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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239)

作者:Hyperion 时间:2021-11-29 10:27 标签:男男 年上 露中 PTSD

  “真可惜,今天如果射在你里面,你就要怀孕了,宝贝。”
  “哦,那就明天。”
  耀喘息着,擦拭身上的汗珠和精液,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太坏了,你这个漂亮婊子。”伊万搂住耀,把他拉回床上,手指伸入耀湿热的小穴搅弄着。“让我看看你的逼。”
  “别弄,再弄你又要勃起了……”
  “好吧,我们不闹了。这下你该困了吧?快睡觉。”
  “还不困。”
  耀躺在伊万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温顺地搂住伊万的脖子。两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听着窗外的风声,月亮在正南天。
  伊万刮了刮恋人的的鼻头,像是在教育一只小猫:
  “还不想睡?你小时候一定是那种很难哄睡觉的孩子,总是精力充沛,缠着要听睡前故事。”
  “怎么?你给我讲一个呗。”耀用手指戳了戳伊万的胸肌。“诶呀,毛绒绒的熊……”
  “我又不像你。你的皮肤光溜溜的,好滑,简直像一条小鱼。”
  “别转移话题,你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吧,伊万。”
  “可以是可以,但我讲故事很平淡,语调没什么变化,您真的要听吗?”
  “要的。”
  “好吧,那么您想听什么故事?好奇小猫。”伊万耸了耸肩,帮恋人整理长发。
  耀翻了个身,窝在伊万的怀里,又翻身回来面对他,认真地说:
  “我想听你小时候的故事。”
  “噢,”伊万愣了一下,“那么您真的会失望的。我的人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故事。”
  “伊万,我想要了解你,真正的你。”
  “……”
  伊万沉默片刻,看着耀那双神色认真的琥珀色眼瞳。金色的星星,让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结冰的湖水,冬天,孤独之星。
  “告诉我吧,万尼亚。”
  “好吧……那么接下来我给您讲一个故事,《笼子里的小熊》。”
  于是,怪物开始了讲述。
  TBC



第94章 第三乐章 Cadenza
  *Глава 94 第三乐章 - Cadenza
  妈妈来了:
  “双胞胎在哪里?晚饭时间到了,把孩子们叫来吧。”
  “不好意思,布列津斯卡娅,我要回家去了。”
  保姆正在穿外套,努力地把她壮实的身体塞进一件极小的羽绒服里。“小姑娘在书房,你自己去叫她吧。对了,安娜今天表现还不错,钢琴老师夸她了,说她极有音乐天赋咧。”
  “真是我的好姑娘。那么……另一个呢?”妈妈压低了嗓音。
  “哦,伊万……”
  保姆的脸色也变了,像是吃了菠菜一样绿。其实法伊娜从来不和他玩,甚至不敢正眼看他。但是在妈妈面前,她还是要装装样子,毕竟大人是需要拿薪水的。于是法伊娜又摆出了那副“专业人士”的架子,开始对儿童教育问题侃侃而谈,挂在肩膀上的外套又脱下来,就好像她不是保姆,反而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妈妈愣了一下,还是像往常那样开始唯唯诺诺地“听取意见”。她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温室里的植物,前半辈子温顺地生活在自己父亲的庇护之下,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同样强硬的丈夫。
  两个大人站在门口聊天,很烦人,无非都是些琐碎的事。保姆趁机又在告状,说伊万今天表现得坏极了,对她拳打脚踢,是个没有教养的坏男孩。妈妈赶紧道歉。
  这不是真的,他不是这样的坏孩子!坏保姆,撒谎。
  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偷偷盯着两个大人,小手里攥着一只刚刚抓到的蜻蜓。虫子一开始还嗡嗡震动,后来就被捏得皱巴巴的。
  “总之,你们家的这个男孩有极大的问题。布列津斯卡娅,说真的,您应该考虑一下带男孩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要我说……5岁的孩子还不会说话,这已经挺不正常了,也只有安娜能理解他的意思。而且伊万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喜欢一个人文文静静地待在角落,简直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可是……”妈妈看起来很难过。
  “别犹豫了,带那孩子去医院做检查吧。我在电视上看了,有的孩子生下来脑子就会有某种问题,不会说话就是一种症状。兴许医生能给治治。”
  保姆继续说着,终于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了,看上去像是一个胖胖的蛹。
  “真的会是这样吗……我觉得伊万这孩子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他肯定是聪明的……您瞧,安娜就很正常。既然他们是双胞胎,是同一时间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总不至于其中一个的脑子坏了吧……?啊,别说了,别说了法伊娜,我想起这件事就心里难受。”
  妈妈又要哭了,真是受不了,讨厌死了。
  保姆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巾,看了看妈妈时尚的烫发,笑了一下又转回了严肃的表情:
  “得了,我不和您闲聊,我要下班回家做饭了。保重,布列津斯卡娅。至于您家那个‘麻烦男孩’,您最好和丈夫去商量一下,早点去医院检查检查总是好的。”
  真讨厌,讨厌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
  孩子撕掉了蜻蜓的翅膀,透明的薄片粘在手指上,有点恶心。大人们好像察觉到角落里的动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谁在哪里?是你吗,伊万宝贝?”
  他们害怕了。
  傻瓜,白痴,骗子。
  孩子不想理会他们,像花瓣占卜那样一一扯掉了蜻蜓细细的腿。1、2、3……虫子细长的尾部蜷曲起来,抖动着,排出一些液体。哈哈哈,蠢死了,一会儿就把虫子抹在法伊娜的衣服背后。
  “宝贝……?你出来啊?我们刚刚没说什么,只是在说……”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在发抖。
  空气也变得凝重。
  嗡嗡嗡,蜻蜓还在孩子手中苟延残喘。嗡嗡嗡,仅存的几条细腿仍在蠕动。冰箱制冷结束,咔地一声静止了。两个大人僵住了,谨慎地盯着转角那个小小的影子。
  孩子就在那里。
  这时,钢琴声从二楼的书房传来,悠扬的旋律打破了阴冷的气氛,就像在黑屋中打开了一扇光亮的窗。谢天谢地,两个大人赶紧换了个话题,若无其事地开始称赞安娜学习钢琴很有天赋。
  “真不错,一定要好好栽培安娜这个聪明孩子。”
  “是的,如果安娜喜欢也擅长钢琴,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把她送到我以前念的音乐学院去。”
  妈妈生硬地笑了一下。
  “伊万怎么办?要是那孩子的脑子确实有问题,你们就得照顾他一辈子。”
  保姆大声地吸了吸鼻子。
  蠢死了,根本不是这样的。
  “嘘,法伊娜,别说了!伊万在呢……宝贝,来,妈妈抱一下。”
  妈妈赶紧走过来,想把躲在角落里的孩子抱在怀里。但是她愣住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诶?”
  “虫子真恶心,”孩子把玩具的碎片撒在地上,“妈妈,抱。”
  “啊、啊……”
  两个大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钢琴悦耳的旋律温柔地流淌,近乎熟练,只是偶尔有一两个错音。妈妈和保姆倒吸了一口冷气,俯瞰着手里拿着虫子的小女孩。
  “妈妈,抱。”
  她又说了一次。
  “安娜……?!竟然是你在这里。等等,那是谁在弹钢琴??”
  “是伊万啊。”小女孩说。
  ……
  晚饭的时候,妈妈把“伊万竟然会弹钢琴”这件奇事欣喜地告诉了爸爸:
  “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今天我真的太高兴了!!伊万竟然学会了弹钢琴?!还弹得那么好……!这件事意义重大,证明这孩子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他不傻。平时法国人来给安娜上钢琴课,伊万也只是坐在旁边玩耍,没有和老师多交流……但是他竟然学会了?主啊,这真是个奇迹!太好了,太好了,我一直担心这孩子……妈妈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圣母会保佑我们的孩子。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明天我就要带万尼亚去教堂,让他亲吻圣像。妈妈也一定会希望我这么做,她以前就经常带万尼亚去瞻仰圣像。我相信很快,这孩子就要开口说话了!”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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