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5:20种小喷菇13:14制霸咒术界(313)
源柊月:“……等等,受肉体?我没办法变回纯种人类了是吗?”
【系统】:【是的,亲。】
【系统】:【加诸你身的因果,无法被逆转。】
源柊月:“也行吧……那我的力量也留不住了?大概能保留几成?”
系统这次的回应比较委婉:【距离巅峰程度一定存在较大差距,但身体与咒力水平会逐渐修复,你也能够如常使用术式。】
简单来说,被策划大砍一刀,由他对系统的了解,可能砍得相当严重,直接砍回一级二级的样子。
够用了,无所谓这个。
源柊月轻声问:“那……在回去之前,我还有机会再见他们一次吗?”
最初遇见的那些人。
系统明白他的意思:【很抱歉,但是……】
被毁灭,被覆写,所谓的‘最开始的世界’,早就不存在了。
“嗯,那就这样吧,不必向我阐释原因。”
源柊月打断了系统的解释,听不见理由,就能当它不是真的。
“送我回去,但凡再拖一会就有麻烦了,我得回去哄……呃,等一下。”
“那家伙……”源柊月想到一个人,颇为难以启齿地说,“我原来世界的一个故人,如今的情况,你可以看到吗?”
【系统】:【可以。请问‘那家伙’是?】
源柊月:“津……太宰治,他叫太宰治。我的……呃,一位,熟人。”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问:【是你的兄长,津岛修治吗?】
源柊月当机立断:“你就不能换个词?叫这么亲昵怪恶心的,明明血缘也没那么近……算了就是他。他还活着吗?”
【系统】:【活着。】
“嗯。”源柊月满意地闭上眼睛,“好累了,送我回去吧。”
……
两面宿傩消失的一幕,在其他人看来,十分诡异。
原本,他掐着源柊月,悬于半空,怀着满满恶意,几乎要把他掐死——突然之间,他松了手,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地乱转。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咒灵,一个怒吼着‘源柊月!!’,另一个无悲无喜地注视着他。
很难理解他们经历什么,两面宿傩像疯了一样,颠三倒四,大肆咒骂,接着,他缓慢停下一切动作,呆呆地站着不动了。
几分钟后,咒灵状态的源柊月逐渐透明,在彻底消失的一瞬间,院子四周的空气墙应声碎裂。
而他那沦为容器的身体,失去意识,往后栽倒,黑色长发在空中舒展开来。
夏油杰立刻调伏出虹龙上前托载,这一瞬间很多人都动了手,连伏黑甚尔都站了起来——然而毫无疑问的,踩着‘苍’的五条悟抢在其他人之前,展开臂膀,先一步接住他。
风忽地凛冽起来,长发与红发带缠缠绵绵地吻上五条悟的脸颊,他捉着源柊月的手,目光灼灼,眼底深处透着一种极其危险而可怕的执念。
对方的皮肤上,属于两面宿傩的深黑咒文,一点点褪色。
而属于咒灵状态的、他自己的那些,又正在一笔一笔地出现,油画一样由心口处往外蔓延,爬上锁骨和颈侧。
双眼仍然闭着,处于昏迷之中,有呼吸,轻得像蜡烛的焰光。
“小源怎么样?”夏油杰问,“还好吗?”
小院中的其他人仰着头,担忧的目光投注在他和源柊月的身上,紧张地等待着回应。
足足过了半分钟,五条悟才告诉他们:“是他回来了,还活着。”
“……”
“……太好了!”
“那就好……”
“不过宿傩呢,是死了吗?”
“……”
紧迫慌张的氛围立刻解冻,融化为劫后余生一般的轻松,洋溢着庆幸的氛围。
五条悟落脚于屋顶,接着坐下,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人,自对方与两面宿傩出现在空中那一刻起,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一寸,此刻更是贪婪地凝视着。
他靠近源柊月的颈侧,仿佛能听见血管中血液涓涓流动的声音,大动脉运作的声响,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耳膜。
有温度的身体,有心跳的人,还活着。
这条认知诞生的瞬间,使他无比欣喜,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其长久的苦旅,终于在磋磨与绝望之后失而复得。
“太好了……”
五条悟埋首他的颈侧蹭了蹭,像一只朝主人撒娇的大猫咪,把肩窝蹭得软软的。
“哈。”
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笑,情绪像涨潮的河流,逐渐溢出来,嘴唇在颤抖,声音越来越低,声线也跟着抖,每个字咬得极其用力。
“你终于回来了……”
源柊月仍处于昏睡之中,头发被他蹭乱了,几缕黏在脸侧,他伸手去梳理那些乱发,黑发丝丝入扣地缠着他的手指,像正在与他交握。
夏油杰就是这个时候上来的。
他轻巧一跃,踩着瓦片,三两步走到五条悟身边,问:“小源他——”
刚想要开口了解情况,然而对方极其警惕地望了过来,在夏油杰看见源柊月的脸之前,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收拢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是一个下意识的、保护性的动作,像是担心宝物被居心叵测之人抢走一样——哪怕来者是他信赖的挚友。
“……挺好的。”
五条悟说。
“就是还没醒。”
夏油杰失笑,低头靠近,伸出手:“那好歹让我看……”
“不。”
五条悟冷声拒绝,‘啪’得一下、果断拍开了夏油杰探过来的手,圈着源柊月的另一只手臂又紧了几分,几乎以一种警告的语气,朝对方开口——
“别碰他。”
第148章 (1800雷加更)
夏油杰气笑了:“你这家伙……”
是护食吗, 看都不让人看一眼?理所当然地把小源当成他的所有物?
他的质问还没出口,先一步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神。
寒冰之下,蓝焰在燃烧, 有种不管不顾的疯狂。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变得紧张兮兮而神经质, 耳朵高高地竖起来,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进入伏击状态。
“……”夏油杰愣了两秒, “你……”
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给别人碰一下, 也不会碎掉吧?
夏油杰忽然联想到一种惊悚的可能性:难道小源的情况并不乐观,所以不敢让他看吗?
于是, 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喂,悟。”
“他到底怎么了。”
五条悟闷闷地说:“就是睡着了。”
夏油杰质疑:“那为什么不让我看。”
霎时间,五条悟皱了皱眉,仿佛领地遭遇入侵者一般,眼神锐利几分, 化作冰棱刺向夏油杰。
没过几秒,他意识到是自己的紧张反应让对方产生了误会,不情不愿地多解释了几个字:“没有骗你,不想让你碰, 是因为……”
是我的。我的。我的。
不许碰。不许碰。不许碰。
脑海中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根深蒂固, 动摇不得。
五条悟甚至想揪着对方的领子厉声反问:凭什么非得让你看到不可?难道你们就很熟悉吗?……
这暴戾的念头来得猝不及防且流畅自然, 而他心里又清楚这是不合理的,夏油杰坦露着干净的关怀与善意, 他却无端生出了危机感, 他想带走他,两个人远远地躲到无人打扰的地方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可似乎就应该这样。
在挚友狐疑的质询目光中, 五条悟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怕你吵醒他。”
……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