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132)
时恬作为一个吵了架连骂人都骂不出几句的废物,酝酿了半天,也只能再骂出一句:“你太过分了。”
还没骂完呢,就被闻之鸷握住了手腕,往他怀里带。
时恬现在抵触情绪很重,就地和他拧了起来,但明显胳膊拧不过大腿,手脚被他束缚得死死的,随便任何攻击的动作都化简为零,成了不存在。
“……”
时恬气不过,又打不过,被他们这么抱了半天,急得脸都红了。半晌,他眼睛转了转,突然蓄力极尽夸张但声音很小的喊——
“救命啊!打老婆了!”
闻之鸷:“…………”
闻之鸷以为弄疼他了,松了手,时恬趁着这股劲儿往门边跑。
“……”
闻之鸷心里就他妈挺操的。
时恬明显不生气,但玩心上来了,边跑边拼命演戏:“救命呀,打老婆了QAQ~~~~”
时恬“哐当”拉开门,冷风呼啦灌进来。
接着,和门外端着盆经过的老板娘对了个正着。
老板娘错愕地看着他。
“……”
操。
时恬略觉尴尬,勉强笑了笑就要往回走,没想到背后闻之鸷过来,拦腰扛他上肩,转身往里屋走。
接着,Alpha像个冷酷无情的丈夫,补了句:“再跑,给你关起来。”
“……”
老板娘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不过在她的视线里,Alpha扛Omega时特意曲了下肩膀以免骨骼顶着他腹部,细节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
完全不像打架。
所以,老板娘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俩玩情趣呢。
老板娘扭头走了,顺便带上门。
时恬被闻之鸷丢到了床上。
床挺软和,冬天铺着厚重柔软的棉絮,趴上去了也不疼。不过时恬回头看见闻之鸷开始解衣服的扣子,指骨跃动,眉眼微蒙着阴影,落下的视线充满了晦暗和玩味。
时恬趴着,有点儿紧张:“……”
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态度摆明了想上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刺激。
时恬没忍住:“你干嘛?”
闻之鸷回答言简意赅:“打老婆。”
“……”时恬默了默,“打老婆还要脱衣服嘛?”
“当然,”闻之鸷,“打老婆还要脱裤子。”
时恬说不出话了。
第二天,时恬搭着闻之鸷的胳膊出宾馆时,走路有点儿奇怪。老板娘看了他俩一眼,简直想笑。
时恬有些不好意思,看闻之鸷结账,自己赶紧两三步溜了。
小镇上挺了辆豪车,时恬捂着手看了几秒,里面走出类似保镖的人。
看见闻之鸷,说:“车来了。”
“回去了?”
“对,先上车,不远的机场有专机接送。”
时恬才想起来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早说,我也不来找你了。”
“期末,你刚考完那天。”上了车,闻之鸷说。
“嗯?”时恬惊讶,“我刚考完,就买机票过来了。”
“过来找我?”闻之鸷笑了下,“对,我也想在你刚考完就回来见你,不过被你抢先了一步。”
时恬机票买得莽,莽完已经在飞机上,闻之鸷才看见他发的消息,所以暂时没走,在这边等着他。
时恬懂了,拍拍双腿:“白跑一趟。”
闻之鸷侧目:“后悔来找我?”
“……”时恬没说话,虽然表现的像是极其后悔,但心里并不是。
闻之鸷转过去,嗤了声:“你就气我吧。”
时恬没忍住,唇角牵出了笑意,眼睛弯弯的。
回到南域是下午,先吃了个顿饭,接下来的时间逛了会儿街。中午的饭没吃,所以在市中心吃了饭。
刚吃完,时恬发现餐盒里没纸巾了,刚转身那一瞬间,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闻之鸷走近问:“吃好了吗?”
“嗯。”时恬捂住了他的嘴。
餐厅门口,顾澈穿了件羊绒大衣,将身材剪裁得体,腰线收拢的清瘦又秀致。旁边站着身材高挑的男人,结账之后低头跟顾澈说了什么,随后抬手整理他鲜红的围巾。
顾澈特别不显年龄,说他有个18岁的儿子估计听见的人能直接喷一脸。
像个20多岁被宠坏的Omega,被楼延整理围巾也没说什么,随后并肩走了出去。
“咔!”
时恬手里的可乐罐,直接捏瘪了。
“……”
闻之鸷瞥了眼,说:“你小爸的男朋友,就是他?”
“是不是男朋友还没数。”时恬出来,眉眼下垂,看起来烦躁的很,频频望向顾澈与楼延离开的方向。
“很担心?”
时恬点头,随后,不管不顾地拉着闻之鸷出了餐厅,隔着好几十米的距离,打量着前方并肩而行的身影。
说到底中年人谈恋爱还是比年轻人含蓄,两个人只是一起走着,不时说什么,很少有亲亲热热的举动。
距离感掌握的很好。
“打算跟到什么时候?”闻之鸷问。
时恬没吭声,从看见他俩在一起就不快乐,但眼睛又直勾勾盯着。
再被闻之鸷拽了下,时恬才开口:“你知道吧,这个男的,就很烦!”
“嗯。”
“我就看他不顺眼,之前让司机送孩子来学钢琴,从见过我爸后就每天变着法子自己亲自送。我爸上课,他就在窗外站着看,你说是不是很肉麻?”
闻之鸷没说话。
“还老给我爸送礼物,我觉得我爸就是不好拒绝才不得不跟他去吃饭,让他诡计得逞。”
“隔三差五邀请我爸去看什么音乐会,你说,是不是居心叵测?”
反正,时恬感觉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看他哪儿都不爽。
闻之鸷听完,安静了会儿,抓紧时恬的手:“再看看。”
继续跟在他俩后面。
到一处人流比较拥挤的地方,老是有小孩儿将他俩冲撞得分散开,楼延总时不时停下,等一等顾澈。
到更热闹的地方,楼延手动了下,伸向顾澈。
摆明了邀请,想和他牵手。
顾澈看了两秒,没动,还在犹豫的时候,被楼延轻轻握住了。
“!!!!”
时恬深呼吸了一口,恨不得挠墙!
太气人了!
他记得小爸的手被热水烫过,因此异常脆弱,十指细长骨节分明,但缀满了破皮和伤痕,一到冬天就需要戴手套。
楼延握住他手,顾澈缩了下手指,但没有挣开。
两个人牵着,继续沿着街道走,大概是去电影院的方向。
不过等时恬过去时却没看见人影了。热闹的商业街,电影院在地下负一层,被一道从上而下的铁制旋转楼梯遮住了大部分视线。
“人呢?”时恬刚转过去,突然怔住了。
人多,喧杂,走动的人潮后,两道身影安静地靠在一起。
被楼底遮住所以时恬刚才没看见,那个地方稍微隐秘点儿,楼延穿的漆黑呢子大衣将他背影裁剪得颀长高挑,像个欧洲古典绅士,正偏头轻轻吻顾澈的唇。
顾澈半垂着眼帘,长睫微颤,没动。
楼延浅尝辄止地吻他,动作非常温和,吻了唇,又吻他泛红的眼角。
时恬看了一眼飞快地走开了。
闻之鸷走近,还什么都没看见,被他拉到了稍远的地方。
刚才气势汹汹的少年现在好像受了刺激,气焰萎靡了不少,有点儿走神。
时恬还没见过顾澈露出那种表情。
虽然顾澈一直很温和,但总显得清淡,像再也不会被任何烦恼扰心。但刚才在楼延的亲吻中,却荏弱得像一朵被风雨吹打的花,微微瑟缩,却又坚持地挺起花枝和茎秆。
在风雨里,依然娇妍,热烈,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