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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91)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绿色的花茎插|在明净剔透的玻璃瓶中,一点儿阻隔都没有,视线可以一望见底,看到那个花瓶并没有一点儿出格的地方。
  李应没有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在等着什么人。
  而在原惜白的病房中等人,他等的是谁,几乎不做他想。
  过不得些许时候,闻迎就来了。
  他们俩几乎把这里当成了接头的地方,常常讨论调查的进展。
  闻迎的神色有那么一些凝重,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塑料口袋,摆在了桌子上。
  而当看清了那玩意儿是什么的时候,楚歌几乎一窒。
  那是原惜白的手机!
  冰冷的金属,被封存在了塑料袋中,那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件普通的证物。
  ——如果忽略其上斑斑的血迹的话。
  被塑料袋封存的那一个手机,背面赫然有四根血手印!
  时间流逝,颜色变得有些暗淡,但依旧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而在手机的正面,眼下并没有亮起的黑色屏幕之上,更是布满了点点血痕!
  那看上去就像一个满手鲜血的人,拿着手机在胡乱的戳弄,捣鼓得满屏幕都是血印。
  “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你要的那玩意儿”闻迎说,“白少的手机。”
  李应立刻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闻迎回答道:“就在白少受伤、被救援的地方,掉落在了地上。”
  事发之后,当天晚上,李应曾经进行了好几通通话。
  而那时候,原惜白重伤濒死,昏迷不醒。
  “所以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是谁拿原哥的手机,通知的我?”
  那不可能是原惜白自己打的电话,他的手都骨折了。
  只有可能像先前所猜测的那样,是另外一个人目睹了、打了电话,而那个人刚好熟悉原惜白,刚好是个哑巴。
  闻迎摇了摇头。
  希望被掐掉,李应看上去有一点烦躁。
  闻迎缓缓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
  李应道:“是什么?”
  闻迎看着他:“我问你如果真的你看到人出了车祸,你会跑过去,拉开差不多被撞毁的汽车,然后找到出车祸人的手机,打急救电话吗?”
  李应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会。”
  话音一出口,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都是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急救电话,或许打了电话后,才会前去进行急救措施他不可能还想着先把车弄开,把人给救出来,然后再找到那个人的手机,再打急救电话。”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李应喃喃道:“而且他还刚好打给了我。”
  原惜白的手机上存储着的联系人并不少,怎么会刚好就那么巧的打给了李应?还一连打了那么多通?
  那明摆着就是知道,那个时候找他才最有可能救回原惜白。
  闻迎道:“所以他不仅认识白少,还认识你,清楚的知道你是他的助理,还要刚好在午夜的那个时候,经过了城南的下山口,刚好看到了白少出了事情又很巧的把白少救出来后,找到了白少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那听上去处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诡异的气息。
  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一个人。
  闻迎示意李应仔细的看那个手机,李应不明所以,仔细观察。
  “看出来了吗?”闻迎道。
  李应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脸色渐渐变得不对劲。
  楚歌呼吸一窒。
  他不知道那是看到了什么。
  “没有指纹”李应喃喃道。
  “是的,没有。”闻迎接上了他的话,“我先把手机送去提检检查,那上面的血全是来自于白少的血,但没有指纹,根本提取不出来任何指纹。你可不要跟我说,那是什么还特意带了橡胶手套去救人的话。”
  李应面色非常的糟糕。
  楚歌心下有一些不安。
  只听得闻迎的声音缓缓,响彻在了整个病房中。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我调取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那上面,除了白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另外的人!”
  楚歌冷汗涔涔,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那个时候他光顾着救出原惜白,光顾着给李应打电话求救,根本就忽略了这件事情!
  行车记录仪中,所记录下来的,将会是多么诡异的一幕?!
  只要想起来那晚有可能出现在录像中的画面,他就说不出的紧张。
  闻迎肯定会去调查的,他找出了刹车的马脚,肯定会去看当时的录像。
  李应下意识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
  闻迎一言不发,他拿出了电脑,开机后,调出了一段录像。
  在看到那上面画面的一刹那,楚歌的呼吸都停止了。
  一开始的录像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转过某一个弯道的时候,车辆突兀的冲出。
  与之即来的是一串连环的翻滚、冲撞,直到翻下了山坡,光是看着画面,就可以想象其中的冲击力。
  许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画面再无一点儿动静,如果就那样下去,显而易见的,原惜白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撞毁的汽车里。
  尔后,门诡异的打开,就像是有个什么看不见的玩意儿钻入了车中。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似乎停了很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画面都没有任何动静,而后,安全气囊被解下,安全带被解开,门似乎也被推开,原惜白昏迷的身躯、诡异曲折的手臂,就那样吊诡突兀的悬浮在了空中,缓缓地被落到了地上。
  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抱着他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李应已经觉得后脑门儿一股子凉气冒出来,忍不住失声道:“这是什么?”
  但那还不是最为诡异的。
  门被拉动了几瞬,然后一个冰冷的金属块悬浮在了口中,那赫然就是原惜白的手机!
  画面中,手机被按响,匆忙的拨通了电话,然后挂断、拨通,挂断、再度拨通。
  “那是再给我打电话。”
  鲜红而刺目的血印子,出现在了莹莹的手机屏幕上,那照出来的光芒甚至是惨白的。
  手机突兀的从屏幕上消失,原惜白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那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又有一床绒毯悬浮在空中,被扯开,盖在了原惜白的身上。
  直到手机最终掉落在地上,直到救援人员匆匆的赶来。
  原惜白得救了。
  而那个拨通了求救电话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呢?!
  李应近乎于毛骨悚然。
  他看完了这段录像,只觉得凉意从脑门儿升起,明明是大白天,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冰凉。
  “这个录像是真的吗。”好半晌了,李应才勉强的干笑了一声。
  闻迎道:“如果是假的,你觉得我有必要给你看吗?”
  李应手指都在发颤,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几个电话,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所以说,所以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闻迎说:“不知道。”
  李应咽下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谁知道呢。”闻迎说,“你不是都请你同学去看过符吗,怎么听到有鬼还这么害怕。”
  李应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些止不住,颤声道:“看,看过符也不代表我不怕鬼啊。”
  闻迎看着他,似乎幽幽的笑了一声:“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远比有鬼更可怕的东西。”
  李应说不出来话。
  闻迎道:“最起码,你能够知道,就算那是一只鬼,他对白少也没什么恶意,否则绝不可能打电话通知你。”
  李应勉强的笑了一声,过了好久才“嗯”了一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无话。
  过了好久,才跟找话题似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比鬼可怕的是什么来着”
  闻迎吐出两个字:“人心。”
  .
  楚歌藏在柜子的后面,藏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角处,就那样贴着墙壁,好像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那里,阳光并不能照到,是一片近乎于死角的区域。
  闻迎依旧在与原惜白说着些什么,说他觉得有可能,这一次对着原惜白下手的,是辛家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跟那个雇司机醉酒驾车的应该有一些关联,或许,更加糟糕的是,就是同一个人。
  给肇事司机汇款的账户来自于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小人物,暂且,还没有发现他跟谁有什么关系。
  他听到闻迎跟李应两个人在不停的说,透露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心里却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个思绪。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他又一次伸出了手,朝着明亮的向光处。
  灼烧从此刻升起。
  迫使他退回去,更加深的躲入了黑暗中。
  .
  夜幕低垂,明月高悬。
  皎洁的白光透过窗纱,从玻璃窗外缓缓洒入,照亮了一片地板。
  楚歌靠在了窗边,透过了帘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月盈盈,月华如水。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只见着了白光漫过手指,于透明的躯体上,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那像是穿透过了他的身体,又像是包裹住他的躯体。
  是与白日里炽热的阳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在所有的认知里,月与日,一个代表了阴,一个代表了阳。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歌对于日光月光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什么都摸不到,触碰不到,而眼下,他畏惧着前者,却对于后者没有丝毫不适。
  惧怕光明,习惯黑暗。
  第二天。
  楚歌不死心的又尝试了许多次,在一次又一次灵魂仿佛都被点燃的剧痛中,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转变”
  “我变得害怕阳光,害怕明亮的东西,喜欢待在角落里,习惯于黑暗”
  “我似乎有些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发生了这样突兀的剧变后,辛幼宁呢?
  .
  楚歌不曾见到辛幼宁,他只是在闻迎皱起的眉头中,在两人的话语中,猜测事情可能并不那样的美妙。
  的确是这样的。
  辛幼宁昏迷不醒,底下的那些支系旁者跃跃欲试,尽管他积威甚重,也按捺不住有人为了利益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分一杯羹。
  闻迎忙的几乎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务,一面要调查事情的真相,恨不得自己多出个影|分身。
  除却夜晚,楚歌再也不能够坐到床头。
  每一次来时,李应总是会拉起窗帘,再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中,楚歌终于意识到,那可能是李应有意的反应。
  他害怕真的会有一个鬼魂找上来,所以尽量沐浴在阳光里。
  尽管掩饰的不错,可当初的反应依旧暴露了他的恐惧。
  楚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个滋味,他默然的把自己蜷缩在了立柜与墙壁的夹角处,悄悄的把自己塞进了床底下的幽暗世界里,他越来越害怕光,越来越习惯于藏在看不到光明的地方。
  就像是
  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
  那一天他听到了悄悄的脚步声。
  楚歌耳力极好,几乎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听到了,他飘出了房门,远远地看了一眼,发现是原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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