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181)

　　“这可不行，他必须在御坂的保护之下，而且御坂对你的身份还……”
　　“啊，没关系的，谢谢，御坂妹妹。”黑发的一方通行挠挠头。
　　“太危险了，不能放你们两人独处。”
　　“我觉得没事，他好像是真的有严肃的话题想要问我。”
　　一方通行专注地看着走远的另一个自己，压下了心中的怯懦和惊异。
　　“他和你拥有一样的能力，如果遇到危险，这次绝对要立刻使用能力，发生了什么问题也请立刻联系御坂们。”
　　御坂妹妹看出了他的认真，点点头不再阻拦。
　　紧接着，两人如镜像一般站在紧急出口处相互对视。
　　比较起黑发一方通行的忐忑，白发一方通行的过度冷静反而让人感到害怕。
　　“我还以为你不敢单独跟我说话。”
　　“就算我现在拒绝，你也会在之后找我的。”
　　“说的没错。”一方通行嗤笑一声，“不过你就不怕我害你吗？或许我是想杀了你取而代之哦。”
　　“这个……我想相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一方通行稍稍一挑眉。看来除了胆小懦弱的毛病，他也算得上是很快能理解现状的人。
　　来到相似的世界遇到另一个自己或是能力相似的人，虽然这种故事在和连续剧里能看见不少，但真正遇到了这种事，多少都会有些抗拒接受，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经历。
　　“相信另一个自己？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拥有相同的能力和相同的外貌，所经历的过去完全不同。”
　　试着想想回到最初的原点，如果他的能力没有伤及到身边的朋友，没有被送到特力研和各类实验室，没有参加各类实验，他还会是他自己吗？
　　或许也会像他一样，完全没有沾染黑暗的气息，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呼吸。
　　他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怀有一丝恶感。
　　也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存有一丝嫉妒。
　　让他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和平的学园都市，简直就是让他在地狱中窥探生活在天堂的自己。
　　“你想问什么呢？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
　　“是那些御坂妹妹的事情，在来医院之前，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御坂妹妹的死亡数量。”
　　他开口说话的瞬间，空气骤然冰冷。
　　“御坂妹妹协助你的实验只是为了让你的能力趋向稳定，从而解决经常暴走的状态？”
　　“你是从哪来的那些情报……”
　　一方通行翻开手机，递送他的面前，“有两千个御坂妹妹已经被标记了死亡，死亡原因几乎都是猝死和衰弱死之类的正常死亡。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实际上另有隐情？”
　　白发的一方通行伸手接过同款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当然不可能标记真正的死因啊，尽管外貌相同，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字和各异的生活。真正的死亡原因，那是御坂妹妹，或者说只有复制人才会面对的问题。”
　　“寿命？”
　　“不，是能力暴走导致的直接死亡。”
　　黑发的一方通哽咽道：“一般的能力者在暴走时只会对周围的事物造成伤害，但是御坂妹妹们不同。当她们的能力真正暴走时，不会对周围产生影响，生命却会走向终结。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力者的能力是怎么诞生的？御坂妹妹们的能力不是来自于自身的内心，只是单纯被复制的东西。而能力暴走的时候，那个和内心不符合的能力会发生矛盾，最后……”
　　“结果还是免不了死亡啊……”
　　“不，还不能这么悲观。”黑发的一方通行咬了咬嘴唇：“我已经申请了能力者异能消除计划，研究者们正在加速解决眼下的问题，如果能获得采集更多的数据，或许就能拯救他们了，可恶，所以我才不想参与那个能力者稳定计划，让他们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啊，他们明明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不是因为自身怯弱而不想进行试验，而是为了御坂妹妹。不是优先考虑自己，而是优先关注别人的事情吗？
　　果然，他们的差异太大了。
　　一方通行默了默，他的手上确实存在御坂妹妹详细的身体数据。
　　不过，给不给眼前的一方通行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发的一方通行会尝试着相信他，可他却无法轻易相信[自己]。
　　无法确信他所说的话语。
　　拨开温和的面具，或许底下是谎言。
　　撬开他内心的箱子，或许也同他一样丑陋。
　　只要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他就不会放松警惕。
　　除非他真正理解了这个自己是无害的。
　　“你和之前的我一样戴着治疗用的电极，你的能力使用受到了限制？”
　　一方通行看着他指了指脖子的位置，而黑发的一方通行为之一愣，神色有些动摇。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
　　黑发的一方通行脸色变得极差，“这……跟你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今天来不及更新了。
　　一方通行和一方通行见面了=x=


第170章
　　“和我没关系？”
　　一方通行从鼻孔处笑出声。
　　这是对方头一次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和脸色相反, 他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坚毅，就算抛下自身的懦弱也要拒绝回答。
　　“我不想提这个事情，对不起，你揍我。”
　　“我没说过我要揍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动让别人揍你？你真是太有趣了, 你是那种吗？由于现实生活承受巨大痛苦而又无法抗拒得到解脱, 索性把这种痛苦转化为乐趣，将其转为精神上快感的人？”
　　“怎么可能啊。”他偷偷瞄了眼白发的自己，又低下了头：“就是习惯了而已。”
　　“真是不错的好习惯啊, 当借口也合情合理, 还能博取别人的同情。”
　　“不对，我才不是为了让人同情才……”
　　“那为什么不使用能力？只要对稍微展现出能力的冰山一角, 那些烦人的家伙也会安分的。”
　　“有什么用呢？这只会无端的增加伤者。只要有学园都市第一的能力者这个名字存在, 他们就会找上门来。”
　　“一点没错。”白发的一方通行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一点你可以替你证明。”
　　“他们根本不明白，学园都市的素养判定和等级制度根本就是危险度排名，越是位于高位，越是容易陷入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从而暴走。我所拿到的第一，是给人添麻烦的第一。”
　　“所以你就决定，绝对不用这种能力伤人？”
　　“掌控自己的力量，这时每个人都应该行径的义务不是吗？”
　　黑发地一方通行默默握紧了拳头：“想用这个力量杀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可我不需要这样的能力，越是掌握杀人技巧，不就越是背离救人的道路吗？”
　　“那要看使用者本人如何使用，手术刀也可以轻易杀人。”一方通行嗤之以鼻：“但医生却选择用这个工具来救人。”
　　咚咚咚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紧急出口的楼道边上有人正在快速的跑向这里，然后粗暴的推开门。
　　来人是御坂妹妹。
　　“打扰了，急救室的门开了，手术已经结束，黑发的上条先生也已经恢复意识，而且口齿清晰的喊着要见一方通行。”他激动地快语。
　　黑发一方和她同时将目光放在一方通行的身上，期待他赶紧与老相识重逢。
　　可他却毅然拒绝了。
　　“不见。”
　　“他的病房在……你刚刚说了什么？御坂再次确认。”
　　“我说不见。”
　　可是上条先生伤得挺重，正是这个时候才需要有人陪伴，御坂……”
　　“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只会让我想揍扁他，让他再也起不了床。”
　　御坂妹妹失落地放低声音：“好，那又什么话需要御坂帮你传达吗？”
　　一方通行板着脸说：“不需要。”
　　“那个，看他见到我那激动地样子，应该是把我错认成你了？去见一下或是说点安慰话不是更好吗？”
　　黑发一方通行劝阻，而这时，他的口袋的铃声忽然响起，慌慌张张拿起自己的手机后，他看着屏幕微微怔楞一下：“娅蕾丝塔！？”
　　“把手机给我。”一方通行直神色冰冷的抢过手机，不容他们阻止。
　　他静静地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让他意外的是，声音的主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人情味。
　　[你好，异世界的一方通行，没有在你们到来的第一时间接待你们，还让上条受了伤，这是我招待不周，请接受我的道歉。]
　　“女生的声音？这么会说客套话，你不是亚雷斯塔本人啊。”
　　[二十分钟后和本尊见个面如何？就在理事长的大楼。]
　　“……”一方通行稍微一愣，十六年，他从没有见过亚雷斯塔的真实面貌，而这个世界，他竟然要主动见自己？
　　“好啊，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一方通行挂断通讯，把手机扔回黑一方的手上便准备动身。
　　“你要走了吗？那个黑色头发的上条怎么办？”
　　“放着不管就好了，或许明天就开始活蹦乱跳了。”一方通行直接离开紧急出口，消失在电梯内。
　　留下黑发的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面面相觑。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御坂妹妹一把抓住撒腿就想跑的黑发一方：“那个一方通行都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稍微问了问电极的事情。”
　　他低下头低声道，而御坂妹妹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还真是失礼啊。正好是在你受伤的那一天，你得到了这个甩也甩不掉的能力，御坂摸摸你的头表示安慰。”
　　“住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黑发的一方朝着边上一躲，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御坂妹妹歪了歪头，最终选择去照顾昏迷的上条当麻。
　　——十五分钟后，理事长大楼。
　　一方通行和亚雷斯塔坐在接待室，面对面注视了好久。
　　过度的安静让钟摆的走动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说是要见面，结果找了替身？”一方通行不悦道。
　　“不，我就是本人。”
　　一方通行打量着娅蕾丝塔，她有着长长的银发，淡绿色的眼眸，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淡蓝色西服，只有辨不得真意的笑意让他稍微减轻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