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13)
梁松庭本来回家以后就想冲个澡的,但因为接收工作邮件给耽误了。他对郁清灼说,“冰箱里有喝的,想喝什么自己拿。”然后转身去了盥洗室。
如果郁清灼要走,仍然有时间,也有机会。
十几分钟后,梁松庭穿了件宽袖的浴袍从浴室出来,郁清灼仍是坐在沙发一侧。
他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瓶矿泉水,他低着头在看一本杂志。去年10月刊的《建筑理念》,里面有对“造诣”以及其他几家建筑师事务所的采访。
郁清灼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先是定定地看着梁松庭,而后说,“杂志我从书架上拿的,不介意吧。”
他的每次气息,每个字音,都透露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想来的,他选的时机,他以一个浅显的借口登门,不怕被拆穿,他赌梁松庭不会让他走......
一切一切,他都做得太明显了。用一种熟稔的、自如的语气和梁松庭聊天,坐在客厅里等梁松庭洗澡。
这种事,旁人都做不到也做不好,唯独郁清灼可以。
刚才坐在出租车里接电话时,梁松庭曾有过一丝细小的尚且可以压制的暴躁。现在这种暴躁在放大。
他走过去,伸手摁在郁清灼头顶,一把抓紧了他的头发,迫使他将整张脸都仰起来。
梁松庭嗓音低沉,“深夜11点到我家里来,不是为了看杂志采访吧。”
郁清灼被他抓得头皮生疼,唇角却勾了勾,坦诚道,“不是。”
梁松庭的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这股力道很强劲,郁清灼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他跟着往前一靠,一只膝盖曲了曲,快触到地板了,等同于半跪着的姿态。
他仍是仰着脸,轻声请求,“去卧室吧好不好,不在这里。”
刚才他还算淡定的,到这时却渐渐紧张起来。
他跟着梁松庭去到主卧,梁松庭在床边坐下了,郁清灼没坐,慢慢蹲下去,一面伸手去解浴袍的系带。
卧室里没开灯,些微的光都是从客厅里消来的。郁清灼半跪在阴影里,呼吸压得极低,心跳却很快。
他闭上眼睛,凑近了,张开嘴,含住了那根半硬的东西。
梁松庭没给他什么适应的机会,一手想在他脑后,猛地一下压到了底。
郁清灼很久没给人口过了,又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深喉,他被塞了满嘴,咳也咳不出来,眼尾很快就湿了,唇齿间发出低声的吗咽。
这是他自己要来的,梁松庭不会多么善待他,他也早有准备。可是真到了被粗暴对待的这一刻,那种屈辱感仍很强烈,更让郁清灼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身体却有着另外的想法。
他在为梁松庭这样强势的暴烈的冲击感到兴奋,生出隐秘的快感,嘴里被捣得几乎含不住了,那根硬烫的东西越来越大,直至梁松庭再一次深抵入他口中,持续数秒后将他松开,郁清灼跪在地上,腿软站不起来,垂着头猛烈地咳了几声,而后被梁松庭一把搜起,扔在了床 上
之后郁清灼就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力量对抗上,他从来不是梁松庭的对手,时隔多年这种压制性的优势仍然存在于梁松庭身男人经过常年锻炼的强健体魄一压覆上来,郁清灼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紧紧压在了下扩张做得不充分,他被扒得不着寸缕的身体实在太诱人,光滑的背脊,性感的腰窝,梁松庭等不到他放松下来,慢而强势将粗大的性器往里推进。郁清灼在眩晕之中感觉自己被一寸一 寸撕裂。
他微张着嘴,仍然无法呼吸,恍惚中想起曾经有过的无比温柔的亲吻和爱抚,如今却再也得不到了。这一瞬间觉得鼻酸,但欲望将他整个深埋,他根本无暇再思考,很快沦入冲撞之中,几乎没被梁松庭抽插继续,他就抓着枕套,浑身发抖,射了出来。
太久太久没做了,高潮来得短促尖锐,甚至不等感官的刺痛消失,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然而梁松庭不给他缓和的时间,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将他贯穿。
男人的两手扣着他的臂瓣,将那根尺寸惊人的凶器插到底,碾得极深,郁清灼一口气过不来,喉间发出嘶嘶气声,支离破碎地叫,“梁松庭不行别这样.
没用的,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梁松庭给过他反悔的机会,而他不要。
现在求人已经晚了。他必须承受一切,那些积压长达七年的愤怒,痛苦,不堪回首,都在撕开脆弱情绪的出口。不管多么汹涌,哪怕把人吞噬殆尽,此刻也停不下来了。
郁清灼被干了不知多久,换了各种姿势,他一直想要梁松庭吻自己一下,奢望就一下,但梁松庭扣着他的脸频,将他扳开,掐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入枕头里,总之没让他如愿。
到最后郁清灼根本射不出来了,后穴黏腻痛涨,两条腿抖得停不下来,乳头周围都是咬痕。梁松庭全程没说一句话,没叫他名字,没有吻他。与他最亲近的一次,是在不知第几次高潮时咬住了他的喉结,下面的撞击凶狠,郁清灼什么反抗都没了,只剩下濒死的快感和颤抖得几乎疼李的身体反应。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梁松庭手里,但他最终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昏睡数小时后的凌晨,卧室湮灭在黑暗里,一点光都不见。
床单换过了,墙上的空调发出制冷的白噪声郁清灼侧躺着,嗓子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他被梁松庭想紧在怀里,他的后背靠在梁松庭的胸膛。一床薄毯搭在他们身上。
郁清灼大脑空空,拼凑不出完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眷恋这一刻的相拥。
哪怕是用一场疯狂失控的交欢换来的,他仍然无比眷恋。
这是他自己要来的,梁松庭不会多么善待他,他也早有准备。可是真到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时,梁松庭对待他的力量几乎没有收敛,郁清灼在眩晕之中感觉自己被一寸一寸撕裂。
他微张着嘴,无法呼吸,恍惚中想起曾经有过的温柔亲吻和爱抚,如今却再也得不到了。这一瞬间觉得鼻酸,但又很快无暇再思考。郁清灼缓不过气来,喉间发出嘶嘶气声,支离破碎地叫,“梁...松庭...不行...别这样......”
没用的,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梁松庭给过他反悔的机会,而他不要。
现在求人已经晚了。他必须承受一切,那些积压长达七年的愤怒,痛苦,不堪回首,都在撕开脆弱情绪的出口。不管多么汹涌,哪怕把人吞噬殆尽,此刻也停不下来了。
梁松庭全程没说一句话,没叫他名字,没有吻他。郁清灼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梁松庭手里,但最终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
待到他再次醒来,已是昏睡数小时后的凌晨,卧室湮灭在一片黑暗里,一点光都不见。
床单被换过了,墙上的空调发出制冷的白噪声。郁清灼侧躺着,嗓子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他被梁松庭收紧在怀里,他的后背贴着梁松庭的胸膛。一床薄毯搭在他们身上。
郁清灼大脑空白,拼凑不出完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眷恋这一刻的相拥。有力又温暖。
哪怕是用一场疯狂失控的欢爱换来的,哪怕明早就会消逝,他仍想留在这个夜晚,听着身旁人的呼吸睡去。
第14章 接你下班行吗
郁清灼在梦里依稀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很艰难,身体酸痛得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咽喉也肿痛得厉害。
周日上午十点,在深睡了七八个小时以后,郁清灼在一张并不熟悉的大床上醒来,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遍布吻痕和咬痕。
他望着天花板,又慢慢抬起手臂挡在额前,有点不能细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如果要问三十三岁的梁松庭和二十五岁的梁松庭有什么变化,一天前的郁清灼可以给出几种不同的答案,而现在这些答案都简化为唯一的一个。
这男人在床上太凶狠了。原来他曾经对郁清灼是那么克制收敛,郁清灼却一直将那份温柔视作理所当然。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做了,郁清灼变得生疏脆弱。他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反应,有那么几次,他整个是断掉的,意识什么的完全衔接不上,那种因为过强刺激到心悸的感觉,恐怕还需要好些天才能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