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91)
顾行野:“?”
男人先是虚握了一下抓空了的手,愣道:“你要分房睡?我们都和好了。”
乐清时心虚地挠挠脸蛋,暗道被发现了。唉,其实他今天把老公赶走,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大床好舒服哦,可以肆意卷成各种各样的饼饼,还没有人压着他。
被识破就没办法了,乐清时有些遗憾:“是哦,那好吧。”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打量他:“你今晚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到底?”
他不说还好,一说乐清时又委屈了,蹙眉:“画画啊,还能做什么?难道跟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吗?”
顾行野被自己说过的话一噎,脸色不大好看。
但又念及刚刚跟少年和好,不想再吵架的份上,他硬生生忍了下这口气,再出口时语调不免染上几l分阴阳怪气:“哦,我还以为你画了我就满足了呢。”
乐清时闻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不给我钱,我要还人家钱啊,我又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
少年声音越说越低,悲伤了。
他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天之骄子,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卖画还钱,他才是杀猪盘里的小猪呢。
顾行野一怔,犹疑开口:“你……没看到我给你转账吗?”
乐清时眸子睁大,傻乎乎地看他:“啊?”
顾行野:“……”
“你……”顾行野语塞,无奈了。
少年这么笨,他真的很担心还要不要让他继续上劳什子课,不会真的被人随便掏出点什么新奇玩意就拐走吧?
又笨,长得还漂亮。
那坏男人不是排着队来骗他吗?
“算了,等会我给你弄吧。”顾行野无奈,起来要跟乐清时回主卧。
乐清时却甩开他去忙活吃完的餐具,语气有几l分紧张:“老公,这是甜的,如果不收会有张郎的。”
身后传来男人闷闷的笑,鼻息就像呼在少年耳后一般滚烫,少年耳朵上的热意晕到了脸颊上。乐清时只觉身后一热,一具结实的男性躯体就附了上来,将他松松垮垮地围在自己和案几l之间。
男人笑他:“胆子这么小,一个小小的虫子都能怕到现在,那你怎么不怕黑?刚刚还一个人睡得那么香,就不怕半夜进虫子了找不到人帮忙吗?”
这话虽是调侃,但多少带了点个人恩怨在里面。
顾行野确实是不太高兴看到少年抛下自己睡得那么舒坦的样子。
明明之前是小作精缠着要和他睡,说一句分房睡就哭得梨花带雨,活像欺负了他似的,搞得他到现在还不敢再提分房睡的话题。
结果他看在吵架的份上,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跟他睡,居然还被赶走了。
可见小作精演技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怕在心里美滋滋正好可以借机不跟他一个大男人演什么戏了。所以刚才明明和好了还故意装作分房睡,被他戳破时的小心虚表情也没能逃过顾行野的双眼。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瞳孔闪着寒芒。
他是不会让乐清时如愿的。
既是乐清时先开始的,那他即使不情愿也要演完。
乐清时只觉得身后的热度越来越明显,一双像镣铐一样坚固的手臂顺着他的腰线摸了上来,细细地摩挲。
一根手指挑开边界,有着向下移动的趋势。
乐清时吓得夹紧了双腿,不自觉从鼻腔发出轻哼:“唔……”
小作精吓坏了,可怜巴巴地叫唤:“老公耍流氓……”
虽然现在是晚上,可是这里还灯火通明呢!
即使他从嬷嬷那里学到很多……可那都是熄灯之后的操作!
在黑暗中的嬉闹才算是闺中情趣,这灯火通明的与光天化日也无异了。
乐清时虽然在努力地朝现代人的三观靠拢,但一时之间顶多接受无人时的亲亲,再露骨的可就不雅了。顾行野的手被夹着,有恃无恐,见他这么怕,笑着轻哄道:“不用你管,放着吧,一会会有人来收拾的,不会引来虫子。”
乐清时松了口气,随即不乐意的轻轻挣动,想把腿间的手拱出去,小声埋怨:“老公不要,你手好粗的,摸我我会痛……”
男人眉梢微挑,心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都不识货。
顾行野也不解释,只沉声恐吓道:“别乱动,现在夜这么深,小虫子都出来活动了。”
“你要是吓到它们,它们就会到处乱飞的。”男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如此说道。
“飞?!”乐清时吓得音调都升高了一度,然后立刻放下什么餐具,用手捂住嘴,眼神惊恐。
顾行野老神在在地点头:“上回我没告诉你吗?”
乐清时吓得吞了口唾沫,嗓子发干,怂唧唧地贴近了顾行野——这个吓唬他的罪魁祸首。
少年干巴巴道:“没有哇……你上回说的是,南方的小孩骁勇善战,都、都骑着张郎哥去上学的。”
男人心情愉悦地搂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听了这话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顾行野不知道乐清时是真的害怕,毕竟华国小孩儿哪有不认识四害的?还只当他是顺着自己当时说的话在开玩笑。
连骁勇善战都出来了,还给虫子起什么尊称。
小孩儿去上课之后果然开朗风趣不少,都会开玩笑了。
顾行野接着他的话,语气正经地说:“对啊,南方蟑螂不仅大,还会飞。乐清时,你见没见过驯鹰人?就是那种抛出去,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回旋飞回来扎在手臂上进食的。”
乐清时吓得口水都不敢咽了,也贴得更紧一些:“啊?那、那……那它们会往人脸上飞?”
顾行野蹙眉略一思索,猛然发觉这句话无需添油加醋就已经是真的了,便沉默了下来。
乐清时只觉自己勘破了可怕的真相,再也不敢拉拉扯扯,听话乖巧得像只假猫一样被带回去给男人暖被窝。躺在被窝里,少年还不安地问道:“老、老公,要不你给我买个面罩,我戴着睡可以吗?”
顾行野想也不想地拒绝:“别闹,那样睡不舒服,我的房间没有虫子的,家里打扫得很勤快,也消杀过了。”
洗漱过后的男人靠在床上,晃了晃有些犯困的少年:“别睡,起来收钱了。”
少年唔了一声睁开眼睛,瞳光懵懂。
男人自然地把人像小奶猫一样拎进怀里搂着,再把少年困倦的脑袋瓜搭在自己肩膀上固定住,拿过乐清时的手机开始为自己洗清一整天无辜蒙受的冤屈。
顾行野气愤地拽过少年的一根指头解了锁——这指纹也是他帮忙输进去的。
乐清时被吓怕了,乖乖地任他动作,闻言温顺而轻缓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个柔软的笑来。
他知道自己误会了老公,就变回了又乖又甜的小娇气包,轻轻蹭了蹭男人的下巴:“老公帮我收嘛。”
顾行野:“……”
男人无奈地点开跟他的聊天框,往上划,微微侧过手机给他看:“喏,这不是?”
顾行野抓着他的手帮他点接收。
帮了,但没完全帮。
男人俊朗的眉蹙着,看似不满地嘟囔着:“手机要我帮你开,连钱都要我帮你收,娇气死你算了。”
乐清时露出个好脾气的笑来,又觉得点得手都累了,低头去看:“老公你以后少发一点,点这个好麻烦啊。”
他都点了好几l下了,还没收完吗?
爹爹给他零花都是直接丢个钱袋子过来,或者让账房给他送来月银,也没有点来点去这么麻烦的。
少年困眯眯的,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收一个红包就要点那么多下,没想到是男人是直接发了一连串。
顾行野冷哼一声,暗道少年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不收就不麻烦了,过了二十四小时直接过期,你想收也没得收了。”
结果少年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0_0?
钱还会过期?这钱怎么比他老公还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