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漂亮蠢货后[种田](93)
眼睛大大圆圆,整天滴溜滴来滴溜溜去,也不知道小脑瓜子里在合计些什么。人没啥烦恼,天天乐呵呵的,没事了就奶呼呼的伊利哇啦的自言自语。
能吃能睡能拉,整只崽显得越发的肥美了。
他捧着善善的小脸,脸上软软的肉嫩的仿佛要从他指间溢出来似的,“等爹回来,你就是快三个月的大婴儿了。”
宋凉也在旁边发愁,“他长得太快了,夸张到比王婶家八个月的宝宝看着还结实,长大了说不定是个彪形大汉。”
未来的彪形大汉,姚广善小朋友趁他爹不注意,一把拽着宋凉的手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宋凉轻易抽出手来,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轻拍一下。
姚广善瞬间委屈,小嘴一瘪,作势要哭。
宋凉眼疾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个石头磨成的小棒子,他立刻止了哭,专心致志的品尝小棒子。泪珠子挂在眼眶里随他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更显灵动可爱。
宋凉要不是尝过,知道没啥味,看自家小臭蛋这美滋滋的小模样,还以为那小棒子有啥好滋味,让他一含进嘴里就无法自拔。
姚瑜乐了,“就他这娇气模样?还能是个彪形大汉?”
说起孩子娇气,宋凉就发愁,“小臭蛋事事的,你走了我搞不定他怎么办?”
姚瑜的手从小的脸上挪到了大的脸上,“就辛苦你了,孩子他爹。”
宋凉一想到姚广善小朋友巨大的屎量就头大,“简直是个小臭蛋,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当时没拦着你娘给他取名叫屎蛋的原因?”
姚瑜哭笑不得,“他吃的比别的小婴儿多,拉的自然就多了,除非你让他饿着。”
像是有了危机感似的,姚广善小朋友脑袋突然转向宋凉,朝他露出一个无齿的笑。
宋凉叹气将他抱进怀里,认命一般,“那还是算了,我又不是后爹。你早去早回,咱家现在到处都被小臭蛋弄得臭烘烘的,能看见的地方不是尿布就是尿布,你一回来咱们就搬家。”
姚瑜使劲儿揉揉他的脸,“快了快了,半个月就回了,这次依旧不等结果出来,我仍提前回家。”
宋凉委委屈屈的点头,“好吧,我和臭蛋在家等你。”
姚瑜看着宋凉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心痒痒的很。自宋凉生了孩子,他人也跟着幼稚了。他保养的好,不像村里其他人,不但身体没有变差,反而更好了,整个人白的勾人,脸蛋也似婴儿一般,嫩的掐得出水。
姚瑜馋了很久了,只是怕宋凉身体没恢复好,赵氏又老是来,还有个小拖油瓶,才迟迟没有向宋凉下手。
姚瑜走之前终是没忍住,扣住宋凉的脑袋,低头啃了上去,手不老实的到处揉。
宋凉被他勾的情动。
只是此时终究不是时候,两人眸中含情,依依不舍的分开。
“等我回来。”
……
此次乡试,是在前朝的贡院举行。由于贡院被弃置许久,经年失修,贡院几乎不能用了。
官府后来差人稍稍修缮过,可姚瑜进去时觉得还是很破旧,还到处都是杂草丛生。
要在这里待九天,还要在此解决吃喝拉撒问题,这着实是有些考验人了。
姚瑜心里感谢了一下自家小善善。
若非这段时间给善善把屎把尿,以他从小到大的娇养程度,是绝对吃不了这个苦的,说不定吐都能吐死在贡院里。
经过善善的锻炼,姚瑜内心已经比以前强大许多了,即使臭了些,也不是不能忍。
他跟着人流走进去,看着几位瘦削的有些过份,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仁兄,忍不住替人家担心,这身子能扛得住九天九夜吗?
姚瑜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第一场考试考八股文,就断断续续有人被抬出去。
多少年没有科考了,大家都没有科举的经验,进来之后洋相尽出。
别说那些人了,就是姚瑜身体好也有点受不了了。
天气太热了,还臭的很,整个贡院仿佛都被腌入味了,众人还要在这样的环境里被蒸九天。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天气太热,吃食都变质了。有的人本来能忍个几天,结果吃坏了肚子,就开始窜稀了。
姚瑜隔壁一位仁兄就是这样,他差点给恶心吐了。
他家小善善哪有这么臭?
姚瑜心中反思:爹居然拿你和这些个臭男人相比较。
每场到了最后一天,姚瑜就不再吃饭,他花高价买了些糖补充体力,再就是喝一些水。
姚瑜最怕的是写诗,第一场八股文和试帖诗,试帖诗平平仄仄最让人头疼,姚瑜写的是抓耳挠腮,好在写完后面就轻松了。
第二场是五篇论文,字数要求多一些,这对姚瑜也不是难事。
第三场是五篇策论,更偏实际应用一些,姚瑜自和陆先生聊过一次就特意关注过民生方便,拿到题目后,姚瑜也不至于无的放矢。
三场考试,姚瑜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陆先生,姚瑜四处找寻不见,只好放弃了。
他想,陆先生应当是觉得他不会来参加乡试吧?
这样也好,他就可以安心的回家了。
他草草收拾收拾,就租了个车回了。
他本想洗个澡,睡一觉,哪知这些店家趁着秋闱抬高房价,他若是再住下去,恐怕连租车的钱都没了。
他姚瑜归心似箭。
他想赶紧回家,和宋凉和他娘一起搬进新家,一家人住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他想抱一抱亲一亲他家香喷喷的小善善,抚慰一下他被贡院臭伤的小心灵,他还想宋凉了,到时候让宋凉穿上他亲自买的衣服,然后亲手撕碎,撕成一片一片的……姚瑜越想越变态。
他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歪,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好驱走心中的肮脏思想。
突然,姚瑜被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不远处,一个男人犹如捆家畜一般,捆着另一个瘦弱少年,少年有心反抗,那男人也不理众目睽睽,一鞭子一鞭子往少年身上抽。
“真可怜。”姚瑜对车夫说。
车夫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比姚瑜还要动容,连挥鞭的速度都慢了。
说话间,有人上去阻拦,却被那男人骂走了,“这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你管的着吗?你看不下去,五两银子我卖给你。”
五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
姚瑜叹气,“这也太可怜了。”
他丝毫没注意到车夫看他的眼神从认同,逐渐变成了无语。
“你别光是可怜他,你倒是帮一帮人家啊!”车夫道。
姚瑜理直气壮,“我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去帮忙,岂不是自不量力?”
而且这样的可怜人太多了,今天五两,明天五两,自己家就不用活了。
家里正用钱,他把钱大部分都放在宋凉手上,雇了马车之后,他手里根本也没那么多银子。
“没钱还雇得起马车?”车夫闻言也不指望他了,讥讽道:“读书人就是凉薄。”
姚瑜比他更无语,“你不凉薄,你倒是帮忙啊?”
车夫一脸揪心,闻言竟咬咬牙,真的驱车过去。
姚瑜虽然帮不上忙,但也绝不会拦着别人帮忙。
“住手!”车夫跳下去将人拦住,“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殴打别人,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