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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37)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19-08-29 09:08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逆袭

  “我凭何相信?”
  “凭我对如意的一腔柔情。”封若书斜睨着眼睛看他,轻笑一声,又道,“你觉得,如果我有本事带如意走,还会一个人窝在书房?”
  这番话,倒是让方羿震了震——是了,封若书不知道安戈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是他深爱的女子。依他的脾性,如若真是他协助安戈逃跑,该是要两人携手,一同私奔的。
  “果真不是你?”
  他又问了一遍,反复确认,眼前之人分明不是凶手,它心里却凉了半截。
  封若书怒甩了一下袖子,背过身去,“你若不信,又何必再问。”
  方羿的唇微微抿着,本就单薄的嘴唇只剩了一条细线,“封若书,心爱之人不见踪迹,你不着急么?”
  封若书心里庆幸,道:“如意向来识大局,重情义。她要出逃,断然是在你侯府吃尽苦楚。如今她逃离苦海,我高兴且来不及,为何要急?”
  得到答案的方羿脸色愈来愈差,拳头几乎要将掌心的肉揉烂——既然不是封若书,甚至毫不知情。
  那么,马车上的人,究竟是谁!
  安戈被手腕粗的绳索绑在房柱上,两手垂在身侧,冷汗淋湿了大片头发。
  半空的那一轮镰刀弯月移了位置,将将能洒一点薄弱微光进来。周遭黑沉沉的,唯有这一束白光从破烂的屋顶投射而入,照到土墙上的那颗钉子,那是偌大的像仓库一样的房屋里,唯一的光源。
  他想不出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竟买通杀手,大费周章来杀他。还是说又是一个安如意的烂桃花,得不到干脆毁掉?
  不论是谁,不管要杀真的安如意还是他这个冒牌货,好似遭殃的都是他。如果不逃出去,他就死定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困在这儿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试试能不能从这两个大汉手里逃出去。
  于是他扯着嗓子朝外喊:
  “来人!喂!门外守着的那个!”
  惊惶让他撤了外面包裹的伪装,拾起本性,拿出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骂街阵势。
  刀疤男砰的踹开门,“喊什么喊?”
  安戈哼了哼,“我渴了,还不快去找些水来。”
  刀疤男以为自己听错了,厉声一喝:“你他娘的还真当自个儿是天上的王母?渴了憋着,过会儿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还妄想着喝水?”
  安戈见他只是挥舞着手里的大砍刀,虽然凶神恶煞,却根本不敢往他身上招呼,于是眼睛一虚,道:
  “不喝水也行,那我就咬舌自尽。哼,到时候你的那位老板来验货,只有一具尸体,看他剩下的佣金给还是不给!”
  安戈以前好歹在街上混过,知道一些道上的规矩。一般买凶绑架,佣金都是事前事后对半付。而对于这些亡命之徒,什么地位权利皆不是眼中之物。
  唯有银子,才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东西。
  果然,那刀疤男一下子被戳中软肋,骂骂咧咧着出门打水。
  只是未成想,安戈自导自演的这出闹剧,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安戈:绑架我小夜叉?分分钟让你怀疑人生!


第41章 绑架(四)
  “啪!”
  瓷碗尖锐的破碎声刺入耳膜, 在空旷的木屋内甚至产生了回音。
  “你耍什么花样!”
  刀疤男怒冲冲拿刀尖指着他。
  方才吵吵嚷嚷要喝水, 他从井里打了一碗过来, 又要松绑说被束缚着喝不进去,大发慈悲给他松绑,居然!又刺啦把碗摔了!
  “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安戈眉毛一竖, 比他还凶,“吼什么吼?这水都凉得浸骨头了是人喝的么?方才明明听到你们生火吃饭,哦, 自己喝热的就给我喝凉的?”
  刀疤男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火都熄了还想爷爷给你重新生?不给你喝尿都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再在这儿犯冲,别怪老子杀人跑路, 不干这桩买卖!”
  安戈瞪圆了眼睛, 似是被他镇住了,装着满腹的屈辱,最后竟蹲了下来,嚎啕大哭。
  那刀疤男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由分说把人拎了起来,粗鲁地又将他绑在顶梁的柱子上。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块破布, 胡乱塞到他嘴里。
  他洋洋洒洒地将门关上, 去和门外那人抱怨,却没发现, 安戈方才蹲下之时,往手心里藏了一片碎碗。
  他含着嘴里馊臭的抹布, 一面用碎片割麻绳,一面涕泗横流——想他在侯府,虽然没什么自由可言,但起码不愁吃穿,还有茯苓每天给他做好吃的糕点,云舒君陪他谈天说地,江仲远虽然木头木脑,但是也经常来请教他哄媳妇的锦囊妙计。
  还有......还有那个老是板着脸的臭猴子,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最近真的对他温柔了好多。还在生辰这天带他出府,不骂他不说他,就让他在小吃摊上吃吃喝喝,自己在后面买单。
  分明快活得像天上的神仙,却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挑三拣四,嫌这里不好嫌那里也不好。
  现在想想,真是他娘的有病!
  碎片的尖端发出刺啦刺啦的切割绳索的声音,那刀疤男绑他绑得紧实,反手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割起来很是费力。
  待到夜色又浓郁了几分,他离切断绳索只有一步之遥时,门外传来了刀疤男的声音:
  “你来了。”
  安戈的动作一僵,还剩小半截的绳子也没继续割下去——来了?那个幕后主使?要杀他的人?
  “吱哑——”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尖锐的声音,似是要把陈旧的时光划破。
  安戈不敢再动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盯着跨门进来的人。
  那人穿着厚重的衣裳,看不出体型,甚至裹了一件宽广的斗篷,兜帽几乎笼罩了整个头部,极为神秘。
  他与刀疤男打了招呼,阴笑着走进安戈,摘下兜帽,面容在刚刚点亮的火把中显现。
  安戈的瞳孔皱缩,惊愕道:
  “是你?”
  安戈盯着面前比她矮了一截的人,眼神沉淀了几分,终于明白了他这遭无妄之灾的来源。
  那人笑得阴鸷,怨恨已久的人终于落到自己手上,自是得逞且快意。她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眉如翠羽,唇若胭脂,只是被额头上的那一块暗红色印记毁了个彻底。
  眼前的这人,自是在容王宫想陷害安戈,却偷鸡不着蚀把米,不慎将自己毁容的那人——管瑶。
  “是我。安如意,没想到吧?”
  冤家路窄,安戈望着那双被妒恨蒙尘的眼睛,心中一阵发寒,道:
  “我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对我有歹心的这个人,我是杀了他父母,还是烧了他全家,才让他被仇恨蒙了心智,做出这样伤天害命的事来。”
  管瑶的眼睑处一团青黑,显然最近的精神状态都很是不好。自从毁容之后,把她当作结党营私的棋子的王后也视她如敝履,明面上做一对点头的姐妹,私下却闭门不见。
  “伤天害命?你毁我容貌之时,可曾想过,这也毁了我的一生!”
  “哎,打住啊。”安戈觉得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一流,“柱子是你自己去撞的,我没推你也没打你。自个儿想演一出苦肉计害我没害成,这赖得了谁?”
  “若不是你动用公主的地位强行与羿哥哥成亲,我怎可能出此下策!”
  “下策?哦,你也承认这一出很下流了?”
  “贱人!”
  管瑶说不过安戈,一气之下,抬手狠狠扇了安戈一个巴掌,瞬间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四道红印。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打我?”
  安戈是谁?岂能说打就打?更别说是打脸!
  手被绑了又怎样?手绑了脚没被绑吧?
  于是——
  “我踹!”
  他飞腿一踢,一下子将管瑶踹到地上。
  管瑶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恼羞成怒之下,让两个壮汉把安戈的脚也绑上,恶狠狠扇了几十个耳光,直到打得没了气力,才喘着粗气停下。
  安戈也没闲着,被打一下,就要骂回去一句,不然平白无故被打多吃亏?
  于是各种匪夷所思的骂法就出来了,什么“丑女人”、“失心疯”、“直娘贼”,几十个词儿连串地从他嘴里蹦出来,竟全然不重样。
  “哟?不打了?”
  安戈的脸又红又肿,气喘吁吁,眼睛却得意洋洋着发亮,又道:
  “你说这人也怪。自己掉了泥坑,看着人家在岸上。不想着我要如何努力爬上去,竟是想把人家也拉下来。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挺可悲的?”
  管瑶的表情生生扭曲,狰狞着就差把安戈抽筋扒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安戈的话里多了一股狠劲儿,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一字一句道,“你尽管在你的泥坑里待着,我就算死在岸上,也不会下去。清楚了么?”
  管瑶脸颊上的肉抽搐着跳,没有还嘴之力的焦虑将她的怒火又添了一桶油,突然想到什么点子,慢悠悠收起打人的手,嘲讽笑道:
  “那如果,你跌进了比我更深的泥潭呢?”
  没待安戈反应,她朝自始至终站在两侧的壮汉招手,吩咐道:“你们二位绑人也不容易,我今日来,除了付你们剩下的佣金之外,另再送你们一样东西——这女人是未国的公主,身份高贵得很,从小养在深宫里,自然皮肤娇嫩。今日杀她之前,便送给你二人玩弄一番。待你们尽兴之后,再杀也不迟。”
  安戈的脸色顿时煞白,他万万想不到管瑶的心肠如此蛇蝎,竟然绞尽脑汁要毁掉一个人。
  “管瑶,你敢!”
  “我是个女子,什么都做不了,当然不敢了。待这二位大哥让你欲仙欲死时,你且莫要快活得晕过去了才是。”
  然则,这事实容不得他不信,那两个壮汉分明是挤压已久,盯着安戈脖子的眼睛已经兴奋得泛红。将人扔到木屋的一个角落,错着粗糙的大手就围上去。
  他们似乎喜欢反抗的凌/辱戏码,没有将安戈全身禁锢,而是松了他脚上的绳索,让人在恐惧中逃窜,然后享受这种追逐的变态快感。
  管瑶见他们没有立即上手,心中隐隐不满。
  “要办事就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那刀疤男跟另一个前后包抄安戈,从淫笑中抽出空来,“慌什么?手都给他绑着,还能翻了天不成?”
  管瑶想想也是,便折身跨出门外,刚想拿锁把门锁起来以防万一,便听得屋内一声惨叫。
  “啊——”
  这声音粗犷得像磨刀石,压根不是安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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