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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102)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19-08-29 09:08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逆袭

  她爱上了安胄,在王室中有铜墙铁壁,平教的爪牙伸不进来,但这铜墙铁壁也有瓦解的一日。
  那时安胄陷入王室纷争惨遭追杀,平教教众看准了机会,在他们逃亡途中趁虚而入,逼迫安胄交人。
  白瑛带着安戈一路逃亡,现在,终于到了穷途末路。
  蛊虫在安戈的小臂咬了一口,随后顺着爬了进去,接着,便带着白瑛的绝言封印在血脉里,终年沉睡。
  西施咒,是封印之咒。
  而唤醒它的,只有彼岸符。
  白瑛掏出雪白的丝巾将血迹擦去,但臂弯里那个宛如“守宫砂”的红色印迹,却一直留了下来。
  “孩子,娘对不起你,但平教的心法不可失传......原谅娘。”
  平教的教规,教主若死,便由教主之子继承,若子已死,便交由其孙,世世代代,不可断绝。
  白瑛是个极其矛盾的人,正如她当初决定放弃教主之位追随安胄一样。她一方面不想让心法失传,一方面又不忍心安戈被抓回去,以无心无欲之身练功。
  两头都不敢面对之人多半会选择第三条路。
  于是她只有逃,用自己的命,为安戈拼出一线生机。
  匆匆话别之后,她又将外袍脱了裹在安戈身上,只露出半张小脸蛋,随后将襁褓藏在一棵香樟树下。转而跑上分叉路的另一条,将追杀之人引走。
  当时平教由黑胡子巫师领导,前后只有一句宣言:“杀白瑛,留其子。”
  显然,他的目的是掌控安戈,令其修炼平教神功,挟天子以令诸侯。
  却不料他们将白瑛和她怀中用稻草包裹的“婴孩”追到山巅之时,白瑛纵身跃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末了,白瑛并没有死,只是伤了后脑,变得有些痴呆,许多事情便记不清了。
  譬如,她在哪里丢下的安戈。
  两年后安胄已是未国君王,将她接回王宫。然则她念子成疾,整日恍恍惚惚,清醒的时候很少,只让安胄派人去找孩子。
  安胄说,天下之大,无处去寻,何况咱们孩子身上又无胎记,只怕踏破铁鞋无觅处。
  白瑛却说,有的,他左臂有块红色胎记,朱砂的颜色,漂亮得很。
  安胄觉着怪异,他之前抱过孩子,分明没看到手臂上有什么印记。但知子莫若母,他还是依照白瑛的意思,昭告天下,甚至派了钦差大臣民访。
  无果。
  那一年,安如意出世。
  彼时杨王后还只是个普通的嫔妃,去向白瑛请安时亦带着孩子。
  白瑛瞧那孩子可爱,便留在身边养了两日。期间,她老是抱着孩子对安胄说:
  “这孩子漂亮,跟我们的儿子长得像。”
  安胄不以为然,认为襁褓里的婴孩大多都长得差不多,但白瑛的精神很是不好,他便没说什么,只轻声哄劝着说是。
  后来,扬氏抱回安如意时,却觉得孩子变了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安戈和安如意同父异母却长的一模一样,不是巧合哦~


第113章 苏醒(一)
  后来, 杨氏抱回安如意时, 却觉得孩子变了样。
  这大概是母亲才有的直觉, 脸蛋、眼睛,甚至是细微的哭声,都能真切地感觉出来。她抱着安如意, 总觉得不像是自己怀胎九月诞下的孩子,那眉眼显然跟之前差别很大。
  于是她哭着跑去找安胄说理,质疑白瑛用了平教的什么手法, 将安如意换了容貌。
  安胄看了看,还是觉着婴儿都长得差不多,前后没什么区别。
  后来这事不了了之,杨氏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只心里隐隐有根刺。
  再后来, 白瑛死了,杨氏做了王后,眼看着安如意越发好看精致,还因此名扬八川,杨氏心里那根刺便也没了。
  传说白瑛是心悸而死,死状十分凄惨, 两只眼睛定定瞪着, 一直没有闭上。
  她时常梦见自己的孩子被山里的野狼叼走,或是被平教教众诛杀, 夜夜不得好梦。
  “孩子,娘对不起你。”
  “平教心法不可失传。”
  “若你尚在世间, 平安康健,娘愿自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梦呓一直在安戈耳边环绕,呜呜咽咽,如幽深树林里一群吊死的野鬼在哭诉。
  安戈的睡得极其不稳,眉毛皱得很死,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很是痛苦。
  然则那声音丝毫没有消退,在脑中百转千回地响,仿佛化身成千万只小鬼,铺天盖地朝他冲来。
  “小夜叉。”
  混杂的呜咽声中又传来方羿的呼唤,如惊涛骇浪中驶来的一叶扁舟。
  海水迎头痛击,如棍棒敲打在他身上。安戈只身在翻滚的海浪中挣扎,迎着浪头拼命朝小舟游去,在几乎将他淹没的海水里如断了弦的风筝,在夹缝中才偷了几口呼吸。
  “小夜叉!”
  小舟又近了一点,安戈咬牙屏息,即便手脚都渐渐没有知觉了还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朝它游。茫茫大海,滔天巨浪,只有这叶沧海一粟的扁舟是他的依托。一点接着一点,安戈前进的速度极其缓慢,却一步也不甘停下,坚定的眸子只有那角巴掌大的白帆,再容不下其他。
  终于!
  如几近被晒干的僵硬的鱼重回河水,安戈抓住了小舟的边缘,猛然睁眼。
  “哈......哈......”
  他大张着嘴喘气,胸口起伏剧烈,额头上的汗水将头发尽皆濡湿。
  方羿第一时间握住他的手,“小夜叉!”
  他想问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伤口疼不疼?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他的名字。
  安戈视野中迷雾重重,他用力眨了两下,这团迷雾才逐渐消失,涣散的一双眸子慢慢有了焦距,对上眼前之人的面容。
  “哈......哈......猴,猴哥......”
  波涛息怒,狂风渐止,海面恢复了往日该有的宁静。
  喘气声慢慢平缓下去,紧绷的身体陡然松弛,仿佛雪打霜披的茄子,生气毫无——他昏迷了许久,不仅身子弱,声音还很虚,哑哑的,没有底气。
  方羿见他睁了眼睛,高悬的一颗心才姑且放了下来,“你睡了好久,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戈缓过来后很是疲累,他周身松了下去,半睁着眼睛,哑哑糯糯道:“我做噩梦了。”
  方羿摩擦着他的脸颊,道:“现在梦醒了,不怕,我陪着你。”
  “嗯。有猴哥在,我才不怕呢。”安戈吃力地勾了一个笑,“不过,梦里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得,又好像忘记了......”
  “乖,莫去想了。”方羿帮他擦额头的汗水,猜测这梦断然很不好。
  “好啊......猴哥说的,我都听。”安戈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无比顾惜地瞧着眼前人,心中感慨倍生。
  他以为他必然会死在断头台上,与方羿阴阳两隔,再见不到了。未想现在失而复得,这人还万分真切地坐在自己身边。
  他之前想,要是还有机会见面的话,他一定要把天底下所有的情话都说给他听,一定要把星星都摘下来给他,一定要告诉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安戈就认准方羿了,不离不弃。
  但这样煽情的话他向来不怎么会讲,客观原因是嘴笨,主观,亦是主要原因是......害臊。
  于是他心里千思百叹,还是毅然决定——转移话题。
  他转着眼珠子左右看了看,“我们现在在哪儿啊?”
  “华泱往东的一处山洞,现在很安全。”
  安戈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问:“你真的劫了法场呀?”
  方羿理所当然地点头,“嗯。不然你以为怎么会在这里?”
  安戈思及昏迷前跟红差各种打商量的情景,乐呵呵道:“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说到这里,方羿的眉头便往下沉了一截,“为何要一个人承担?”
  若不是他收到云舒君的信鹰,若不是他昼夜兼程赶回来,若不是连御风都累倒了。
  若是,他晚到一日,那么,这世上就永远永远没有小夜叉了。
  安戈理直气壮,“我说的没错啊......男扮女装,是我和安如意策划的嘛......猴哥你事先不知情。”
  方羿又问:“事先不知情,过后却知而不报,后面的,你怎的不讲?”
  安戈垂眸,一下子底气就没了,嗫嚅道:“猴哥前半生苦,走到今天不容易,万一因为这个断送了前途,我就成了罪人了。”又想起方羿真劫了法场,虽然戴了面具,但稍微查一下侯府也能知道是他,“看来也没什么用......猴哥的汗马功劳,侯爵之位,还是因为我没了。”
  方羿愠怒,“我说过,我什么都可以失去,独独不能没了你。”
  安戈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但心里仍是沉甸甸的,“猴哥你这话说的,弄的我跟妖妃似的。”
  方羿其它任何事都能由着他,唯独这一样,他绝不退步,“小夜叉你记住了,下次若还敢这样我——”
  安戈眼瞅着他就要发作,于是灵光一闪赶忙打断: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伤口好痛哦!好痛好痛,真的痛......”
  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偷偷掀开一道眼缝去看方羿的反应,随即又委屈巴巴地咬着下唇,“猴哥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怪我的嘛?”
  方羿看着那双无辜的扎巴扎巴的眼睛,顿时气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问:“那你是真疼还是假疼?”
  安戈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当然是真疼了!”
  他煞有介事地加重语气,然后又谨小慎微地小声建议,“但是你如果亲我一下的话,指不定也就好了......”
  语罢,高噘红唇。
  方羿被他弄得彻底没了脾气。
  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冷落不得,末了他只能揉了揉酸痛的脑仁,慢慢附了上去。
  这个人,还能若无其事地说笑,兴致冲冲地对他撒娇,而非身首异处命丧黄泉,真好。
  封若书近日总是心事重重,他越来越觉着看不透方羿。
  之前,他以为方羿对安戈不过逢场作戏,感情做不得真,一直等着二人互生嫌隙好带安戈远走高飞。可他左等右等,二人的感情却愈来愈浓,逐渐密不可分。
  他以为方羿在断龙崖遭遇伏击,必定身首异处兵败如山倒,但他非但没死,还立即针对摩耶的离间计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三山城,置于死地而后生。
  他以为方羿有不臣之心,要倚仗杀父之仇身世之恨犯上夺权,但方羿转而却劫了法场,弃了一身的功名,干脆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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