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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祸水(39)

作者:三木李子 时间:2017-09-06 10:43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在元帝十年,本王与玖雪王曾在太液池游玩的时候,玖雪王醉酒至正酣的时候,他跟本王说,要与我碧家联姻,要本王将自己的雨儿许配给玖雪王府的世子,这样能巩固两家的至交,可是本王当时听说玖雪王妃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出生身体孱弱,还有人说这个孩子出生泣血,是为命薄。有御医说这个孩子活不长久,本王就拒绝了。没想到这个孩子能在十五年后站在本王的面前说本王老了,如果当初知道你会是大阙的夜明珠的话,那个时候,本王就应该答应玖雪王的联姻要求。”

  梨杉枬在元帝九年出生,当时他不到一岁,他在出生的时候,一声啼哭,眼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所以所有的人乃至他的母妃都认为他活不长,而当时,他并没有被封为玖雪王世子。而他的父王也从来不曾看他一眼,甚至他出生那么多年,他父王都没有抱过他也不曾看过他,只是他七岁殿试第一,名扬天下,玖雪王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而这个孩子,他没有抱过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而这么孩子一直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可想而知,当时他一岁不到,玖雪王要求联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他的父王心里一直是想将王位传给他那位侧室生的儿子,只因为梨杉枬太优秀了,优秀到圣上都嘉奖夜明珠以示对他的看中,所以他父王才不得不将他封为玖雪王世子。

  “王爷恐怕弄错了,当时,我父王要求联姻的是我大哥,并不是我,当时我父王觉得我会夭折,连埋骨之地都择好了,又怎么会为我联姻,害人女儿?”

  梨杉枬说的极其平淡,对于那个父王,那种行为,他恐怕没有多少感情,一个父亲,孩子出生不曾抱过,关心过,在孩子还有气的时候,他不去求医,他听从侧室说的话,连埋骨的地方都准备好,就差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儿子掐死。

  这种行为,就连梨杉枬自己也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他已经站到所有的人都在仰望的高度上。就连他的父王也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是吗?那应该是本王弄错了。”平西王笑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得告辞了,改日有机会,本王带领殿下与世子来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光。”

  平西王最终带着将士走了。

  “王爷,真的要上贡吗?”侍卫问道。

  平西王看着这大好的河山,眼里流露出一种痴迷:“只要有一个皇子在手上,还怕将来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吗?”

  “可是,五皇子并无意于郡主。”

  “娶不娶雨儿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在咱们手上,只留着他嘴巴能说话,下身能生孩子,他不娶无所谓,只要给本王的雨儿留一个皇室血脉,本王照样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呵,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本王在沙场上走过来这么多年,哪一次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这群毛孩子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腥,只知道纸上谈兵。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砍过人头,才知道书中写来的都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书生瞎编乱造。”

  ……

  “殿下,今晚我们必须得走了。”梨杉枬看着平西王的背影露出隐隐约约的担忧。

  这次谈判,无意是以失败而告终,辛络绎与平西王都一样,太过自信,也都握有相当的筹码,所以谁都不肯示弱。

  “恩,我去召集夜客属的下属,杉枬你准备一下。”

  辛络绎与梨杉枬都明白,以平西王的军功,无一败绩,肯偏安一隅一定是时机未到,他是绝对不会愿意不战而败,那是他毕生征战生涯的侮辱,平西王一生之中最为人称道的时光都是用鲜血书写的,他太过自信,尤其是在马背上的时候,更加自信,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辛络绎的,就按照平西王自己所说的,没有粮草就吃人,他之所以将辛络绎与梨杉枬奉为座上宾,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他还没有利用好。

  

  第39章 血战

  

  驿馆外面已经被平西王派兵给围住了,一冲出驿馆就看见廷尉挡了上来,这次有了王爷的诏令,他是不怕辛络绎的,上一次辛络绎那一脚踢得他断了几根肋骨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次终于可以报仇了。

  廷尉刚伸出手阻拦辛络绎与梨杉枬,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手臂掉在了地上,鲜血蓬勃而出,而辛络绎拿着沾血的刀立在他的面前,廷尉当即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这个时候,一队人马冲了上去,想要将辛络绎与梨杉枬给拦回驿馆,可是在空寂的巷子里突然涌出一对人马,手里全部拿着弯刀,锋利的弯刀在冷寂的月光之下泛出一丝丝的冷光,辛络绎与梨杉枬拿着剑也加入了这一场厮杀之中。

  忽然,在围墙之上几人举着弓%弩射箭下来,羽箭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朝着辛络绎与梨杉枬射*了过去,辛络绎此刻应接地上的几个人,而那些人是故意不让他们活,连同自己的同伴都射杀了。梨杉枬见状,将剑腾空刺了过去,就地一滚,侧身带动辛络绎,正好与一枚羽箭与辛络绎擦身而过。

  “把屋顶上的全部解决了。”

  夜客属的下属立刻敏捷的跳上了屋顶,快速无比,在那些弓%弩手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弓之前,头颅都被人割了下来。

  辛络绎看了看梨杉枬,看着那前赴后继的黑压压的军士,他扭头问道:“杉枬,你没事吧?”

  “没事。”梨杉枬说道。

  一扭头看见梨杉枬身后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猛然拉过梨杉枬,长剑对着天空举了起来,鲜血顺着长剑溅到手上,剑落,那个人就被劈成了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身,洒在他的脸上,狰狞恐怖,他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魔鬼。

  当碧雨蝶郡主赶到的时候立即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辛络绎手上的剑起人头落,血花飞溅,人被劈成两半,她吓得惊叫了一声,辛络绎听到她的叫声立刻飞奔过去,用着那把满是鲜血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碧绿色的云衫都被滴下来的血晕染开来,染成喑哑的一片。

  街道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细小的血流汇聚到一起,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往着低洼的地方汇聚,地上已经躺了百具尸体,甚至是更多,尸体的残骸,断手断脚头颅到处都是。

  “都别动,再动本殿就杀了她。”辛络绎挟持了郡主,郡主怀里抱着的土豆饼掉了地上,沾染了血迹。

  “你,你要杀我?”碧雨蝶难以置信,她今天看到辛络绎吃土豆吃得那么入味,她以为辛络绎很喜欢吃土豆,于是就让府内的厨子做了土豆饼连夜给他送过来,可是万万没想到碰到这一场屠杀。

  而现在,她满心欢喜的那个人提着一把杀戮过很多人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她就会一命呜呼。

  “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的父亲要杀我的。”辛络绎将剑往郡主的脖子上送了一分,当即出现了一道血痕,辛络绎朝着众人喊道:“平西王独女在本殿的手上,你们最好给本殿让开,要不然,本殿会杀了她的。她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那些人还在犹豫,辛络绎拉着碧雨蝶踩着尸体与脑浆走上前去,把梨杉枬挡在身后,对着众人说道:“最好别动,要不然,平西王的女儿死了,你们谁能活。”

  “杉枬,你上马车。”辛络绎说道。

  梨杉枬上马车的时候顿了良久,辛络绎一把将碧雨蝶拖上马车,之后就带着他的属下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了出去。

  在马车行走之后,下属统统上马之后,那些官兵像潮水一样跟着马车跑,身后到底跟了多少人,辛络绎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那黑压压的一片,平西王已经派动一个军队的人来拦住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点让平西王这么上心。

  碧雨蝶看着辛络绎,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辛络绎看了她一眼,扯下身上的衣服把她双手双脚捆了起来,一想到那娇气的公主,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只要我们安全出了平城,我就放了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我那么的爱你,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去找我父王,我要回去……我要让我父王杀了你们!”

  辛络绎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聒噪,拿起布条,揉成一个团,往她嘴里一塞,“你最好安分点,我们安全出了平城一定会放了你的,你要是再烦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马车疾驰的往前驰骋而去,落叶飞花飘零了满地,梨杉枬十分疲惫的靠在车壁之上,他深情倦怠,面色苍白,黯淡的车灯照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恍惚快要化去的感觉,辛络绎摸了摸他的手,冷得如同寒冰,他把梨杉枬的手捂在自己的怀里,笑道:“咱们已经逃出译馆了,再逃出平城的境内,咱们就好了。”

  梨杉枬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掩饰不住的悲戚,他淡淡的看着辛络绎,手心里传来无比熟悉的温度,无比熟悉的热量,他苦涩的笑了笑,那种苦,或者说是怎样的苦呢?苦的连天地都变得遥远,变得悲戚。

  随着他唇边绽开苦涩的笑容,万物消弭,天地遥远,只剩下这么一张苍白的脸,连老天都在喊苦。

  “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他忽然问道。

  “去哪儿呀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杉枬到那里,我就到那里,我要烦死你,烦你一辈子。”他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孩子气,就好像在赌气一样。

  梨杉枬无奈的笑了笑,一口血终于吞不下去了,漫出喉咙,从嘴里涌了出来,辛络绎看着那略带暗黑色的血,一瞬间,白骨森森的胸腔里那颗心鲜血淋漓。

  “你听好,我……已经让阿瞳送信给……孤……孤鸾了,孤鸾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一个人挟持郡主……的话,就能逃脱,所以,你走吧,别管我了。”

  辛络绎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抬起袖子去擦他嘴边溢出来的鲜血,血擦了,又流出来了,在明黄色的衣衫之上很快染成一片喑哑。

  一晃眼,他看见梨杉枬掩盖在披风下面的衣服渗漏出鲜血,他揭开披风,一炳断箭刺在梨杉枬的腹部,旁边的血都呈现红黑色的,他抱住了梨杉枬,伸手去按住伤口,按住不让血流出来,可是按住的越紧,血就流的越多,从他的指缝里往出冒,梨杉枬的面色越来越白,他绝望着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在他的胸腔蔓延开。

  箭上有毒,虽然并不是很厉害的毒,可是对于此刻的梨杉枬来说,却是致命的,那断箭,是梨杉枬帮他挡的。

  “杉枬,不会的,出了平城就安全了,咱们不是约好了今年冬天去淇水河岸去看花灯的吗每年春宵的花灯最美,河面上到处都飘着写着各种诗句的花灯,真的,真的很美……杉枬呀,你再支撑一下……为了我撑一撑……”

  梨杉枬忽然笑了:“我有点累了,先睡一睡……等到冬天下雪了,就叫醒我……”

  “别睡呀!你也太没良心了,把苦活累活都交给我,自己睡大觉,这次,不准睡。”

  梨杉枬抓住了自己心前挂着的血玉,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挂饰,几乎不曾扯下来过,眸光眷恋温柔:“六个月零……一十二天,我跟你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这一生,时光太短了,短短十六年的生命,而认识你……不过六个月,如果,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要早一点……来踹开……我…就早…遇……你!”

  梨杉枬后面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可是辛络绎明白梨杉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听着,强忍住眼前的泪水,梨杉枬实在太累了,他抱紧了梨杉枬,放到怀里,呼吸若有若无。

  辛络绎将梨杉枬放在车里,一把提出碧雨蝶,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手里扯着马车的缰绳,寒风撕扯着他的衣衫,他对着守城门的人说道:“快开城门,否则你们郡主的命不保。”

  看着辛络绎挟持了郡主,手里扯着缰绳往前驰骋去,马车飞驰,后面跟了一队黑衣人,守门的将士只得把城门打开,只是出了城门,马车突然被绳子绊倒,往着前方载去,辛络绎一见,坏了,他弃了郡主,飞扑到车里抱住梨杉枬,这个时候,马车正好翻身,碧雨蝶从车上摔下去,马车的横木砸在她的腿上,她被压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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