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学弟[快穿](47)
后来他的小妻子醒了,因第一次见面,不好直勾勾的看人,只能左右躲着,生怕唐突了他。
有时候是余光瞧见,有时候是慌乱的瞧上一眼,从来没有当当正正的看这么久。
红盖头掀开的一瞬间,好似世上最美丽珍贵的宝物现世一般。
好漂亮。
是凡世难以窥见的璀璨。
他好像有些拘束害怕,眼睛是那么的漂亮那么动人,睫毛长长的,眼睛亮亮的瞧着人,一眼能将人心都看化了。
烛光煌煌,摇曳的火光让他的容貌也虚幻起来了,他美丽如深夜惑人的精怪,又似幻梦中的仙子,真是好看得不像话。
志怪话本里描绘的那勾得书生失了元阳之身、抛弃功名利禄的美貌妖魔可能都不及他十一。
厉家仁此时此刻只觉得世上万物都不及他新婚的小妻子好看,他的心柔柔的,好似被一双手搓成了软软的团子似的。
对了,那双手一定是他美丽的小妻子的手,他的手漂亮极了,根根如美玉,握在手心里细软嫩滑,让人想紧紧抓住,又怕弄疼了他,只能轻轻的碰着。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像是书中任何一名被艳丽美貌的精怪蛊惑的书生一般,垂下头,突然亲了他一下。
他仿佛也被自己孟浪的行为吓到了似的,一连退了两三步。
还把座椅板凳撞得哐哐响。
动静很大。
外面仿佛传来周正的声音,但是又难以听清。
“……”
【……】
一见面就亲嘴?
冰凉的触感一贴即分,蒲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来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巴被亲了。
他顶着半掀开的红盖头呆呆的坐在床边,傻了似的一动不动。
回过神来后,只见他那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似的二少爷绷着脸板直得站在那里,好似块大石头、大木头,钉在了地上。
蒲遥都看见他指尖在发抖。
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两句话。
“圆房……可比这个厉害得多……”
蒲遥:“……”
男人怎么圆房?
二少爷该不会真的想圆房?
他美丽的小妻子沉默的样子令人心慌,心惊肉跳不知所措的新郎官连忙想出了另外的话题。
“先喝交杯酒,遥遥快过来,你坐这里。”
他说着已经拉开的桌前的红木凳子,把它上的小软垫也垫上了。
蒲遥穿鞋,这么一穿竟然穿上了。
眼睛仔仔细细找了许久没瞧见他的鞋子,他的脚果然和鞋子十分合拍,一下子就找到了。
桌子离床不过五六步远,蒲遥才走两步他就来接他。
没牵他的手,也没碰着,只是虚虚的接应,像个礼数极好的、关心自己妻子的好丈夫。
等着蒲遥坐下,才拿了杯子倒酒。
那对杯子是从西方进口的玻璃杯,酒水倒进去清澈透亮,如汩汩流淌的泉水,自带一股清香,惹得人看着闻着已是口齿生津。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听我娘念过你的名字。”他弯着眼睛笑,“她说你今日过门,是我的妻子。”
他说着、食指已经点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蒲遥”两个字,而后旁边又写了“厉家仁”三个字。
“家是我的辈分,父母给我取了名为‘仁’,仁乃君子十二德之首,他们希望我成为一名君子。老师给我取了字,我的字是‘温良’。”
他说着,又写下“温良”二字。
他落字十分快,字写的极好,即使写在桌面上都能看锐利的笔锋,他工正的写给蒲遥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留,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的字迹才缓缓的干。
他说完了,酒也满上。
精巧的琉璃杯三分之二的酒,轻轻推到蒲遥的面前。
不知道是什么酒,刚才蒲遥吃饼干的时候这酒壶也摆在桌子上,他硬是没闻出什么香味,仿佛白开水一般寡淡无趣摆设般的放置在桌子上。
但是如今厉家仁把酒倒了出来,那琼浆玉露般的香味沁透他的嗅觉,让他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液。
蒲遥端起酒杯,“你生病……是不是不能喝酒?”
厉家仁说:“前些日子是病重,但是最近好了许多,今夜身上更是轻轻松松,大夫说了这几天病会好,想来是好了。”
蒲遥看他的脸色,的确不像个病人。
他动作敏捷,思维灵敏,完全是个健康人模样。
手拿着酒已然过来。
他靠近的时候蒲遥不由得有些冷,仿佛酒水里散发出夏日冰凉的寒意。香香的、冰寒的,吃下去浑身舒爽。
他不知道怎么喝交杯酒,手愣愣的拿着,俊美的新郎官的右手像蛇一样绕在他手中。
双手交缠一般,两个人离得更近了。
烛光洒落在厉家仁微长的黑发上,将他藏在阴影里狭长的凤眼照得如宝石破碎般斑驳透亮,他浅淡长睫微垂,美丽的眼眸里是他新婚妻子的倒影。
他低垂着头,饮尽杯中寓意和美的合卺酒,目光一点不落的在他美丽的小妻子身上。
唇很软,粉桃似的颜色,喝酒的时候小口的喝了一半,好像尝到了滋味似的,又开心的全喝了。
身上甜丝丝的香味更香了,脸颊也被微熏成了浅浅的红,艳丽得像一幅神龛里的的丹青。
漂亮的眼睛水润润的,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小甜糕。
厉家仁的眼里带着笑意,伸手去搂他。
“夫人不胜酒力,往后要少喝。”
轻轻一揽就搂在了怀里。
腰好细。
轻轻的,好像要化在他怀里似的。
好香。
厉家仁忍不住的搂着他上了床。
将他放在垫得高高的枕头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着他单薄的肩。
手掌把持着他纤细雪白的脖颈和柔软的毛茸茸的后脑。
靠近的时候能闻见他香甜的气息,带着一身醉人的酒意,他好似被这酒意熏醉了似的,一靠近就忍不住贴着他的唇亲了起来。
学着画报里,勾着他漂亮的小妻子的舌头亲吻。
好软。
好甜。
他整个身体好似被电击得颤抖不已,搂着他的手指都在细微的颤抖。
好香好甜好喜欢。
想要、想要更多。
但他不过才亲上去,就被他美丽又可爱的小妻子推开了。
“你、你怎么突然亲我!”
力气小小的,纤长雪白的的手撑在他胸口使劲的推,厉家仁怕他推不动会生气,连忙顺着他的力气分开了几分。
看起来酒醒了几分,懵懵的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一瞬间清醒后又露出软乎乎的小爪子,真是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厉家仁的眼睛亮堂堂的,像是屋子里的烛光都照在他身上,他目光炯炯,神采奕奕,耳朵滴血般的红还没褪去,但是心里头可能已经克服了羞赧和生涩,这会儿像个矜贵文明的好公子,有条有理的和蒲遥说话,“你是我妻子,我理应要亲吻你,亲吻是周公之礼的一部分,遥遥,我们还得圆房……”
“圆房?”蒲遥惊道,“你会吗?”
“不会。”他有些苦恼的垂下了眼眸,“我如今还没学过。”
他美丽的小妻子仿佛终于抓住了他的错处,“不会?我看你刚才倒是很熟练的嘛!”
厉家仁本来是想引着蒲遥说话,待会儿从礼箱里翻翻找找,找到那本压箱底的书,然后和漂亮的小妻子一起研究学习,哪里知道蒲遥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抓住了问题,他一时间慌乱了起来:“我发誓!我不熟练,我这是第一次亲人!”
蒲遥呵呵一声:“第一次,那你怎么知道要这么亲?”
厉家仁诚实的告诉他,“画报上是这么画的。”
“咦!”蒲遥抖了一下,“你看的是什么下流画报?”
厉家仁回忆了一下画报的内容,内心毫无波澜,但是只要脑子里把画报里的主人公换成他的小妻子,突然有又红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