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77)
时恬心说我不想帮你买这下东西。
还没腹诽完,接着,时恬听到闻之鸷若无其事的补充:“顺便,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适应一下。”
“……”
时恬怔了两秒才明白这句“做好心理准备,适应一下”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
整张脸不可抑止地烧红,时恬甚至脑海里还出现了画面。
心慌气短,时恬给被子全裹脑袋上,闷闷的,什么都听不见。
身后也安静下来,不再撩骚。
时恬没想到他老实得还挺快,略有点儿迷惑,又等了一会儿,时恬忍不住晃了晃柔软的头发,悄悄瞟闻之鸷。
高挑的背影,闻之鸷似乎往衣柜里放了什么东西,转过来,重新坐床上。
时恬:“你放的什么?”
闻之鸷:“脱掉了,勒的不舒服。”
“……你真的。”
时恬产生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无语半晌,皮肤发凉,突然不敢背对着他了。
闻之鸷就看着时恬坐立不安翻了好几个滚儿,最后面向着他,给手护卫似的交叠胸口。
闻之鸷嗤笑一声:“不躲我了?”
时恬默了默:“……我没有躲你。”
闻之鸷莫名有点儿不依不饶:“那怎么不接着转过去?”
时恬心说,那转过去,背对着你,能行吗?!
不会被日吗?
但时恬不好展现这么见外的警惕,想了想,硬着头皮说:“就想朝这边睡,你也管?”
“行,爱怎么睡怎么睡。”
闻之鸷撩开被子躺下,照着面对面的姿势,给时恬抱进了怀里。
时恬肩膀颤了颤,总归很镇定,直到被他拉住手。
闻之鸷斜目看他,散漫的眉眼,微露着唇口尖锐的犬齿,就感觉特别坏,坏的让人受不了。
声音也低:“你是不是想看我?”
时恬真心实意:“……你想多了。”
“不承认?”
闻之鸷眉眼低垂,冷厉凛冽的长相,却带点儿随心所欲的揶揄,强势拉住他的手,被窝里谁也看不见,“先来打个招呼。”
“!!!”
时恬完全没想到有这出,猛瑟缩了一下,堪称慌乱无措,但指尖的触感非常真实。
“……”
被他引导,缓缓地动作。
渐渐,闻之鸷声音变得沙哑,却撩的人心口微痒:“很好,终于又见面了。”
话里的意思,懂的都懂。
时恬万万没想到自己单纯想避其锋芒,居然能被误解成这样。
……奇怪的是,羞耻之后,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和上次的惊恐。
他以前不太能共情这种行为,觉得羞于启齿,可现在,感受到Alpha想要的情绪,心里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也想……给他。
*
夜深,卧室的灯关掉,窗外响起淅沥下雨的声音。
步伐仅止于手,结束后,闻之鸷掀开被子稍微清理了下。
时恬脸红红的缩被子里,浅色的发缕揉地凌乱,露出潮湿的眼睛,等他回来用湿巾纸给自己擦手。
手都酸了。
……妈的。
这狗Alpha。
闻之鸷给他擦干净手,重新躺下,眉眼是被喂饱了的餍足,更显得散漫。
像晒足了暖洋洋太阳的雄狮,他给Omega扒拉进怀里,说:“睡觉了。”
“……”
时恬反而睡不着了。
感受着逐渐安静的夜色,半晌,时恬小声嘀咕:“你好久啊。”
安静片刻,又补充,“还大。”
“……”
闻之鸷嗓子里笑了声,挠的人心头痒痒的,“不好吗?以后你会喜欢的。”
到这个份上,时恬也不害羞了,沉默了会儿说。
“不喜欢。”
闻之鸷没说话,似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时恬下颌搭着他肩膀,自言自语:“我以后该怎么办?”
今晚就只用手都酸了,其他地方,那他妈——
时恬想想就恐怖,甚至还有点儿焦虑,为自己以后的身体健康。
“……”
闻之鸷还是没说话。
联想到他被咬一口就开始规划生孩子的壮举,眼皮跳了下,理解的说:“没事儿。”
“有事,”时恬声音都蔫了,“事情很大,刻不容缓。”
“……”
就看他眉眼焦虑,似乎把这事儿当成了洪水猛兽,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闻之鸷想点根烟,习惯性摸索后发现没有,停下手头,无所谓地开了口。
“真没事儿,习惯以后,你会辣到天天想要。”
时恬:“…………”
*
这么不着边际的瞎扯,时恬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风雨很大,狂风大作,打着通天彻地的响雷,时恬接二连三被惊醒。
或许是小时候流浪Alpha闯入那晚也是雷雨天气,时恬从小就特别害怕打雷,以前还恬不知耻往顾澈床上钻,到这两年长大了才没过去。
听到雷声,总生理性冒冷汗。
动作弄醒了感知敏锐的Alpha,闻之鸷声音带着倦意:“嗯?”
望着他,时恬没说话。
他浑身僵硬,以为Omega梦魇,闻之鸷给被子捞起缠着他往怀里掖紧了点儿,哄宝宝似的摸了摸背。
全程没有语言交流。
平和的安静。时恬呼吸着,慢慢放松下来,靠着他肩膀折出的湾里。
眼睛睁的很大,但慢慢的,不知不觉在雷声里睡着了。
再醒过来,门外响着门声。
“乖乖,六点半,该起床了,醒了没有?”
时恬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才发现被闻之鸷抱着,打挺失败。随后趿着拖鞋,惊慌失措往门边跑。
“哎爸,我醒了!”
门外传来顾澈的声音。
“钱在桌上,我有课,先走了。自己去店里吃了饭上学哈。”
时恬连连答应:“嗯嗯嗯,你去吧你去吧,我马上就走。”
靠着门,时恬听见开门,关门,消失在楼道的脚步声,总算松了口气。
回头,闻之鸷也醒了,醒的很迟缓,眼皮垂着,周身不自觉带了点儿低气压。
时恬走近:“我爸出门了,估计十一点回来给我做饭。你要还困就睡会儿,在我爸回来前离开就行。”
闻之鸷闭着眼睛,没说话。
时恬找到校服:“我先去学校了。”
他准备出门,闻之鸷清醒过来:“我也不睡了。”
时恬回头:“你一会儿回医院吗?”
按照他的情况,学校肯定回不了。
闻之鸷偏过头,不爱听这话似的,意声音尽显玩味:“才天亮,就赶我走了?”
——9语气颇像一夜情后第二天清晨的尬聊。
“……”
时恬噎了噎,说,“你爸不担心你吗?”
闻之鸷无所谓地抿了抿牙尖:“那你就不担心我吗?”
时恬:“……”
闻之鸷起身穿上拖鞋,往门外走:“不着急。”
好一个不着急。
他不走,时恬也不能硬撵,换完衣服出来,看见他站阳台撑着栏杆看朝阳。
很熟练,好像完全当成了自己家。
时恬都没法说他,拎起书包,到饭桌拿早餐钱。
不过走近,时恬动作顿住了。
他平时早饭都在楼下道拐出去第二条小巷尽头的饭店,米粉儿或面条,二两9块钱。所以顾澈平时都在桌子右边放10块,左边单独放零花钱。
不过,今天很奇怪……桌上右边放了20,左边放了5张百元大钞。
“……”
静默片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即通,时恬猛地“操”了声,回头:“我爸知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