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漂亮蠢货后[种田](123)
不管是前半年种甘蔗,后半年种小麦和在村塾教书,他都看得到。
姚老头在心底告诉自己。
他没选错。
他选的不是姚安,是善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姚瑜的,将来还不都是善善的?
仿佛这样,才能不那么后悔,仿佛这样,他的晚年才能过得舒服一点。
但午夜梦回,偶尔想到从前种种,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些他从未提起,谁都不知道。
姚老头逗了逗善善,又逗逗文哲,一时都忙活不过来了。
善善已经会坐了,文哲四个月了,勉强会翻身。善善早就看到了这个弟弟,如今爹爹不拦他了,他便凑过去和弟弟玩,还把文哲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里咬。
疼倒是不疼,可是文哲没见过这么野蛮的人,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善善一脸无措的放开他的手,坐在原地。
“你个小坏蛋,怎么能欺负弟弟呢?”姚老头想把善善抱远,他一使劲儿,竟然没抱动。
姚老头诧异了,“你爹一天给你喂的什么?长得这么壮。”
善善不明说以,高声道:“啊!阿达阿达阿达。”
文哲哭得更凶了。
姚老头无奈,只好将文哲抱远。
抱文哲倒是轻轻松松。
姚老头纳闷了,这两人是只差两个月吗?他怎么感觉像是差了一岁一样。
逗弄了一会儿,想着姚安姚瑜估计要来抱孩子了,他就提早把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两个崽。
没有姚安这个败家子拖累,姚老头这半年攒了不少,给孩子压岁钱都很大方。
善善给了五十两,文哲给了十两。
之所以文哲给的少,是因为他知道给再多都用不到文哲身上。
赵英最近和刘宁儿掐的厉害,姚安宁愿把钱砸给外面的妓子也不肯给家里钱。
而善善不一样,这可是个烧钱的大户。善善身上的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料子,他每次见善善,善善穿的都不一样,他长得也快,吃的也多,寻常人家是养不起这么个崽的。更别提善善家里那堆积如山的玩具,有时候姚老头看着也觉得姚瑜太离谱了。
他有心劝姚瑜收敛一点,但父子如今有隔阂,他不想主动找姚瑜说话,而且他了解姚瑜,这兔崽子看着脾气好,其实是有点反骨的,他说了姚瑜也不会听的,不如不说。
“啊……”看到姚老头往自己衣服里塞东西,善善好奇的想掏出来往嘴里塞,姚老头连忙拦住了。
“可不能吃,回头让你爹拿去给你买漂亮小衣服。”
第96章
善善揣着五十两银票回了家,姚老头什么都没跟姚瑜说,善善不懂,还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还是晚上善善一泡尿把新衣服尿湿了,赵氏给他换衣服时发现的。
“这,这不是银票吗?”赵氏不认识字,可他认识银票,她拿去给宋凉看。
宋凉现在也跟着姚瑜认了些字,他年纪不大,记性还好,也认识了几百字了,因为他日常做生意,对于数字尤其敏感。
宋凉拿了过来,“五十两的银票?娘,你什么时候兑了银票?”
“这不是我的。”赵氏道:“这是我从善善身上找到的。”
宋凉顿时看向善善,“不可能吧?”
善善此刻光溜溜的,见自己的小阿爹看他,两个小手掌颇有节奏感的拍了拍床,嘴巴微嘟的笑着。
宋凉把自己光溜溜的崽抱在怀里,全身上下摸了摸,“他怎么可能有钱,别是谁抱他时他顺手顺的吧?”
赵氏觉得很有可能。
他们把这事说给姚瑜听,姚瑜回想了一下,今天除了家里人好像也没几个人再抱善善了,唯一的几个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诶,不对,老头子单独留善善和文哲呆过。
姚瑜几乎确定了,“是我爹给的。”
赵氏震惊了,“他这么大方?”
姚瑜也想不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今待善善那么亲厚,竟比姚安的待遇都好。连姚安家的文哲也比下去了。”
赵氏担忧,防备道:“他会不会想让咱善善给他养老?”
姚瑜嘴一抿,看了眼都六个月还沉迷吃脚的善善,实在想不出他怎么给人养老的,“老娘啊!给他养老的人肯定是我啊!轮不到善善。”
“哼。”善善躲过一劫,赵氏并没有太开心。
母子俩说话的功夫,宋凉已经把善善随便穿了穿,裹了裹,带出去放烟花爆竹了。
“啊啊啊啊……”善善一看见烟花就激动不已,小疯子一般。
他一点都没吓到,天生的心脏强大。
“嘿嘿嘿。”宋凉这个爹也差不多,“爹再给你放一个,瞧好了。”
说着,宋凉放了一个。
“啊!”善善很给面子,兴奋的大叫一声算作响应。
“嘿嘿。”宋凉得到了回应,放的更起劲儿了。
善善每次都会捧场。
宋凉这晚在六个月大的孩子的捧场下飘了。
宋凉放完烟花爆竹,抱着善善直亲,善善就把胖脸凑过去,方便他爹的亲亲能印满整个大脸。
晚上,玩累的宋凉和善善抱着睡做一团,姚瑜坐在床边,看着这两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忽然觉得很神奇。
两年前还还是个脑袋空空的小废物,两年后,他已经有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夫郎,还生了个同样漂亮可爱的崽崽。
姚瑜在他们脸上一人捏了一下,掀开被子搂着他们躺下。
…
新的一年里村里头一件热闹的事就是赵英跑了。
姚安自赵英嫁过来,根本不给生活费,甚至连碰都不碰赵英一下。
刘宁儿起先因为赵英是正室,又和宋凉是一路人,曾很怕他,后来见姚安完全不把赵英当回事,他便得瑟起来了。
他仗着有个孩子作威作福,完全不把赵英放在眼里,赵英一天两天忍下来了,三天就忍不下来了,把刘宁儿拉住就是一顿打。
刘宁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赵英打他一顿他立马没脾气了,每天见了赵英绕道走。
家里有这么个煞星,刘宁儿不得已老老实实做人,每天除了做饭洗衣就是哄孩子。
姚安偶尔回来,还会看一看姚文哲,顺道住在刘宁儿屋里。
赵英就在隔壁,他听着姚安折腾刘宁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从进刘宁儿屋到完事拢共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但就是这样,也轮不到他赵英。
姚安根本不碰他。
他都不知道,他还是姚安的夫郎吗?
很快他得到答案:不是,他不是。
赵英在姚家这些日子已经看透了姚安的为人,他对姚安的那些执念早已不存在,他也不指望姚安多疼自己,但他想像刘宁儿一样,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眼下,姚安是不会给他的。
姚安在外面和妓子的荒唐事赵英也有听闻,他看着姚安从一个忠厚的青年慢慢被掏空,眼神变得浑浊不堪,人变得畏畏缩缩,走几步路都喘,这样的男人还有让他怀孕的能力吗?
赵英心下茫然。
赵英不是个死心眼的人,他看清姚安已经废了,就不再对他抱有期望。
决定要跑是因为有一日他发现刘宁儿生病了,浑身恶臭。
赵英怕刘宁儿传给自己,偷偷记下症状,去问大夫。大夫说那是外面染来的脏病,没救了。
赵英心都凉了。
刘宁儿平时有多不爱出门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唯一接触外界的途径就是姚安。那么那病是谁传给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