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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12)

作者:白孤生 时间:2018-09-02 08:52 标签:宫廷侯爵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不论当前的侍卫在做些什么,闻言尽数丢下从令,刹那间平地退得一干二净。
  那些还未处理干净的僵尸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另有那巫觋赶尸道人等被丢弃在平地中间,听着梁泉的话目眦尽裂,恨不得当场遁地逃走。
  他们手上沾染人命几何,又闹出多少祸事,早就成为天道肉中刺,这不过顺手而为的事情,岂不是死定了!
  那群剑门道士看着愈演愈浓的雷劫发愁,梁泉瞥了他们一眼,那柄小剑又一次化作流光出现在他身侧,认真对着杨广又道,“不必担心,天劫不会劈你的。”
  杨广还未说话,那轰隆作响的雷云迫不及待地劈下第一道雷!
  雷声乍响,径直冲着杨广劈来!
  刚退开的侍卫:!!
  有护主心切的侍卫急切往回赶,但还是来不及,刚刚迈步,那天雷便直直下落,直接劈在了……杨广的头顶。
  众人就只见天雷一道接着一道轰隆隆地劈下来,声势越发浩大,看似越发激烈,可每一道都避开了杨广。
  杨广:“……”
  雷声愈演愈烈,碗口粗大的雷从天际破开,猛烈地劈向太白山顶,宛如史诗传说。电闪雷鸣间,整片大地都仿佛被撼动。
  风雪中夹杂着雨,滔天雷鸣连连,连劈三十六道!
  天雷下,鹿蜀披风把杨广护得好好,逸散开来的雷光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耳朵可能有点小问题。
  梁泉就站在距离杨广不远的位置,天雷硬是没往他这里来一次,都是在杨广头顶直接炸开,轰隆作响的雷声几乎要震碎一切,倒是把附近的树林子劈了好几下。
  乍然巨响后,天空大放光彩,原本堆积在头顶的黑云开始散开,阳光挣扎着从破散的雨雪中洒落。
  杨广神色沉静,唯有捂着耳朵的姿态显露了刚才的危险。
  梁泉摸了摸小剑,待小剑消失后,他几步走到杨广身前,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唇轻动两下。
  [恢复。]
  杨广眼睁睁地看着梁泉的动作,暖和触感捂住耳郭,他只觉耳朵痒疼,片刻后又乍然离去。
  梁泉收回手,从衣襟里抽出了帕子擦手,看着杨广定定地看他,指了指他的耳边,“出血了。”
  杨广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抽出了手帕擦拭,触及耳朵时,他脸色微动,“那木之精华呢?”
  梁泉抬头看着杨广的左肩,“已经化形。”
  杨广挑眉,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颗小小的水滴状硬物,仔细看来,却是发现里面睡着个不足指头大小的小人,外面结了一层小小的晶体。
  “木之精华似主,它因你化形,承你因果,自会庇佑于你。”梁泉从包袱里面抽出了一条穗绳给这水滴系上成为一条项链。眼下木之精华只是在休息,等恢复后,自会和主人接触。
  至于这时候人佩不佩戴项链,就不是梁泉所考虑的问题了。
  杨广看着梁泉熟练的动作,似笑非笑地近身看他,“从前我们见过?”梁泉那微妙的姿态动作,总有些轻狂。
  梁泉把弄好的木之精华塞回杨广手中,淡定地说道,“数月前不是在山中有缘见过一面?”
  杨广低低笑出声来,神色魅惑,他伸手摸了摸梁泉的脸颊,又顺着捋了头发,“小道长莫不是被我逮到狐狸尾巴了?”那低沉温柔的模样,像极了情人的低声呢喃。
  梁泉平静的眸子对上杨广的眼神,偏头轻笑,眼眸深幽,“你若是当真发现了什么,让你逮住又何妨?”
  隋帝是何人,做事向来随性,此前狩猎出事,他回长安城便斩了数百人,牵连者甚众。此刻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调戏一个道士,在侍卫眼中也算不上顶顶重要的事情。
  只有那些剑门道士看不过眼,不过被老道长叫了几声,也没人敢去看了。
  这场地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梁泉和杨广二人,默默做事,倒是显得他们两人格外清闲。
  杨广帝王之身,清闲也是正常的,梁泉却是不打算多留,带着包袱就想走……走不动。
  梁泉默默回身看着正扯住他袖子的杨广,此刻轻佻的模样又看不出半分帝王气概。
  杨广性格诡谲,变化多端,梁泉看着他这般作态,也只是道,“阿摩莫要玩闹,贫道该走了。”
  杨广恍惚,梁泉很少刻意说些什么,但有那么瞬间,他总以为他们是多年旧友。


第14章 巴陵
  梁泉走脱不成,只能随着杨广一同回了长安城。
  长安城内,一路上夹道相迎的百姓无不跪拜在地,悄然无声,这等肃穆下,可见隋帝威严甚重,无人敢犯。顺着官道,队伍一路直达宫墙,很快就入了皇宫。
  梁泉随着杨广入了长安城后,这位帝王并不打算放人,而是直接带着梁泉入了宫内,反倒是把那群辛辛苦苦前前后后做了不少事情的剑门道士丢到一边。
  好在后续太史监恭敬地把这些人都给安排好了,没有发生太多尴尬的场面。
  梁泉甫一入宫,便觉得眼前一亮,隋帝身上的龙气如龙归大海,龙腾渔跃,很是舒畅。
  此处当真才是龙气归属之地。
  杨广一路畅通无阻,带着梁泉入了宫殿。梁泉虽跟随在他身后,可在杨广停下来的时候,才听到他认真和杨广言道,“贫道这般入宫不好。”
  杨广挑眉,抬手让侍从给他褪下外衫,“有什么不好?”
  “会有娈童之祸。”
  饶是杨广,也是顿了几息后才放下僵直的胳膊,扭头看着梁泉,琢磨了半晌才摇头,抬手让伺候的人下去。
  再继续留着人,他或许得杀个干净才能清理谣言了。
  梁泉跪坐在杨广对面看着他煮茶,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尊贵儒雅的气息,伴着对面那人的俊美容貌与不凡气度,若不是他是隋帝,想必是个很好的享受。
  梁泉垂眉看着被推到面前来的茶盏,复抬头看着隋帝杨广,“阿摩带着贫道入宫,有何要事吗?”
  杨广却没接着梁泉的话茬,挑眉看他,“小道长当真是不怕死。”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起这句话,不过那时候的身份通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梁泉抬手摩挲着茶盏,那炙热的温度有些烫人,如同对面那位尊贵的帝王,“阿摩不也是不怕?”
  隋帝懒懒地抬头,眉宇间的肆意凌厉至极,又在抬眸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化作眼眸里的波澜秋水。
  离京登山,以身作印,若是寻常帝王,哪里会用自身做诱饵?
  梁泉身怀奇异不假,隋帝一声令下也可召集千万将士,可方士神异,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不是难事。
  隋帝三番两次招惹梁泉,看着轻狂无意,又岂不是因为底蕴强悍,自持高傲?
  只是道理都懂,说清就太傻了些。
  ……
  近日来,朝臣们得知,隋帝身边新出现一个道士。
  隋帝向来谨慎,身侧跟着的无不是经年累月得到信任的侍从,这数日来出入都带着那道士,看着便让有心人心中不安。
  朝会上,隋帝坐在御座上,距离御座不远的下处摆放着一张椅子。
  位子上坐着位目不斜视的道长,年纪甚轻,姿态稳重,看着俊秀不凡。
  这道士不言不语,和朝堂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直到大司马牵扯到了他。
  隋朝大司马的职位早就不是实权,在隋文帝和隋帝两朝后,开始成为一个虚职,只不过当今坐在这位置上的人,是个倚老卖老的性情,加之家世根底厚实,硬也是在隋帝眼皮子底下惹了不少事端。
  大司马怒目看着梁泉,言辞凿凿,“陛下,这道士身份不明,目无律法,又无官职在身,怎可高坐殿堂!”
  他态度激烈,把梁泉抨击得一无是处,声量之高昂,差点划破天际。
  梁泉缓缓睁眼,正好对上大司马的视线。
  在他眼中,大司马身上环绕着黑雾,没有半点生气。
  通常人身上总是带着些一层生气,白中带黑。黑色是一个人的晦气戾气等汇聚,同时越浓黑,就业障越深,全黑时生气消散,这人在生死簿上属于待定客人。
  大司马眼见这道长总算睁眼,又气冲冲地抨击了几句,这才情深意切地叫了两声,“陛下,陛下!”
  隋帝抖了抖,默默地用袖子盖脸。
  梁泉默默看了隋帝一眼,这才看着大司马,“你的死期到了。”
  这平和的语气却是如此内容,梁泉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就连隋帝眼中也很是玩味,他还真的没想到梁泉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大司马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撸袖子直接和梁泉干一架,只是他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弯下腰,捂着胸口难受得嗬嗬了几声,脸色胀红,一下子就栽倒在地。
  旁边的大臣愣了好一会,忙不迭地上前扶了一把,手慌忙摸了吧脖子,好半会才颤抖着手指说道,“大司马、大司马死了!”
  朝臣:!!
  若说之前朝臣对梁泉的态度是不屑夹杂着好奇,此刻全然转变成为恐慌。此刻梁泉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恐怖程度仅次于隋帝。
  前后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隋帝,后有恐怖如斯话如预言的道士。
  横批:难活。
  掀起了一波朝臣恐慌后,梁泉闲闲地跟着隋帝退场,面对隋帝好奇的眼神慢慢说道,“他的大限已至,药石无医。”不是他的锅。
  阎王要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
  隋帝挑眉,梁泉的秉性他也略知一二,倒也没以为是假话。
  隋帝下令要奉国师,不管是真是假总该做个样子,梁泉很顺利地成为他的挡箭牌。而他在朝堂前出场了数次后,便飘然出宫不知所踪。
  梁泉本来就是个游历闲散的道士,虽回了长安城,也只是传了个口信到三元观。
  长安城也罢,其他地方也罢,对梁泉来说并没有根本的不同。
  顾清源倒是收到了消息上门去,可是还没来得及见到人,梁泉就又一次从长安城内消失了。他失望地回到三元观后,被沉观主压着去后院修身养心。
  阳春三月,大地化雪。
  江都的冷飕飕寒意刚被扫走,轻而易举地留下一点冰凉的尾巴。街道上有人早早起来打扫门口,支起家伙开始埋头苦干。
  好半会,炊烟袅袅,热腾腾的包子被放在蒸笼里面,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这晚春时节,天边亮起总是晚了些,包子铺的郭老丈还在擦洗着桌面时,街角传来了声响。
  郭老丈抬头看了眼,那是城门口的方向,大抵是趁着城门刚开就进来的行人。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不再像最开始那么轻悄悄的,像极了一个人在疯狂地奔跑。大叔诧异地又看了看那个方向,便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前面跑来。
  那人是城中的富家子弟王城,向来无恶不作,不知害死了多少个姑娘。可惜家大业大,也没人敢去报官。这早两日刚听说失踪了,没想到又出现在这里。
  “救、救命!救命啊!!!”
  那王城好容易看见个活人,惊恐的脸上露出惊喜,夹杂着惶惶然和恐惧,“救我,我给你钱,让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巷子,救我,救我——”他急切伸出了手,那紧绷的力道几乎弯成了弓形。
  王城的话颠三倒四,郭老丈只是皱着眉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什么巷子?
  王城却是不理,一下子扑了过来,就在他即将抓住郭老丈的衣裳,骤然停下来,仰面摔在了青石板路上。
  这街道上也不止郭老丈一人,有胆大好事者上前看了一眼,顿时一惊。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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