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23)
而且傅书濯本来就在怀疑他,这时候再说谎,可能还会加重怀疑……
裴炀眼一闭,对不起了原主!
他打开备忘录给傅书濯看:“我看到手机的备忘录……说我自己生病了,就想去医院看看。”
傅书濯一顿:“为什么不问我?”
裴炀皱着眉头嘟囔:“你这几天提都没提,我以为你不知道……”
傅书濯本来都断定裴炀在装失忆,可看裴炀这样的回答,又开始举棋不定。
裴炀把检查报告藏进保险柜之前还拍了照片,他给傅书濯看了:“就是这样,我以为我失忆前查出生病还想跟你离婚,所以我就一个人去检查了下,但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
还有一个坦白的缘由,他也想在傅书濯得到一个答案,万一傅书濯知道内情呢?
傅书濯斟酌片刻,还是决定瞒下阿尔兹海默症的事:“这事我其实知道,是误诊。”
裴炀有些怀疑:“哪家医院这么不专业?”
傅书濯:“真的是误诊,离婚的事我们已经说开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裴炀这时候又不好骗了:“误诊了什么?”
傅书濯已经编好了,开始忽悠:“误诊了乳腺癌,其实本来也不算什么绝症。”
裴炀怀疑人生:“乳腺癌?我男的!”
傅书濯打开度娘搜索,手一摊:“哝。男的也可能得乳腺癌,只是概率比较小而已。”
裴炀低头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胸肌,只想知道那医院是有多眼瞎才能误诊成这样。
“那你说,原——”裴炀硬生生把原主两个字憋了回去,“知道误诊后我还跟你说开了什么?”
“很多啊。”已经看过备忘录的傅书濯十分淡定,“你还说本来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想领养个小孩给我转移注意力,还说打算最后陪我两年就离婚……”
傅书濯顿了顿,眼里划过一丝涩然:“还说你最爱我。”
裴炀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信了大半:“没生病最好,我洗澡去了。”
傅书濯在后面补充道:“虽然事出有因,但你还是要受罚,自己去准备准备。”
裴炀一个踉跄,险些撞上门。按傅书濯之前那句“你吃饱了,那是不是该轮到我吃了”,这个惩罚分别是那个意思!
这混蛋还要他自己准备!裴炀都不知道家里的扩张工/具在哪。
呸,知道在哪也不可能准备的。太混蛋了,他又不是真的原主,这要是睡了,等于一下子绿了两个人,绝对不行。
傅书濯并不知道裴炀的忐忑,洗完碗发现主卧反锁了就直接去次卧洗澡,等了好一会儿发信息去问,裴炀还在说没准备好。
他来到书房,打开裴炀的电脑继续看那本自传小说。
傅书濯此前从不知道,在生病的情况下,裴炀都能把他们之间的事记得这么清楚。
昏暗的光线下,傅书濯认真阅读,偶尔勾唇轻笑,可另外一位主人公不在,倒显得格外落寞。
傅书濯看了几章就不再继续,打开游览器想搜索一下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中途完全失忆的病例。
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就算不能恢复记忆,能确保不是恶化也能安心点。
可刚到搜索框,他就看到了几个实时同步的搜索记录。
——怎么拒绝婚内x生活?
——失忆的情况下,和伴侣起诉离婚的胜诉可能性有多大?
傅书濯:“……”
搜索记录只有这两条,之前的应该删掉了。
傅书濯没想到打开游览器还有意外收获,裴炀手机跟电脑游览器登录的账号是同一个,历史记录会同步更新。
傅书濯神色微妙地打开历史网页游览记录,裴炀删掉了搜索记录,却没能删掉这里。
半晌,他靠向椅背摸着下巴……穿书是什么鬼。
他用自己手机搜索了一下穿书的含义——
【多为小说标签,指主角穿越到小说里的世界,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
裴炀坐立难安,想了好多说辞来应对傅书濯等会的惩罚。可门被敲响那一刻,他还是紧张地攥手,结果门直接从外被打开。
傅书濯:“反锁有什么用,门都有钥匙,傻猫。”
裴炀咽了下喉咙:“不行的,我们不能做。”
傅书濯挑眉:“为什么?”
裴炀语无伦次:“我中午吃得肥肠鸡,我怕辣死你。”
“…………”一片寂静。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裴炀耳根通红,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傅书濯特地加重了英文单词的语气:“怎么辣我?用butt?”
裴炀眼一闭:“反正就是不行,我中午吃了那么多辣油,你不想废掉就别碰我!”
傅书濯忍笑忍得辛苦:“所以,你以为我说的准备是给自己扩/张?”
裴炀一蒙:“不是吗?”
傅书濯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让你准备一下毛巾和精油,惩罚是按摩。”
“……”裴炀当场裂开。
第18章 幻想
傅书濯深谙谈判之道,当你想要对方百分百同意你的请求,就要先提出一个更过分的要求,对比之下,你的退而求其次会更容易让对方接受。
傅书濯施施然靠在床上:“怎么不动?”
裴炀脸热得像要烧起来:“精油在哪?”
傅书濯:“你后面边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裴炀转身去找的时间,傅书濯顺便脱了自己睡袍:“要求不高,腰背按按就好。”
裴炀一转身就看到他漂亮精练的身体:“你,你……”
傅书濯回首:“不想按背?那腿也不是不可以。”
裴炀鼻子一热,他匆忙别开眼睛:“背就可以了,赶紧趴好,不许说话!”
床尾刚好有一条皮质长凳,可以供傅书濯趴下,他慢条斯理地铺上毛巾:“知道你现在的脸像什么吗?”
裴炀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处瞄:“什么?”
傅书濯:“像猴子屁.股。”
裴炀:“……滚你大爷。”
“我大爷应该在黄土之下,改天我带你拜见拜见他老人家。”傅书濯轻轻耸肩,锁骨又直又白,再配合着他的闷笑声简直要命。
裴炀咬牙切齿:“你闭嘴吧。”
说完他直接一巴掌拍在傅书濯背上,皮肤顿时红了一大片。傅书濯疼没疼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手拍疼了。
裴炀:“怎么按?”
傅书濯丢了个平板给他:“跟着视频来。”
裴炀在傅书濯背上一通胡抹,精油很香。他瞄了眼视频,里面的技师直接跪坐在客人身上,及其暧/昧。
裴炀都怀疑傅书濯是不是故意挑了的这种视频,他只装没看见,可余光里,视频里的技师都快趴到人家身上去了。
“……”这一定不是正经按摩视频。
傅书濯回头看他:“倒这么多精油是想给我腌入味?”
裴炀清咳两声:“油多好按。”
傅书濯:“重一点。”
裴炀跟小猫挠痒似的,肩膀酸痛没缓解,倒是……
裴炀一巴掌呼在他背上:“我就这个力,爱按不按。”
傅书濯:“……”
得,失忆了脾气还是这么大。
按摩这事还真不怪他欺负裴炀,他只不过是趁着裴炀失忆逮住难得的享受机会。
因为常年坐办公室肩膀会不舒服,他跟裴炀都不希望对方去外面被别人乱摸,于是某醋精先生买回两瓶精油,说以后互相按。
但每次轮到裴炀给出力他就耍赖,平日从来不撒娇的傲娇小猫这会儿都会哼哼唧唧,“我太累了”、“就按五分钟好不好”、甚至:“肉C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