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208)
“哥哥。”奥维拉悄悄凑近安德烈,扯了扯同样看雄性一口气喝水喝到胃部都微微鼓起而呆滞的他:“这只雄虫……啊不是,雄性,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怎么说?”
“前几天厄尔德曼不是说,他家那只雄虫当初和他表白的时候,害羞到什么也没说,就……找了个铁环把他手腕一扣,和他说:‘我想带你回家’来着吗?”
“是吗?”
“是呀!他有没有说过要带你回家!”
鉴于这只异族雄性太能说话,回来路上说了无数句话,安德烈回忆了很久,最终只想起:“他好像只说过‘只要我不死,就能养活我’。”
“啊?”
死了还怎么养活,活着当然就是在养着没死,这个诺言奇奇怪怪,好不合理。
年仅九岁半的奥维拉完全不理解,却理解了表层含义:“他养你,那不就是要了你吗!有雄性想和你结婚诶!雄性!天呐!你才二十多岁就有雄性表白了!我哥哥果然是最优秀的虫!”
“他又……不是虫。”安德烈些许脸红,看了一眼那边脱了鞋抬起脚就开始抠脚趾头的雄性幼崽,略尴尬的去给他找了药瓶:“别抓,你这是被那些玻璃虾蛰了,涂上就好。”
“是吗?”于寒还寻思在水潭里染上了异族的脚气,一块一块的小泡痒得很,接过他的药用同样方式检查后确认有效,挑眉抬了下手:“谢了,等带你回家之后给你买礼物。”
“唔。”
安德烈低低的咳嗽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对一只幼崽说了类似表白的话来回应。
奥维拉则是激动到振翅:【看吧!果然有!带回家的想法!】
【我和他回家,你,要饭生活。】唯一的家庭支柱哥哥残忍的说出了后续结果:【婚后雌虫,不能,给弟弟买零食。】
【啊——!!】奥维拉发出一阵失落的虫鸣:【那我!不想你!结婚!】
【祝我晚婚晚育吧。】
【祈祷——哥哥晚婚晚育!!】
“你俩会暗号?”于寒听着他俩小翅膀一震,一虫一句一虫一句,偶尔还看看对方,觉得有点意思:“说什么呢?给我听听。”
“秘密。”奥维拉不肯告诉他,却坐在他身边,开始和他试着搞好关系:“小哥夫,你要是以后把我哥哥带走了,能允许我去你家看我哥哥吗?”
于寒奇怪的问:“小哥夫是什么?”
“哎呀就是和哥哥一样,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就这样叫你了。你快回答我,能允许我去看我哥哥吗?”
于寒打量了一下这声音脆脆的小虫崽子,笑着回答:“不用允许,你会被一起逮走。”
“一起带走吗!”就是说可以给弟弟买零食!奥维拉激动的捧住自己脸颊:“谢谢小哥夫!”
头一回看见被全窝抓走还这么高兴的异族生物,于寒也算是开了眼。
而安德烈瞧着弟弟和小哥哥聊的还不错,虽然对他这样不知道哪学来的贸然称呼感到无奈,却也间接认为弟弟以后可能会多个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陪着。
这小朋友,虽然看起来不是雄虫,却也没说准了不是雄虫。
万一是被外族收养的雄虫呢?毕竟他和一些纯种退化了的雄虫一模一样……都没有翅翼和触角。
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叫着小哥夫,以后长大了,懂了事,倒很有可能要哭唧唧想让哥哥把雄性让给他。
安德烈蛮期待那一天,却也知道,雄性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自己回家了,小朋友总是贪玩,一起玩两天也算是缘分,未来怎么回事,都说不定。
当晚,医生过来,给这位雄性用了祛毒片贴在被咬的伤口处,顺便检查了身体,确认他是雄性,但不能确认他是不是雄虫。
医生是这样说的:“虽然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雄虫,但他的雄激素探测反应确实很高,如果是雄虫的话……他繁育方面会非常可以。建议送到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把他上缴给上级军官,可能也是大功一件。”
医生的话就当着于寒面说的,因此被这只雄性幼崽一巴掌扇开:“你特么当我死了?上缴我?给你八个胆你也办不到。滚。”
医生脑瓜被莫名抽了一巴掌,被小孩子打一下也无所谓,只笑着暗示安德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安德烈看了看坐在自己床上拉着裤子看祛毒片的任性幼崽,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可以自由决定什么时候走。但如果找不到家,我可以帮你去联系星系户籍管理中心。”
雄性明显是有家的,手一抬:“用不着,你忙你的,该走时我自然就走了。”
往后的日子,这只雌虫每天都出去打仗——他的任务很多,收集这样那样的东西做标本,抓捕这样那样的东西做研究,顺便还要在巡查从隔了没多远距离的边境线外其它宇宙帝国派来的探子与刺客,每次回来都带着伤,也每次都是自己平静的擦些药,之后默默坐下吃饭。
于寒在雌虫家住了几天,白天到处走走,拍摄一些有趣景物交课题,晚上把他这当成个临时宿舍来用,却每天回来都见这虫身上多几道血口子。包扎也是随便一敷,第二天带着旧伤走,再带着新伤回。
鉴于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吃的是糙米破馍馍,没有兴趣,第二天饭菜就有了起色,至少有了嫩菜与油汤,可见这只虫也是花了心思的。
因此,某一次晚饭中途,于寒问他:“你之前也这么高频负伤?”
安德烈想了想,回答说:“倒也不是……只是身后的铁链,会有些碍事。”
铁链碍事???
这几天看他也不像很反抗突然被捕捉有了主人的事,那碍事好几天,他都不和主人谈谈?
这性格——于寒无言以对,伸手咔哒一声给他的锁链解了,饭碗递给他:“给我添碗饭。”
雌虫垂眸,悄悄敛去一个笑意,回身去给他添饭。
倒是正捧着小饭碗埋头干饭的奥维拉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把他解开了?你不要他了?!”
“要啊,不可能不要。”于寒说着,抬眸看了他一眼,顺手把锁扣咔叽一下拷在了他翅膀上。
奥维拉被突然锁住,吓得扑棱着往后弹了一下,脚不小心踩到锁链,直接带着破木凳子一起翻倒在地,趴在地上抓着倒地的板凳惊慌质问:“你——为什么锁我!”
“锁你哥你就高兴,锁你自己不高兴,你这小虫自私又有趣。”于寒顺手把他拉起来:“你是他弟,他应该不能扔下你逃跑,你在家不需要打仗,你戴锁,很公平。”
“你在说什么呀!我……哥哥——他锁我!他变态!!”
奥维拉是有一点点的早熟,十来岁的年纪顽皮的很,也很话多,和营地中一同参军那些已婚雌虫什么都聊,对婚姻什么的早有了解与期待。
当时这个锁扣拷在安德烈身上时,他就把它影射成是一种相当于求婚的‘爱情束缚’,小哥夫叫的亲热到仿佛哥哥已经结婚。此时这个束缚挂到他身上——他倒是想起自己还未成年,不能结婚了。
“可能是闹着玩的。”安德烈也没想到自己的锁解开,转眼又给弟弟拷上了,先行安抚弟弟:“不是要锁你。”
“谁说闹着玩的,就是锁他。”于寒指了指他俩:“我是你们主人,说了你俩一起逮走,锁你俩谁不能行?”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异族雄性说起‘主人’的事,安德烈皱了下眉。
奥维拉奇怪的问:“主人是什么?和雄主一样吗?”
“应该吧。”都是差不多的‘主X和X主’,安德烈觉得可能是一样的,只是种族不同叫法不同,但看他这么放浪的看见雌的就想据为己有的模样,心情顿时不大美好,也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说法:“或许我不了解你所在的种族观念,但以我看来,我不希望你再说这样的玩笑话,即使这是玩笑,也不该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