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79)
窗户被紧紧地关上了,没有半点空气流通。原惜白想要推开窗户,顾忌到辛幼宁,又放弃了。
他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沉睡中的人。
“辛先生,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辛幼宁依旧阖着眼帘。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一下,最后却将手给收了回去。
安静的病房中,只听闻一声缓缓的叹息:“幼宁”
.
与之同时,一墙之隔的走廊上。
楚歌正探着脖子张望。
刚才从电梯里出来时,走廊上有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匆匆跑过,楚歌虽然撞不到,但下意识的退让,结果就是那么一退,再回神,就跟原惜白走散了。
总归牵引力并没有出现,意味着原惜白就在附近。
楚歌慢悠悠的飘着,瞅着特护病房,正顺着门缝刚拐进去呢,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背影。
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懒得再想,总归不是他要找的人。
楚歌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穿墙而过,正此时,病房内忽的想起一声悠悠的笑:“又鸣。”
刚动的脚步蓦地停下,楚歌一惊。
这个声音
原嘉澍!
难道他知晓原惜白今天会回来,特意在这里堵着?!
视线在病房内逡巡,然而楚歌除了背影外,就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他四处张望着,想要看原惜白去了哪里,却瞧着病床上,缓缓地坐了一个人起来。
那个人
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张脸庞。
系统说:“好像是那天你在医院底楼电梯那儿遇到的那个。”
楚歌模模糊糊的回忆起来,那天下楼的时候是遇到了那么一个年轻人,还向着原惜白索要了签名照片。
这个年轻人也是病人?
特护病房都是单人间,事到如今楚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大概是一个没注意,走错了病房。
然而原嘉澍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和辛幼宁相亲相爱两心缱绻吗?为什么并没有去看辛幼宁,反倒是出现在了这个病房中。
无数疑团包围了楚歌的大脑,如一团烂麻混杂着,几乎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就在那个时候,背对着他的原嘉澍再度开口了,那声音中含着浅浅的笑。
“又鸣,你好些了吗?”
那发音听上去很是相似,一开始楚歌还差点听成了辛幼宁,后来才听明白并不是。
坐在床上的那个年轻人看着原嘉澍,也勾了下唇角,朝着他点点头,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嘉澍,谢谢你,我准备好了。”
年轻人专注的看着原嘉澍,目光安静温柔。
那种眼神是楚歌一点都不陌生的,他时常都从原惜白的眼中看到,只要一看到,基本就可以断定,那是想起来了辛幼宁。
那不是看着陌生的人的眼神,也不是看着朋友的眼神,更不是看着亲人的眼神。
那是看着情人的眼神!
可原嘉澍,不是辛幼宁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吗!
第87章 Act2·剜心
楚歌心中一片混乱, 就站在原地看着病床边上的两个人。
原嘉澍背对着他, 那个叫做又鸣的年轻人朝着他,两人彼此对视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病房内还有另外一双眼睛。
如果说空气能够具象化, 那么在那个病床的周围, 那两个人的周遭,空气恐怕都已经化成水了。
似乎是笑了声,原嘉澍朝着那个年轻人凑近。
也就在同一时刻, 年轻人俯下|身,吻上了原嘉澍的嘴唇。
楚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淫|靡的水声在病房中响起。
这再不能告诉自己,两人是朋友的关系。
年轻人的手伸出去, 插|入了原嘉澍的衣衫中,肆意揉捏着。他的手在不停地动作,远远地就看到, 原嘉澍穿在身上的衣衫被拉得垮下来,露出半边肩头。
有轻微的“咔哒”声, 那是皮带被拉开。
原嘉澍紧紧地抱着那个年轻人的背脊,不住的喘|息。
年轻人的手顺着他的衣衫探下去, 伸到了下面。
“又鸣,帮我”
病房中响起了欢愉的喘息声,原嘉澍轻轻地哼着,黏腻而勾人。
不用眼睛, 只消一双耳朵, 就可以听出来, 他们此刻在干着什么勾当。
楚歌缓缓地转过了头去,看向了一边的墙壁。
那上面写着病人的信息。
辛又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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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道是辛幼宁的记忆缺失,还是确然如此,在他能够读取到的有限的记忆中,就根本没有过辛又鸣这个人。
等等,辛?!
突然之间反应过来,那和辛幼宁是一个姓!并且两人的名字,发音都那么的相似。
病房之中,不远处的床|上,两人依旧在接吻。
他们是那样的专注与投入,几乎近于忘情,原嘉澍的喘息声又是欢愉又是难耐,而那个年轻人也是不是爆发出闷哼声,两人躯体相贴,近乎于如胶似漆。
原嘉澍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水,几乎都瘫倒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
可他不是辛幼宁的恋人吗?他不是一向都以这个身份去羞辱原惜白的吗?
他甚至都已经让辛幼宁做出了承诺,已然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只等着一脚踹开原惜白,便和他结为伴侣。
楚歌看着那两个吻得难解难分的人,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被颠覆了。
突然之间,他产生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那怀疑是如此的怪诞,偏偏已经存在于他的脑中,楚歌看着那两个人,吞了一口唾沫:“有没有可能辛幼宁,他现在就在辛又鸣的身体里?”
这个猜测十分的荒谬,但已经是楚歌能够想出来的唯一解释,甚至在这个猜测诞生之后,他感受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仿佛岑岑冷汗都顺着背脊滑下去了。
辛幼宁无法醒来,因为他的灵魂并不在身体里,系统告诉楚歌,那是因为他现在不曾进入辛幼宁的身体,楚歌却不全然相信。
他始终都记得,在他靠近辛幼宁身体后,感受到的一股排斥力。
如果并非如此呢?
如果说是辛幼宁的身体本身排斥外来者呢?
那一切都能够说通了,辛幼宁的灵魂进入了那个年轻人的体内,与之同时他的身体也在排斥外来者的进入,否则,怎么解释,眼下这如胶似漆的两人。
原嘉澍的衣物无比凌乱,他的长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弯,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而他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坐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腿上,攀着年轻人的肩膀。衣衫下摆遮不住春|光,唯见上下起伏,吞吞吐吐。
楚歌觉得相当之糟心。
系统说:“楚三岁,你忽略了另外一个经典可能。”
楚歌说:“什么?”
系统言简意赅:“脚踏两条船。”
楚歌:“”
他陡然间想起来,自己所接收到的所有剧情中,都告诉他辛幼宁深爱着原嘉澍,但是,从来没有说起过,原嘉澍也深爱着辛幼宁。一开始原嘉澍是无比抗拒的,甚至不惜远走海外,也就是在这一次回国后,态度才软化。
“而且”系统补充,“楚三岁,我必须纠正你的一个认知,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你就是辛幼宁,世界的缔造者不会允许别人成为他,你就是辛幼宁的灵魂。”
楚歌“哦”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辛幼宁割腕自杀后意识就没了,刚好我来到这里,代替了他。”
系统说:“你觉得怎么理解容易就怎么理解吧但你就是他,没有别的可能。”
楚歌思索了一瞬。
他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晃过了一点儿灵感,却被原嘉澍陡然爆发出来的高亢呻|吟所打断,皮肉撞击声啪啪作响,那个年轻人猛地把原嘉澍推倒在床,大力征伐。
原嘉澍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的呢喃:“又鸣你轻一些,小心自己的身体。”
辛又鸣喉咙里滚出一声“不碍事”,动作犹如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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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感觉这是相当的辣眼睛。
他十分怀疑辛幼宁是不是瞎了眼睛,竟然不知道原嘉澍早就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了,一边吊着他,一边和辛又鸣如胶似漆。
系统幽幽的说:“万一他甘之如饴呢?”
楚歌:“”
得,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儿绿。
如果霸总连这顶绿帽子都能戴下去,那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两人翻云覆雨真是让人看不下去,楚歌想走,过去找原惜白,又怕他们二人一会儿再谈论什么有用的信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自己都成了一个偷窥狂。
他百无聊赖之下打量着这一间特护病房,发现跟自己上一次看到的,和辛幼宁的没什么两样。
在这里都已经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吸引力传来,那就意味着原惜白还停留在这附近,那估摸着这间特护病房和辛幼宁的就是隔壁屋。
但是眼下,看原嘉澍那都被操|弄成了一滩软水,而辛又鸣仍旧有余力的样子,楚歌很是怀疑,辛又鸣是怎么住进来特护病房的,明明看上去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辛幼宁,辛又鸣
楚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始终感觉被谜团所包裹。假如不看后两个字、单单听名字,还会误以为,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目光扫过了先前看到的信息牌,脑海之中模模糊糊有什么闪过,突然开口:“统子,辛幼宁今年多大了。”
系统说:“还差三个月二十七。”
那就是二十六了。
楚歌的目光停驻在了信息牌那边,姓名之下的年龄那一栏。
那上面,赫然也写着二十六!
同岁?
名字读音这么相似,甚至还是同一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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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到了尾声,辛又鸣低低嘶吼了一声,覆在了原嘉澍身上,懒洋洋的不曾动作。
楚歌听到了他开口,含着点儿餍足的笑意:“嘉澍。”
原嘉澍浅浅的应了。
辛又鸣道:“我莫名其妙遭了这无妄之灾,想要一张平安符。”
闻弦歌而知雅意,原嘉澍笑道:“好,又鸣,改明儿我就上香柘寺,去给你求一张。”
辛又鸣看着他,不曾接口。
原嘉澍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问道:“怎么了,又鸣?我知晓你这段时间运势不太好香柘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了。”
辛又鸣轻声道:“你给他求的平安符,也是在那里求的吗?”
他?!
那个他是谁!
如同打着哑谜,适才才全身心交流过的两个人心知肚明。
原嘉澍的眉心微微蹙起:“是,你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吗?”
辛又鸣点点头,又摇头,看上去就像是有一些不甘,他凝视着原嘉澍,专注而痴情,但其中却又含着一丝隐隐约约的嫉妒。
轻易可见。
原嘉澍伸手,抚了抚他的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放柔了:“又鸣。”
辛又鸣定定的看着他,忽然道:“我知道的,嘉澍,我明白你的为难”
原嘉澍微微笑了笑。
辛又鸣轻声道:“但是我就是想要你给他求的那一张平安符。”
原嘉澍道:“已经给了幼宁了,还怎么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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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宁”两字出口后,不知是否错觉,楚歌只觉得四周的气息都沉寂了一瞬。
果然是,他想。
这个和原嘉澍纠缠不清的年轻人,果然是知道辛幼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