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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47)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陆之南只露出一条胳膊接过去,就要关上门。
  楚歌眉一斜:“藏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空间了,他也是明白的。
  哪知道说了这句话后,那还没有完全关上的门就停了一下,陆之南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关门的动作止住,擦干了身体干脆就拿着裤子出来,坐在床边,大剌剌的换上。
  楚歌:“”
  系统幽幽的说:“看,他多听你话。”
  好吧,虽然陆之南有的他都有,但总感觉有些奇怪。
  陆之南把裤子套上去,抬起头,似乎有些苦恼:“哥,裤子也短了一截。”
  他站起来,朝着这边走了两步,楚歌几乎大半个身体,都笼罩在他的影子下。
  之前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可那时候陆之南还处于虚弱状态,符合弟弟的这个属性,给人的感觉并不那么明显,而在他沐浴后的现在,苍白虚弱已然完全褪却,独属于少年人的,蓬勃朝气扑面而来。
  楚歌想要看着他眼睛,都只得微微的仰头,在他不曾参与过的岁月中,那个稚弱的孩童,已然成长为如今英气勃勃的少年。
  心中弥散过极其微妙的酸楚,刹那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划而过。
  陆之南指了指胳膊,又指了指脚脖子,无一例外都裸|露着的。
  他的表情有些苦恼。
  楚歌一张脸都瘫着的:“让你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陆之南特别委屈。
  惨遭身高问题打击的楚歌都不想说话,十分冷酷无情十分无理取闹的拒绝了陆之南要抱抱的请求。
  他回来没换衣服,一直忙碌到现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馊的。
  “桌上有吃的。”楚歌示意陆之南去看,“饿了就先吃点儿去垫垫肚子。”
  这之前在外面都吃的行军干粮,就着热水灌下去。管饱虽然是管饱,但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陆之南目光扫过了桌上,看到了可乐、薯片后,眉心微不可见的蹙起,有着一丝不赞同。
  但楚歌都看不到了,他推开了玻璃门,自己走到浴室中去。
  .
  热水澡能够很好的消除人的疲劳,如果有条件其实可以泡澡,不过在营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全身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下,楚歌觉着自己总算不再是馊的了。
  他冲洗完,换上了衣物,推开门,还未见着陆之南,鼻端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气。
  就像很多年前,他还住在那个老旧楼房时的那样,傍晚归来,客厅内灯早已打开,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桌上丰盛的菜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催他赶快洗手吃饭。
  小方桌上两个海碗,而小小的身影已经长大。
  陆之南垂头坐在桌边等待,听闻的动静,抬起头催促:“哥,你快点来。”
  是煮了两碗面条,浮着切得薄薄的西红柿并有火腿肠,应当是刚出锅不久,眼下还热气腾腾。
  楚歌怔了怔,想要先收拾的心思已然散了,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陆之南坐在另一边,递了一双筷子给他。
  一应厨具都是配备齐全了的,可惜楚歌只有一个人,提不起性子去费神,也以至于这么多天来,都空在这里没有用过。
  “煮的番茄火腿面,好久没做过了,不知道我的厨艺退化没有。”
  楚歌夹了一筷子,缓缓咀嚼着,他抬着头,看着陆之南略微忐忑的眼神,轻声说:“没有啊,一点都没有退步。”
  依稀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然而阔别太久。
  长时间的分隔后,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想不起以前的样子,旧日的时光却被悉数唤回了眼前。
  恍惚间,似乎离开了这个山区营地,回到了少年时狭窄却温暖的小屋里,回到了那段彼此相依为命的时光。
  楚歌猝然低下头去,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条。蒸腾的热气拂过了他的面颊,竟然有一些湿润。
  他没有看到陆之南的目光,漆黑的眼眸中,如有水波在流淌,是说不出的温润柔和。
  倘若他人在此,必定要大吃一惊,向来都知晓贺家小少爷性子冷淡,何曾见过他这般轻软温柔的模样。
  “慢点呀。”陆之南说,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别吃这么快,小心噎着了。”
  .
  那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岁月,如同并不曾经历过这么多年的分别。
  楚歌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陆之南里里外外的忙碌,从他丢下筷子后,便没有他要做的事情了。陆之南洗了碗,又涮了锅,把桌子推到墙边,塑料凳也放下面搁好,屋内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
  门口的柜子上搁着两个易拉罐和几个塑料包装,本来是在桌子上,却被陆之南收拾到了那边。
  楚歌说:“帮我拿个薯片。”
  伸手可及的东西,原本满心以为陆之南会立即递给他,熟料却大出所料。
  陆之南拒绝:“不可以。”
  楚歌不太理解。
  床边倏地一沉,是陆之南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开口时十分严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个问题。”
  楚歌说:“什么?”
  陆之南深吸一口气:“我不在的时候,你天天都吃这些垃圾食品吗?”
  楚歌:“”
  突然心虚。
  大概是因为心情太过于放松,以至于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楚歌都没有一丝遮掩,表情明明白白。
  陆之南幼年时便长于察言观色,更何况两人相依为命三年,对于楚歌的情绪他无比的熟悉,此刻一见着这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当下眉峰就深深蹙起。
  楚歌试图分辩:“其实,我也没怎么吃的啊,这些都是你们周虚周教官的。”
  也就来了营地可以洗劫周虚的办公室才这样的好吧,在北方异能所的时候鉴于应苍反对也没怎么买,更早在梅斯塔利亚基地也就不说了。
  陆之南目光幽幽:“难怪都说周教官最近迷上了薯片可乐,天天都让人开四个小时的车去营地外面买。”
  楚歌:“”
  陆之南说:“放风的时候我都遇到过一次,他搬了两箱可乐六件薯片。”
  楚歌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都是你们周教官,他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但是,”陆之南加重了语气,“周教官又买了六件啤酒,他跟我闲侃说,只有啤酒是他自己的,可乐薯片都是给同事的。”
  剧情转的太快犹如龙卷风,楚歌懵逼脸:“啊哈?”
  陆之南忽的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小笑涡儿:“哥,原来那个同事是你啊。”
  楚歌:“”
  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
  陆之南说:“以后别吃这些了,没什么好处。”
  楚歌不开心:“小兔崽子,长大了,就开始管你哥了。”
  陆之南垂下了头:“我不管你,谁来管你呢?”


第59章 Act1·畸骨
  陆之南道:“你不要我管, 那你要谁管啊。”
  语气听上去倒是有点儿像赌气。
  楚歌登时就给乐了:“成成成, 听你的,不吃行了吧。”
  陆之南是个行动能力极强之人,堪称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垃圾食品打包装好, 看样子下一秒就会丢出去。
  “别啊,你周教官指不定还要吃呢。”
  于是手顿了一下,又被放回在了桌子上。
  陆之南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专注而又认真。
  楚歌说:“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陆之南摇头:“没有。”
  楚歌说:“那你嘎哈这么看着我。”
  被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陆之南的两只眼睛又黑漆漆的,给人以无限压力, 楚歌有些不自在。
  他想要找个话题来转移一下陆之南的注意力,忽的想起了一件事儿,就随意的开口:“你跟褚游是怎么回事, 怎么在营区里打起来了。”
  陆之南反问道:“那你帮他还是帮我。”
  这小孩儿
  楚歌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 语气怎么听上去还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也没变得成熟点儿。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口气特像争风吃醋, 陆之南懊恼的低下头。
  楚歌忍着笑:“当然帮你啊,你是我弟,我不帮你帮谁。”
  那一语入耳,陆之南手指僵硬了一瞬, 很快便恢复如常。
  这样微小的动静, 楚歌并不曾注意到。
  陆之南恨恨的说:“他自找的, 活该,没被打的满地找牙都算我下手太轻了。”
  哟呵!
  这听上去,恨不得现在还把褚游捉过来打一顿啊?!
  楚歌耐心问他:“到底怎么了?”
  陆之南咬牙切齿,面部肌肉不住抽动,语气愤然:“我去问他有没有见过你,他却误导我你已经,已经”
  那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如此不详的字眼。
  无数次梦魇中见到暴风雨中再无呼吸的身体,陡然惊醒吓得冷汗满身,恐慌与惊悸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层层叠加,又被人刻意误导,以为成真。
  倏忽间,陆之南就红了眼眶,他猛地低下头去,抵着楚歌肩膀,不教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在这里吗啊,之南,别想了。”
  楚歌不住拍着他的背脊,肩部的衣料却被眼泪浸湿,那温热的泪水仿佛透过了衣物阻隔,直直浸入皮肤,淌入心底。
  他叹了一口气。
  以贺钦的手段,把他直接咔嚓了也是极为有可能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贺钦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块冷冰冰的黑铁,浑身缭绕着深不可测的黑雾,就寻不着一丝半点儿的善意。
  谁知道他会活下来呢?
  假如他熬不过去觉醒药剂的反应期,也是只有一个“死”字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楚歌也并不想要再提。
  偏偏这时候,陆之南却问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
  楚歌把这些年经历,简单的跟陆之南说了一下,当他说到自己离开营区、被送往梅斯塔利亚基地的时候,陆之南倏地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置信。
  见着他神情,楚歌心中微微一跳,问道:“怎么了?”
  陆之南喃喃道:“梅斯塔利亚基地?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他抓着楚歌的手,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高亢到了极致:“你在医疗所吗?哥你是医官对吧可我去了好些次,为什么一次都没有遇见你!”
  巨大的信息冲击令楚歌头脑一片空白,他嘴唇轻轻颤抖着:“你去过?”
  “我就在梅斯塔利亚基地里。”陆之南大声说,“这一次就是通过了选拔,前来参赛的。”
  悲喜交加,教人无法承受,陆之南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歌竟然也在这里。
  “原来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却从来都没有遇到。”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梅斯塔利亚基地了”
  陆之南霍然道:“是又回了这个营区吗?”
  楚歌摇头:“不,是北方审判所。”
  他凝视着陆之南的眼睛,示意着听自己说。
  陆之南安静下来,依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却是一个害怕他抽身离去的姿势。
  七年的分别,在战火硝烟中度过的年年月月,说起来,却如长流细水般平平淡淡。
  他说自己一开始去梅斯塔利亚基地医疗所的时候,被当成了关系户,后来依靠实力得到了尊重。说后来有一次遇见了应苍,便被应苍调去了北方审判所,通过考核加入执行组,又被营区暂时借调到了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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