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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岩(223)

作者:云照君 时间:2023-08-20 09:39 标签: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灵魂转换

  那姓左的小子倒也生的斯文俊秀,两人都着蓝衣,站在一起,十分赏心悦目,引得周遭旁人忍不住频频侧目去看他们。
  诗会很快开始,楼前摆了十几张长桌,都已备好了笔墨纸砚,众人按照编号上前去一一在纸上题诗作答,再交由楼门前的女使,女使再将众人题过诗的信笺送入楼上。
  不多时,女使又自楼中下来,却是环顾了人群一圈,道:“敢问哪位是作《喜迁莺》的左公子?柳姑娘有请公子登船。”
  左子彦不想自己竟然真的这般幸运,所作之词竟真被那花魁娘子看中了,不过惊喜过后,却又想起青岩,心道便是那柳姑娘的曲子千好万好,那画舫上再是什么人间仙境,温柔富贵之乡,若只能独去,要扔下谢澹哥哥一人在此,却好生没趣,不如不去了。
  正忍不住要问,却听那女使又道:“敢问哪位又是作‘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的谢公子?今年姑娘选出的诗魁有两位,难分上下,因此姑娘特特破例请二位公子一齐登船。”
  闻楚虽远在对面酒楼上,但他耳力异于常人,仍是听清了那唱名女使的话。
  人群中有人仔细念着那句“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咀嚼一番,摇头晃脑赞叹不止,亦有人说风凉话,言道两个诗魁皆是这般年轻俊俏,可别是柳姑娘看着脸挑的吧?
  闻楚却都置若罔闻,只是放下筷子站起了身来。
  赵侍卫是个嘴馋的,自菜上齐了,心思也再顾不得放在谢掌印又和那姓左的怎么了上,满嘴塞得鼓鼓囊囊,似个松鼠一般,正自风卷残云,被皇上忽然站起来吓了一跳,险些没噎着,瞪圆了眼抬目道:“主子……咳咳,卑职还没吃完呢……怎么了……”
  闻楚言简意赅道:“上船。”
  *
  青岩与左子彦方一上船,但觉画舫上香风习习,三两成群地侍女端着杯盏盘碟往来穿梭,月已上中天,河上水面映得船顶波跃光浮,明暗交错,当真风雅别致。
  看似不大的画舫却内有两三层,各设雅座,用屏风隔开,中央的舞台围了纱帘,里头绰约可见坐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正自弹奏,想必便是那位花魁娘子柳姑娘了。
  这柳姑娘能够名动京师,果然才情技艺均是不俗,青岩与左子彦坐下不久,便被琵琶声吸引去了注意力,弹得是近来声名大噪的《恨春归》,这曲子作的精妙,填的词却并不新颖,写的还是才子佳人的老套情节,然而被柳姑娘价抵万金的轻灵歌喉一唱,这曲子竟显出别一番滋味,很容易便将听众代入那种少女思慕心上人而不得的失落心境中去了。
  青岩听着这动人的歌声,心中却忆起旧事,不由默然,斟酒独饮了几杯,左子彦见状,也斟了酒敬他,待一曲终了,夜色渐深时,两人都已喝的有些醺醺然了。
  宾客散去,有女使领着众人前往各自歇息的客房,青岩酒意上涌,一进了房坐在床边扶着额,只觉得后脑发沉,眼前几乎都有重影了。
  他甩了甩头,听见左子彦在旁问他:“谢大哥,你可还好么?”
  青岩意识越来越沉,也不知这船上方才上的是什么酒,入口甘美醇厚,后劲却这般大,只勉强答到:“……无妨,就是喝得有些醉了,歇一觉明日便好,子彦也快睡吧。”
  左子彦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可这房中只有一张床。”
  青岩难得敷衍的蹬了鞋靴,倒在床上,再也抵不住酒意,半梦半醒的喃喃道:“不……不打紧,你我都是男子,挤一挤便是了……”
  意识彻底涣散之前,青岩听到左子彦的声音蚊子哼哼一般在他耳畔响起,似乎十分犹豫纠结:“谢澹哥哥……这些天来多蒙你对我的照顾……其实……其实我……我对你……”
  然而青岩已经沉沉睡去,彻底无法再去思考左子彦在说什么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青岩渐渐恢复了些意识,感觉到似乎有人在亲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热的发烫,叫他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喉咙里溢出一丝呜|咽来。
  身上那人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这声呜咽,动作顿了顿。
  青岩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便本能的开始回应,他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环抱住了对方,足后跟勾着那人修长的小腿,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兴许是喝过酒睡了一会的缘故,不知怎的,他身上很热,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闻楚哪经得起他这样无意识的撩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往小|腹涌去。
  夜里船上客房中并未点燃火烛,屋内昏暗,只依稀可见一点月光,闻楚的眸色在这点稀薄的月光里,却显得比黑夜更深几分。
  他掐着身|下那人柔韧的腰肢,嗓音微哑:“都不知道是谁,你倒是就这般主动……”
  青岩却好像仍未清醒,陷在梦境里似的,并未回答他,只是眼睫颤了颤。
  顺着他半开的衣襟,闻楚修长的指腹一路向下。
  青岩在梦中惊|喘了一声,却仍是没有醒来,像是只溺水的鱼儿一般微微张着嘴,闻楚今日憋了一路,直到此刻,满腔的妒意已烧得烈火一般,脑子里早把什么要给青岩选择的主意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一闭眼便想起青岩与那小子言笑甚欢的样子,徐侍卫说得的确不错,就算最后没抓住现行,只是看着那小子的眼神,他也知道此人对青岩打着什么主意。
  此刻越是看着眼前这人的模样,他便越是忍不住想,若是今日自己没追出宫来,眼下在这里和他如此亲密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姓左的小子了?
  他越想越妒,心中暗道既然都已经拒绝了和那小子抵足而眠了,可见这人也不是对那小子的心思全无察觉,怎么还是这般缺心眼,轻易就将如此没防备的一面露在人家面前?若不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出了宫来……若不是那姓左的小子被他捉了个现行,岂不是……
  尽管他也知道,这终究不是青岩的过错,可却还是忍不住越想越妒。
  他太了解这具身|体,或许比青岩自己还要了解,手下只是稍稍用了点技巧,睡梦中的青岩便难|耐的蹙起眉来,面色潮|红,口里喃喃呓语道:“别……呃唔……不要……”
  闻楚眸色渐深,看着他陷在梦中的面庞和额边被细汗浸湿的发缕,难得心肠冷硬了一次,仍是不为所动。
  青岩渐渐地眼角溢出泪来,闭着眼抽泣了两声。
  “别这样……”他几乎是求|饶着呜|咽道。
  闻楚停了停,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好,那便叫我……我是谁?”
  青岩又无意识的呜咽了两声,最后唇齿里溢出一声:“皇上……帮我……”
  闻楚动作一顿,原本有些沉郁的眉眼终于渐渐舒缓开来了些。
  他低下头吻了吻青岩的唇,道:“对,就是这样,好孩子……但是还不够,再叫我……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皇上……”青岩不安的轻轻蹭着他的身体,声音颤抖,像是小兽示弱的低鸣,“闻楚……闻楚……闻楚……”
  闻楚看着他在梦中仿徨的眉眼,终于再没忍住,一把将他紧紧抱到了怀里。
  切切实实的抱着这个人,拥有这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好,闻楚想,他或许是再也不可能戒得掉了。
  算了,罢了。
  承认吧,其实他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拿得起放得下、那么宽和落拓,可以给予他许多选择,他骨子里根本就自私得很,无法容忍青岩的选择里没有自己,无法接受青岩有一点点离开他的可能。
  ……那索性就自私到底吧。
  对这个人,此生此世,他再不会放手。
  窗外明月高悬,江水悠悠,碧波漾漾。
  作者有话说:
  被一闷棍敲晕躺在隔壁的左子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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