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漂亮蠢货后[种田](104)
许彤也被吓坏了,善善一下午尿湿了三块尿布,他本想将善善送回来换尿布,不想竟碰到这样的事。
“哥……”许彤慌乱不已,他哥是犯了什么事了吗?为何要抓他哥?
许彤六神无主,他想都不想就要上去叫冤。
就在他要冲上去时,看到被压着的宋凉跟他使眼色。
许彤的脚步顿住了。
“把孩子抱过来。”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许彤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你,你是谁?”
他将孩子抱紧,一脸防备。
“我是善善爷爷,你没看到宋凉和他婆婆都被抓了吗?怎么敢抱着孩子往外窜。”
“伯,伯父。”许彤已经吓哭了,他抽嗒道:“那我该怎么办?”
姚老头拍了拍他的肩,“那些人没来我家抓人,想来我家应该是安全的,你先带着孩子跟我去我家。”
许彤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听他的。
想来他是善善的爷爷,应该不会害他们吧。
“走。”
他们悄然离开,人们都被官兵吸引,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姚老头带着许彤回了家,将孩子放到床上后,便来问许彤,“姚瑜到底犯了什么事?”
许彤哭泣个不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哥不会出事吧?”
姚老头叹了口气,看来这许彤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你去看着孩子吧,我出去打听打听。”
说话间,一道婴儿啼哭响起。
姚老头轻易能分辨出,这声音不是小孙子姚文哲的,姚文哲的哭声细细弱弱,没这么洪亮有生气。
两人连忙去看。
此刻善善已经醒了,他见人来了立刻伸手要抱抱,许彤擦了擦眼泪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哄。
“善善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饿了?”
“应该不是,还没到吃饭点呢。”
善善回答不了他,但倒是不哭了。
只是扭着小脑袋,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在四处找寻什么。
许彤带了他一阵子了,知道他是找两个爹爹呢,“爹爹不在,有小叔叔呢。”
也不知善善听懂了没,小嘴一抿,作势又要哭。
许彤自己还六神无主呢,此刻自己都想哭,又怎么哄孩子呢?
姚老头瞧了说他,“你边哭边哄孩子,又怎么能哄好呢?算了,把孩子给我。”
许彤眼泪就掉个没停,闻言把善善递了过去。
姚老头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可是他的长孙啊!
他生的又是这样的福气,谁瞧了不喜欢呢?他不止一次偷偷看过孩子,可碍于赵氏和宋凉在他始终不曾靠近过。
姚瑜倒不会拦着他,但他好面子,拉不下老脸,亦甚少亲近孩子。
接过来的一瞬,姚老头心都颤了。
白胖胖的小孙儿,浑身都是肉,抱在怀里暖呼呼的,小脸儿精致的不像话,他就没见过这般玉雪可爱的孩子。
“善善,善善是吧?不哭不哭,爷爷抱。”
善善还是很难过,他想爹爹了。
他瘪着嘴,伸出小胖手抓住姚老头的头发,小脑袋搁在姚老头的颈间,哭得不能自已。
这一哭就没完没了。
还是等他哭累了,在姚老头怀里睡着了,才停下来。
姚老头宛如捧着块易碎的宝石般,轻轻将他放到床上,“乖乖,睡到爷爷床上,晚上跟爷爷一起睡。不哭不哭。”
待善善睡了,姚老头这才有空分出心来处理姚瑜一家子的事。
“如今人被抓了,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行。得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父你有什么法子吗?”
姚老头看了他一眼,叹气,“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找关系。”
也不知此事可有转圜的机会,若真是姚瑜犯事所导致,那他们姚家往后恐怕没脸在村里立足了。
可怜善善多么机灵的一个孩子,若是有这样一个爹,往后怎么抬得起头?
姚老头倒是认识几个人能帮他打探消息,但作用并不大。
姚老头找上那人,那人不必打听,提早便听了些风声。
“听说抓了不少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事情似乎很大,连镇上的万家酒楼都封了。再多的,我就问不出来了。”那人道。
“那老兄你可有门路?”姚老头追问。
那人摇摇头,“我只认识几个衙役,只能得到这些消息了。姚老哥若想知道更多,不若多使些银子,去县衙打探打探。”
姚老头只好回家去筹银子了。
可他不知道,此事绝非使银子能解决的事。
此刻姚瑜已与王大人和刘副将打上照面。
姚瑜一被抓进去就被逼问秦将军的去向。
姚瑜哪里知道。
姚瑜不知道的后果就是对方要对他用刑。
姚瑜脑子嗡嗡,他何曾见过这个阵仗,“等等,等等,你们就不多说点什么?直接就上来用刑?
我是秀才,你不能对我用刑。”
那王大人目光深沉,根本不为所动。
“区区一个秀才而已,嗤!”
姚瑜看着那鞭子,还有那火红的铁棍……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已经疼死了。
“大,大人,您就不再多问我一点?你多问问兴许我能知道呢?”姚瑜怂兮兮的讨巧道:“我怕疼,这鞭子我一鞭都熬不住。”
王大人难得笑了一下,“都说读书人最有风骨,你这小子,竟是半分风骨都没有。”
“大人,我若知道什么我肯定说了,可我不知道,你打了也没用。我实在怕疼,也怕浪费大人的时间,不如大人细说一番,万一我知道呢?”
姚瑜怕极了,宋凉和娘也被抓进来了。
他越怕反倒越冷静了。
风高县之前久久攻之不下,秦将军临危受命,奉命攻打风高县,去了果然一攻即克,风高县连吃败仗。
朝中人人无不称赞,都道秦将军盖世英豪,天下就没有他打不胜的仗,这风高县被他拿下更是迟早的事。
怎料这个时候突生变故。
就在风高县旦夕可取之际,秦将军突然消失,让叛军因此得以有喘息之机。
朝堂上下对此意见不一,吵作一团。
还有一个人阴谋论,觉得秦将军存了二心,不然为什么他一去风高县,风高县就连吃败仗,说不定是对方放水,就等朝廷放松警惕,再徐徐发展,只等时间成熟再行反攻。
这话听着有因有果,可只要稍一细想众人就知道有多么荒唐。
可偏偏这人是直言进谏的御史,连皇后都骂过。为了昭显自己虚心纳谏,加上此人在一些场合确实好用,皇帝便重用了此人。
哪知这人发出这般荒唐言。
可偏偏没人能为秦将军证明。
加之秦将军确实被人看到多次去见了风高县的县令,确有可疑之处。
光此一点,纵这御史所言多不合理,都不能洗刷秦将军身上的冤屈。
……
“别的不说,秦将军这一点却是冤枉。”
“哦?”那王大人看向姚瑜,“我竟不知他何冤之有?难道私下多次约见风高县县令的不是他?”
这王大人着实不像个好人,姚瑜不敢有一丝不谨慎,他将自己曾经给秦将军献策之事说与这王大人,然后道:“秦将军估计也是听了我的建议,觉得风高县令爱民如子还是个有才之人,有心招揽风高县令,才多次涉险。
还请大人明察。”
王大人听完,久久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