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63)
挂了电话后,他被黎诩往怀里拥了一把:“回宿舍?”
“不回,”舒愿脖子往后仰,枕着黎诩的胳膊看头顶的夜空,“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宿舍。”
“大家会以为我把你带坏了,”黎诩侧过头在舒愿嘴角边亲了亲,“那去我家?”
“嗯。”舒愿应道。
黎家没人,黎文徴出差了,顺道也放了几个佣人假,整幢别墅乌灯黑火的,半点人气都没有。
黎诩开了客厅的灯,从置物柜里翻出新的客用棉拖给舒愿换上:“家里就我们俩,你不用拘束。”
“小小酥呢?”舒愿朝四处看。
“在阳台,”在自己家里黎诩更加肆无忌惮,猛地横抱起舒愿往楼上走,“你也醉得差不多了,我抱你上去。”
“我不是施成堇。”舒愿蹬了蹬腿。
“那我也不是沈律师啊,”黎诩抱着他,步子走得还挺稳,“我们俩还不能来点浪漫了?”
“不能。”舒愿嘴上说着,脚却没蹬了。
他被黎诩一路抱到卧室里,将他放到床上时,黎诩覆在他上方问:“跳舞的人都这么轻吗?”
“不知道。”舒愿想往后缩,他了解黎诩的眼神,一深情就没好事。
“这不那不的,”黎诩按住他,“呆着,我去把它们抱进来。”
落地推窗被推开时嘚嘚哒哒的轻响,舒愿爬起来看过去,他送黎诩的小鞭炮串儿就挂在窗边。
他的心也随之像鞭炮那样被尽数点燃了,从底燃到了顶,把窝在里面的难过和迷惘烧成了灰烬,只留下被人每一处细节都在意着的感动。
再呆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已经没有意义了,黎诩不遗余力地把他带离过去,他该敲碎已经裂了缝的墙壁,从绝望的漆黑中抽身。
黎诩抱着饼干和小小酥进来,将右手的小小酥放他腿上:“好久没见了,看它还能认得出你不。”
小小酥长大了好多,盘坐在他腿上时有了明显的重量。舒愿顺着它的绒毛一下下抚它的背,小东西眯着眼睛叫了一声,把肚皮翻过来让它揉,小脸舒服地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他记得。”舒愿抿着嘴笑,怀里一重,身子庞大的饼干也跃了过来,伸着舌头舔小小酥的下巴。
“好烦,我也想当猫,”黎诩圈着舒愿的腰,把拱他手臂上的饼干狠心地推开,“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笑?什么时候能摸我脑袋?什么时候能抱着我?”
一连串的质问遭来舒愿的白眼,黎诩松开他:“算了,我先洗澡去。”
黎诩抱着衣服进浴室,舒愿像做错了事而不发一言,捧着两只猫把它们送回猫别墅,回到室内后推上窗,把两层窗帘严严实实地合上。
今晚吃饭时喝了不少酒,黎诩估计是照顾他的心情,喝多少都没拦着他。舒愿闻着自己衣服上混着的啤酒味儿,留意到浴室里停了的水声,原本只是微醺,这会儿却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晕乎了。
黎诩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抬眼看到舒愿愣愣地立在穿衣镜前,他偏偏头,把毛巾挂到脖子上:“看什么?”
“好红。”舒愿指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说。
的确是红,黎诩刚才不怎么注意到,忙抬手探了探舒愿的脑门:“是不是发烧了?”
“没烧,”舒愿不肯说那是被自己一系列羞人的想法给羞出来的,他摸了把黎诩滴着水的头发:“我也想洗澡。”
“行,我给你找衣服。”黎诩把舒愿推去浴室,转头在衣帽间里翻找起来。
他本没什么龌龊心思,那事得讲求你情我愿,舒愿要一辈子都接受不了的话他也没法子。然而当把干净衣服和毛巾从门缝里塞进去,舒愿没接他手中的衣物,而是用湿漉漉的手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往里扯时,黎诩不受控地跟随舒愿不大的力道撞开门缝闯了进去。
浴室里的雾气蒸腾与一门之隔的外面形成巨大反差,舒愿的眼角似乎都被热气熏红了,一手的水把黎诩原本干燥的手臂都弄成了湿的。
约莫是不想被黎诩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舒愿把人扯进来后就捂住了黎诩的眼睛:“闭着,别睁开。”
“你胆子挺肥啊?”黎诩的眼睫毛在舒愿掌心一扫,倒是把眼睛闭上了,“故意挑我火?”
“我试试……”舒愿抱走了黎诩手里的东西,衣服挂壁钩上,毛巾扬开了披自己身上。
听觉仿佛成了场盛宴,黎诩想象舒愿在他面前擦身子,踩着软软的棉拖从他身前绕到了身后,在他出其不意的时候用手臂在背后抱住他——
“闭着眼睛出去,”舒愿用身子搡他,“这里是门槛,抬一下脚,前面没阻拦,继续走,再数十步左右能到床边……”
十九八七六。
五四三二一。
“捉弄我是不是很好玩?”黎诩猛地转身抓住舒愿的手臂将人按到床上,却在碰到掌下光滑的皮肤时一愣,对上了舒愿惊愕与赧然相交错的脸,登时又闭上了眼,恶声恶气道:“玩火也要有个度,赶紧去把衣服穿上。”
说着就要爬起来,却被舒愿搂着脖子压了回去:“我说试试。”
黎诩压在舒愿身上,双手除了撑住床褥便不敢再往其他地方乱摸。往常连接吻都是他半强迫半试探地逼舒愿接受,现在轮到舒愿主动了,他自己却在退缩。
他知道舒愿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不是**上头,是一切落幕后要和过去道别——
借一把火燃烧从树梢飘落的黑色记忆,让它们永生埋藏在土壤里,再无声息。
“想好了吗?”黎诩的声音垂落在舒愿耳边。
舒愿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张开五指穿插在黎诩的头发里:“你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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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今晚不要了
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荤,但尝过了肉味儿的黎诩哪有那么容易吃饱,抱着舒愿足足温存了一晚上,把人折腾到困得睁不开眼了才关灯睡觉,导致第二天的课意料之中地迟到了。
幸亏老师也了解他们俩请了几天假是怎么个情况,这才避免了一番不必要的审问。
开始入秋,天空刮起的风带了点凉意,黎诩也不再拽着舒愿往操场跑了,怕那风冻着了舒愿。宿舍成了两人干事儿的最好场所,往往舒愿洗澡的时候黎诩便挤进狭小的浴室跟着一块儿洗,要么就是自己的床不睡净钻人家被窝。
反正宿管从不查他们寝,门一合灯一关,要做什么便在黎诩的掌控之下。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舒愿就受不过来了,腿根间被黎诩那物事摩擦得多了火辣辣作痛,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每每看见黎诩陷在情/欲里那性感的脸庞便软下心来。
终于有一次黎诩看出了端倪,在跑操时将落在班里最后边的舒愿扯到了边上:“是不是扭到脚了?”
舒愿也知道自己走路和跑步姿势都怪异,他甩开黎诩的手,说:“腿疼。”
“哪里疼?”黎诩盯着他的腿,“去一趟校医室吧?”
舒愿懒得搭理他,头一扭又跟上了自己的班级,忍着衣料在擦伤处来回蹭的刺痛加快了步伐。
晚上黎诩还要硬来,舒愿就死活不愿意了,拽着自己的裤腰推拒对方:“今晚不要了。”
“到底怎么了,我看看。”黎诩还记着今天早上舒愿说的腿疼,使劲儿拉开舒愿的手把人的裤子扯了下来。
身下一凉,舒愿坐了起来:“你看归看,把内裤一道扯下来算什么?”
他红着耳根跪起来把内裤提回去,动作间让黎诩看到了两边腿根不正常的浅红。
再禽兽黎诩也不会因为舒愿的春光一泄而毛手毛脚了,他按着对方坐到床上,俯下头在舒愿的擦伤处吹了吹:“之前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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