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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100)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李应抹了一把冷汗:“原哥,你悠着点儿啊,这镜子就只有这么一面。”
  原惜白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拿稳了:“真的能看到吗?”
  李应诚实的说:“我联系的我哥们儿,他让我去找人拿的货,据说那家店里的法器都很灵,应该是可以的吧?”
  原惜白若有所思,将铜镜翻过来,摩挲着光滑的镜面。
  那其实映出来是有一些不清晰的,看上去很是有一些模糊,刚从外面拿进来,被人的呼吸一吹,镜面上就浮现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原惜白道:“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接下来的时候,楚歌就看到李应忙碌了起来。
  有些时候楚歌觉得他这个助理好像事情也挺多的,原惜白基本什么事情都找他,安装摄像头要他,调查事故要他,摆放法器也要他。这不,现在,就吭哧吭哧的忙活了起来,拿着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到处挂,倒是原惜白,只是坐着,时不时的指挥他两句。
  李应忙活了半天,终于歇了一口气,道:“原哥,其实吧这些东西,到底怎么弄,可以让人上门来看一看。”
  原惜白摇头:“我不放心。”
  李应不知道他不放心的是在什么地方,但是想着,恐怕也是怕找的人不靠谱,偷偷摸摸的动手脚。
  想想那个在幕后的人,恐怕是十分精通于这一行,就怕不动声色的给他们下圈套。
  镜子被悬挂在了大门口,只要一开门,就能够触碰到。那上面吊了一根殷红的绳线,下面坠了一个中等大小的中国结。
  楚歌端详了半天,道:“怎么看上去跟过年一样。”
  可不是么,这房子里到处都摆满了大红色的装饰,乍然一看去,竟然有一些喜气洋洋。
  李应终于摆设完毕,大功告成,累瘫在了沙发上,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有些不确定的跟原惜白说:“原哥,这些我也不太懂,可能摆的也起不了太大的功效啊。”
  原惜白摆了摆手:“先试试吧。”
  .
  正如楚歌所想,放眼望去,明亮灯光下,喜气洋洋,倒像是过年了一般。
  阿姨推着原惜白的轮椅,缓缓将他推到了大门口。
  那个地方,门这时候是关上了的,隔绝了从外界传进来的光线,连带着悬挂着的那面铜镜,上面也没有什么光。
  看上去黑黢黢的。
  原惜白忽然道:“把灯关掉吧。”
  开关应声而响,到一边去,关上了客厅里的灯。
  刹那间,另一侧传来的一点亮光悉数消失了。这一片区域,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那一瞬间楚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环顾着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依稀觉得自己看到了暗暗的红光。
  显然原惜白并没有察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面铜镜上。
  据说镜子是能够通灵的,很容易从中看到一些平常看不见的玩意儿。
  就比如
  楚歌喃喃道:“比如我这种‘脏东西’?”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担心过自己能否见到阳光,系统吐槽他不用怕,因为只有脏东西才见不得阳光。后来他无法接触到阳光了,可不就是变成这种玩意儿了么?
  很多时候,楚歌连碰一下原惜白都不敢,因为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不知道会不会给原惜白带去不幸与灾厄。
  他看到原惜白在那里,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那面悬挂着的铜镜,心中有一些迟疑。
  片刻后,他自己也仰起了头,看向了那面铜镜。
  一片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他飘上去,飘到了铜镜的正前方,他等了很久,但是那个模糊的镜面里,确然什么都不能够看到。
  系统说:“这大概是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了。”
  楚歌吐槽:“其实压根就没有能够照出人魂魄的镜子吧。”
  否则他都快贴到那面镜子上去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但是原惜白并不知道,他坐在轮椅上,依旧还在那里等。
  原惜白大概是真的抱有很大期望,楚歌垂下头时,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都看到他的手已经捏紧了。
  注定没有结果。
  楚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系统说:“或许是你不够努力呢?”
  楚歌:“”
  他还能够怎么努力啊,他怎么努力原惜白都看不到他啊,这说法也太唯心了吧。
  虽然极度想要吐槽,但楚歌决定还是上去努力一把,他飘了过去,伸出手,去摸那面铜镜。
  以免会出现什么类似于那个平安符的情况,他还十分的小心翼翼,掂着一根手指去戳,结果接触到铜镜表面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冰冰凉凉的,带着一种沧桑的古旧感,除此以外,也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楚歌手指划过了镜面,摸到了下方的葡萄藤,感觉颜色微微有些不对,于是他绕过去,看到了镜子背后的那一面,涂满了的朱砂。
  明明是漆黑的环境,但或许是那些朱砂的品质太好,楚歌竟然能隐约看到颜色,是殷红的,但有些发暗。
  就那样看上去有些像血。
  但肯定不是鲜血的,李应准备的时候他看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朱砂。
  给他的感觉并不算是太舒服,楚歌觉得还是自己晕血的老毛病,看着这朱砂,就想起来鲜血。
  他从高处飘下去,一跃跳到了原惜白身前,对着黑暗中几乎要凝滞的面容,认真的说:“我刚才看了,没有什么用,惜白”
  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楚歌叹了一口气。
  与其弄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还不如直接撕下那张平安符呢。
  原嘉澍送给辛幼宁的、催命的玩意儿,直到现在,都还戴在辛幼宁的脖颈上。
  楚歌无数次想要提醒原惜白,可惜,完全听不到。
  他只有接触到阳光、或者被那符咒侵袭时,发出的声音才有可能被原惜白听到,但现在最为糟糕的是,因为之前过多的危险行为,他的灵体变得很是透明,比之先前浅淡了不少,根本不敢再那样做下去。
  .
  成为了幽魂,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就那样飘荡在触碰不及的虚无之地,恐怕换了辛幼宁,早就得成了一个疯子。
  原惜白的身体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好上了不少,尽管依旧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但或许是新电影的原因,倒是有不少节目都邀请他。
  李应拿了不少的邀请来,其中不乏有相当不错的,楚歌本以为原惜白多多少少都会选择那么一个两个,但没想到,原惜白全部都推掉了。他一个也没答应,一个也没有去。
  在这段车祸休养的日子里,他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曾还是个演员,转而看起了商业文件。
  基本都是闻迎带给他的。
  辛幼宁以前做事并不避着原惜白,反倒是原惜白,因为避嫌,自己从来都不曾插手。
  但日积月累之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二。
  眼下辛幼宁迟迟未醒,闻迎身上的压力极大,外界已经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
  闻迎前来的时候,总是眉头紧皱。
  辛幼宁一天不醒,那么压力一天就不会消散,然而更加奇怪的是,来自于辛家上一位掌权人的态度。
  “先生父亲的态度有些说不出古怪,他好像对于现在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制止的想法。”
  眼下辛家旁支蠢蠢欲动,有一个办法就是,暂且由辛致和出面,压下来那些异动,偏偏辛致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对策。
  “你大概不知道,白少。”闻迎说,“从老板车祸到现在,老爷子也就去医院看过一次,后来什么表示都没有了。”
  原惜白道:“当时是我要求的,暂时不要告诉老爷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辛幼宁为了保护原嘉澍受伤,原惜白不觉得传出去以后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不知道辛致和会对此有什么反应,是以一开始才要求了,要瞒着辛致和。
  “但其实是瞒不过的,老爷子知道了,去看过老板但也就看了那么一次。”闻迎道,“试问寻常人家,有哪个做家长的知道了孩子受了伤,却并不是很关心的?”
  原惜白道:“你也说了是寻常人家。”
  闻迎一顿。
  而辛家,远不是寻常人家。
  原惜白道:“辛先生和老爷子的关系,算不上特别的融洽。”
  那是他有时候会产生的一种感觉,因为辛致和是一个强势的人,而显然,辛幼宁也继承了他的这种性格。
  这一点,从他为了原嘉澍闹得风风雨雨,甚至为了报复不顾反对强行和原惜白结婚就可以看出。
  辛致和一向都对原惜白可有可无,最初的时候,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闻迎皱眉道:“但是现在这么多人想要对老板不利,为什么老爷子连一点儿管的想法都没有?”
  原惜白苦笑:“谁知道呢。”
  人不曾亲来,但辛致和也曾打电话来问询过辛幼宁的情况,只是现在,连那些问询,全部都少了。
  那看上去就像是并不那么关心,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否会醒来。
  .
  先前的时候原惜白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被闻迎提起,才终于回忆起来,辛致和的态度若有多无的古怪。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多想了,毕竟以前,辛致和也不见得会来问询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好公司里的问题。
  如果辛幼宁能够醒过来就好了。
  .
  楚歌甚为无聊的在镜子前面飘。
  他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但是完全都照不出自己的影子,总归这面被吹得神乎其神、玄乎其玄的镜子,在这个时候,跟死物差不多。
  他晃荡了一会儿,飘到了镜子后面去,看到了上面的朱砂。
  颜色殷红,依旧凝固着,像是干涸了的鲜血。
  之前的时候,楚歌看着头疼,根本是躲着走,压根看都不想看一眼了。然而这个时候,或许出于无聊,或许出于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突然想去戳一戳那些个朱砂。
  估摸着就这么穿过去了
  等等!
  楚歌的手指突然一顿,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微微有一些晕眩。
  楚歌以为那是错觉,于是凑了过去,又用手指尖轻轻地点了下,他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但是的确出现了一股微微带着凉意的感觉。
  有些涩,有些干,他似乎触碰到了那些朱砂。
  他收回了手,在空中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再度伸出去,直到凑到了朱砂之前。
  是的,没有错,正如他想象中的那样,他接触到了实物。
  楚歌欣喜若狂,几乎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是这么久以后,他第一次触碰到实物。
  他死死地盯着那面镜子,盯着镜子背面被涂满了的朱砂,那几乎是整个圆面都是殷红的颜色,用手掌按下去,满手都是干涸的凝滞阻塞感。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将信息传达出去的机会
  楚歌有些混乱的盯着眼前这一圆面的红色,好半天了,才终于把出窍的思维给聚拢了回来。
  所以他能够做什么?所以他能够怎么做?
  朱砂凝固了,干涸了,像一滩血迹一样,摊在那里。
  大概盯久了,楚歌的头脑有一些晕眩。
  他从高处飘了下来,缩在了大门边,手指轻轻扣着,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许久之后,他终于想出来了一个不算是法子的办法,楚歌飘了上去,对上了那个遍布朱砂的铜镜背面,他伸手在铜镜背面的朱砂上,用力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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