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学弟[快穿](114)
他看起来又无助又可怜,让人有点不忍。
王超说:“你们把他行李扣了,看他还老不老实?”
他说话带着一股狠劲儿,眼睛从上而下看,很冷,看起来要把人弄死似的。
周围连围观的人都没有了,蒲遥更不敢反抗他。
他眼睛眨了一下,眼眶里满满的眼泪流下来不少,虽然是忍着,但是说话的时候已经哽咽了。
“我没有惹你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这个样子实在可怜得让人心疼,王超几乎想哄着他了,但是刚才那一切历历在目,这小孩就是吃硬不吃软。
王超冷冰冰的说:“还说没惹我?我这么大一个包子特意给你买的你不吃?哥哥现在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粒粒皆辛苦’,浪费粮食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那句“天打雷劈”让蒲遥震耳欲聋,冰冷的眼睛堪比巫鬼,一下子把蒲遥吓傻了。
他愣愣了许久,直到手里被塞了个包子才回过神来。
王超冷冰冰的守着他,“你今天要不是把这两个包子一瓶豆浆吃完,就别想走。”
这边的方宝利连忙拿了个被子过来给蒲遥垫背脊,让他好在床上吃东西。
蒲遥早就饿坏了,但是怕这些人是拐子,食物里有毒药,才不敢吃。
现在无论他吃不吃,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都能完全把他拐走,他们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这样一想只能含泪做个饱死鬼。
包子现在还没冷,拿在手里还有余温,方宝利先把豆浆放在蒲遥嘴边,温和的哄道:“先喝一口豆浆再吃包子。”
他说话比较好听,在王超的对比之下简直成了大好人,反正要吃了,于是先喝了一口豆浆。
好好喝啊!
好甜好香,甜甜黄豆味,还有点热,一口下来胃都暖了。
王超盯着方宝利冷笑。
他这个样子有点吓人,蒲遥觉得他打人了似的,连忙吃了一口包子。
这包子是皮薄馅大,汁水饱满的大包子,蒲遥咬了那么一口,新鲜的猪肉在嘴里爆汁似的,那包子皮又松又软。
蒲遥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这一口简直好吃得要了他的命!
好好吃、这也太好吃了吧?
是不是很贵,可能要一块钱,他打工一个月能赚两百块吗?可以买多少这个包子?一系列想法在脑子里游过,又融合在了美食里。
手里拿着大包子,眼泪还没擦干净,眼圈和鼻头是红的,刚才还是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小花猫,现在就那么吃了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
三两口啃了半个包子,吃得很急,王超怕他噎着了,想从方宝利手里拿豆浆喂他,但是方宝利早就把豆浆放了过去。
蒲遥吃几口包子就能吸一口豆浆。
王超笑了一声,又拿着纸巾帮他擦眼泪,接着又擦了擦下巴的油渍。
少年吃得津津有味,可能压根都没发现谁在帮他擦眼泪。
好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吃完了一个包子又吃另一个,完全没理会他。
王超伸手往他身上摸了摸,在外衣的口袋里摸到了他的身份证。
“蒲遥……苗族,出生年月是一九……哦,刚满十八啊。”
第78章 我去广州找你4
之前警惕得要命,上厕所都要背着包,现在吃两个包子什么都忘光了,王超从他身上摸身份证都没发现。
方宝利觉得这小孩真的很容易被骗。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身份证,照片地址一下子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
身份证照片都那么好看,更别提真人了。
两个包子吃完了才发现身份证在王超手里。
王超坦荡的说:“你身份证掉了,蒲遥。”
这名字的确像少数民族的。
蒲遥连忙把身份证拿回来。
这下包子吃完了,豆浆也喝光了,蒲遥也吃得七八分饱。
王超见差不多了,就放开了他。
蒲遥连忙从床上下来去拿自己的行李,但王超把行李往卧铺底下一塞,四平八稳的坐着,“行李先放我这儿,东西还没吃完,中午过来再吃。”
蒲遥吃完了两个大包子和一杯豆浆,没有感觉晕晕乎乎,更没有什么不舒服,反而因为吃了东西,力气也回来了,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他偷偷看了王超一眼,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是惹不起,暂时只能听他的。
王超见蒲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先是去了趟厕所,然后又用矿泉水瓶子打水,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口小口的喝。
然后开始小声的念着什么。
王超低笑一声:“又在背地址?”
上铺的兄弟把头吊下来说:“阿超没事干,老盯着小乡巴佬做什么?”
都快把人盯出血了。
“我乐意,嘿。”
王超乐滋滋的看着,见那小土包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在打瞌睡,但是他警惕性很好,一打瞌睡又醒来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窗外,但是压不住那睡意。
王超从卧铺上下去,走到蒲遥身边坐着。
笑眯眯的说:“我想坐你这儿,你去我卧铺上睡。”
此时,蒲遥已经没办法故技重施不理他了,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三番五次要来作弄他。
他胆子有点小,说,“我这里不好坐。”
王超说:“我就喜欢坐在这儿,你这儿风景好。”
蒲遥只能站起来让给他,王超指着自己的卧铺,“你去我的卧铺睡着,别浪费了。”
蒲遥深刻记得他说“粒粒皆辛苦”“天打雷劈”时可怕的样子。
卧铺在这趟列车最贵的,这比硬座要贵一百多块钱,一会儿不坐得损失多少。
蒲遥连忙去他卧铺上躺着。
他哪里都能躺,也不认床,低头还看见自己的行李完完整整的放着,看起来没被动什么。
上铺的有个男人往下一看,蒲遥真的来了,连忙打了个招呼:“蒲遥,你和阿超换位置了?呐,我有小零食给你吃。”
方宝利和王超隔了一个床,探出脑袋一看,蒲遥竟然躺在王超的卧铺上,他连忙把自己的毯子拿了过来。
“遥遥,我的毯子给你盖,别着凉。”
刚才还在蒲遥的座位上坐着的王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卧铺床尾,见方宝利来献殷勤,不由得冷笑,“大热天的,遥遥穿了三件衣服,你还给他毯子,要热死他吗?”
方宝利悻悻回去,王超对蒲遥说:“别说话,睡觉。”
那卧铺很软很软,比蒲遥在村里垫的稻草垫子要舒服多了,躺在上面浑身都得到了舒展。
蒲遥睁大眼睛打量四周,一会儿看看自己的行李,一会儿看一下外边,列车飞速驶过,这边的窗也能清清楚楚看窗外,风景和他那边是一样的,王超完全没有必要换。
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就沉了下来,和在座位上不同,卧铺太舒服了,他抵不住睡意,两眼一黑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完全睡死了。
王超过来一瞧,睡得真香,没有打鼾,呼吸很小声,睡着了看起来更软。
双手牢牢的抱着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把小肚兜里的二十来块钱护得死死的。
方宝利走了过来,和王超一块蹲在蒲遥的床边,压低声音问,“阿超什么想法,要把人带在身边啊?你阿婆要打断你的腿。”
“谁说的?”王超垂眸看着蒲遥,“就见他可怜,想帮下,助人为乐懂不懂?”
“哦。”方宝利笑道,“这样嘛,我也助人为乐,我联系我二姐帮查人了,除了温州佬开的几个皮鞋厂,其他的我二姐都是认识,查遥遥一个同乡是可以的。”
王超皱眉:“皮鞋厂是不是很辛苦?”
“那当然喽。”方宝利笑嘻嘻的说,“不过要是我姐的厂刚好可以给他安排好的职位。”
没有学历没有技术,能干的有限,只能车间、打杂之类的,但是车间打杂是打杂,办公室打杂也是打杂。