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9)
当然雄虫他们是不敢议论的,最先说起的就是那三个不负责任的雌侍,同样都是雌虫,两位医生几乎对那三只雄主生病还在线隐身的家伙嗤之以鼻,悉数不爽。
本就对这三侍一奴阵容倍感好奇的于先生竖着耳朵逐句分析。
还以为都会像安德烈这么老实巴交的,就算不老实也估计是雌虫通用模版,结果没想到身份来历一个比一个炸裂。
老大艾维斯,是在风月场里做了违规交易被捕后赎出来的陪酒招待,相当于红楼头牌。
老二布兰特,是宫中负责伺候虫皇沐浴的,后来犯了错被发送出来,相当于宫廷退役。
老三查理安,贪杯好赌,和纳维尔原本玩的就好,后来因为赌输太多,沦落到把自己卖给另一个赌鬼当雌侍才还清债款。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犯错坐牢,剥夺部分虫权,最终被曾还是光荣上将的安德烈赎出来送给纳维尔伺候他。
于先生听了很是震惊——没想到,安德烈对这雄虫确实足够好,还给他买小妾?
也不知怎的,想到这,他突然记起前在水中时安德烈那句极尽委屈的——‘喜欢您好久了’。
那痛彻心扉的眼神……让于寒心里忽然就膈应了一下。
当时忙着救他没来得及多想,现在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只虫也不是自己的虫呢?
在于先生眼中,占了别人身份不重要,沾了别人感情就并不太好。
曾经以为这是只不受雄主喜欢的可怜虫奴,一双绿眸长得合自己口味,对他多个几分怜悯,等以后找机会离开虫星后就把他带走,作为主人,以后他乐意的话就没事玩玩他,他不乐意,就给他找个其它合适的雄虫配对,就当是他这次奇遇的纪念品也没什么不行。
现在,在惊喜的发现虫奴所有惹人喜欢的听话和乖巧,实际上都是因为他喜欢他那变态雄主之后,于先生愤怒了。
这些雌虫天性需要配偶的安抚和梳理,会为此而渴求,所以哪怕那只雄虫对他百般虐待,他也还是喜欢。不然怎么可能被折磨成这样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还几次三番的护着他的‘雄主’?
这一刻,于寒的怜悯心和一些心疼他的表现,突然就成了笑话。
宇宙里虫族那么多,虫奴也是一抓一大把,想玩虫奴可以等回去了自己买个更好的,没必要盯着这只。
还像个圣母般割肉吮血去救他……真是后悔!
——刚才就应该让你这贱虫光荣死于你雄主曾经为你签署的凌虐实验里,你一定会觉得幸福死了!
无法理解虫虫想法的于先生,心里暗暗咒骂,并一把抓过毛巾,擦擦这不知道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水要冒出来的虫奴身上,随后转身去接了杯水,沉着脸撬开他的唇瓣往嘴里喂水,免得他明早真变成只虫虫干。
两位医生看雄虫聊天聊的好好的,脸色却突然变的黑臭黑臭,即使手还在给安德烈擦汗喂水,也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让雄虫不高兴了,顿时陷入尴尬,互相给对方递眼神,暗示对方找借口走。
其实,安德烈一个有名的骁勇上将被迫沦落为奴,这里面的原因几乎是家喻户晓。
但同样,作为曾经守护母星的重要军雌,安德烈的奉献是全民受益的,可以说,整个星球都受过他的恩惠,大家其实都很希望安德烈就算是战场上犯了错,触犯了法律条例从而没办法得到最好的结果,至少也别像现在过的这么惨。
因此,其中一位医生没忍住,都要走了,又冒着可能惹怒雄虫招惹麻烦的后果突然开口。
“纳维尔先生。其实……以您的身体状况,即使他战友说的那些事难听了些,但安德烈上将曾经的勇猛也是事实。那个秘密既然是秘密就证明实现不了。现在他属于您,如果没有这些束缚和压制他的东西,那些讨债的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我们都很希望您能想通,对他好一点,不然,他可能真的命不久矣……”
这医生说的问题,于寒也确实想过。
纳维尔没有精神力,对于送上门来的‘厉害奴隶’,其实对他好点,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至少家庭平均武力值绝对能上得去,这样对他,确实有点奇怪。
但转念一想,安德烈这种身份的罪奴,不控制住他,万一哪天突然脑子一抽暴怒杀虫,纳维尔一点精神力没有,岂不只能做条案板之鱼?这样压制他就也不算错,便没再继续探究。
现在一听医生的话,好像还有内情?
看着雄虫疑惑抬眸,表情显然是对他们说的话不太明白,两位医生忽然神色一变,想起昨天南斯医生查房后回来说,安德烈的雄主疑似有片段性失忆迹象。
他们这才知道为什么纳维尔原来对安德烈那么不好,现在却又突然转了脾气。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对安德烈恨之入骨?
有些事,讲出来就会将好不容易偏离的命运线再给拉回到原本并不幸运的道路上……因此,两位医生再次对视之后,没有给于寒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匆匆说起要回去写值班档案之类的借口,陆续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只剩下于先生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看着两位医生匆忙逃走的背影,更不明白了。
第006章 祈求
旭日初升,阳光暖照。
病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香,却被逐渐偏移的阳光照到眼睛。
本来前半夜就没睡好,于寒烦恼的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那又热又亮的光团,试图继续补觉。
有脚步声传来,谁轻轻的拉上了窗帘,只留下一半的阳光。
饿。
睡觉的时候还好一点,一旦有一点点要苏醒的意思,所有的细胞就都瞬间精神,然后开始提示大脑——它们已经半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两秒钟后,于寒嘭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回眸就看到站在窗边,手还捏着窗帘的安德烈。
虫奴自作主张的起身去拉窗帘,现在被看到是站着的状态,他慌了一瞬,随后屈膝跪下,规规矩矩的轻声向他问好:“雄主,早上好。”
看着昨天还脏污血乱的虫奴此时干干净净,银白发丝柔软柔顺,背对着阳光站着,触角摇摇,除了脸色还有点发白,头发没被允许修剪有点长,身上那按雄虫尺寸做的病号服穿着有点小滑稽之外,其它都是相当的完美。
尤其是那双雾蒙蒙的绿瞳仁……嘶。
于寒怔了一瞬,想起昨夜那些事,随后又一次沉了脸,翻身下地,一边穿鞋一边皱眉厌恶:“别叫我雄主,我可不是你雄主,我也一点都不好。”
安德烈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也不敢吭声,直到看着他出去,满眼都是迷茫之色。
两分钟后,南斯医生的办公桌被人拍的嘭一声,桌上的小药瓶子都跟着跳了跳!
“借点钱!”那雄虫满脸都写着不爽,眼神凶神恶煞的还挂着一圈的青,瞧着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不然我今天就饿死在医院里了!”
“哦哦……”南斯医生真是好脾气,立刻掏兜,从衣服里拿出三张纸币,抽回一张自己放回兜里,其它两张全都递了给他:“给,不用还我了。”
“得还!”于寒接了钱,看着完全一点不熟悉的两个五百元钞票,也不知道这价值是多少,但还是对南斯医生表示感谢:“谢了!赌债我不一定还!你的债一定还!”
“没关系……”
看着对方拿了钱就晃晃悠悠的离开……如果不是他说话客气,最后还道谢的话,南斯医生真的会认为,他纯粹是来打劫的。
当安德烈再次看到自家雄主,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他的雄主左右手都各拎了只超大号的木筐,怒气冲冲走进病房,一把掀开被子找了个坐的地方后,便将那筐里的东西一个一个往外拿。
是一盒盒饭,一盒盒饭,一盒盒饭,和,一盒盒盒饭……
看着满桌子的盒饭被一一打开,有鱼有肉,摆满了整个病号桌,安德烈十分奇怪,想问问他哪来的钱,却又明知不该多事,只安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