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138)
简迟僵在了那里。
“接下来呢?”
沈抒庭冷调的声线让简迟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和他身下的反应连在一起,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察觉沈抒庭嗓音中细微的哑。简迟一动都不敢动,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忽略让他僵硬的触感来源。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简迟压下紊乱的呼吸,“我,我已经全忘记了,你别再开这样的玩笑,放我下来。”
沈抒庭捏住简迟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低头迎上这道满是侵略欲的视线,隔着衣衫将他浑身赤裸地看穿。沈抒庭扬起脖颈,即使俯瞰他人,仍然高傲地像是一只优雅孤傲的白天鹅,衔住猎物的双唇,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为了骗我撒谎,但从今以后,你只能记得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不能是邵航,也不能是别人,明白了吗?”
第136章 校友
简迟来不及回答,沈抒庭的手沿着腰线解开了他的皮带,清脆一声,心也跟着重重一跳,‘不要’二字只来得及说出一半,简迟咬住了下唇。
“你有感觉了。”
简迟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沈抒庭,可是他没有沈抒庭这么厚的脸皮。
沈抒庭似乎感受到简迟的僵硬,低声说了一句‘放松’,手指碰上的那一刻,简迟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沈抒庭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他没有忘记这里是沈抒庭的办公室,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忘记了刚才进来时有没有锁门。
思绪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一个陷入灭顶的刺激,另一个则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要响起敲门声。简迟死咬下唇,嘴里蔓延股淡淡的血腥味,沈抒庭按住他的后脑再一次吻上来,弱化了浑身的紧绷。
双重的刺激让简迟很快支撑不住,眼前空白一瞬,久久不能回神。忽然,手心碰到一处陌生的硬物,简迟下意识抽手,却被沈抒庭紧紧按住,低声道:“该你了。”
简迟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他更宁愿自己听不懂。
“这里是办公室,你怎么能……”
“这是我的办公室,”沈抒庭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清醒中的简迟,一定能料到沈抒庭无赖的回答,但现在他的思考能力比平常慢了一倍,不等反应过来,手已经在沈抒庭的带动下握了上去,像在教学一个笨拙的初学者,简迟从脖子慢慢烧到了耳根。
“你……”
“弄完就放你走。”
沈抒庭贴在耳边的嗓音定住了简迟试图抽开的手,想起上一次在白音年的公司里沈抒庭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钟爱在严肃的办公环境里做这种事情。简迟心里默念了一声‘变态’,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抒庭察觉,捏了捏他的腰,“在骂我?”
“你幻听了。”
简迟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带些报复的意味,看见沈抒庭蹙起的眉心时有一种复仇成功的舒畅,然而下一秒他就僵住,沈抒庭的反应竟然变得更加强烈,闷哼一声,低哑道:“动一下。”
不得不承认,沈抒庭喘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冷质的声线顺着耳膜一层层掀开隐秘的欲火。简迟的心跳漏了一拍,生疏地动起来,直到手腕泛酸都不见结束的征兆,自暴自弃地问:“你能不能快一点?”
沈抒庭的气息一顿,“你喜欢快一点?”
简迟破罐破摔,点点头,“对。”
忽然间天旋地转,简迟后背抵在办公桌上,压着那些不知名的文件夹,耳边嗡嗡作响。沈抒庭挤开他的双腿,掌心顺着他的后腰缓慢向下滑。
简迟想要向旁边躲,沈抒庭稍微一按,作力的腰倏地软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的,快一点的方式。”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迟差一点咬到舌头,“你,你不是说弄完就可以了吗?”
“我是这么说过。”
沈抒庭垂下祖母绿的眼,吻了吻简迟眼尾的痣。
“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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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迟第一次知道办公室后面那扇门连接了一间卧室,推门进去就可以看见浴室和一张宽敞的床。
这种设计的初衷是为了给使用者提供休息和便利,然而简迟也破例得到了一次体验。氤氲的雾气从敞开的浴室门缝涌出,偶尔响起两道极低的说话声,似乎有一方在进行抗议,最终以失败告终。
毫无疑问,失败的一方是简迟。
他被沈抒庭打横抱了出来,放在大床上,不等坐起身,沈抒庭俯首落下一个吻,碰了碰简迟的脸颊,“生气了?”
“没有。”简迟生硬地回答,闭上了嘴。
沈抒庭问:“伤到了吗?”
“…没有。”
“还有哪里不舒服?”
简迟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闭嘴,然后出去?”
这是简迟第一次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和沈抒庭说话,意外的是,沈抒庭没有生气,神情暗下稍许,回答了一句‘好’,转身时,衣摆被扯住,简迟对上他幽绿的双眼,挣扎地开口。
“你把那条椅子洗……扔了,我不想再看见它。”
出乎意料,沈抒庭的唇不明显地向上牵动一下,“好。”
房间门关上的前一刻,简迟加重语气叫住了他,“不能再捡回来。”
这一下,简迟实实在在地从沈抒庭脸上看出一瞬凝滞,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难道沈抒庭还真的打算扔掉后再捡回来?
这到底算什么怪癖?
简迟将头埋进了枕头,这里大概从来没有被沈抒庭使用过,床单和被套上弥漫一股崭新而清新的香味,让简迟好受上一点。他不敢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准确来说,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如果邵航还能用‘意外’来形容,那沈抒庭……
腰和大腿还在发软,比起第一次醒来后头疼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现在的感觉更加鲜明,简迟甚至能回想起沈抒庭掌心的温度,以及坐在腿上时猝不及防的深入,疼痛夹杂头皮发麻的快感。
那时还发生了一个心惊肉跳的插曲,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简迟浑身紧绷,沈抒庭按下按钮直接接起电话,对面说的内容简迟已经记不清了,只能依稀听到沈抒庭模糊的声音,还有扶着他的腰缓慢碾磨的动作。简迟咬着唇不敢出声,可沈抒庭偏偏要将他弄出声音,直到不得已地发出一声喘息,沈抒庭才终于停下这种磨人的行为。
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让简迟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努力想要寻找一个平衡点,用于解释这场荒谬的关系,可越是迫切越是迷茫,现实不像数学题,再难都能在书背后找到标准答案。当简迟醒来的时候,身体上的不适得到了缓解,他看向窗外,最后一缕夕阳即将被黑暗吞灭。
沈抒庭从电脑上抬起头,望向已经穿好校服从房间里出来的简迟,正要开口,被简迟抢先了一步:“椅子呢?”
“已经扔了。”
简迟的心情有所缓解,他对沈抒庭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抒庭问:“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这对沈抒庭而言似乎是一个很傻的问题,眼底划过幽暗,“你说呢?”
“我想听你先说。”
“你是我的人。”沈抒庭说得格外果断,等到下一句时,流露出罕见的僵滞与冷凝,瞥开视线,“你也可以当作,我是你的男朋友。”
外人看来,沈抒庭说得很勉强,像是对‘男朋友’这个头衔感到极其不情愿,简迟却看得出他不是勉强,而是不好意思,不由感到神奇,说出那些毫无尺度的话时沈抒庭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一句简简单单的‘男朋友’反而让他这样难以启齿。
“你说错了。”
简迟毫不意外感受到沈抒庭周身冷下的气场,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