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学弟[快穿](46)
蒲遥忙活了一整天,不怎么认床的他几乎沾床就睡。
大半夜的,忽地听见远远的传来了哭声,今天奏了一天的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远远的传来,穿破灵魂似的让人打了个激灵。
蒲遥翻了个身,只觉得这边的习俗实在奇怪,大半夜的娶妻,这会儿那边应该是宾客满堂,不知道还有什么规矩,这么晚了还在奏乐,也不怕吵到邻居。
本来想起来瞧瞧是什么事的,那周管事说他就在外头,有事可以唤他。
但是外边冷,被子里实在热乎,他眼皮沉沉的实在起不来,这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亮堂堂的,隔着眼皮都能看见光似的。
那光源离他极近,蒲遥在梦中贪恋了一会儿,终于被这亮堂的光源逼得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竟然看见有个人坐在床沿边。
蒲遥懵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今天和一个男人成亲了,一下子就完全醒来了。
清醒的睁开眼睛,只瞧见一个年轻男人拿着一盏红烛,坐在他床边。
蒲遥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不确定的喊:“二少爷?”
掌心血滴子似的红朱砂发烫,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厉家的二少爷生得极为俊美,拿着灯在黑暗中安静的瞧着人,像个神仙似的公子。
那俊美的年轻男人轻轻地笑:“久等了,夫人。”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早上好!!
大少:你是我二弟的妻子。
后来:当初和遥遥拜堂的明明是我!
嘿嘿
第30章 给死鬼老攻冲喜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蒲遥正看着人,脑子里的057突然发疯一样叫起来,把蒲遥吓得抖了一下。
怎么了?
脑子都快被他吵麻了。
【没……没什么,宿主好好聊……】
救、救命啊!
它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大凶了。
它可爱的宿主大人冲喜把人冲死了。
现在这个亡夫,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一死竟然化为厉鬼。
现在来找他了。
057能看见他脑袋上的醒目的红条。
性名:厉家仁
种族:鬼族(新)
厉鬼值:SSS+
这牛逼的厉鬼值简直比一个恐怖世界里的灭世大Boss都高,是属于一见就能让人疯狂掉san、一摸半残的程度……
只能说宿主大人自求多福,057已经开始蓄力准备带着宿主大人跑路了。
但是,这只厉鬼目前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在这类不是恐怖逃杀游戏的世界之中,世界线和规则会更清晰一点,新死的鬼魂一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前提是没人点破。
他不敢告诉宿主大人这个恐怖的消息,可爱的宿主大人看起来心理素质并没有那么强大,他和它两个的脑子都很一般,想不出什么绝妙的招数。
好在倒霉的宿主大人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脑袋,看样子没人提醒他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冲喜对象已经死了……
只能希望这只厉鬼晚也点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因为鬼一旦发现自己变成了鬼大概率就会进入狂爆状态,宿主在世界里活得越久,它得到的能量越多,跑路的时候底气更足一点。
要不然能量半残,说不定跑到一半会被抓回来!
谁知道这只厉鬼是什么路数,这么强的家伙一拳能打十个057!
057莫名其妙喊了一通,把蒲遥的思路都打断了。
这会儿他在新婚夜里睡起了大觉,生病的新郎官在床边眼巴巴的等着。
蒲遥一下子有点尴尬。
“夫人可是累坏了?不用起来,你若是困,便先睡会儿。”
蒲遥连忙摇头,有些拘束客气,“我不困,你……听说你生病了,要不来休息一下……”
蒲遥说完连忙从床上起来了。
这床是属于床沿比较高的床,上好的木头雕刻着精巧的花鸟团圆图案,垫着软软的被子,蒲遥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还被床沿反推了一把,差点又倒在了床上。
厉家仁连忙扶着他。
然后他自己也坐在了床沿边。
这下子两个人是属于排排坐在床边。
更尴尬了。
蒲遥低头找鞋,鞋子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竟然没有看见。
厉家仁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和替他拜堂的大少爷不一样,他是穿着一身大红喜袍,一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模样。
看起来还挺乐意结婚的。
蒲遥余光瞥见他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修长的手指不安的磨了磨,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两个人都低着头。
眼神眼睛乱晃。
“我……”
“我……”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夫人。”
“……”
夫人倒是喊得挺溜的,看他气色还不错,完全不像个要冲喜的病人。
蒲遥干笑一声:“你先说。”
年轻俊美的新郎官耳朵也红了起来,“是我的错,我来晚了,如今又把夫人吵醒真是罪该万死……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可荒废……”
【……】
这只厉鬼该不会是想……
蒲遥懵懵的,“我没成过亲,不知道有什么规矩,要不你教教我?”
俊美的新郎一双凤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一瞬间被他的美丽的新婚妻子可爱的模样震得心口发烫,这下不止耳朵,脸和脖子都红了个透,说话都结巴起来了,“好、好像要掀红盖头,要喝交杯酒……”
蒲遥说:“可是红盖头我自己掀开了。”
新郎略显固执:“该是由为夫掀的。”
他说着,竟然从袖袍里拿出了蒲遥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的红盖,别过头,仿佛不敢看他似的,只让蒲遥瞧见半个侧脸。
他直直的站在蒲遥的面前,蒲遥这才发现他很高,肩膀很宽,偏瘦,但不干瘦,偏头的时候能看见他脖子的线条,竟然有拉丝的肌肉线条。
这家伙……该不会还会武功吧?
这个时代武馆盛行,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学武也不足为奇。
他的头发不是时新的短包头,略长,细碎的发尾扫过耳尖、两鬓的头发是耳朵的一半,但又凌散的露出苍白的耳朵。
前额是零碎的刘海,晃动间细细的烛光像是碎在他苍白的脸上,狭长的凤眼显出一丝凶戾之气,但是他耳尖红红的、脸和脖子都是红的,眼珠子左右看看不敢看过来的样子,又让他多了一份青涩,显得不那么难以亲近。
手很大,但是手指修长节骨分明,一双手拿着红盖头,轻轻的说了句:“夫人,我盖盖头了,你小心。”
像小孩子过家家。
蒲遥没有躲,红盖头刹那间盖了过来,遮住了眼前的光。
屋子里本来就暗,新郎手指的红烛仿佛只能罩住这一个小范围似的,一下子眼前全黑了。
阴冷的感觉又来了。
在陌生的环境里、阴冷的黑暗中,莫名让人有些害怕。
蒲遥纤白的手往前一摸,男人的手离开伸过来将握住了。
手心里血滴子似的红朱砂热了起来,一下子让蒲遥浑身暖意。
刹那间,眼前也明亮了起来。
盖头慢慢掀了开来,他从鸳鸯红绸布之间蓦然瞧见了男人的样貌。
红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温柔了些,身上阴冷的气质好似也暖了许多。
男人的眸色比寻常人要浅淡,他愣愣的瞧着,一时间话也没说出来。
他这是第一次正面看自己漂亮的小妻子。
来的时候只看见他闭着眼睛睡在床上。
穿着一身红嫁衣,艳丽得不行。
样子是漂亮至极。
毫无防备的睡着,软乎乎的,呼吸很小声,凑近了总觉得有股甜丝丝的香气。
窝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