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下(123)
但这些终归是少数。
有的国家竭力反对异能人的存在,对那些肯戴上项圈的异能人还算好,对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戴上项圈的,采取极端铁血的政策,驱逐,囚禁,乃至将他们当做游戏和娱乐的对象,并声称,隐瞒者没有人权。
而大多数国家,明面上说“不支持不反对”,实际上也在暗暗支持反对国。
原主就生活在一个竭力反对异能人存在的国家。
他为何会被困在这里呢?
只是因为在某天,他觉醒了一个非常无关紧要的技能,因此隐瞒了自己的异能者身份,以免戴上项圈。
——他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了重量,而且布满了雾霾,压得他喘不过气,连体育测试的1000米的及格线都没跑进。
第212章 大逃杀:绝地求生(二)
原主白安忆,和池小池带过的其他宿主相比,经历与性格显得很是平淡无奇。
他为人沉静温和,少有交际,一身终年清洁的白大褂,一架方型的金丝眼镜,是人们通常概念中的那种青年才俊,20岁成为考古学硕士,崇拜巨型生物,生平最爱是侏罗纪,第二爱永川龙,第三爱草本羊齿类植物。
自从谈了男朋友后,羊齿类植物的地位就被取代了。
他的男朋友焦清光也是科学家,专门研究抑制A类球蛋白的药物,是隔壁制药工程专业的学长。
两个人是在一次院内的学术交流会上遇见的,白安忆和焦清光分别带着新近发表的论文,作为各系代表发言。
焦清光发表的题目是《靶向治疗A类球蛋白分泌纳米药物的实验研究》,白安忆发表的题目是《论和平永川龙的复原》。
在白安忆对论文做出简要摘述后,就进入了惯例的现场提问环节。
焦清光举起了手。
白安忆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能问自己什么,就点了他起来:“焦学长。”
焦清光站起来,尖利道:“我想问,你这篇论文的现实意义是什么?现实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谁还会关心侏罗纪?”
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白安忆只是愣了一秒,旋即温温柔柔地一笑:“脚踏实地的事情,有像焦学长这样的行动派去做。也正是因为有焦学长这样的人在,我们才能放心地仰望万万年前的星空啊。”
会后,焦清光向白安忆道了歉。
他挠挠后脑勺:“是我不好,太冲动了。不该当众给你难堪。”
白安忆知道,焦清光是坚定的反异能派,而且此次交流会里,唯有自己的论文主题与当下现实无关,所以他有所不满,对自己的态度格外尖锐一些,也不意外。
他礼貌地一欠身:“没事,学术讨论而已。我们专业经常会被人质疑现实意义,我不会介意。”
白安忆脾气这么好,倒让焦清光更加局促了:“我请你去吃冰吧。”
白安忆看一看手表,认真道:“导师叫我做完报告就去她的办公室。我们下午四点半在东门见,好吗。”
后来,白安忆与焦清光如一个俗套的校园故事一样,恋爱了。
焦清光从高中时就对家里出了柜,白安忆更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此二人的恋爱没有遭遇什么外力阻拦。
在三观方面,二人除了对异能人的态度不尽相同外,也没什么特别相异的。
白安忆为人比较保守宽容,连牵个手都会害羞,而且全心都在研究上,焦清光与他交往两年,最浪漫的事情,也不过是在夜晚的操场上牵手漫步。
本科时,白安忆修了天文学与考古学的双学位,他会向焦清光讲述,那从万千年前传送来的、现在已经可能消亡了的星光的故事。
白安忆的世界和交际圈都很简单,因此觉醒了这样古怪的能力后,他第一时间想到要告诉焦清光。
焦清光起初听到,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见白安忆的表情不似作伪,焦清光恐慌起来,尽力稳下情绪来后,他劝说他:“你快些去申报登记!”
白安忆脸色煞白:“我不想。……我只告诉你,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他有读书读多了的人崇尚自由的通病,更何况,他那样向往星空,向往古世纪,想也知道,他爱极了自由。
他一直对异能人抱有宽容的态度,也是有物伤其类的感慨。
焦清光急了,他把手伸进大衣兜里,直视着白安忆:“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你难道想用你的能力做些什么吗?”
白安忆固执起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动。
他负气道:“是啊,我想做些什么,我想拿自己来做研究!我想试试看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助我做研究!行不行?”
白安忆与焦清光爆发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不欢而散。
白安忆回了实验室,全心沉浸入实验之中,试图以此解忧。
眼前灰蒙蒙的蒙着一层阴翳,目之所及,都是飘飞着的颗粒状灰尘,灰尘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像是显微镜下的病毒。
而且他身上重的很,对正常人来说有若无物的空气仿佛突然有了重量和阻力,他每动一下,都觉得如在水中,不多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叹一口气,放下了在他看来满布细菌的试管,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然而,一个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实验人员就冲进了屋中。
白安忆的罪名是试图隐瞒自己的能力,证据是举报人焦清光提交上来的一段录音。
“……我想拿自己来做研究!我想试试看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助我做研究!”
在他被强制穿上隔离服、押入隔离车时,早就悄悄等在一旁的焦清光快步走来。
接触到白安忆绝望的目光,焦清光定一定神,悲天悯人道:“……我是为了全人类的安全。”
……白安忆却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在与自己分开后,他用消毒水给自己洗了澡。
他镜片后的眼睛微闭了闭,再不理会焦清光分毫。
起初,白安忆以为,自己最差的结局是被学校退学,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异能人守则的封闭教育后,被强制套上项圈,沦为社会机器下的自由奴。
但他想错了。
这个国家对试图隐瞒身份的异能人的憎恨,非比寻常。
在很多人看来,异能人隐瞒能力,就是有犯罪意图。
社会甚至自发建立了完善的监察机构和举报奖励机制,来制裁这些“漏网之鱼”,他们会将隐瞒异能的异能人拘禁起来,交给监察机构,进行“再教育”。
当然,明面上,国家还是呼吁人人平等的,但在暗地里,这些“监察机构”的任何举动,都是得到授权和支持的合法行为。
白安忆进去的第一天,对工作人员坦诚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并据理力争,他只是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一些物质,并且感到空气沉重罢了,因此他觉得没有上报的必要,他不想为了这样无聊的能力而失去自由。
那个身着藏蓝工作装的男人全程没有用正眼看他,轻笑一声,在属于白安忆的电子记录上横向划上一笔。
白安忆不知道这一笔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被拖入电击室时,他才了解,在电子记录上落笔,意味着这个“犯人”今日犯了错,“不听话”。
画上一笔,电击一次,一次三档。
画满一个“正”,电击级别升到五档。
这既是惩罚,又是实验,测验的是异能人的身体极限。
对白安忆来说,三档是酷刑折磨,五档则是生不如死。
在被禁闭期间,他们每天早上必须五点起床,朗诵《异常人类管理法》,上午抽测昨日背诵的内容,务求一字不错;下午要学习其他所有的法律,晚上要交上一篇一千字的自省文章,内容不许重复或雷同,晚上十二点后才准统一上床睡觉。
睡觉时,他们是不能躺下的,只能坐在透明的“感冒胶囊”里睡觉,内置各种仪器,实时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