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185)

　　“可是梦想还是被打破了。”
　　得救的幼小男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语。
　　一方通行的伤口未能得到及时的处理。颅脑上的伤口过深，导致细菌感染影响了精神，还有语言能力和计算能力。
　　那时候，他已经戴上了冥土追魂制作的辅助项圈电极，那个禁锢着脖子的项圈，一直提醒着他曾犯下的罪孽。
　　“是我亲手打破了家人的梦想，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双亲。”
　　一方通行哭着大喊。
　　直到今天，他的哭泣声都尚未停下。
　　——
　　过去的记忆在他脑内无限循环。与此同时，他的能力也开始暴走了。
　　大地以他为中心开始颤抖开裂，暴风开始极速自旋，接连天地，无情地将周围的一切卷入其中。
　　“暴走开始了，你也快走，别想着用幻想杀手阻止他的能力，因为你根本没法靠近他。”
　　御坂美琴咬着牙，她没能阻止飞机远离危险地带。不过，这种事情的成功率本身就微乎及微。其实不接受这样乱来的委托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上条当麻：“这么绝情呢？你就准备这么走了吗？飞机怎么办”
　　“选择留在这里能够拯救飞机的概率几乎为零，弄不好还会牺牲掉自己，所以离开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和以前的你相比，你真是太过理性了。”
　　“正因为过去太过感性导致了复制人的悲剧，所以我才会选择从今以后都只做个理性且无情的人。”
　　御坂美琴耸了耸肩，传唤着她的学妹，准备离开现场。
　　临走之时，她的脚步稍稍一顿。
　　“一起走吗？”
　　“哟，其实美琴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
　　上条当麻痞笑道，御坂美琴只是冷漠地瞅他一眼，“只是想卖个人情。”
　　“好意心领了，可你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早就逃不掉啦。”
　　上条当麻伸出右手挥了挥，跟她告别。
　　御坂美琴一愣，这才想起空间移动的能力没法对他奏效。
　　“那……祝你好运。”她的话说完不久，巨大的风力让上条当麻身不由己地脚下一空。
　　等上条当麻意识到自己是被卷进龙卷风内时，他已经顺着大风转了两三圈，直到被摔上灯柱猛地吐血时，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可恶，好疼……”
　　上条当麻起身抱怨，得亏他身体结实，如果换作别人，或许已经因为刚才那一下摔到丧命了。
　　C区是旧机场，照明灯柱也不是那种特别粗壮的类型，高度和半径都恰到好处。
　　上条当麻看了一眼让他差点摔断脊骨的灯柱，像是报复一般，将它紧紧环抱而起。
　　而灯柱因为他的施力开始颤抖，由于接触不良而忽明忽暗。
　　很快的，灯柱的灯光彻底黑下来，上条当麻直接用自身的怪力将它连根拔起。
　　“将它当施加重力的拐杖，就能勉强靠近那个笨蛋了？”
　　上条当麻想着，拄着灯柱蹒跚前行在龟裂的地面，只要有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落入被撕扯开的地面，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点他很清楚，但他却如内心从未恐惧过死亡一样继续前行。
　　他不断靠近龙卷风内部，但正处于中心地带的一方通行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并没有意识到上条当麻正在逐步靠近。
　　越是一方通行的附近，越会发现飓风卷着不规则的混凝土石砖旋转，在千钧一发之际，上条当麻总算一偏头，躲开了朝着脑袋砸来的砖瓦。
　　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得不挥动灯柱，把石砖给打飞到外圈去。
　　任谁说有个人在飓风中拄着照明灯前行，还像打棒球一般挥动灯柱挥开砖瓦，恐怕都会认为那是疯子的梦话。
　　可现实却是有那么一个为了拯救悲剧而不惜自身生命的疯子。
　　他很肯定，这场龙卷的强度可以轻易摧毁房屋，掀翻车辆。
　　他的气力几乎要被眼前的大风吸光了，在他下次迈步前进的时候，他极有可能被大风刮起。
　　“可恶！哪怕一秒也好……让这飓风安分一点啊！”
　　上条当麻大声吼叫，然而，十分幸运的是，他的祈祷似乎是被听见了。
　　白发的一方通行操纵着身后架起的四股龙卷迅速赶到现场，停留在C区机场的上空。
　　他神色淡然朝着眼前的“自然灾害”伸出手。
　　他通过矢量操作的计算法则，从无规则的暴走中掌握了规律，让自身的力量与其相撞。
　　“矢量操作，逆算开始。”
　　力量和力量开始相互抵消的一瞬间，龙卷也好，微风也好，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安静得不平常，但实际上，此时此刻才是最危险的。
　　一方通行只要有一步算错，他的能力也会化作破坏的一方，矢量操作带来的破坏力会以指数倍席卷学园都市。
　　上条当麻愣愣地抬头，这才发现另一个一方通行的存在。
　　最小的御坂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那边的红毛，发什么呆，还没结束！用你的右手去阻止他的能力暴走！”
　　“谁是红毛？”
　　上条当麻朝着空中的恶徒咧嘴一笑，朝着黑发的一方通行奔去。
　　“我的名字是上条当麻啊！你这——混蛋！”
　　上条当麻冲了过去，死死握住一方通行干瘪苍白的手，空气破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能力的暴走终于在此时得到制止。
　　红发的上条当麻看着昏厥在胸膛的一方通行喘了口气。
　　心情瞬间彻底放松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抵抗的疲劳感终于将他击溃。
　　上条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地面，可他却在这时笑了出来。
　　没有错手杀掉他，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174章
　　关于一方通行超能力暴走的事情以两人双双昏厥告了一个段落。
　　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也算得上是可喜可贺。
　　但问题出现在他们住院之后。
　　因为用房紧张, 黑发的一方通行和两个上条当麻都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内, 解除误会的几人恢复意识后隔着病床大眼瞪小眼, 不管怎样空气都散发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若不是的娅蕾丝塔最在乎的黑发一方现在正窝在被子里不愿见人，他们真的会怀疑医院的安排是她在期待什么好戏。
　　“然后呢，这个缩在被子里的胆小鬼现在是什么情况？”
　　明显是来看恋人的一方通行在进入病房后压根没瞄对方一眼，反而拿其他事情撬开话题。
　　之前抱错人的上条当麻虽然想赶紧为自己的过错道歉，可现在对方似乎不想听他解释。
　　“哦，一方通行他……我是说黑一方通行，好像因为之前经历变得有点怕我。”红发上条纠结了一会儿跟他解释道。
　　对于他这样的单细胞来说, 平行世界的自己和一方通行会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可思议这件事，他本身不太在意。他烦恼的是眼下的称呼问题。
　　他们的病房外面也只写了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这两个名字，而医院却没有追究同时出现在一个病房里的、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上条。
　　“我在穿越时也不小心落到他家阳台，稍微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呃不对, 小小的误会, 而红上条又是派手下打听又是杀到他家要人命，结果就成了这样。稍微夸张点来说, 可以把现在的症状称作上条当麻恐惧症？”
　　上条当麻赶紧接话解释, 可那边的一方通行仍旧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还是有些脾气。
　　“所以说，他的病床被我们两个上条夹在中间, 才会变成这样？”上条当麻一耸肩：“我都说了抱歉啦，至于怕成那样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你明明想杀我，还想砸烂我脑袋……”黑一方通行闷在被子里轻声回应。
　　“差点杀了你的事情我道歉，接下里让我们好好相处呗？”
　　站在一旁的一方通行无奈地甩了红发上条一眼：“这是道歉就能原谅的事情吗？”
　　“你是那种会遵守法律的好公民？”
　　“也比听信传闻就想去杀人的家伙要好？”
　　红发上条歪头一笑, “你也没不是没干过肮脏的勾当？要是最初见到的不是你而是整个躲在被窝里的家伙，我或许不会对他人的话深信不疑。”
　　“会搞错就是你缺乏判断力和观察力的证据。”
　　“你这家伙是很想跟我吵架还是跟我打架？我哪个都奉陪？”
　　上条当麻：“好啦，一方通行，你也稍微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他又不是我啊。”
　　一方通行不再说话，直勾勾看着这个抱错人的白痴，大致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上条当麻无力地干笑两声，“啊哈哈，总而言之，我这边只是个误会，对，一方通行？”
　　“我也不是故意的，会原谅我的，一方通行？”
　　“比起在我面前喊他一方通行，你们俩是故意的吗？”
　　“他也是一方通行啊！”
　　两位上条一左一右同步率极高回答，一方通行都怀疑两人是不是合起伙来准备让他也来一次暴走了。
　　黑发的一方通行总算从被窝里钻出来，在确认两位夹着他的上条当麻确实没有敌意后发言，“那互相取个外号称呼不就好了？”
　　一方通行赞同道：“像你就叫胆小鬼之类的？”
　　“哦，也无所谓啦。”
　　一方通行惊讶地斜他一眼，没想到他就答应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却弄得好像是在欺负另一个自己？
　　红发上条：“不不，你给我在乎一点啊，那家伙绝对是在藐视你！想想分开叫第一名和一方通行之类的不是很简单吗？”
　　“……可事实就是这样，等到我哪天改变了再摘掉这个称号也不错。”
　　“你未免太丧了！”红发上条大笑。
　　“我也不想啊。”他小声自语，红发上条察觉到失态，却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一方通行又把目光落在另外两张相同的脸上，因为过去对上条当麻的仇恨心，他现在还没改掉叫他下三滥的毛病，上条当麻似乎也自然而然地习以为常。
　　不过，如果别人这么叫上条，他肯定会生气的。
　　“你们两个也取个外号互相区分一下？”
　　“我要原来的名字！”
　　“我要原来的名字！”
　　一方通行：“……”
　　异口同声后，两个上条当麻面面相觑，一方通行也陷入沉默。
　　除了行事风格和用语上的区别，他们倒是挺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