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42)
时恬发完消息后,趴栏杆望着雨幕等了会儿,给嘴里的糖抿的有点儿腻味,手机来了回复。
【梦幻哥哥:什么地方见面?】
时恬给“梦幻哥哥”几个字改回了“W”,才打字。
【ST:要不然,操场后面的风雨亭?】
【W:嗯。】
对方很快做了回复。
时恬过去的时候借了云苏的伞,到亭子里时还空荡荡的没别人:“甜儿,真确定和他结缘了?”
时恬点头:“对,结缘。”不过应该是结束的结。
对方是萧危,那是真不行。
云苏撑着伞挥手:“那我不打扰你的好事,先走了啊。”
时恬就站了会儿发呆的功夫,林荫道路面潮湿,叶片沾着水滴覆盖在一起,尽头走来条高挑的身影。
时恬睁了睁眼,下意识要转身假装没看见,不过对方微垂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
闻之鸷握着把伞,指骨泛出光影沉淀的苍青色,半截线条骨感的下颌,叼了根烟,直接走到了亭子里。
时恬僵硬挥手:“哇,你路过啊?”
就,很他妈巧。
闻之鸷收了伞,“啪”的直接丢石桌上,垂着眼皮将烟很快的杵灭,石桌遗落着歪扭的黑烬。
开口:“你等谁?”
话里兴师问罪的态度不能更明显。
时恬怔了一秒,明白过来了。
估计是他刚才起了疑心,问萧危,得出了事情的真相,现在来找自己算账。
“……”
时恬后背有点儿凉,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联想到平时还没跟顾焱说句话他已经盯得很紧了,这回,那……跟侍卫有私情的后宫宠妃有什么区别?
闻之鸷往前走了一步,时恬后退,背抵上冰冷的柱子。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Alpha出挑的身材投下漆黑的影子,看他的眼神晦暗中闪动着玩味,越发深邃,将他全部牵制在视线之中。
“性感小野猫?”闻之鸷语气挺平和的。
时恬:“……”
操。
“只要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
时恬尬的耳朵尖都红了,转着眼睛欲言又止地看他,半晌才停止缩成一团,问:“我,我是要……浸猪笼吗?”
“……”
时恬鼓起勇气:“那我不可以突破下自己吗?”
闻之鸷快气笑了,说:“可以。”
发正都被他知道了来龙去脉,时恬索性问:“为什么是你来见我,不是萧危?”
闻之鸷:“嗯?”
“这件事不关他的事,都是我……主动找的他。”时恬闭着眼睛,声音还有点儿悲壮,“你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时恬摆明了被撞破隐私的不高兴,看他一眼,又挺倔的转移了视线。“……”
闻之鸷莫名有点儿焦躁,喉头发紧,盯着他的脸:“时恬,你是不是宁愿相信那信息素来自地球外,都不肯愿意相信是我的?”
时恬怔了怔。
短暂的沉默,似乎明白了什么,重新看向他。
雨下的很大。
闻之鸷身后无止境流动着雨丝,光影黯淡,给他眉眼涂抹的明明灭灭,眼底漫上说不清的情绪。
开口,低沉嗓音,直抵入耳膜。
“你当我是死人吗?”
*
雨声不仅喧嚣,风吹的也寒意刺骨。
似乎隔了很久的时间,那阵奇怪的躁动才安静下去,时恬看他一眼,低头:“我不信。”
“嗯?”闻之鸷转动视线,看着他。
“除非你让我闻一下。”时恬说着,往他颈部看。
闻之鸷怔了下,暂时没说话。连他自己都很少闻到那股信息素,时间不确定,并不是想要就能有。
他的停顿被时恬看在眼里,说:“看吧,你又骗我。”
闻之鸷静了静,说:“那你过来,咬我。”
时恬张了张嘴:“啊?”
“咬出血,试试。”闻之鸷坐下,“血液里信息素浓度高。”
咬出血?
时恬莫名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骑虎难下,犹豫地走到他身旁:“我试试吧?”
他半俯下身去,因为不太方便,腿弯微微抵着冰冷的石面,随即被手臂揽住了腰际,感觉闻之鸷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时恬脸有点儿红,中心不平衡,不得不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指骨攥紧:“我咬哪儿?”
“腺体附近。”
“……”
时恬哦了声,分不清楚是自己占他便宜还是他占自己便宜,磨了磨牙,挨近他颈侧。
Alpha身上有股幽郁的男香,很温热,跟亭子外微寒的风雨完全不同,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时恬被迷的头有点儿晕,沿着他颈侧,咬了下去。
“!”
时恬用力咬着。
感觉后背被他轻轻地揽着,时恬咬了好久,他颈侧皮肤才出现几个浅浅的牙印。
闻之鸷:“没吃饭?”
“……”时恬被这句话激的,抓紧他肩膀,奋力咬合。
不过还是没见血。
Alpha需要标记伴侣,所以进化出了锐利的尖齿,但Omega牙齿因为美观会更平整,几乎不具有什么攻击性。
时恬其实也没那个劲儿攒着给人家弄伤弄疼,所以心狠不下去,更咬不出伤口。
越磨蹭,闻之鸷越觉得,耳侧是一只哼唧唧的小奶猫,正在气呼呼但软绵绵的啃他,与其说撕咬,更像闹着玩儿。
时恬都咬累了,听到耳边轻声一嗤:“还小野猫。”
“……”时恬莫名愤怒,不过还是慢吞吞挪开,到旁边坐下。
闻之鸷扯了张纸,擦拭颈侧:“全是口水。”
“……”
时恬忍不了了,看了看他:“反正那信息素不是你。”
闻之鸷:“……”
沉默了一会儿,时恬给校服拉链上上下下拉了好几次,才问:“信息素真是你的吗?”
闻之鸷啧了声。
时恬立刻小声嘀咕:“你还不耐烦?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发表白墙,到处找。”
雨落着,闻之鸷也没话说,点了根烟望着阴沉的天色。
因为有时候他也不确定,这信息素到底属不属于自己。从出生起,他先熟悉了血腥,再熟悉的原野上肆意丛生的荆棘。
以前闻之鸷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不会再有另一个人闻到。
但这个人,竟然出现了。
“这么想确定,还有一个方法。”半晌,闻之鸷指骨搭着石头弹了弹灰,说,“交换体液。”
“……”
时恬脸顿时红了。
闻之鸷侧目看他,唇边带点儿笑意:“接吻还是做爱?”
淦!
时恬血直接冲到头顶。
闻之鸷看看他,声音散漫:“你脸红什么?那篇文里写的还少?”
时恬噎着了。
是什么原因,竟让这男人百般三番羞辱自己?!
“不跟你说了,我回学校。”
正好听到下课的铃声,时恬往亭子外走,刚进入雨中一秒,时恬脚步卡住了。
雨好大,沿着头发往校服和领口里流,几乎顷刻间打湿了纤薄的衣料。
重新返回亭子里?
——略对不起他刚才潇洒离去的背影。
时恬咬了咬牙,给校服脱下来想遮在头顶,但立刻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还没来得及跑,又拉扯到了小腿的伤口……
时恬莫名有点儿哭笑不得,扯了扯唇,索性就这么沐浴着风雨。但还没一两步,胳膊被有力的手握住,整个倒了回去。
“傻了?”闻之鸷的声音在头顶。
装逼失败,时恬还挺烦的:“……关你屁事。”
不过声音比较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