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43)
卫敛轻笑:“她哪是帮耶律丹,呼延族前身为草原图鞑部落,曾带铁骑破过南疆十二域,此仇不共戴天。”
他好奇道:“后来呢?”
“后来这就妙了。”长寿说到这儿也是瞠目结舌,“然后耶律王子好像就看上梁国圣女了。更稀奇的是,那被骂的呼延王子,好像也看上梁国圣女了!两人为了争一个女人又大打出手,梁国圣女就坐在树上看热闹,还说什么谁打赢了,她今晚就是谁的……两名王子打的头破血流,十头牛都拉不住。”
长寿喃喃:“这位圣女也太……太放浪了。”秦楚之地的女子含蓄温婉,哪有这么泼辣大胆的?
不愧是麦尔娜,大梁最妩媚热情的妖女。
诱惑男人向来无往不利,也就在姬越和卫敛身上吃过瘪。
卫敛又拈起一块梅花糕:“还有别的趣事么?”
“趣事儿,趣事儿……”长寿绞尽脑汁地想,突然一拍脑袋,“趣事儿倒没有,不过有件喜事儿。”
“奴今天路上看见一名太医急匆匆赶往御书房,公子,秦王是不是病了?他一病,就没工夫折腾您了!”长寿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儿。
谁知他家一直听好戏姿态的公子,却立时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支起身道:“他病了?”
“是啊,公——”长寿察觉到卫敛表情凝重,面上喜色也淡了,“公子,您,您不开心?”
卫敛将糕点往碟子里一扔,起身道:“我去看看。”
“诶,公子!”长寿眼睁睁看卫敛消失在门口,回头呆呆地望着碟子里没吃完的半块糕点,“我怎么觉得公子对秦王有点……”
他猛地摇了摇头,自我催眠:“错觉,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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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一路赶到御书房,看见那扇大门,猛地停下脚步。
……他做什么这么风风火火地跑来?
姬越能有什么事。
不过来都来了,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他也不乐得白跑一趟。
卫敛放缓脚步,慢慢走上丹墀,侍卫见他抱拳一礼:“公子。”
卫敛问:“陛下可在与大臣议事?”
侍卫答:“不曾。”
很好,可以直接进去了。
卫敛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新来的侍卫脚步微挪,正想着要不要阻拦,就被对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新来的一脸茫然:难道不应该让他先在外等待,我等进去通传吗?
对面的满眼“你不懂”。
那可是宫里最受宠的贵君,有什么必要拦?且不说曾有陛下在御书房中幸公子敛的先例,前两天公子也是突然闯进去,陛下怪罪了么?不仅没怪罪,还把人搂怀里哄了半天。
出来的时候,两人之间流转的缱绻看得他一个侍卫都想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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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进去得毫无征兆,姬越手上不知正忙活什么,见到他瞬间把手上的东西撇到一旁,还拿了本奏折盖上。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御书房是想进就能进的吗?”姬越数落道。
卫敛望他:“我不能吗?”
“……能。”
卫敛目光突然落到他的手上:“你的手?”
他快步上前,拽起姬越的手腕,不动声色地迅速把了个脉。
脉象平稳,十分康健。
那么……卫敛复杂地盯着姬越指尖那一小道划开的口子。
他如果来得再晚些,这伤口就该愈合了。
姬越是为了这么一道小创口专门传来了太医?
之前的担心仿佛全喂了阿萌。
不至于,真不至于。
秦王金戈铁马,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计其数,不会娇弱得破个皮就大动干戈。
“怎么弄的?”卫敛问。
姬越不自在道:“咳……不小心被奏折划了一道。”
卫敛鄙薄地看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姬越正想回句“你这么大的人不也还哭么”,就见青年低下头,将他的手指含入瑰色柔软的口中。
舌尖舔舐过伤口,细细麻麻的痒。
还透着一点酥。
姬越眸光一震,脸迅速从脖子红到耳根。
对不起,不是他满脑子颠鸾倒凤。实在是此情此景,太容易让他回想起那天晚上醉酒的青年将指尖含入口中的那一幕。
这谁顶的住。
于是乎,卫敛放开姬越的手指,就惊讶地发现姬越身下似乎……有点异样。
只是含了下手指,就能把人撩拨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舔的是……
这平时得憋成什么样。
卫敛生出几许同情。
他垂目静了静,半晌,轻声道:“今夜我留下来罢。”
……他其实。
不太抵触了。
第42章 不行
姬越目光微顿,似乎没反应过来。
待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君王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子,匆忙拿起一本奏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行,孤还要处理公务。”
卫敛:“你奏折拿反了。”
姬越立刻将上下倒过来。
卫敛忍无可忍:“……是正反。你仔细看看你这面有没有字!”
姬越定睛一看,他拿的这面果真一个字也没有。
“……”姬越默默把奏折反过来,又把上下倒回去。
“孤在认真处理公务呢。”姬越小声,“你留在这儿会让孤分心的。”
你认真个鬼。卫敛冷笑。
卫敛解释:“我不是要留在御书房。我是说你处理完公务后……我在养心殿等你。”
姬越一口回绝:“不行,孤还要处理一夜公务,不回养心殿。”
卫敛面无表情:“不然你来钟灵宫也是一样的。”
姬越还在拒绝:“不行……”
卫敛生气了:“你还行不行了!是不是男人!”
他都这么豁出去了,姬越在这儿顾虑个什么劲儿?整得他跟倒贴似的。
没这么作践人的。
“孤——”姬越眼底划过一丝纠结之色,“孤不行。”
“……”
???
卫敛又想起长寿说秦王之前神神秘秘地传太医之事。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这个小口子……
那难道,是姬越身有隐疾?
他不举?
不对,卫敛看得清清楚楚,举是举得起来的。
那难道……是早、泄?
可他方才并未诊出姬越肾虚之象。
不过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之前诊脉太过匆忙,或许是未曾发现。
卫敛已经在脑海中罗列各种补肾的药方了。
青年叹了口气。
养个夫君还得先帮他治病,可真是操碎了心。
前些日子还跟卫衍说“秦王比你这一弹指好”,如今看来秦王可能还没有一弹指。
要他何用。
还不如一根玉势。
卫敛看向姬越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愤。
姬越:“……?”
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您慢慢处理公务。”卫敛微笑,“臣回宫就寝了。”
卫敛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关门的动静不小,昭示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
姬越透过窗看外面的大太阳,心道大中午的就什么寝。
他拿开旁边的奏折,露出底下被掩盖的东西。
还好没被发现。
那是一块白玉与一柄刻刀。
上好的羊脂白玉经人精雕细刻,渐渐有了一个动物雏形。眼睛更是点睛之笔,赫然是一只灵气逼人的小狐狸。
只差四肢与尾巴还没有刻好。
姬越这些日子不眠不休,自然不是通宵批阅奏折。事实上他大半功夫都耗在这上面了。
他在准备送给卫敛的礼物。
又或者说,定情信物。
由他亲手一笔一划雕琢而成。
既是惊喜,自是不能让卫敛知道。卫敛刚闯进来的时候把姬越吓了一跳,手惊得颤了一下,指尖就被刻刀划伤。
他顾不上自己的手,用奏折将白玉带刻刀一起盖住,才算松了一口气。
姬越左手拿起白玉,右手握住刻刀,又打算雕琢起来。
这回刀顿在空中半晌,迟迟没能下手。
心乱了。看不进奏折,自然也刻不了东西。
……
姬越知道卫敛在说什么。
甚至卫敛主动提起的那一刻,他心是欢喜的。
欢喜的不得了。
他们本就是两情相悦,心意互通。情到浓处,鱼水同欢亦是人之常情。
他生恐唐突了心上人,却早在梦里将卫敛从头到尾亵渎了个遍。
梦里的青年艳色撩人,会抱着他求他轻点,会咬着唇仰起脖颈。
情动时额角会留下细细密密的汗,眼底浮现起迷离水光,然后他就勾了身子俯下去亲吻。
绮艳瑰丽,活色生香。
是世上最动人的模样。
——这都是姬越看了三天三夜小黄书的结果。
看完后他就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别问他书是哪来的,彤史女官那儿有一整座黄澄澄的宝库。
彤史女官真是个宝藏女官。
当然这些梦是很朦胧的。没有实操经验的姬越脑补不出细节。
渴望与心悦之人长欢好,乃人之常情,从来无需避讳。
所以他还为此做了大量功课。那些书都是其中之一,他甚至传了太医询问注意事项。
然而……
-
一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