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5:20种小喷菇13:14制霸咒术界(318)
小院开始飘雨,叶子挂上绿葱葱的油亮, 室内并未开灯, 障子门和木地板构成画框,近景远景, 光影分明,汀步从浅灰色转为暗灰色。
“是怎么打败两面宿傩的?”他问,“你的领域吗?”
“嗯。”
“不是说领域是你的院子吗。”
“不是知道我是骗子吗。”
“果然是骗子。”
“抱歉啦。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
“真的。”
“……”五条悟嘀咕道,“才不相信你,你骗了我太多次了。”
源柊月笑着,却又无从反驳。
他再度收拢手臂,语气酸溜溜地警告道:“所以绝对不会放你出去,明天就把你的那些小猫小蘑菇都搬过来,以后就住在这里。说再多甜言蜜语也没用,你太擅长这个了,一句都不是真心的,随便就能把老子哄得很高兴,看别人头晕脑胀、为你神魂颠倒的傻瓜样子,心里很得意吧?”
或许是擅长话术的缘故,言下之意也总被过度解读与曲解。
哪里有修辞,何处是真心,他不敢相信。
“我没有。”源柊月无奈地说,“哪里来的别人?”
五条悟冷笑:“你那个老男人初恋呢?”
源柊月:“…………”
源柊月欲言又止:“你到底要纠结多久……算了。”
就让他多念叨会儿吧,小猫小狗也总喜欢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等到哪天发现骂的每一个字都落回自己头上的时候,应该很有意思。
第二天,源柊月的植物们被运过来了,一起出现的还有施工队。
可爱又奇怪的小东西们,后院新出现的一大块格子草皮空地,和这个氛围优雅的经典日式庭院格格不入,不过庭院主人觉得没问题,所以都无所谓。
源柊月在这里住的很开心。
他善于人际交往,并不代表他需要这个,他乐于独处和向内探索,一个人的时候,读书、下围棋、研究插花和茶道、阅读时政与经济类周刊、逗猫尾草……看似枯燥,实则有很多能做的。
而自说自话把他关在这里的五条悟,看起来才像那个被限制行动的人。
每天忙完回来,就贴过来蹭一蹭,交换黏糊糊的亲吻,化身甩也甩不掉的超大型人形挂件。
第一句话总是恶狠狠的质问:“今天干了什么?是不是在偷偷计划跑掉?”
然后,源柊月如实告诉他一天的收获,他觉得还不错,但在五条大少爷眼里尽是些相当无聊的事,遂疑神疑鬼地觉得‘难道是想让老子愧疚然后把他放出去?’,保持着这样的想法,果然陷入微妙的内疚,辗转反侧,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
半夜目光灼灼、紧张兮兮地盯着他,想从他睡得安稳的侧脸中看出一丝难过,没看出来也不要紧,五条悟擅自替他伤心了,顿时更加揪心得难以入睡。
源柊月:“……”
源柊月被吵醒了:“你能别翻来翻去了吗?我要睡觉了。”
五条悟:“……哦。”
被关了十几天,源柊月完全没提过出门的事,于是五条悟越发难捱了,在他看书的时候,猫猫祟祟地团在沙发上盯着他看,眼神十足纠结。
难过了吗?难过到不想搭理他了吗?
好像一切正常,给亲给抱。
……但哪个正常人被关起来十几天能不生气啊?
所以说,果然是在偷偷谋划,准备找准时机给出致命一击,然后逃走远远地躲起来吗?
源柊月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纠结的视线,漫不经心道:“有话直说。”
“哦。”五条悟扭扭捏捏地问,“你怎么都不问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源柊月从善如流地问:“请问什么时候放我走呢?”
五条悟:“哼,你休想。”
源柊月:“哦。”
继续看书了。他在看《人间失格》,这个世界的大文豪太宰治所著,一股自怨自艾、思虑过重深度内耗的阴暗风味,很有种既视感。
五条悟:“……”
可恶,怎么都不问‘你究竟怎么才肯放我离开?’,按照常规的思路不是那样吗?完全不按剧本走啊!
不过,五条悟大少爷有他自己的节奏,见对方久久不语,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印着咒文的黑白绳圈,往他手腕上套。
“这是个咒具。”他说,“系上之后,能时刻知道你在哪里,以及……”
源柊月取下来:“这个……”
五条悟炸毛:“不准拿掉!”
源柊月:“不是,挂手腕上不舒服。”
五条悟:“那你想怎么样。”
当项链不够头围,当choker也太粗,它本身存在几分弹性,有点像皮带,强绕两圈挂在腕骨上又觉得生硬。
源柊月想了想,撩起真丝睡裤,往腿上套。
粗细恰好能卡在大腿的中段,勾着手指整理,弹出轻响,两侧腿肉勒出一小圈鼓起的弧度,与白皙大腿肤色差的对照,鲜明得堪称心惊肉跳。
再一联想到它追踪定位的用处,有种无法言说的煽情意味。
五条悟喉结轻滚,眼珠往侧面看,然而三百六十度的视野,又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完全投注在源柊月的动作、他的皮肤之上。
做出这种色气……下流……引诱……总之是令人发生极端不妙联想的行为的时候,这个人的表情又尤其自然,纯洁得不可思议……是故意的吗?真可恶……想……想……
引以为傲的脑袋烧成浆糊,连带着耳根也烧得发烫,反转术式也无法修理。
反应过来之前,手掌已经握住了他的大腿,吻由浅至深,从温和绵软的轻碰转为肆虐,交换炽热的呼吸,最后变成凶狠失控的啃咬。
光是亲吻当然无法止渴,手伸进衣物下摆,指腹摩挲过皮肤,带来战栗的触动。
而源柊月往后稍了稍,躲过他追过来的嘴唇,漫不经心地擦了下嘴角。
“我想回去了。”他说,“可以吗?”
潜台词仿佛在说——答应的话,允许继续。
“……”五条悟沉默两秒,忽然意识到什么,龇牙咧嘴道,“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为了离开这里,不惜出卖色相吗?
真是低俗……又该死的效果惊人,根本无法拒绝。
源柊月:“不想吗?”
五条悟:“……”
源柊月:“明明看起来很乐意嘛。”
五条悟:“……”
五条悟骤然捉住他的手腕,眼里燃烧着被戏弄的、交杂着欲望的怒火,他气笑了:“你这家伙……”
“好了啦,不生气,逗你的。”源柊月说,“给我戴这个,不就是允许出门的意思吗?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别担心。”
“……”对方顿时失声,好半天,低低地发出一记气音,“嘁。”
想承认又不好意思承认,相当不服气的样子,要沿着他的心意顺毛抚摸,否则又能拧着不存在的尾巴自己纠结半天。
“五条同学。”
“……”
“嗨嗨?五条同学?”
不耐烦地说:“……干嘛?”
“一个人和老橘子们周旋很累吧?”源柊月说,“这段时间。”
五条悟瞬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别别扭扭地说:“……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源柊月:“猜到的。”
擅自复活诅咒之王,造成大面积的损失,咒术高专被毁坏大半,闹出来的动静惊天动地,虽然结果是皆大欢喜,但在他的敌人眼里,每一条都能成为攻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