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下(263)
赵律师温和道:“是挺不方便的。”
沈长青:“是吧。”
说着,他主动替他摘下眼镜,别在胸前。
在沈长青抬脸看向赵律师时,赵观澜低下头来,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十五)
他笑道:“这样,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十六)
一旁的冬歌看到这一幕,一张俏脸绷得冷冰冰的,想,这有什么,他也有前辈。
想罢,他取来醋壶,想调一下味。
结果手一抖,半碟海带变成了醋腌海带。
冬歌默默放下醋壶:“……”
他想前辈了。
【中】
(十七)
季作山一身修身深黑色军服,一双包裹了大半小腿的黑麂皮军靴,周身散发着优雅清淡的红酒香。
……碗里盛着一小碟红艳艳的小米辣。
他生活的星球上没有这种作物,季作山很觉得新鲜,夹一点菜,磕一口小米辣,不仅面不改色,还觉得很是可口。
他身旁强行尾随来的展雁潮也学着他的样子,端了满满一碗红。
但军中有名的“玫瑰美人”展家二少现在感觉不是很好。
他嘴唇被辣得微微肿了起来,满脸绯红,季作山一起来夹菜,他就趁机抄起水杯,咕咚咚地往下灌水。
(十八)
等季作山假意去夹了七八次菜后,回来看到展雁潮被辣得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季作山:“你不能吃辣,不要吃了。”
展雁潮泪眼朦胧且坚决道:“我能吃。”
季作山:“你看你……”
展雁潮抢答:“热气熏的。”
季作山:“你……”
展雁潮继续抢答:“我的口味和你一模一样,一定能跟你吃到一块儿去。”
季作山:“……”唉。
(十九)
在季作山无奈时,一名装束怪异、却不掩通身潇洒英气的青年在季作山身边落座。
时停云坦然地同季作山打招呼:“见你气质不凡,想来也是从军之人了?”
季作山话和表情向来是一样的少,听到这声招呼,面无表情地淡淡“嗯”了一声。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点紧张。
幸亏时停云早已习惯和木头疙瘩打交道,丝毫不惧冷场,看向小口小口吸着凉气的展雁潮:“这是你家小妻子?”
(二十)
展雁潮的耳朵刺溜一声竖了起来。
季作山无奈解释道:“他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我要过来聚会,他硬要跟着不可。”
闻言,展雁潮整个蔫掉,一下下把碗里的小米辣杵成了辣椒酱。
(二十一)
时停云落落大方道:“我家小妻子也没有来。”
远处的池小池瞄了时停云一眼,没有出声。
是没来。
不然这位少将军也不敢这么大放厥词。
(二十二)
季作山感觉出他的气质有种熟悉的爽利干脆,虽然话有点难懂,但天然地多了几分投契,便应了他的声:“他是什么样的人?”
时停云:“嗯……话很少,木头木脑的,一个呆子。”
季作山:“他是做什么的?”
时停云:“我的圣上。”
(二十三)
季作山认真想了想。
他记得,池先生还在自己体内时,曾向他科普过一些社会制度方面的知识。
季作山隔着N个社会文明的差距,和时停云对上了电波:“是‘皇上’吗?皇上怎么会是呆子呢。”
时停云更喜欢这宴会上的酒。
他斟满一杯,举到唇边,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他就是呆啊。”
(二十四)
叶既明远远听到这句评价,嗤笑一声。
段书绝正为叶既明端来羊汤,见他发笑,便微微歪了头:“叶兄?”
叶既明接了碗来:“天下竟有能比你这条木鱼更呆的人么?本君可不信。”
段书绝抿了唇:“叶兄说是,那便是了吧。”
(二十五)
叶既明正为段书绝的乖顺满意,低头一看,脸顿吋黑如锅底。
只见碗里清汤寡水,落了几块嫩生生的水豆腐,热腾腾的汤头上浮了一小撮鲜绿的香菜叶。
叶既明大怒:“姓段的,你喂兔子呢?!”
段书绝认真道:“碗底有肉。”
叶既明拿筷子一挑。
三块羊肉,静静躺在汤底。
(二十六)
不看还好,一看叶既明的火气简直顶着天灵盖蹭蹭往头顶上冒。
叶既明怀疑自己对段书绝太好了,以至于他忘了自己是属什么的了。
本君一口能咬掉你半个木鱼脑袋你信不信!?
叶既明正欲发作,便听到段书绝一本正经的规劝声:“叶兄,为你考虑,少食腥辣热物为宜。”
叶既明:“……”
段书绝:“比如上次,你贪嘴吃了那许多……”
叶既明脸色大变,急忙抬手捂住了段书绝的嘴。
一个眼刀飞过去,君子段书绝就乖乖垂下了眉眼,单手抵在胸口前,稍稍弯腰,示意自己知道错了。
叶既明自觉训夫成功,放肆地拍了拍他的后颈,把碗往前一递,让他把这碗喂兔子的汤倒了,再绐自己盛点好东西来。
(二十七)
段书绝从善如流,站起身来,风度翩翩,往热气蒸腾处走去。
他边走边抚上了嘴唇,用心思忖一个问题:
叶兄为何不像上次一般用嘴堵了呢。
失算。
(二十八)
待段书绝回转时,偶一抬眼,发现原本在讲话的时停云、季作山身边,又多了一个剃着寸头、飒爽俊美的牛仔服青年。
察觉到这三人骨子里某些如出一辙的东西,段书绝温和一笑,由得他们谈天说地去了。
【下】
(二十九)
时停云与丁秋云拿着巴掌大的碗,与季作山的秀气小酒杯“叮”地碰在了一起。
时停云在军中习惯了大碗喝酒,丁秋云在寒冷的末世里,也喜欢喝酒暖身。
二人都算是酒中老饕了。至于季作山,向来生活节制,不沾烟酒,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喝酒。
不过难得碰到聊得开的人,又都是池先生的朋友,季作山愿意冒一醉的风险。
(三十)
时停云问:“你也是独身来的?”
丁秋云长腿在椅下随意交叠:“嗯。我家那个……见过娄先生,所以不方便让他来。”
季作山思路单纯至极:“见过不是更好?可以一起聚会啊。”
(三十一)
丁秋云欲言又止。
如果谷心志来,那就不是聚会了,是皇城PK,胜者为王。
(三十二)
至今,谷心志仍对那个亲完丁秋云还打败了他的人念念不忘。
丁秋云曾试图向他解释:“他亲的不是我。”
他当时看着娄先生亲池先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有点被狗粮撑着了。
谷心志:“我看到了。”
丁秋云:“真不是我。”
谷心志:“我明明看到了。”
丁秋云:“……”行吧。
(三十三)
他离开中心城时,谷心志似乎看出了什么,问他:“你要去哪里。”
丁秋云答:“我出去一趟,去找舒文清。”
谷心志走到他身前,抬手整一整丁秋云的衣领,微凉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擦过丁秋云的侧颈:“我跟你一起去。”
丁秋云:“……”
下一刻,谷心志的食指与中指抵在了丁秋云的颈动脉上,测量他的心跳。
半晌后,他笃定道:“你撒谎。”
丁秋云当机立断,抢先出手,一掌拍开他的手,闪身避到他身后,与他背靠了背,反手一拧,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手铐,将谷心志的手腕死死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