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5:20种小喷菇13:14制霸咒术界(213)
五条悟沉默:“这个……”
他懂什么。
那以后发生肢体接触的时候,不就没有不开无下限的理由了吗?而且以前的某些时刻又该怎么解释?……完全暴露无遗了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片刻,显然是同时记起一些事情,这该死的大脑总爱凭借关键词发生联想,越是警告它停下就越叛逆,非得把记忆呈送到眼前。
“……”源柊月开口,“确实是好事啊,说明你对领域的掌握更进一步……”
五条悟:“嗯……差不多吧……也就那样……”
这不尴不尬的一幕实在有点好笑,夏油杰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接下来是不是对着说‘谢谢你的夸奖’和‘不客气’了,有必要吗?”
“……”
“谁问你了!”X2。
两人同时转向他,视线却在空中碰撞,今日以来一直不敢直视彼此,头一回真切地看清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原来他也在不知所措吗?’的念头顷刻间诞生。
忽然之间,没有那么尴尬了。
“又针对我?”夏油杰指了指自己,“很过分哦你们?”
五条悟:“那你忍着。”
源柊月:“那我给你道个歉?”
夏油杰:“不用,有点折寿。”
源柊月:“不过,说到领域,原来真的是无下限被你加强……我还以为……”
五条悟:“以为什么?”
源柊月:“以为我可能有‘无效化’之类的特殊能力呢,好失望。”
夏油杰欲言又止:“你的设定还不够多吗?”
【十影】拥有者、咒术高专学生、炸毁学校的问题学生、总监部准罪人……到底还想要多少?好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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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闭门羹的一级咒术师片山,回到总监部复命。
和他交接的咒术师一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没成功?”
片山:“没……”
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片山回到办公室复命。
总监部的管理层名为‘总监委员会’,设六个常驻席位,均由资格老到、在权力中枢稳坐多年的咒术师出任。
而负责咒术界大小事务总决策、大方向的,是一月一度的‘常务例会’,共设十二席位,除却六名总监部高层,剩下六个名额均匀分配给御三家,四方分庭抗礼,又互相制衡,几百年来,一向如此。
片山跟随的是第二席,吉川先生。
他向吉川先生汇报了自己执行任务的失利情况和原因,对方并未发怒,只是说:“知道了。”
“属下深感抱歉……”
“罢了。”吉川先生说,“六眼那小子,还有禅院家,不是你能对付的,帮老夫约岩佐君喝茶。”
岩佐同样是委员会六席之一。
片山松了口气,立刻联系岩佐的助理,命人布置茶室,一边进行大小事务的打点,总监部看似毫无作为,但作为其中一员,要处理的琐事并不少。
等吉川先生和岩佐先生在茶室会面谈天时,片山站在屏风之外,沉默地等待着命令,也为谈话的两人守门。
谈话内容自然也流进他的耳朵里。
“那小子,真是‘十影’?”
“看禅院家的阵势,很像。”
“难怪直毘人表现得相当不满……”
“……还要继续么?”
“不怕得罪……?”
“……是为了大义,他们应该理解……而且这样并不算过分……”
“……我有个主意……”
说话声音渐渐压低了,几乎湮没在茶盏发出的窸窣响动中。
到后面,已经听不清内容,但片山知道,他们喝的是茶,谈的是大义,实际上……更像在讨论如何分割一个人。
一刀一刀,精密计算,敲骨吸髓,把他的价值全部抽空。
而那个被讨论的对象,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今天下午还惊讶地瞪着自己说‘我是没有通过一级咒术师评定吗?’——关注点很奇妙,想法格外单纯。
他大概想不到,有一群比他油滑年长太多的政治动物,正在虎视眈眈,试图将他分食。
片山不由自主对他产生了几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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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报告我可以补,就说是之前外务时遭遇了特级咒灵……”夏油杰说,“但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方式针对你。”
“有反抗的把握吗?”
源柊月撑着下巴,忧郁叹息:“唉……”
夏油杰:“很头疼?”
源柊月继续叹气:“是啊……”
夏油杰:“很少看到你这么苦恼。放心好了,我和悟都会帮你的,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问题不在这里。”源柊月苦恼地说,“我啊,必须通过一级咒术师评定。”
夏油杰:“……”
夏油杰:“你怎么还在惦记这个!”
源柊月继续说下去:“还有接下来的特级咒术师评定,也都得通过——总监部这副鬼态度,应该是不愿意配合我了,所以好头痛,我在想……”
夏油杰忍不住道:“你这种漏洞百出的情况,能不坐牢就不错了,居然还敢考虑……”
源柊月点头:“没错,正在严谨考虑直接篡位的可能性,这个总监部不听话,那就换我当总监部话事人,直接取代他们的党魁,这样一来就容易多了。”
“???!”夏油杰震惊,“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咒术师评级,对总监部出手吗?”
“嗯嗯,是哦。”
“……”夏油杰说,“你去看过没有?”
“而且已经准备了两套方案,可行性很高。”
“……”
夏油杰倒抽一口冷气。
他那热爱种田的同期居然又在计划谋权篡位,这个危险的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如果别人说这种话,基本上只是口嗨,就社畜天天挂在嘴边的‘好想辞职’一样,辞职是不敢的,经济来源是不能断的——但源柊月言出必行的程度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有事他真敢干啊!
夏油杰心想这可不行,得拉个人和他一起给小源进行一番心理疏导,劝他打消恐怖的想法,然而转念一想,目前在院子里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五条悟,那人一听到谋权篡位的几个字怎么可能反对,绝对会立刻跟着小源行动,又出钱又出力疯狂倒贴。
所以,他刚站起来准备摇人,想到这一点又坐下了。
“但……”夏油杰说,“你得想想……”
而源柊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说:“任务过程中遇到事情了?”
夏油杰:“……”
源柊月:“而且是让你‘保护弱者’的原则遭受冲击的不妙情况呢。又在纠结了?”
夏油杰无奈微笑:“……你……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的。很多。”源柊月点点头,“就比如这件事也在某人的策划之中,试图动摇你的心态,而我还不知道那个某人是谁——不过,他注定失败,杰已经是一块成熟的橡皮了。”
夏油杰不明所以:“……橡皮?”
源柊月比划着,说,每个人都是一块长方形的橡皮擦。
有的橡皮会挨上狠狠的一刀,被切割成截然不同的样子,或许是三角形,或许是正方形,总之再也变不回去了;而大多数橡皮会不断和纸面发生摩擦,经年累月地产生碎屑,绝望的、痛苦的、麻木的,被磨平棱角,打磨成圆润光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