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111)
第67章
带着酒意的热流伴随低沉诱惑的嗓音徐徐喷进耳里,白梵路深切感觉到危险逼近。
他强作镇定道,“什么一步……”
可下一刻,白梵路就无比后悔自己问了多么单“蠢”的一句话。
“自然是……洞房之礼。”
轰!
白梵路感觉自己脸上快爆炸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丝灵光,他舌头打结,“不对,你、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
慕云河把挣扎着要逃跑的新娘子牢牢禁锢在怀里,充分利用体能优势,好整以暇欣赏他六神无主。
难怪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乐事,他是开窍太晚,如今才知道,调戏自己媳妇儿是这种感觉。
真是越撩越爱不释手,也越撩越得心应手。
白梵路还在据理力争,“你是不是和流莘说过,饮过合卺酒就算礼成了?”
“对,是我说的。”慕云河不否认。
白梵路忙道,“那我答应的是与你成亲,所以礼成便算可以了,后面……后面我没答应。”
“后面是指什么?”
“……”
白梵路脸上冒烟,得亏是看不见,要能看见慕云河此时那表情,他绝对能瞬间羞死过去。
“你先放开我。”
这样坐在对方怀里谈判,别提喝过那催情酒了,就算没喝,要保持头脑清醒都很费劲。
“喜服还连在一起,我放开你又该摔了。”慕云河“好心”提醒。
白梵路道,“结在哪?我要解开,已经礼成了可以解了。”
“好吧,我来解。”慕云河暂时松开白梵路,侧过身两手去解那个结。
白梵路没料到他这么痛快,这时全神贯注等着,仿佛只待结一打开就能立马从某人腿上跳起来。
等了一会儿,听慕云河道,“解不开了。”
“……怎么会?”
“真的解不开了,她们系的是死结。”
慕小王爷甩锅甩得面不改色,反正这表情也不会被看见,只要腔调保持住,就很无辜。
“……是不是你系的?”白梵路不好糊弄,果然生出怀疑。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慕云河惊呼。
“我来解,你不准动。”
白梵路偏不信邪,也去解那个结,结果它竟真的是个死结,无论怎么使蛮力或者用巧劲,都愣是一团子打不开。
慕云河小心观察白梵路脸色,“现在怎么办?”
“有剪子吗?剪开!”
嘶……媳妇儿好凶残……
但是他喜欢!喜欢得紧!
慕云河面不改色,淡定道,“直接剪的话势必损坏喜服,这是大忌,不吉利。”
根据流莘说的,白梵路很在乎吉不吉利,虽然慕云河观察,白梵路在意婚礼的出发点与自己似有偏差,但总归希望是好的。
果然,他这话一出,白梵路沉默了。
“那总不能我们一直要这样吧?”从此后成了连体人可还行?这是什么婚嫁习俗?
慕云河强忍住笑。
不行他媳妇儿简直太可爱了,真没想到他那看似精明内敛的性格下竟隐藏着如此一面,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在那张满含纠结的脸上大亲特亲,再对所有人宣示主权。
不过眼下还得先将人安抚住,真气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自然不会一直这样。”
“那要怎么解?”
既不能损坏又打不开,白梵路百思不得其解。
慕云河强抑住笑意,认真且无奈道,“脱了就能解了。”
白梵路怔愣。
并非没往那方向想,而是自动屏蔽了此法。
慕云河手还环在他腰上,手指恰好就在腰封旁边,“哪有新婚夫妇睡觉不脱衣服的?所以脱了自然就解了。”
“……”
“那我……现在帮你脱?”
白梵路用力按住慕云河的手,阻止他扯自己腰扣。
慕云河笑问,“又不想与我分开了?”
白梵路咬牙切齿,“你脱,我不脱。”
笑话!要解除连体状态,有一个人脱不就行了?他才不会上当。
“好啊。”
慕云河大大方方脱下外边的喜服,白梵路虽看不见,但听着那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是让他莫名有些脸热。
脱掉喜服慕云河就只剩了一身里衣,白梵路立马将那新郎服抱在怀里,避免它拖来拖去让自己行动不便。
“然后呢?希望我做什么?”慕云河问。
白梵路这时已经退离几步远,清了清嗓子,刻意冷声道,“那个酒,解药呢?”
“不是我放的,我怎么会有解药?”
“怎么可能不是你?”
“是我娘。”
咱娘,你婆婆。慕云河本想这么说的,又怕白梵路脸皮薄,点着他敏感神经,便暂且作罢,反正明天都要敬茶的,到时就正式认亲了,他不急。
“你又骗我,王妃怎么会……”
“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啊,因为她不止在酒里加了东西,还给了我……嗯一些书,以及别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想知道是些什么。”
白梵路这一时半会儿受的刺激有点多,他脑子好半天才能勉强消化讯息,那所谓书还有别的东西,出现在婚房里,能是指什么?
总归不会是让新婚夫妻坐在床上读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对此他是真的无言以对,唯有脸红以馈。
“不过如果你希望,”慕云河道,“我现在去找她要解药,她应当还没歇下。”
“……你等等。”
慕云河手已经落在门扉上,被白梵路紧急叫停。
开玩笑,慕小王爷你是认真的吗?
“你别去找王妃,你……你今晚能去别处睡吗?哦对了你衣服脱了,或者我……我换个地方……”
这话刚说完,许久,就听一声叹息。
这场闹剧进行至此,白梵路觉得自己大概、仿佛、或许是有点过了。
这可是新婚之夜,他俩分房睡,怕是第二日流言蜚语就要出来了,不过他也相信慕云河有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半晌,慕云河问,“你真这么不愿意?”
他这声音与方才不同,明显是受了挫,郁郁的。
“答应与我成亲,真的就只是为那个预言?一点别的都没有?”
白梵路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可他又的确是没辙,体内那股燥热愈发让他忽视不了,天知道他现在多努力在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已是他第三次着这种东西的道,记得采花贼那次,是自己杀了他后逼出来的,百花阁也是跑去山洞里逼出来的,可现在他没有武功修为,谈何逼毒?
好在就目前感受,应当仅仅只是为闺房间的小情趣准备的,所以药效没那么强,但两人共处一室,危险指数就会翻倍。
“我……”白梵路咬唇,“再给我点时间,毕竟,真的太快了。”
他还是没能拒绝得太直接,而是选择了个相对委婉些的说法。
“好。”
听慕云河答应,白梵路攥着衣料的手刚要松开,却听他又问了句,“需要我等多久?”
天呐这问题问得……白梵路刚凉下去的脸腾一下又烧起来。
他很想敷衍说,不确定。但鉴于这婚都结了,自己在对方眼里到底是合法另一半,这么说话未免太不负责任。
其实白梵路实在没必要有这负罪感的,偏偏这婚结的无论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还是在乎慕云河想法的。
于是斟酌过后,白梵路给的答案是,“等你生辰之后。”
也就不到一个月,届时天劫一过,他俩脱离相迭棋局,这里发生过的事便如黄粱一梦,一笔勾销,而承诺自也不必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