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弟逃亡的一百二十天(98)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我更加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风花雪月,但是我实在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想找阿瑞斯聊聊。
可惜我一进门没找到阿瑞斯,却被四桶啤酒围住。何蒙又抱了一桶啤酒嚣张地告诉我:“你总算来了,算你还是个男人,敢接受我的打赌。啤酒我已经准备好,咱们每个人四桶啤酒,谁先喝完谁就赢。如果是同时喝完,那就谁先去上厕所,谁就输。”
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抱着一桶啤酒喊了声:“开始!”
周围的客人立刻欢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酒保又扛来几桶啤酒,还对我小声说一句:“加油,殿下,我是支持你的。”
这种过于闹腾的场景,让我这个脑子还不够清醒的人,有一种后怕。我退后一步,就撞到啤酒桶。
面前的何蒙抬起一桶啤酒,一口气将啤酒全喝完,挑衅地看我一眼道:“怎么,你不敢吗?”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都在为何蒙喝彩,还有人劝我也赶紧把酒喝下去。
而我眼睛不停地筛选着人员,找寻着阿瑞斯。何蒙已经解开第二桶啤酒的盖子,还鄙视地望着我道:“喂喂喂,你喝不喝?真不知道姐姐看上你什么?”
酒吧里的人员很多,谁也不知道有个眼神呆滞,全身发热的男人闯进了玛利亚之吻。他正在煎熬地蜷缩着全身躺在酒吧的沙发上。
沙发旁一直在为阿瑞斯呐喊的女人,嫌弃地说了句:“什么怪味啊,你赶紧滚啊。”
她上前推了那个全身发热的奇怪男人,却被那个男人咬断了脖子。
酒桌前,一声惨烈的尖叫声打断了比拼,我立刻收回眼神,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啃食着女人的脖子,那女人伸出的手在颤抖。
我对这个场景过于熟悉,立刻喊着:“快跑,有人感染了病毒,变成幼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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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累了,先更这么多,其他的明天补。
第113章 17.3逃亡的第三十天
17.3
周围的客人喝得醉醺醺,完全不理会我说出的话。那个女孩子伸出的手已经软下,只有两只腿还在不断的抽搐。我想去救那个女孩,可执着的何蒙拉住我的手臂道:“你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觉得这个人外表长得跟何洋一样,智商怎么比何洋还低,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在意什么打赌。
我指着那个女孩,道:“你是不是傻了,那个女孩都快没命了。”
何蒙听见我骂他傻,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不客气地问我:“你敢说我傻?你凭什么说我傻?”
周围的人完全不在意女孩的求救,还在不断地调笑,说着:“天啦,阿瑞斯殿下竟然骂了何蒙。”
酒吧里欢声笑语与女孩的求救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一脚踢开何蒙,用手推开人群,想去救助那个女孩,可酒吧里的客人都好像在阻拦我,让我不要去管女孩的事情。
有一个人甚至对我说出:“别脏了殿下的手,殿下还是赶紧去把何蒙那个家伙比下去。”
我皱着眉,怒吼一声:“你们都疯了吗?没看见她在求救吗?”
酒吧里的客人们都诧异地望着我,好像我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吴良端着一杯粉色的酒,面色难看地道一句:“果然失忆了。”
我已经不想去叫醒这些毫无同情心的人,冲到那女孩身边,一脚踹开那个奇怪的男人,对女孩说出:“坚持住,我立刻给你叫医生。”
女孩戴着可爱的猫耳朵,故意在眼尾画了一条猫尾巴。她的脖子一直在流血,满是泪水的脸上说着:“殿……下,你……咳咳……怎么在这里?我……没事!快把何蒙那个嚣张的家伙打败。”
她一开始嘴里还咳出血,说话也不太顺畅。我十分担心她的伤势,脱下衣服想帮她止血。那个女孩立刻摇头,说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急的满头大汗,何蒙在我身后说了句:“阿瑞斯,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包括这个女孩都满不在乎的模样。
酒吧里原本吵闹的音乐不知道被谁关闭,只听见我质问着他们:“奇怪的是你们吧!她都要死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还如此无动于衷的调笑。你们……”
吴良在人群中捂住脸,高呼我的名字:“阿瑞斯殿下,你……先转过身,看看那个女孩好吗?”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打断我的话。
可是,还没等我转过身,那个戴着猫耳朵的女孩已经走到我面前,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原本被男人啃烂的地方,也已经长出新的皮肤。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问我:“你没事吧,殿下?”
我被惊得后退一步,倒在女孩受伤的沙发上。还摸到了猫耳女孩滴落在沙发上的血。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我面前的猫耳女孩已经完好无损。
整个酒吧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问那个女孩:“你……没事?”
女孩看了下周围人后,对着我道:“是啊,殿下,只是小伤而已,我可是虔诚的教徒,每年都会收到父神的恩惠,让殿下担心了。“
父神的恩惠又是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难以理解的世界中。沙发上被血染湿的部分就在我的掌下,可面前女孩已经痊愈。
那个疯狂的男人被几个酒保捆住,完全陷入昏睡中。
我指着那个疯狂的男人:“他……”
按照我二十多天的逃亡经历,他绝对是受到感染,而且已经结束潜伏期。周围的一个酒保见我如此迷惑,解释道:“殿下,他应该就是普通的过敏啊!您不知道吗?就是每年快到教皇诞辰日,都会发生这样的过敏。主教们说了,这就是信仰不虔诚的人的表现,等过了教皇诞辰日,喝下父神的恩赐就会恢复神智的。”
他和其余几个酒保,说要将发疯的男人送去修道院,让修女们用圣宗教义洗涤他的罪孽。
而留下的客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每个人都在说:“父神在上,阿瑞斯殿下是怎么了?”
我坐在沙发上,觉得他们都疯了,怎么能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最可怕的是那个女孩的恢复能力,比感染冰蝶的我恢复的还要快,那种快速恢复的能力,我只在苏沅的身上看到过。
难道早在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之前,底波拉小镇的人就已经感染过冰蝶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使得人们快速痊愈,而这种痊愈的能力被他们认为是父神的恩赐。
他们信仰父神,相信父神的恩赐,所以看见无辜的人受伤也能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这些都只是小伤。
如果这一切为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圣宗会有那么多信徒,会有那么多达官贵族支持,甚至能动摇帝国的本源。
快速痊愈,或者是能治愈一切病痛这种能力,比长生更让人动心。只要科技继续发展,长生迟早有一天会实现。当下,只要能快速痊愈,或者说能够治愈一切病痛,就可以让很多人重燃希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人神往的东西。
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这种能力超过了限额,也会酿成大祸。
就如同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浅川市的病毒爆发。
我不敢继续猜想,怕我怀疑的事情成真。
酒吧里的人见我陷入沉默,也没人敢来打扰我。他们应该非常拥戴阿瑞斯,集体围住何蒙,对何蒙说出:“想跟阿瑞斯殿下比,先喝倒我再说。”
吴良也在一旁跟那些人胡说八道,说我因为压力太大,造成了失忆,让他们不要刺激我。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想将一切都厘清。脑海里想着事情,突然看见一个披着白色圣袍的男人端了一杯酒坐到我身边。他的脸被白袍的帽子挡住,只有一张薄唇,让我瞬间认出他。
阿瑞斯!
我刚想喊出口,他就伸出手指放在嘴边,说一句:“嘘。别吵到他们。你也不想裸奔吧,所以快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