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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上)(70)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48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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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非常糟糕,在陆之南选择了以命换命以后,楚歌的精神状态就变得非常的差。
  “为什么会这样?”应莲靠在木椅边,有一些说不出的疲倦。
  褚游轻声说:“陆之南死在了他怀里。”
  那等于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死亡,更何况在眼前消散成了灰烬。
  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教人椎心泣血。
  应莲轻声道:“他和贺家那个小孩子的关系,有这么的好吗?”
  那应该要如何回答?
  褚游怔愣了一瞬,最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很早就离开了那里,来到了中央城,他所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可是那些就已经够了。
  陆之南,陆之北。
  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呢。
  一个是他的弟弟,另一个却是他的兄长。
  偏偏这兄弟二人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因为昔年一场阴差阳错,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终至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法割舍。
  褚游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我想要进北方审判所之前,去山区营地的时候,曾经与他遇见过一次。”
  应莲道;“谁?”
  褚游说:“他们俩,当时他们两个都在那个营地里。”
  应莲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阿游,跟妈妈说说你哥哥的事情吧”
  那是承认他了吗?
  褚游目中泛红,终于“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之北哥他当时已经通过了考核,进入了北方审判所,是那里的教官临时借调过来的医疗官,也负责看着北方审判所送过去的人。之南陆之南他当时在北边的梅斯塔利亚基地,是以被考核者的身份给送进去的。”
  “我跟之南起了一点儿争执,一起被处罚,本来是说的关禁闭,后来扔进了黑雾森林的外|围,最初的时候还算顺利,后来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群变异狼,头狼大概是经过了多次变异,非常的难以对付。”
  “我们差一点就死了,我杀了其他的狼,就看到陆之南当时已经被咬碎了半个身体。”
  然后
  “之北哥他就出现了。”
  那个时候,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他并不知道楚歌就在山区营地里,也并不知道被派来去救他们的是谁,他只看到了一个医疗官,几乎是崩溃的冲到了狼吻下,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哆嗦、颤抖。
  那个时候,陆之南就差一点点死了吧。
  楚歌到的是那样的刚好,恐怕只要晚去一点儿时间,便会看着陆之南永远的闭上眼睛。
  然而最终,陆之南还是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兜兜转转,依旧逃不过永远别离的宿命。
  而那时候,只要看过楚歌是如何紧张、拼命救回陆之南的样子,就知晓,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那岂止是关系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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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游颤着声,缓缓地说着当日的见闻,他没有多加一处,也没有减少一处,平平淡淡的语言,描述起来,也已经接近于惊心动魄。
  这一场祸事的开端,终归于他奇怪于楚歌从不需要解毒药剂。
  褚游一时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忽然听得一个严厉的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哭哭啼啼算什么。”
  极其熟悉的声音,应莲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那是谁,以往的时候她大概会退让些许,然而这个时候,心里却说不出的抗拒,以至于她冷冷的截口:“少说两句过不了吗。”
  褚炀板着脸:“慈母多败儿。”
  僵持了半晌,褚游低下了头去。
  应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
  她示意褚游出去,不要掺和在这即将到来的一场争端中。
  褚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应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褚炀,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
  “慈母多败儿”应莲笑了一下,道,“那你告诉我,褚炀,你想要怎么样呢?”
  已然直呼他的姓名,叫褚炀些微皱眉,他心里不太喜欢褚游的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说不得就要开口:“你教了他那么久,还把他教成了这个样子,要我说就不应该送出去,就该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
  应莲道:“褚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褚炀皱眉:“什么事情?”
  应莲注视着他,缓缓道:“慈母多败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褚炀的亲生母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褚炀一窒。
  半晌后,狼狈的道:“年少荒唐那是和你以前的事情了。”
  应莲看着他,直直叫褚炀有一些心虚。
  许久以后,应莲忽然道:“算了,不说这些了。”
  褚炀以为逃过了一劫,心中暗呼庆幸。
  应莲道:“我打算把之北送到他以前住的那个小城去。”
  这一句话让褚炀皱起了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为什么?他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应莲没有回答。
  褚炀不悦道:“他想要什么难道我们不能给他?回到以前的那个地方那个什么地方去做什么?那里能给他什么?他好不容易回到了褚家,别人都虎视眈眈着,他就没有一丝危机感吗?”
  应莲看着眼前这个夷然不悦的男人,再一次的觉得无比陌生。
  褚炀越想,心中那股憋着的火气就越厉害:“就算寻死觅活也该适可而止了,他既然已经觉醒了光明异能,就应该好好的利用起来,彻底击败那些对褚家心怀不轨的人。整天就念着一个死人,大好时间荒废着算什么事情”
  应莲突兀的笑了声,突然站了起来。
  褚炀的滔滔不绝被打断,停下了口,看着她。
  应莲道:“褚炀,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
  依着褚炀往日的脾气,是别人说了这句话他立刻就要发怒,然而眼前站着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相濡以沫的人,并不是可以随意发怒的目标。
  褚炀勉强按捺下了怒气,不悦道:“不要开这些玩笑,眼下正是他确立继承人身份的好时候我一直都觉得阿游的天赋有一些跟不上,别人都不服气他,当继承人实在是有一些勉强,现在之北他回来了,又是光明异能,压下其他的异议刚刚好。”
  应莲并不曾应答,只是看着他,就仿佛在思索。
  褚炀觉得有戏,又加了把劲儿:“你不是说已经错过了之北二十多年了吗,正好留在身边,也宽慰一二”
  “不用了。”应莲摇头。
  褚炀看着她。
  应莲缓缓道:“之北这个样子,我倒是也不放心,我带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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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城的那一场审判最终以一个荒谬的方式告终。
  贺家永远的失去了继承人,然而故事的主角、那个觉醒了光明异能的人,最后也不知所踪。
  有人去褚家寻找过他,然而褚家依旧只有二少爷。
  褚炀在,褚游还在,但是想要找到其他的人,却不在了。
  又有人去了北方异能所,询问那里的所长,在那一场审判开始的时候,应苍是极度反对的。
  然而北方审判所里也找不到,后勤组、执行组就像是已经没有了这个人。
  又有人沿着履历去了梅斯塔利亚基地、去了山区营地,然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个叫做陆之北的医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常过去,即便是当初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人们渐渐望去了当初的事情,专注于当下。
  终于有一天,再度得到了消息。
  有一个北方审判所的异能者信誓旦旦的说,他出现在了黑雾森林。
  最初的时候以为只是错觉,他被异兽所咬伤了,以为自己将要死去,回光返照的时候,却看见了昔年的执行者走了出来,伸手替他治疗好了伤势。
  然后,便一路再不回头,径直消失在了黑雾森林深处。
  黑雾森林,那个地方,仍旧是禁地,然而哨兵与据点,却在检测中发现,那些黑雾的浓度,正在不断地减少。
  与之伴随着的,也是面积的收缩,那些黑色的雾气仿佛在不断地消散。
  许多年以后,黑雾森林的雾气终于淡去了,露出了这一片森林原本的真容。
  树木焕发生机,虫爬而鸟兽鸣,除却异能者,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进入这一片森林。
  执行者们在森林的深处发现了一条道路,通往不知尽头的远处。
  他们犹疑着,观察着,终于小心翼翼的踏上,去往传说中的那一个死城,那一片穷源绝地。
  那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险恶的样子,空气竟然无比的清新,百草树木都焕发着清香。
  他们遇到了一条岔路,看到了陈旧的标记牌,认出了拐弯那条道路的尽头。
  那再不是一片荒芜的城市,钢筋混凝土森林早已坍塌,被沙土所掩盖、被时光所涂抹,在一层层厚厚的泥土上,无数野草狂野生长,却生出了野花,四周都飘荡着浅浅的花香。
  一切都是那么的清甜,若果忽略掉那些随风飘逝的沙土,这里更加近似于一片桃园。
  异能者仔细搜寻,许久以后宣布了此地的安全,无数能工巧匠被召集来,在这一片绿草桃源上,筑建新的城市。
  那已经是许多年以后了,已然进入了北方审判所的褚游不经意的踢过了一块砖头,发出了一声空响。
  他注意到了那个地方的不对劲,召集来工匠挖开了那个地方。
  他们发现了一个地下遗迹,依照着出土的器皿,昭示着那曾经是一个类似于研究所的地方。
  那里面的结构竟然还是完整的。
  褚游沿着遗迹中的道路,下到了最底层,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沿着长长的过道,终于走到最后的大门前。
  玻璃门后,金属囚笼中,有一个人影,正安静的沉睡着。
  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再也不会醒来。


第77章 Act2·剜心
  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员工宿舍。
  “小楚你这是准备往哪儿去?”
  有人在喊他, 楚歌回过了头, 发现是自己隔壁屋的同事,庾建武。
  他笑了一下,说:“庾哥, 好久不见。”
  庾建武奇道:“没多久啊, 咱不是上星期你做任务前才一起吃过饭的吗,怎么整的跟多年没见了一样”
  楚歌轻轻地“啊”了一声,说:“可能是脑子有些不清醒吧。”
  庾建武说:“你背着书包是准备去哪儿?”
  “是啊。”楚歌点了点头, “我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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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多么熟悉而又多么陌生的一个词汇,楚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他急急忙忙的上了大学,又急急忙忙的找了工作, 好像只是倏忽之间,时光就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上一刻他似乎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下一刻就躺在了局里的生物舱中。
  想要回忆, 却什么都回想不起,只要用力去想, 头脑就钝钝的疼。
  医生说他脑部有一块小小的阴影,估计是撞到哪里了, 没有散的开去的淤血。
  但是记忆中,连什么时候产生了那一小块儿淤血都忘记了。
  那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他所经历过的每一个世界,想要剥离记忆却无法剥离, 在脑海中存在的清清晰晰, 然而那些久远的、少年时代的记忆, 却回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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