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祸水(25)
梨杉枬:“……”
微恒文:“辛络绎,好样的,老子第一次看你不认怂,这才是我见过胆大妄为的辛络绎。”
辛络绎看着梨杉枬清冷的眼睛带着一丝的无奈,于是神情恍惚一笑:“杉枬,我赚钱还不都是给你花的吗?你干嘛跟我这么计较呢?别气呀,气坏了,我要心疼的。”
梨杉枬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才不会无聊到去生气,他从来不会生任何人的气,他就是那么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当无奈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丝丝的冷淡,要是换做一般人,梨杉枬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微恒文手里的扇子摇不住了,没好气的骂道:“没出息的家伙。”一转眼看到孤鸾打量着他,他一巴掌拍在孤鸾的手臂的肌肉上:“你这家伙干嘛不出马?你兄弟都快被梨杉枬那狐狸精勾得连魂都没有了。”
孤鸾抱着珠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只手把微恒文提走,冲着辛络绎道:“络绎,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就算被他太子大哥二皇兄联手坑了,辛络绎也是活得很潇洒,他一向都是那种非常洒脱的人,就算没有路,他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出一条路,只要他还好好活着,就一直是意气风发洒脱的人,从来不会为不必要的东西而烦恼,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春风得意,看他那两位大哥全所未有的顺眼。
微恒文一大早就赶着给他们送行,送走了这两个狗男男,却忽视了皇宫里面还有一对够男男。这对够男男正在皇宫内亲热,还在万众瞩目的金銮殿皇帝的宝座上亲热,还不是一般的亲热,是无缝隙接触的亲热。
风夜衣裳半敞,直达腰际,白色的衣衫宛若清羽一样挂在身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脸上出奇的冷淡,一只手紧紧的搂着皇帝的脖子,在他那身上抓出几条血红的印记,他的身上也有着点点的印记,他冷淡的笑着,看着,看得发疯。
“啊……”
皇帝猛然一顶,风夜没忍住,叫了出来,他抬起脚刚要踹辛槐,辛槐顺势把他的脚拉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便于进*去的更深,风夜邪邪的笑着:“你他祖宗的能不能给老子轻点?”
辛槐看到风夜这样,停下来一笑,直愣愣的看着他,把他抱在怀里不动了,可是却不出来,帝王的昂扬还插在他身体里,慢慢的摩,他感觉辛槐要射?了,就要起身躲开,辛槐把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咬着他的肩头,出来了,风夜一震,“恩”的一声,自己也在帝王的手里释放了,他转头愤怒的看着辛槐,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王八蛋。
“不是说帝王之爱,雨露均沾吗?怎么到了风大人这里……”辛槐顶了顶:“反而不要朕的雨露了?风大人就这么嫌弃朕?”
“去你娘的,你要是让老子插@你,老子倒是很乐意。”
“朕就是喜欢你这种恨死朕却总是对朕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哈,你这个时候,真的跟十九年前的那个少年有一拼,朕很是喜欢。”
“老子不喜欢。”
“你就说,朕的雨露好不好?你爽不爽?”辛槐又翻身压在风夜身上,“后宫佳丽那么多人,哪个不是眼巴巴的希望朕临幸他们,为什么你却不要?”
“你滚吧你,她们是想给你下一个崽,然后夺了你的位子,你还真当那些女人拿你的雨露当恩赐,别恶心人好不好?干完了吗?干完了就给老子下去。”
“风大人,你的脾气见长呀,这是朕的宝座,你躺在朕的宝座上,你还让朕走,不知道的以为你大逆不道呢?”
“老子就是大逆不道,可是,辛槐,你倒是杀了我呀,帮我解脱,我替你我祖宗八代谢谢你祖宗十八代。”风夜冷笑着,然后随手拿着盖住玉玺的金帛擦了擦下身,拿起来一看,带着丝丝的血迹,他气得把金帛随意的往皇帝脸上一扔:“看你干的好事。”
皇帝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正要发作打算给风夜一点苦头(再干一次)来尝尝,看了金帛上面的血,他又舍不得了,自从风夜当年求他磕头磕得满脸都是血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让风夜流血了,可是这一次,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跟风夜待在一起,这次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干得确实过火。
他又搂过风夜笑了笑,风夜冷哼一声,皇帝笑道:“你呀你,干嘛要跟朕对着干呢?你好歹顺着一下朕,朕也顺着一下你呀,你每次跟朕对着干,最后受伤的不都是你,你如果顺着朕,朕为你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
“那你杀了我吧。”
“不可能。”
风夜冷哼一声,懒得去理这个狗皇帝,辛槐笑了笑,看着远方:“你知道朕为什么答应你让梨杉枬跟辛络绎一起去吗?”
“我哪儿知道?”
“因为……朕错过的,朕喜欢朕的儿子能补回来。”
“少他娘的把话说的这么漂亮,你不就害怕辛络绎要争夺皇位吗?你在怕什么?怕辛络绎自带的传言?这个位置有那么美好吗?可以让父亲防儿子,兄弟互相插刀,夫妻同床异梦?”
“你不是躺在那上面吗?你觉得这个位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还在恨我?”
“当然,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老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背弃诺言娶老婆的是你,带着鄙视目光把我从东宫里赶出来也是你,害我父枉死母亲病死的还是你,自己妻妾成群不允许我娶老婆的也是你,喜欢的时候就搂搂抱抱不喜欢的时候就一脚踹开的也是你,开心的时候就压着我折腾不开心的时候还是压着我折腾,让我苟延残喘活得不如一条狗的也是你……当然,我伟大英明神武的陛下是不是觉得天底下哪儿有一条躺在龙椅上的狗?可是我每次被你上的时候,老子就觉得老子是一条母狗……”
啪——一巴掌,打得风夜嘴角偏了,红色的血流了出来,额头正好撞在龙椅的扶手上,撞出来一大块紫青色。
打完了,辛槐难以置信的看了风夜的嘴角,正要上去摸,被风夜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非常抱歉,老子的后*庭*花今日罢工,陛下如果独爱龙*阳的话,天下菊*花何其多,随便供你□□,老子不奉陪了……”
“你敢走出这金銮殿一步,朕诛你九族。”
“那臣就多谢陛下的十八代祖宗了,现在终于可以去死了,陛下最好赐臣凌迟处死,再不行的话,就五马分尸吧。”
风夜掩好衣襟,姿势奇怪而艰难的在金銮殿上走下来,然后在暮色之中消失……
辛槐看着风夜的背影冷冷淡淡的,整个人就像怔住了一样,风夜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竟然忘记了伸手去拉,良久,他收回手,坐在金銮殿的台阶上,一坐就是深夜!
***
梨杉枬在驿馆惊醒了,伸手点灯,圣旨碰掉在地上。
辛络绎立刻提着琉璃灯跑过来,看到梨杉枬满头大汗问道:“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梨杉枬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被烛光一照,丝丝缕缕润颜,倒显示出了几分柔情,他抬头看了辛络绎一眼,开始弯腰去捡圣旨。
辛络绎手急眼快立马去捡圣旨,他捡起圣旨把圣旨放在身后,等到梨杉枬目光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往梨杉枬的怀里一塞:“给你。”
梨杉枬接过圣旨,圣旨的夹层里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当然不是写给他的,以风夜的习惯,他在接过圣旨的时候,一定会去看圣旨,或者在圣旨上面涂鸦,要不然就会撕掉,这首小诗是陛下写给风夜的,可惜风夜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看圣旨,而是连夜拿到圣旨就给梨杉枬了,当时城楼上的夜太黑,梨杉枬眼睛不好,也就没有细看。
如今借着这琉璃灯看得非常明白,那么一首小诗,那上面的字迹跟圣旨上面的字迹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却多了几道力道,几乎是力透纸背。
他想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来的,又怀了怎样的心情去告诉风夜“半缘修道半缘君”的。
辛络绎看着梨杉枬的脸色不好,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没有生病,于是,他把梨杉枬按着睡着,然后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拉了拉他还是不放心,干脆起来把所有的门窗给全部关好。
“你怎么了?”
“你说,是天下重要,还是……”
“杉枬最重要。”
“辛络绎,我问你。”梨杉枬忽然转过身来跟着辛络绎面对面,梨杉枬从来没有跟他面对面过,他当时高兴得心花怒放,看着梨杉枬很郑重的样子,他立刻也变得郑重起来了。
“你问吧?”
“你有没有那种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要守护的?”
“有呀,你呀!”辛络绎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虽然是个纨绔,也说惯了情话,可是这句话他说的非常认真。
“可是……”梨杉枬迟疑着,他在想当初风夜问皇帝的时候,皇帝是不是也是这样回答着,要不然风夜就不会那么恨他,当时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可是梨杉枬终究不是风夜,风夜恨得坦坦荡荡,恨得海枯石烂,恨得玉石俱焚,梨杉枬没有风夜的勇气,也没有风夜的洒脱。
可是什么呢?很多时候,就连梨杉枬问自己,可是,可是后面,他不知道怎么问了,一个人一生之中能够喜欢多少人?一个人一生之中又能负的了几个人呢?可是皇帝喜欢了风夜,最终没有负天下人,却单单负了他。
辛络绎看着,梨杉枬忽然不知道怎么去接后面的话了,他声音低沉下了去了:“可是,人心太小了,能装的东西也太少了。”
“所以,我就只装下杉枬一个就可以了,人心确实太小了,可是一想到杉枬,不管什么困难艰苦,只要想到你还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因为,你是我的杉枬啊……”
“睡吧。”梨杉枬转过身,一夜无眠。
辛络绎往他身上靠了靠,过来搂着他,带着一点肆意与张扬。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曾经沧海难为水”这首诗是出自元稹的《离思》,是他悼念他的亡妻韦丛所写的。
这首诗的意思是:曾经到临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顾;若除了巫山,别处的云便不称其为云。
仓促地由花丛中走过,懒得回头顾盼;这缘由,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你。
所以,他是以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去悼念已经去世的人让这种离思无限制的放大,文中借用了一下,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
还有前面修改了一下,把钦差改成使臣了,因为钦差是明清出来的官职,而使臣在汉武帝的时候已经有了,使臣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出使外国的臣子,当时主要是指出使匈奴,一种是带有皇帝专有的命令做某种事情的人,这里是后面的一种,所以特意注解一下,免得产生误会。
再次感谢亲爱的们的支持!
第29章 杀手
在日落黄昏时分才到平城,到达平城的时候阳光明媚,一缕夕阳照耀下整个世界都变成橘色的,绿树如瑛,芳草萋萋。
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紫衣一派趾高气扬的站在平城的百官之首的位置,看得出来,那个位置应该是平城太尉或者是平西王的,平西王作为一个王爷,是绝对不会降低身份去迎接使臣,但是如果使臣换做是一个皇子的话,那么平西王就得有必要降低身份,毕竟功劳再大,藐视皇室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