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冰山总裁(262)
东方泽一声欢呼,跳上前抱住哥哥,开心地叫起来:“真的吗?一百分!太棒了!”
蓝博疼爱地看着这个兴奋得象个孩子的弟弟,回身拿出一个小铁匣,郑重递给他。
东方泽接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蓝博一笑:“今天你就从我这里正式毕业,这是哥哥给你的毕业礼物。”
东方泽小心地打开:黑色匣子里,摆放着两把P229型□□,枪柄上刻着花体的字母Z。
东方泽爱不释手,兴奋地说:“真漂亮!我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成为神枪手,没想到,哥哥你真的让我实现了愿望!”
蓝博看着他眼里兴奋的光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鼓励道:“男人就是要有梦想,无论是成为一名神枪手,还是成为一名科学家,不要轻易放弃。我很高兴,你现在还记得自己的梦想。曾经一度,我已经不再问自己关于梦想的问题了。”
东方泽吃惊地看着他:“是家族给你的压力太大,对吗?”
蓝博摇头:“不,家族对我而言,是责任,从来不是压力。只是,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因为那曾遥不可及。今天,我知道你和秦正差点出事,我的心情很复杂。一个人的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一个家族影响越大,对这个社会的责任也就越大。今天所有这些恐吓、威胁,都是由此而来。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危险。但是,那就不是我们、不是赛德里茨家族了。”
东方泽一愣,这话太熟悉,正是当年他对秦正说的。
当时秦正担心他为孔雀集团做的事会为他带来危险、甚至成为被暗杀的对象,他曾气愤地叫道:“他们想杀我就说明我做对了,如果怕他们杀我不做不就完了吗!”
这情景何其相似!
是什么,让白天的他那样冲动得甚至失去理智?是什么,让现在的他这样软弱,甚至希望这样强大的哥哥放弃理想,只为一己安全而退缩?他知道:因为他想保护这两个人,可是他却做不到,尽管他知道——
正如当时他对秦正说的那样:只有更快地达成目标才是最好的反击。
蓝博看到他眼里的纠结和愈来愈明确的坚定,这才继续说道:“还记得父亲吗?现在我去见欧洲很多政府要员,他们还会提到他,无论作为一名将军,还是一名科技领袖,他都是一个英雄。我的梦想,就是象父亲一样,成为这个家族的骄傲。”
东方泽象个孩子一样带着崇敬的语气说:“你是的,哥,你一直是这个家族的骄傲。我不去阻止你做的事情,只是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告诉我该如何帮助你。”
蓝博搂住他宽宽的肩膀说:“相信哥哥,我在想办法,让我们家族免于今天这种威胁。最迟两个月内,我会告诉你结果,那会是一个好消息。只是答应我,不要担心我。不要想太多、不要这么累、不要再殚精竭虑,甚至不要这么刻苦。你现在的年纪正是人生最好的季节,过去三十年我没能在你身边,现在你回家了,我希望你象休假一样,真正放松下来,用心去感受生活。”
东方泽靠在蓝博的肩膀上,与他并肩而立。他感觉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象个被宠爱的孩子,渴望快点长成哥哥那样高高大大、将整个家族担在肩上的孩子。
* * *
东方泽回房简单冲洗,在床上躺下时已近十二点。门上轻轻响了两下,果然是秦正,手里托着一个盘子,放着牛奶和林林总总好多东西。
东方泽道:“这么晚,你还不休息?”他知道秦正肯定一直在等他。
秦正先是担心地问:“你哥问你什么了?”
东方泽说:“没有。”
秦正心里一松,示意他:“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原来盘子上的盒子里是酒精、药棉、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
东方泽不再推辞,将袖子脱下来,果然胳膊肘那里好大一块青紫,应该是磕到墙上,后背靠近肩部的位置也紫了一大片,都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晚上射击的时候他强忍着倒也不觉得,刚才冲洗才发觉疼得厉害,只能略略冲一下,根本不敢用力。
秦正也不说话,先用药棉处理过,然后双手互搓到滚烫,才淋了药酒帮他按摩。
东方泽安慰他道:“已经不疼了,你可以用力些。”
秦正心疼地为他按着,哪里舍得用力?
东方泽的肩虽然宽宽的,却很单薄,如今一片瘀紫之下,肩窝更显伶仃,看上去就象个少年,有着新生却脆弱的生命。秦正的手一寸一寸抚过,似乎那瘀紫下面隐藏起来的疼便转到他的手上、他的心上。
东方泽象是觉察到他心疼的目光,故意岔开话题问:“你怎么有这些药?”
秦正怕他发觉自己的心情,故作轻松地说:“陈立随身带着。”
东方泽眼睛一转:“他枪法很好吧?”
秦正有些好奇,这个一向超级反感武力、甚至“敌视”体育运动的东方泽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就问:“没试过——为什么问这个?”
东方泽孩子一样得意地说:“我今天考了一百分,加强训练,我也能成为神枪手!”
秦正为他高兴,情绪也好起来:“你是一百分专业户,这有什么奇怪?不过,领导你这是向能文能武的方向发展啊,祝贺祝贺!不过,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我要是枪法太差,你也面上无光不是?”
东方泽痛快地说:“虽然你这人喜欢混水摸鱼,不过假以时日,我一定也能把你教成神枪手!明天开始,每晚先练两个小时吧。”
秦正愣了一下,咽了下口水,忙说:“这个倒不用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按摩完,等药都吸收进去,秦正帮他翻过身来穿好睡衣,看着他把热牛奶喝下去,才道:“你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出去玩儿。”
东方泽一愣,面带疑虑,秦正忙道:“你哥同意的。”
东方泽这才放心,接着脸上有些发热。
秦正悄声道:“他们都懂的,谈恋爱就是这样嘛。你不要总多心,这么谨小慎微的,他们该怀疑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了。”
东方泽本能地皱眉头,秦正忙跟上一句:“就算你好学成性,你也不想他们每人成天想着给你上课教你谈恋爱吧?”
东方泽的眼神立刻认同:有理!看来以后要装作超有经验的样子。好在对于他来说不算太难,工作上他从来都是一幅超级有理、超有经验的样子,不然这样年青的一张脸孔,怎么去镇住那些商界精英?
秦正看他躺好,一双清明的眼睛被动地向上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那神情说不出的温顺、安静。
来德国不到一个月,每周五晚上两人都在一起度过,那是盼了一周的福利,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尤其想起日间的种种风险,白天诸事繁杂、变幻不定,需要全力以赴倒不觉什么,此时静静相对才觉这一刻相守的不易,心中更生不舍之情,着实不愿离去,最后只能低头在他宽阔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轻声道:“晚安。”就要起身出去。
不想,脖子上一紧,东方泽伸出右臂勾住他后颈,跟着上身微微欠起,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一定要好好的。”
那吻虽是轻快的一下,但唇是温软的,带着被子里暖热的气息,说不出的亲密与温存。
秦正脑袋一下子变成空白,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欠起的上身,只想这样可以帮他省些力气,可这份拥入怀中的人份量却再放不下,而唇与唇之间那样近的距离更是从眼到心都不愿意再拉开分毫,于是就那么傻傻的抱着、痴痴地盯着,犹豫不定……
东方泽本还有些羞涩,看到他的样子,闭着眼睛斥道:“放下。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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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3日。星期六。德国国庆日。
周六早上,秦正和东方泽锻炼完走进餐厅时,意外地发现塞缪尔也在。
塞缪尔解释道:“我昨晚到得比较晚,所以没有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