哦……哦……”欧文若有所思，“比如……库布里克？”
　　“你确定要用另外一个人的姓氏来做安全词？”
　　“我其实想说闪灵来着的，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库布里克，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驱魔人……异形……天鹅绒……毒液……木偶……还是僵尸？僵尸不错，你觉得呢。”
　　“你选定了？”
　　“僵尸似乎有点奇怪，如果我想要你停下来就大喊僵尸的话……如果真的来僵尸了你就不会往后看，可能会让我们两个都被杀死。”
　　“真的来了僵尸？”
　　“以防万一？”欧文自己回答得也很迟疑，“或者你帮助我选一个？”
　　“醋栗。”
　　“为什么不是蓝莓、草莓、覆盆子……而是醋栗……”他突然闭嘴，“就是它，醋栗。”
　　欧文惊慌的样子让迈克尔觉得很好笑。
　　“我闭嘴了……抱歉……抱歉，我开始好好地安静地吃饭了。”
　　他们继续享用晚餐，一旦迈克尔聊到欧文感兴趣的话题，他还是忍不住又多嘴起来。
　　“你一紧张就会总是说话？”迈克尔问。
　　“是的，太令人感到糟糕了，停不下来。像现在，天哪……我应该闭嘴的。”
　　迈克尔笑起来：“我不会因为你说话太多就把你杀了的。”
　　“那太好了。”欧文因为迈克尔的玩笑露出尴尬的笑容，“我真的闭嘴了。”
　　迈克尔凝视欧文的眼睛：“晚上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
　　“你是说……”
　　“我是说我们的性｀爱。”
　　“哦哦，我明白了。你可以……别手下留情。像你之前做的那样……”他看着迈克尔，“所以我是你的Dom？是这样吗？”
　　“是的，从你被绑架开始，你就是我的Dom。”
　　“当时我不知道你不是罪犯，我以为你总会杀了我。我想的都是你把我杀了，抛尸在野外这些事情。不单纯是性｀爱关系……我没有意识到你是我的Sub。”
　　“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建立关系，欧文，现在你知道了。”
　　“我……试图……我现在随时想跑出去，我的腿在桌子下发抖，我故作镇定吃完了这顿饭，还是想溜走。我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为了你……我担心我跑掉了又会后悔。”
　　“回到这儿花了你不少勇气。”
　　“是，是的。我猜测你走了之后才来的。如果你……觉得我很麻烦或者有点让你讨厌，你可以随时说出来，我不介意的。我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希望你明白。”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每个人在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时都会不安。这很正常。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也会不安，虽然他更容易知道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变化。”
　　“你在说你自己？”
　　“是的。”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我是说，像你这种有魅力的人，会心安理得地进入一种关系。”
　　“当我有所保留的时候，进入一段关系就很容易，我不用把真实的我交给别人，双方只要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和相处就好。你只是不了解这一点而已，你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关系。”
　　“大概吧。”
　　“你会毫无保留，然后对方听完你的话就走了。”
　　欧文被他说中了，他换了个坐姿，挺起身体：“这是一部分，你说没错。还有一部分是，我不太认真。我的前女友这么说过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你说这个，她认为我心不在焉。没有完全处于关系中。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被爱的能力，甚至害怕和别人睡一张床。天哪……就是这个，没有被爱的能力。我必须承认它……”
　　“它可以学。”迈克尔说，“但不一定学得会。”
　　“是……有的东西很难学得会。”
　　“但你很聪明。”他冲欧文笑了笑，“也很认真。”
　　欧文动了动眼球，低下头继续吃饭。
　　把饭吃完时，欧文总算放松了一点，迈克尔感到这是一种崭新的关系，他和欧文因为诡异的方式相识，现在竟然依旧坐在一起享用晚餐，这算是什么，一种奇迹还是一种缘分？他让欧文去洗澡，自己则去地下室把东西收拾好。那张曾经用来囚禁欧文的小床现在要睡两个人，实际上，迈克尔完全可以去卧室的大床上睡，只要换个床单就好。但他觉得地下室很性｀感，在这个他囚禁了欧文十几天的地方，在昏暗的灯光和布满灰尘的书柜前，他可以尽情地操欧文。欧文已经选择了安全词（虽然安全词是迈克尔想的），这让迈克尔能够做得更越界。他不知道这个晚上他是会用一种更为普通的方式和欧文做`爱，还是把他绑在床头，用东西塞住他的嘴，狠狠地操｀他，让他哭出来告诉他他不想再要了。
　　欧文洗完澡，热气腾腾地出来，迈克尔对他笑了一下，进入水汽朦胧的浴室里洗澡。他一边洗澡一边看向浴室的窗户，当时欧文就是从这扇窗户逃走的，他在森林里盲目地跑，而迈克尔在后面疯狂地追逐，他们的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认真起来。
　　迈克尔洗好澡，走出浴室，他看见欧文依旧坐在餐桌前，他的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腿因为害怕而不安地抖动。
　　“没在我洗澡时跑掉，是个很大的进步。现在去地下室，欧文。”
　　欧文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移开目光，往地下室走。他穿着迈克尔之前给他穿的白色T恤、宽松的蓝色裤子，他看上去完全是人畜无害的居家书呆子，又柔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他们走到地下室，在床边坐下，欧文还是非常紧张。
　　迈克尔用指关节碰了碰欧文刚刚洗完澡正发红的脖子，欧文缩了一下脑袋。
　　“非常熟悉这儿？”
　　“是。”
　　“感到兴奋了吗？”
　　“可能。”他回答得模棱两可，一旦不逼问他，他的回答就变成了恋爱经验很少的书呆子的典型方式——对如何调｀情并不理解。
　　“放松，欧文。”迈克尔看着他，“我要把你绑起来，在地下室狠狠操｀你，用你想要的方法杀死你，在你高｀潮时切断你的空气。你不用考虑以后，不用考虑和我躺在一起能不能睡着，不用考虑是不是要和我建立亲密关系，我会在这之后杀死你，你要躺在坟墓里想这件事。”
　　“我感觉好多了。”欧文苦笑起来，“我是不是太怪了。”他推了推眼镜，控制自己的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地慢慢坐直。
　　迈克尔凑过去吻他，欧文安静地回应迈克尔的吻。他害羞胆小，这些性格隐藏在书呆子的外表下，没有全然表现出来。
　　迈克尔离开欧文的嘴唇，欧文看着迈克尔，眼神飘忽不定：“你最好把我绑起来，我说真的。让我放弃逃跑的念头。”
　　“你享受在做`爱的时候被我绑起来？”迈克尔问。
　　“对……”欧文回答，“虽然有点怪，但我很喜欢你支配我……感觉很好。”
　　“你想要我吗？”迈克尔问，他需要确认欧文是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如果现在他建议，我们应该先从更单纯的关系开始，接吻、聊天、约个几次会，再进入性的环节，迈克尔就会让他去睡浴缸。
　　“我总是想。”欧文伸出手迎接迈克尔，“我想着你……自渎……但我控制不了我的紧张。”
　　“把主动权交给我，欧文，你只要放松，接受，被我掌控。”迈克尔希望他记得安全词，“我要用当时绑住你的绳索把你的手固定在身后，任凭你求饶或说不我都会继续干你。”
　　欧文吞了一口唾液，他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烁了一下。
　　“欧文，站到我面前，脱光你的衣服。”迈克尔说。命令正式开始，他很兴奋。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彼此的住处，他们分开了很长时间，现在重新回到地下室，他们之间有一些事改变了，有一些没有，他们之间还多了一个安全词。
　　迈克尔已经硬了，能够在狭窄的地下室里操欧文，这让他期待。欧文从床上站起来，站在迈克尔面前，他取下眼镜，放在床旁边的书架上，动作很慢。他把手放在领口，朝上拉，将迈克尔给他的T恤脱掉，露出他没有去美黑、缺少日晒的苍白身体，和迈克尔印象中一样，他依旧有着可爱的赘肉和脂肪，小肚子和柔软的胸｀部，他谈不上健美，有那种书呆子会有的柔软身体，迈克尔知道如果自己触碰他，就能摸到柔软的肉｀体下结实的手臂和胸｀部肌肉，这是他使用那些摄影器材的结果？
　　“你瘦了一点。”迈克尔说。
　　“我之前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
　　“把你自己送到男人们的嘴边？”
　　“是墨西哥餐厅，我给人披萨。”他回答地很老实，迈克尔的调｀情让他硬得更厉害。他的勃`起能够明显透过柔软的布料看到。他开始解裤带，兴奋却胆怯，不觉得自己值得被这样对待，不认为自己漂亮到可以被这样对待，他的想法表达在身体上，令迈克尔更加性奋。他喜欢看见欧文这样，欧文自愿回来做他的猎物，做他的被支配者，他选择回到这里，接纳他，也接纳自己的欲｀望。
　　欧文把裤子脱掉，扔在地上，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是所有的衣服，欧文。”迈克尔强调了他的命令，欧文迟疑了一下，脱掉最后的内裤。他的身体暴露在迈克尔眼中。他更加害羞——迈克尔穿着完整的衣服，他却全身赤裸，并且处于半勃`起状态。
　　“现在走到我面前，坐到我腿上。”
　　欧文照做，他走到床边，爬上床，坐在迈克尔的腿上，他的两条腿跪在迈克尔的屁股旁边，迈克尔把手放在他的身体上，他摸起来有洗完澡的热度和恰到好处的柔软，他没有刮体毛，是迈克尔之前熟悉的诚实又可爱的身体。迈克尔用舌头舔他，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欧文张开嘴迎接他，闭上眼睛。迈克尔用舌头探索欧文的口腔，后者闻起来还有薄荷味——他刚刚洗了澡，刷了牙，可能为了迈克尔可以操｀他，把自己从里到外弄得很干净。迈克尔喜欢他为他这么做，他知道欧文只为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